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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地痞,大都有欺软怕恶的心理,府典狱动了真手段,如果你再顽抗,打死都有可能!
拿到地痞的那份口供,又到医馆跟其他的几个受伤的同伙口供对比了一下,董长顺就笑眯眯地把东西收了起来。
地痞是承认了,他们有敲诈镜花楼的嫌疑,但是他不承认与毛誉有勾结。董长顺当然知道,就算真有勾结,也轮不到他们那种小角色,他们上面应该还有人。
毛誉是看着董长顺把口供锁进卷宗房的,看到董长顺和几个捕快出去后,他就跑进来把门关上,想办法打开卷宗房的铁柜子。
干捕快这一行的,哪能没有两下子?一把小小的挂锁,还是难不到毛誉。三两下就被他解决了,打开铁柜,毛誉的心凉了半截。
明明看到放进来的那份口供上,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话:坛子备好,王八请进。
毛誉突然觉得浑身一阵凉嗖嗖的,还没反应过来,门被推开。董长顺斜靠在那里,身后跟着一大帮人,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烟袋。“姓毛的,你要找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帮你?”
董长顺的身后,除了几个跟着他走的捕快外,居然还有施韦。
刚才施韦在正堂的时候,董长顺去找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请大人呈报,但必须辛苦他到卷宗房走一趟。
对董长顺这个人,施韦同样也心存介蒂,有排挤的意味。只是很多的时候碍于面子,他不得不充充场面。贺毅林与徐茂先的关系比较紧张,他不想给人家留下一个借口。
没想到跟董长顺过来的时候,居然看到的是这一幕。毛誉这种行为,让他这个典史也觉得丢人。
“施、施大人,其实也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不过是、是拿东西进错了房间,我是巡城捕快,怎么可能监守自盗。”毛誉恶毒地看了董长顺一眼,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们两个到我后堂来一下!”施韦铁青着脸,愤愤地走了。
施韦当然不会立刻就将毛誉法办,那不是给董长顺一个上台的机会?
他只是狠狠地训了一顿毛誉,然后又说,塘平府典狱在自己的掌管下,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以后坚决不允许这样。
你们要加强团结,不许搞私人恩怨,团结稳定大于一切,以后这种事,该如何办理,一切都必须按制度来。不许越级上报,不许私自行动!
董长顺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不许越级上报,那自己不就没法通知徐大人了?不许私自行动,更加意味着,自己以后有什么事,得时时向施韦汇报。
好一个按规行事!
董长顺肯定不会听施韦的,把这事反应给徐茂先,徐茂先只是冷笑了一声,也没说话。
董长顺知道手里的证据,还不足以扳倒毛誉,因为典史大人护着他,自己还得想其他的办法。
月底那天,徐茂先和贺毅林都去了荆州呈报府情,刚好在休息的时候,他接到了王麟的来信。
王麟说矿区那边的事,府里不是下了通告嘛,要取缔那些偷偷私营的矿坑,以及偷贩矿石的。
没想到他带人上山的时候,居然被人赶出来了,一个杂役与矿区的人发生争执,结果还被打了一顿。
王麟就向府典狱求援,没想到府典狱的人直接回答他,没有施韦的命令,他们不得私自出动。
王麟就叫人去联系施韦,结果老半天都找不到人,发传信也不接。最后王麟再施韦家中找到人,施韦也没什么反应,一付爱答不理的样子。
徐茂先这下火大了,直接撕了笺条。
刚好贺毅林从对面走过来,看到徐茂先盛行怒的样子,他便闪过一丝冷笑。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显然知道了刚才徐茂先为什么生气。
看到他吃瘪的样子,贺毅林心里就很高兴,很舒畅,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快感。
他永远都记得,徐茂先在内参堂议上,给自己难看的样子。那是他一辈子的痛。堂堂一个知府,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欺辱成这样,可以想象贺毅林心里的压抑。
刚才施韦也传信给他了,说了王麟等人在矿区挨打的事。王麟出去可代表着徐茂先,打了王麟不就是打了徐茂先的脸?
这个想法,记贺毅林突然觉得很痛快。
偏偏这个时候,贺毅林刚刚进入房间,宋廷弼就走过来了,徐茂先灵机一动,把脸色弄得很阴沉,很不好看。好像刚刚跟人吵了架似的,那模样简直就是有点吓人。
宋廷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本来想暗示一下徐茂先,那凭票的事怎么样了?可看到徐茂先那脸色,又看看刚刚进房间的贺毅林,就猜测到两人可能发生了争执。
“宋大人。”徐茂先还是跟他打了声招呼。
宋廷弼就点点头。“你跟我来一下。”然后他就朝自己的休息间走去,徐茂先跟在后面,猜到他肯定会暗示自己要给他凭票销账的事。
(本章完)
第273章 二百八十六章:文武四风(下)()
进门之后,宋廷弼示意他把门带上。
扔了烟丝过来。“抽一锅吧!”宋廷弼表现出少有的温和,面色极为友善。
徐茂先接过烟丝看了眼,宋廷弼抽的是西洋货。他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去献殷勤,讨好似的给宋廷弼点火,伺候人的活他做不来。
看到宋廷弼自己点了火,徐茂先才把自己的烟也点上,狠狠地抽了几口。
“你们两个一把手在吵架?注意和谐,注意影响。”宋廷弼一副狠铁不成钢的样子,语重心长地道。
徐茂先瞟了一眼,愤愤不平地道:“做为府令衙门一把手,居然没有财政支配权,这算什么命?我这个府令还不如不当了。典狱不听使唤,财政不听支配,我还做什么府令?回家种田算了!”
徐茂先愤愤不平的样子,将委屈的情神表演得淋漓尽致。宋廷弼看着徐茂先,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似乎有些不悦。过了一会,才听到他骂了句。“这个贺毅林!也太不开情面了。”
看来自己这些凭票是销不成了,宋廷弼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你们塘平府官场的事,以后我会跟金知州说,找个时间调整一下!”
“多谢宋大人关心。”徐茂先缓和了一下脸色,站起来道:“那卑职先出去了,免得有人知道,又说我在背后搞鬼。”
宋廷弼点点头,挥了挥手却没说话。看到徐茂先走到门边,他还是叫了句。“等会,你把那些凭票留下吧。”
“宋大人,还是让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徐茂先勉为其难道。
宋廷弼就摇摇头,道:“老弟你这人够爽快,我知道的,回去好好干吧,没人敢动你分毫。”
从宋廷弼房间里出来,徐茂先马上就忍不住想偷笑起来,贺毅林不是想为难自己吗?老子也拆你一回台,看谁更狠,更毒。
他估摸着这种事,宋廷弼总不好去问贺毅林吧。
就算他问了,贺毅林也有苦难言,财政大权不是一直掌握在他手里?虽然徐茂先没说的这么恐怖,但事实是存在的,荆州官场人尽皆知。
当然,如果贺毅林知道宋廷弼在下面销账几万两,他还是会想些办法的。
这件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推给了贺毅林,而贺毅林却蒙在鼓里,背了一口大黑锅。
而塘平府这边,董长顺也在行动。
上次被董长顺阴了一下的毛誉,心里一直不爽,而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毛誉正是遇到了这种情况。
他这天出来,正准备去喝酒解闷。
没想到在一个路口,把一个推车的农夫给撞倒了。这还不算完,他本来就在气头上,下马车立刻就把人家打了一顿。
压抑了几天的怒火,全发泄在人家农夫身上,这倒霉的农夫,被他打断了七根肋骨,还折了一条胳膊一条腿。
这一切,早被董长顺派出的人给盯上了,而且还收录了证据,人证物证均落在董长顺手里,这下就有好戏看了。
驾马车撞人的是毛誉,偏偏他还把人家打成伤残。尽管围观的人很多,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因为毛誉驾的是典狱的马车,捕快打人谁敢上前阻止?那不是找死无疑?
结果没出五天,就在塘平府的通文上,登了这么一截消息,痛斥府典狱巡城捕头嚣张跋扈,草菅人命。
看到这个消息,施韦的脸色立刻就青了,他不是直接将毛誉叫过来,而是直接杀到太常司衙门口,半路上碰到了太常司的官吏。
太常司的官吏刚上前问候,立刻就听施韦发怒的声音,“你们是怎么搞的,这种事情也发出去!”
发泄完,施韦转身而去,留下一道愤怒的背影。
太常司的司吏被莫明其妙骂了一顿,赶紧回衙门口看看通文,这才发现里面夹着那截消息。这是怎么回事?居然没通过自己,这消息是怎么发出去的?
吕司吏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从事通文半辈子,也算是个经验丰富的资深笔杆子,昨天他不在,有事出去了,回到家里已经是次日过了子时。
没想到今天一早就出了这事,捕快当街伤人,像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公然上通文的,因为影响太恶劣了,对治下百姓影响不好。
而且府里那些混乱的势力,他们犯不着跟他们去凑热闹。因为以前有个司乐,刚来太常司的时候,看到很多不合情,不顺眼的事,就把它写在稿子上发出来。
主要是涉及到了矿区那边的一些内幕,没多久,这名司乐就被人家杀害,尸身扔在郊外。而且这案子到现在还是没有破获,几年下来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在塘平府,这些朝廷之舌似乎没有这个特权,出来还想拿红包?人家高兴了就赏你一个,不高兴你就快滚,而且得给老子写好,如果有什么差池,说了人家的坏话,第二天就流氓上门追债。
记得前年的时候,有名女司乐也做了同样是一件事,关于捕快替地痞充当保护伞的文章,结果被人家给糟蹋了。这名女司乐最后不得不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从此再也不踏进塘平府半步。
吕司吏正想找手下问一下这事,没想到门口的大门地一声被踹开,木屑碎了一地的残渣。
“啊——”
一些正在书写文章的女司乐,惊恐地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就看到毛誉带着几个人冲进来。
“娘的,把这里给我砸个稀巴烂!”
毛誉匪气逆天,大手一挥,几个下手立刻就冲过来,挥舞着手里的齐眉棍,不由分说,一阵乱砸。
那些司乐们,个个吓得傻了似的,两眼睁得大大的,坐在那里浑身不断的抽涩。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愣是没有一个敢出来说话。
砰——
太常司正堂里的几个柜子给砸了,木屑碎了一地。
毛誉的几个手下,齐齐挥舞着齐眉棍,看到什么就砸什么!
这些人像土匪一样,疯狂地扫荡着整个正堂,府太常司就像塌方现场一般,笼罩在恐慌之中。
毛誉手里端着烟袋,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很悠闲地吸着。愤怒的表情,已经慢慢地被玩味似的戏谑所替代。
(本章完)
第274章 二百八十七章:女中豪杰(上)()
看到整个太常司的人,像一只只受惊的绵羊一样,臣服在自己的脚下,毛誉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
“毛、毛捕头,你这是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吕司吏走过来,两个大腿有点不听使唤地打着颤。他很害怕,人家那一棍子就要打到他头上似的。
“去你娘的!你们昨天写这玩艺的时候,怎么就不跟老子好好说?”毛誉本来暂时得到发挥的情绪,马上又被激怒了起来。
他看着吕司吏吼道:“到底是谁干的,把人交出来,老子要剥了他的皮!”
吕司吏两腿一软,差点就要跪在地上。
他哪里知道?刚才不是正要找手下问这个事,毛誉就带着人过来了。
回头看了一下副手的位置,副手竟然没有来上堂。正想怎么给毛誉一个说话,没想到毛誉猛地推了他一把。“娘的,老子没时间跟你耗着!”
砰——砰——!!
毛誉的几个手下砸东西的声音,从身后不断地传来,正堂里不时发出一声声惊恐尖叫,整个太常司弄得鸡犬不宁,尖叫声此起彼伏。
“给你一天,如果不把人交出来,老子让你生不如死!”毛誉很嚣张地推了吕司吏一把,吕司吏立刻就又倒在地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走!”毛誉大手一挥,带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而来,又气势汹汹地而去,留下一个支离破碎的太常司衙门口。
“吕司吏。”几个司乐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