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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教师在大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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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父和张籍一样都是祭祖中的主角。张籍还好些,张父自打进了祠堂就是激动不已,因为这是自己家光宗耀祖的事情啊,生养出张籍这一解元郎,张父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祭祖流程繁琐,自有张大户主持,不再一一赘述。

    祭祖之后,各房各支的族人都去张籍家中摆放,光是礼物就几乎摆满了张籍家的三张桌子。

    待客人走后,已是夜半时分。张籍细细算来,礼物里面光会票和现银就有八百两之多,这还不算上剩下的地契和珠宝首饰,不过是个贺礼,就有千余两白银的收入,果然是没有穷举人啊……

    常言道无利不起早,其实张大户和村中耆老对张籍中举这么重视,这么大张旗鼓的又是帮着修高规格的解元牌坊,又是祭祖又是立碑的,是有其现实原因的。

    要知道在大明这样的封建社会中,一个家族或者一个村子里出了一个举人就是了不得了,更何况是出了个解元!

    除了名声外,以后州里各种福利政策都会往村子里倾斜,税赋徭役也会多有照顾,简单讲就是有减税政策首先给解元村,出徭役的时候也摊牌些简单的;还有就是其他村子也会高看解元村村民一样,村里的男子讨老婆也会容易的多,因为时下乡间大多是拐着弯的亲戚,谁不想有个解元亲戚呢?

    祭祖也是累心累身的活,故而虽然一家人都是为家中越来越好的变化而心潮澎湃激动不已,这一晚休息的还是格外踏实。

第二百章 执教清渊() 
轻松惬意的日子总是短暂而美好,但是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人们不能沉迷于往日的成就而不可自拔,努力进取才是正道。

    大明万历十年的冬天,张籍带着杜十娘和两个小跟班——老张头家的小女儿阿香,儿子张成,告别父母后,返回临清城狮子坊的住处。

    来到临清城后,张籍先是托张百万的关系去牙行找人介绍了个老实可靠的仆妇。有张百万的这层关系和张籍举人老爷的身份,牙行的办事效率极快,这才一天之后张籍就见到了真人。

    这妇女唤作刘妈,大约四十岁许,一身青衣粗布装扮,蓝布包头,挎着个篮子,看上去颇为利索。听牙人介绍,刘妈原来也是大户人家的仆妇,只因那家人离开临清州去往他处,刘妈不愿离乡故而留了下来。

    听完刘妈的简历,张籍甚为满意,定下书契后,刘妈就算是正式上岗工作了。

    安顿好家中的一切,张籍又来的书院拜见希伊先生,早在张籍离开临清城返乡的那个时候,希伊先生就已经告知张籍回城后去找他了。

    此时正是午后,本应是冬日里最暖和的时候,但是今天天气不好,若是抬头看向天空,便见阴沉沉灰蒙蒙一片。又有凛冽的北风吹拂着光秃秃的树枝,故而今天甚是寒冷。

    张籍今天穿的很是厚实,身上一袭长衫,内里套着薄棉袄,除了头戴一顶帽子外,还在杜十娘的嘱咐下带了个暖耳,这会儿将双手揣在袖子里走在大街上,只有迎面而来的寒风才让他感觉到冬天的来临。

    轻车熟路的来到清渊书院,一路上遇到的学子们大多都认识张籍,无论年龄大小,纷纷向他行礼致意,正所谓科场无老幼,达者为先。

    不多时,张籍到了南山居,院中有清耳悦心的古筝之声,轻叩房门道:“学生张籍拜见先生。”

    “进。”筝声一停,里面传来了希伊先生沉静恬淡的声音。

    张籍推门而入,但见屋内炭火正旺,有香气从案上的古铜香炉中袅袅而升,希伊先生正抚筝坐与案几之后。

    张籍入内拱手作揖行礼,希伊先生指着一旁的蒲团笑道:“你我师徒不须多礼,坐吧。”

    见到张籍寻了蒲团就坐,希伊先生温言出声问道:“今次乡试已过,书院考前的内院班也解散了,明年的春闱是否参加?这一段时间你可曾有什么打算?”

    虽然希伊先生道是不需拘礼,但张籍仍然保持着对老师的尊重,只见他坐在蒲团上,臀部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双手规矩的放于膝上,目不斜视,听到问话,他恭声答道:“回先生,学生想参加明年的春闱,至于这一段时间的打算……”张籍略略迟疑一声又道,“不知书院是否还缺讲郎,我打算在书院执教一段时间。”

    张籍的这个想法不是临时想出来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做过教师的张籍明白,闷头苦学,闭门造车显然是最笨的一种方法,那如何才能使自己的学问更近一步呢?

    《礼记·学记》有云“是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

    没错,这个方法就是教学相长!

    听到张籍的想法,“铮”的一声儿,希伊先生拨动了面前的古筝同时大声笑道:“此言妙矣!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怪不得能科场连捷得了解元之名。”

    “以你之才,讲郎之位确是当得,那你想教哪一科?想去哪个班执教,外院抑或是内院?”希伊先生显然对张籍的这个想法很是支持,不仅立刻就同意了下来,还直接问张籍想教什么,教哪个班。

    张籍沉思片刻道:“学生初为讲郎,难免有不足之处,听闻葛讲郎家中有事返乡,学生愿执教外院丙班,先从律法条令、身言书判这些杂学讲起。”

    张籍提到的葛讲郎就是当时初入清渊书院在外院丙班教授张籍杂学的先生。

    之所以选择课业水平最差的外院丙班,也是因为丙班正好有空缺的讲郎席位,自己贸然的参与到书院讲学中,不至于显得那么突兀,不会影响到别人的教学,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另外丙班以新入学的蒙童居多,参与书院老式教学并不深入,相比于其他班级可塑性强。

    说完外部条件,再谈所授内容,这些杂学都是贴近实务,可直接应用的项目,以张籍能倒背大明律的功底自然是不虚讲这类课程。另外这些课程丰富多样,也能于潜移默化中培养学子的良好学习习惯,这学习习惯好了,再学任何课程自然皆可以事半而功倍。

    “哦?”听到张籍选择教授外班杂学,希伊先生颇为疑惑,但是毕竟是经验丰富老于世故的前辈,略作思考便大致明白了张籍的用意。

    想通此节后,希伊先生捻须点了点头又道:“既然你想去丙班教授,那自然是不怕丙班课业水平差,我这里自无不可。稍待片刻,刚好翰采下午会到我这儿来一趟,等会儿你们做下交接。”徐讲郎名丰字翰采,原来希伊先生下午刚好约了徐讲郎谈话。

    说完在书院教书的事情,希伊先生和张籍谈起了几位同窗的近况。

    “清之前些日子托人捎信来,过些日子他就要娶亲了,此事可有与你说?”希伊先生和张籍聊天的气氛不错,并无上下之隔阂,不一会儿就说到了返乡未归的方清之身上。

    “这个倒是不曾,清之兄想是得偿所愿了。”张籍闻言之后笑着道,方清之中了举人,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和那个等了他四五年的心上人再无门第相隔之事,想来是求亲成功了,说话的同时张籍也为自己的

    同窗感到高兴。

    “具体的时间还未定,清之家在乡里不是本地大族,亲戚朋友不多,若是定好了日子,他定然会邀你们这些同窗前去帮忙迎亲……”希伊先生提起自己的得意门生,总是笑呵呵的。

    就这样师徒两人唠起了家常,师徒二人甚是相得。

第二百零一章 律法条令、身言书判() 
    希伊先生和张籍两人聊天中丝毫不觉时间过得快。只感到转眼间就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这时徐讲郎到了南山居,敲门而入。

    徐江郎见到张籍在此颇为奇怪,但并未多说话,只是上前见礼道:“翰采见过山长。”

    “坐坐,这正好你来了,上次你和我说的事情,已经有了解决办法。”希伊先生笑道。

    徐江郎闻言喜道:“奥?山长可是找到了替代葛讲郎的人选?这丙班的课程不能再拖了。”他再看向一旁端坐的张籍,“莫不是……”

    “确是如此,替代葛讲郎的人选正是张籍。”希伊先生点了点头捻须笑道,“说来也是极为凑巧,张籍今日前来正想着在书院中执教,这不刚才就毛遂自荐要去教授丙班的杂学课程,翰采你以为此事如何啊。”

    “有解元郎来丙班执教,那自然是极为妥当。”徐讲郎看向张籍拱手打趣道,“不曾想这才年余,张朋友就已经是解元身份,徐某自愧不如啊。”

    “怎敢当先生如此称呼……”徐讲郎这是以功名年谊叙礼,张籍避过身子不受。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就算是张籍日后再如何飞黄腾达,见到教过他的老师,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先生。

    “翰采,你和张籍都是熟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去详谈,我这一会还要见客,就不多做招待了。”外院的具体事宜希伊先生并不参与,且他知道两人曾为师徒现在又相谈甚欢,于是放心的下了逐客令。

    张籍两人闻言,躬身行礼告退。

    到了徐讲郎的房间,两人分宾主落座,徐讲郎笑道:“张朋友,你的乡试文章我已看过,这一年来的确是文章大进,与一年前相较判若两人,能得这解元绝非偶然。不如也来教授经义如何?”

    “先生此言谬赞了,学生初次执教还是从杂学开始吧,免得经验不足误人子弟。”张籍恭声说道。

    刚才两人争执称呼问题,徐讲郎坚持称他为朋友,张籍也是无奈,也坚持称其为先生,于是就有了这么奇怪的一幕。

    “既如此,我这有葛讲郎用过的这些关于律法条令、身言书判的书籍,你先拿回家看看,待后日正式上课如何。”徐讲郎起身打开一个木箱,其中放满的书本。

    “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上午我来书院授课,这些书本我先取走研习一番。”张籍跟着起身翻看了几本大明律说道。

    这些书放在徐讲郎这里,他也极少翻看,故而应允了下来。

    这么一大箱子书张籍一个人自然是抱不走的,因此徐讲郎调来了书院的马车送张籍回家,这也算是提前享受了一次书院的公车了。

    到了家中,吃过晚饭后,张籍的书房中亮起灯光。

    杜十娘正提着灯油壶给房间内灯架上和张籍书桌上的油灯添灯油,而张籍此刻正在认真的翻看带回来的书籍。

    张籍即将教授的内容统称杂学,细分下来有律、法、条、令、身、言、书、判八种。

    “律”乃是大明的根本大法《大明律》,有吏律二卷、户律七卷、礼律二卷、兵律五卷、刑律十一卷、工律二卷,以及名例一卷,包括五刑、十恶、八议。共有三十卷四百六十条。用现在的角度看来,这是一部类似欧美国家的判例法。

    “法”则是执行之法,也是出自《大明律》。

    “条”与“令”则是政府之间上传下达文书的统称。

    至于身言书判四者则是源于唐宋的选官制度。

    所谓“身”,是指士子的外貌长相,要体貌丰伟、庄严肃穆、器宇轩昂,这个长相是不可以选择的,但是仪容仪表上穿着打扮和言行举止是可以培养改变的。故而身之一道就是教授衣着和礼仪之学。

    所谓“言”,是指士子的语言能力,要求口齿清晰,能言善辩,引经据典,有理有据。这个类似后世校外辅导班开设的口才班。

    所谓“书”,是指书法水平,要求“楷法遒美”。在古代能多认几个字多写几个字其实就是代表了文化水平高。同样有一笔好字其实就是素质修养好的标志。此外,写字看是事小,其实关系重大,因为古人认为“字如其人”、“著字识人”,写字很是能反映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处世态度和价值旨求。

    一个人写字楷法遒美,反映出一个人笔力遒劲富于美感,进而反映出一个人风骨遒劲唯美至善,最终反映出一个人秉性刚直不阿,做事严肃认真,一丝不苟,而这对于今后以当官为目的的士子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反之,一个人写字浮皮潦草,反映出一个人性格得过且过,做事马马虎虎,敷衍草率,这对于父母官来说是最要不得的。

    因为一地主官的一言一行皆是“民命之所系,其用甚重而其义至精”,“一案之误,动累数人,一例之差,贻害数世,岂不大可惧哉”。字是一个人的门面,当然也是官员的门面。优秀的官员应是书法家,若不是那最起码是懂书法的人或书法非常讲究的人。

    所谓“判”,是指判词、判决书,要求“文理优长”。在大明,士人皆信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谓文章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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