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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毛誉大手一挥,带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而来,又气势汹汹地而去,留下一个支离破碎的太常司衙门口。
“吕司吏。”几个司乐跑过来,围在吕司吏身边。
吕司吏坐在地上,发现腿上受了伤,弄了一手的鲜血,敢情是刚才摔倒的时候,碰到地上凸起的木尖刺。
“吕司吏,你没事吧?”几个司乐关心地问道,只是吕司吏一脸苍白,半天缓不过劲来。刚才那一幕,好像就是从十八层地狱走过一糟。
突然,吕司吏吼了一声。
“他娘的这是什么世道!老子不管了!我要告状去,冲击朝廷衙门口,他毛誉是在谋反,谋反!”
吼完,吕司吏就站起来,也不顾身上血淋淋的模样,跌跌撞撞地朝礼部衙门冲去。
礼部女郎中赛小凤,正在后堂里会客,冷不防门就被撞开,吕司吏像个恶鬼一样闯进来。
赛小凤脸色一变,正要训斥他几句,忽然发现吕司吏有些不对。此时的吕司吏,头发乱七八糟,身上的衣服也很乱,手脚还血淋淋,像被人狂揍了一顿。
赛小凤也顾不上训斥他了,便问了句。“吕司吏,你这是怎么了?”
“赛大人啊!你要为我们做主啊!我、我、我、这个啊……”吕司吏喊了几句冤,就哭了起来。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了,居然当着客人的面,在女官后堂里哭了出来,那是相当丢人,赛小凤毕竟是女人,她深知一个男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哭出来,说明他心里真的承受了很大的委屈。
吕庸这个人她还算是了解,多年的老笔杆子,一辈子的文人秀才,在太常司也算是兢兢业业,从来没有给自己惹过事。
而他现在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赛小凤只得报歉地朝客人一笑。“真是对不住,今天就到这里,我们下次再谈。”
客人也很识趣,立刻起身告辞。
送走客人,赛小凤这才转身不悦地瞪了站在那里的吕庸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人丢到荆州去了。”
敢情刚才这客人是荆州来的,吕庸此刻哪里还管这么多?毛誉冲击朝廷衙门,太常司被人砸了,自己也被人打了,这日子怎么过?除了找大人申冤,他也是别无他法。
总不能直接将这事往府里,荆州方面捅吧!
于是吕庸就把自己的委屈,和刚才毛誉那威风凛凛,很匪气的架势,还有他们砸太常司的过程统统说了出来。
“真是反了他们!”听到这里,赛小凤也忍不住了,真的是太放肆了。
这人被欺辱到这个份上,连她这个礼部郎中也脸上无光,她起身直奔督查司去找施韦。
见面时,赛小凤很不爽地质问道:“施大人,你们府典狱是不是无法无天了?干脆把我这礼部也一并砸了算了。什么人我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像你们府典狱这么嚣张的家伙,简直就是狂妄至极,连朝廷衙门都敢砸,到底生了几个脑袋呀?”
施韦见到赛小凤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她会是什么事找自己?平时两人都不怎么来往的,正琢磨着,赛小凤就一顿劈头盖脸而来,把施韦弄得云里雾里的。
施韦毕竟是多年的典狱老人,养成了沉稳的性格,他就问了句。“是什么事,把我们的塘平府的一枝花气成这样?”
“老娘没心里跟你开玩笑,你自己去太常司看吧!”
砰——
赛小凤推门而去,把施韦弄得猛地惊了一下。
这娘们,火气这么大?不就是跟金知州有一脚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满归不满,施韦还得亲自去看看,他估计这事肯定闹得不小。
叫马夫驱车赶往府太常司的路上,施韦这才反应过来,难道毛誉这畜生又闯什么祸了?娘的,都什么时候了,尽给自己添乱子,这混账的找死!
施韦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也不作声,叫马夫直接将车子驾进了府太常司门口。
又一辆典狱马车驾过来,正在清理杂物的那些司乐,大声尖叫道:“恶人又来了,快跑!”
然后大家一哄而散,纷纷夺路而逃。
施韦把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脸色变得死气沉沉,没时间骂娘,他直接向毛誉的老窝扑去。
“娘的,这个畜生!自己想找死也就算了,不用拉上老子给你垫背!”
毛誉正在一家馆子里喝酒,带着刚才那几个手下,喝得正欢,每个怀里抱着个花姐,频频碰杯,********。
“兄弟们,只要你们跟着我干,有我的肉吃,就有你们的汤喝。放心好了,董长顺那小子蹦达不了几天,老子这就要将他赶出去。”
几个手下连连称是,然后拼命地搓揉着怀里的花姐。
突然门开,毛誉带着醉意,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谁呀,没想到面前迎来一记响亮的耳光,接着是施琅暴炸性的怒吼。
他马上酒醒了大半,推开了身边的花姐,本能地站起来。“施大人,卑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还没分清楚怎么回事,毛誉就开始先赔罪,这是多年养成的奴性,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哼,还不跟我去太常司赔罪去!”
望着施韦的背影,毛誉挥了下手。“走,跟大人走一趟,快!”
几个手下很不爽地放开身边的花姐,跟着毛誉立刻赶往府太常司。
进了太常司正堂,望着四周的残垣断壁,毛誉带着酒气走过去。“那个,施大人我。。。”
“啪——”
施韦愤然转身,又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你娘的个畜生,说吧!冲击朝廷衙门是什么罪,你自己说吧?!”
(本章完)
第275章 二百八十八章:女中豪杰(下)()
闻到毛誉那股酒气,再看他那张满是红洞洞的脸,还有那青紫的鼻头,和比常人大一圈的下巴,施韦心里就来气。
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恨,又踢了一脚,骂道:“我去你娘的,想害死老子不成?还不快叫人清理现场,难道你想让天下都知道你干的好事?快把这里清理完了,跪在这里给人家赔罪!你呀,冲击朝廷衙门,这谋反之罪要杀头的!”
施韦愤愤然走了,毛誉摸了一把被打肿了的脸,酒意全醒了。
而后,他就把怒火发在身后的几个手下身上,骂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干活啊,一个个废物!”
刚才还兄弟义气,只要有他的肉吃,就有兄弟们的汤喝,才过了没一会,几下手下就像被他当狗一样的呼来唤去。
而在礼部衙门,赛小凤放下手里的笺条,对吕庸道:“放心吧,这事我管定了,要是他施韦依然这么放纵自己的手下,我就把这事捅到荆州去,一定为你做这个主!”
吕庸立刻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谢谢赛大人,谢谢赛大人!”
“起来吧!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像什么样?”赛小凤皱了皱眉头。
唉——
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个施韦啊,真是够扯蛋,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怎么想的,成天勾心斗角,正事不做。
看来自己还是早一点调开这里,进荆州任职算了,哪怕是闲职也好,女人家,真不适合待在这样的地方。
看了眼吕庸,她就道:“你先回去吧,如果半个时辰之内,他们府典狱的人没有上门道歉,给你们一个交代,你就随我去荆州一趟。”
吕庸立刻点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谢谢赛大人。”
出门的时候,赛小凤又关照了一句。“你还是先到医馆看一下吧,这血淋淋的影响也不好。。。”
吕庸很感激地点点头,从礼部出来之后,也顾不上去医馆,就匆匆回到太常司。
太常司里的司乐,早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吕庸回来之后,远远看到那辆典狱马车,心里立刻就紧张起来。
毛誉坐在那里抽烟袋,几个手下正忙着清理现场。
看到吕庸战战兢兢进来,毛誉就站起来,朝他走过去。
“娘的,肯定是你老小子去告了状,害得老子被打不说,还要在这里搞清理。”
看到毛誉走向自己,吕庸立刻就紧张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扑通——
没想到毛誉猛地跪在他面前,道:“吕大人,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求求你放我一马,我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还请吕大人原谅。”
吕庸立刻就懵了,这是演的哪一出?
刚才气势汹汹要杀人,现在突然之间就变了样,口口声声求自己原谅他,搞不懂!
毛誉见吕庸没有说话,两手血淋淋地站在那里,像是傻了似的。毛誉就想起刚才施韦的话。“把这里清理完了,跪在这里给人家道歉,冲击朝廷衙门是什么罪?!”
施韦很少发这么大火,一旦发火,如果你不听他的,那你就完蛋了,毛誉跟了施韦很多年,深知道他的脾气。
当下就扇了自己一嘴巴。“吕大人,都是我不好,一时气不过,才干了这种傻事,你好歹说句话吧!”
“哈哈,姓毛的你这戏演得精彩!有意思,真有意思!”董长顺不知什么时候杀出来,一脸微笑看着跪在地上的毛誉。
“你,你怎么来了?”
看到董长顺那一脸得意的笑,毛誉就警惕地站起来。
董长顺扬了扬手里的酒坛,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道:“我来给我们神武的毛捕头贺喜的,等你死了以后,既使不能流芳百世,至少也可以遗臭万年嘛。”
“放屁!”毛誉就站起来,朝董长顺扑过去。
可惜他那身板,哪是董长顺的对手?
而且差距不是一点点,董长顺只是轻轻地闪,毛誉就扑了个空,如果他想跟毛誉打的话,毛誉早就趴下了。
只不过,府里两位大捕头在这里打架,传出去太离谱,董长顺收起酒坛子。“毛誉,你的证据我收集齐了,你认了吧,横竖一个死。”
“你算哪根葱,信不信老子叫人弄死你!”
董长顺瞟了他一眼,朝身后的几个手下说道:“你们都听到了,他还敢威胁我。到时上荆州督查司的时候,你们都是目击证人。”
说着,他不急不缓地拿出烟袋,悠闲地点上了。
看着被砸得七零八落的太常司,董长顺就叹了口气。“唉!做人还是懂得留一线比较好。”
刚才两人一交手,毛誉就知道自己不是董长顺的对手,于是软下口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你跟施韦去说吧,如果他还能保护得了你,那我董长顺二话不说,认了。”
董长顺笑了一下,朝毛誉扬了扬眉毛,道:“好好跪着吧,老子就不陪你了。”
看着董长顺一行人远去的身影,毛誉像死鱼一样,变得阴沉起来。
“董长顺,我他娘跟你没完!”
所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毛誉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他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地步,被董长顺一激,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太常司的事也不管了,驾着马车直接朝花楼赶去。
想让我死,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这处名为花楼的地方,是青楼,也是太平团的秘密总部,太平团应该说是塘平府,一个比较有势力的地痞团伙。
人数之多居然达到了五百人,上次在官道上拦路打劫的,也正是太平团的人。
一般的地痞,无赖,顶多干些小偷小摸,绝对不像他们那样敢公然抢劫,而且只为一个金戒指,把人家的手指都剁了。
这么残忍的事,都出自太平团的手笔。
而太平团这么嚣张的原因,毛誉有很大的功劳。
每次府里有什么动作,他们总能从毛誉那里得到信息,而毛誉偏偏是施韦的亲信。
本来施韦也对毛誉这个人产生了怀疑,只是最近纠缠于徐茂先之间的派别斗争,他不得不再次重用这个废物。
(本章完)
第276章 二百八十九章:暗损徐茂先()
施韦此刻也有点后悔,太信任一个人是当权者最大的失误,他万万没想到毛誉会干出这种事,施韦一个人坐在后堂里,董长顺敲门进来。
董长顺把一大堆的证据放在施韦面前,施韦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是冷冷地盯着董长顺。“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董长顺一点也不害怕施韦那吃人的眼神,同样严肃地道:“我们只是为民除害,还塘平府一个太平。如果施大人再一意孤行,任这种人在世道横行,我想你迟早有一天会步其后尘的。”
“你他娘的放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知道我们为百姓做过多少事吗?知道我们受了多少苦吗?吃点喝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