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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吃饭,也不收红包,两个人心里便有些傍徨,这个年轻的府令油盐不进,看来又是一个韩平,等府令的马车走了之后,翟縣令就问怎么办?
姜知縣轻蔑地笑了声,道:“随他去吧,装什么清高。”
两大矿主之一的姜海龙,正是姜知縣的堂弟。
因此,矿区的事情,也涉及到了姜家的根本利益,姜知縣当时也是搞矿坑发家的,后来赚大了,花银子买了个知縣当当。
三年清知縣,十万雪花银,到了姜知縣这里,何止几个十万两?
他就从一个土老财,爬到了现在的知縣位置,这其中当然是银子起了更大的作用。这几年,由他手里送出去的金银,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不过回报更多。
用他的话说,要想仕途顺利,要用金银铺路,美女开道。
因此,他们的奢弥生活,连徐茂先也没见过。
据说这个姜知縣每顿饭之前,都要喝一杯新鲜的人奶。而这温热的奶水,在保证绝对的新鲜,还带着体温。
而他家里的豪华座驾,人头一辆,几岁大的娃娃都有专驾,光是他自己就有七八辆之多。
一个縣里的知縣竟然富裕到这样地步,难怪他对人家说,就算给他一个知州他也不干。
这就说明了矿区的油水有多厚,翟縣令也不差,这两人在矿区的治理上,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同进同退,这在其他的縣里是很难见到的。
巨大的财富利益,已经将两人绑在了一起,因此他们之间形成的统一战线,也就不足为怪。
直到徐茂先走得远了,姜知縣立刻就抄起纸笔发笺条。“封大人,刚才徐茂先来过了,搞什么突然偷袭,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徐茂先去矿区,这早是封建兴意料之中的事,因此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此刻他正在玩牌九,看了笺条就回复了一句:“知道了。”
听到封建兴这么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姜知縣就放心了,看来他早有准备。怕什么?大不了让徐茂先跟那个韩平一样下场。
封建兴和黎涛几个人正在推牌九,身边有一个年轻的美人,正给他捶着肩。推完这圈后,封建兴就将牌一扔,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先回去,老黎留一下。”
其他人就知道两人有要事商量,立刻识趣地离开。
“徐茂先去南临縣了。”封建兴点了烟袋,不疾不徐地道。
“老封,你说他会不会在查韩平的事?我可听说韩平的女儿从域外回来,一直盯着这案子不放。”
“怕什么?以不变应万变,你给宋大人去个消息,将这事告诉他。”封建兴伸手将捶肩的女人拉到了怀里。
徐茂先回到府里,立刻就叫王麟拟了个公文,坚决取缔那些非法小矿,不论是什么矿通通关闭,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的隐患。
这个公文一下来,贺毅林就露出了一丝微笑。
其实徐茂先那天去南临縣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并且要施韦配合他的行动,确保查封取缔。
徐茂先还是忍不住出手了,这就意味着与封建兴一派的联盟有了缺口。施韦协助府令衙门出面,全力打击非法小矿,这是保护朝廷资源的有力措施。
封建兴他们只能把这笔帐,算在徐茂先头上,跟知府没任何关系。
果然,在府典狱的配合下,先是断了那些没有任何批文的小矿的运输渠道,然后跟工部的人一起上山,几天之内就把二十几家小矿,查封、炸毁,最后彻底用泥沙回填了。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南临縣两衙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一些小矿主纷纷来到衙门口闹事,以示抵抗,他们都是交了份子钱的人,怎么说封就封了,一点余地没有便回填了?
而且这次有府典狱配合,直接上山就把矿给炸了,如有抵抗那便是谋反之罪,谁敢?
这下,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南临縣衙门,有些人扬言,如果不退还所有孝敬钱,就把他们受贿的事捅出去。这下,南临縣两衙立刻就有人慌了手脚。
虽然这次只是封了那些私人小矿,还有十几家大中型矿坑没有去动。但是他们也感觉到了不安。府里直接出面,这么雷厉风行的行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而徐茂先要的就是这一效果,看到他们乱了,有人跳出来他才好插手。
在这次的内参堂议上,有几个人提出了反对意见,说上到矿主下到矿工,下面百姓情绪很大,再这样下去,会激起民众的反抗议情绪,这事是不是可以缓一缓?
徐茂先瞄了一眼说话的人,正是府令衙左府丞黎涛。他淡淡地说了句,道:“为朝廷社稷,还怕了这些非法的营生?那还要大明律有什么用?朝廷明明三令五申地说不许非法开采,谁给了他们这么大权力?!”
(本章完)
第309章 凤归(中)()
封建兴见战火终于烧起来了,他就淡淡地说了句,道:“那不过是旧政时期遗留的顽疾,为了整个府里的民生发展,而带头搞起的一条自救措施。如果真把他们都给搞下去了,塘平府的民生将倒退二十年。”
这的确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几年塘平府的排名都是靠前的,如果肃清了这些矿坑,民生发展势必就要落后,在各人政绩与朝廷利益面前,做为一个府令应该如何选择呢?
这时,贺毅林就说了句,道:“不管民生如何,违反大明律的就一定要取缔。合法的矿也必须整改,否则长期这样下去,迟早引来天之大祸。府里衙门口在这方面,做得还是不够有效,正因为我们以前忽略了这些,才导致了今天开采过度的泛滥。”
他看了眼其他人,缓缓道:“我看力度还不够,对于府里批下的矿坑,也要加大力度监管,是谁给他们这么大权利?这个问题上,府里工部要加强一下监管,不要给下面太大的权力。”
府两衙的一把手都这么说,谁还敢顶嘴?
封建兴和黎涛都不作声了,低着头喝茶。他们知道,这是贺毅林借徐茂先的手想收拾自己。
在封建兴看来,徐茂先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他需要的只是为民办事,博个好名气,因此在矿区的问题上,他绝对不会手软。
前段时间,就亲自见证了他的决断,为了震慑施韦,连整支军营都拉来了。到底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憾动徐茂先呢?封建兴得好好掂量一下。
这几天,府令公堂的门槛都快被人踩烂了,全都是关于矿区的事。
很多人投来状纸,说南临縣衙门有人中饱私囊,拿了钱最终不给人家办事,几个接待的秀才就忙开了,甚至几桩案子一起接。
徐茂先叫王麟收好这些材料,说不定哪天就派上了用场。这些投来的状纸,大都是告姜知縣和翟府令的,他们当初给那些非法矿主开了方便之门,现在又把矿坑给封了,难免人家心里不痛快。
此二人,縣令名叫翟原,知縣姜治平。
这段时间下面很乱,两个人就头大了,天天有人到衙门口闹事。扬言不把钱财还给他们,他们就要状告到府里去。
两人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已经有人开始告状了,这天晚上,两个人在姜治平的别院里,商量着对策。
这时,姜治平的信鸽来了,是侄子姜海龙发来的。“人逮到了,要不要带过来?”
“不用!这事你自己安排,只要他们不上告了,就息事宁人吧!”
而在姜海龙的矿坑上,有一个小矿主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姜海龙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烟袋,冷冷地看着那人。
这人是縣里一个没实力的小矿主,刚刚借了五十万两,和别人东拼西凑,托姜海龙的关系找到了姜治平。
送了五万两白银的打点钱,姜治平答应帮他们把这事摆平。可就在他的矿坑开工不到三个月,前几天就被工部和府典狱的人给炸了。
这人叫姜昭,还是姜海龙一个村子里的人,从祖上论,还有点沾亲带故。
如今府里的公文一下来,而且这么雷厉风行地行动,他们没有任何准备,也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只有到衙门口去找个说法,因为姜昭闹得太凶,姜治平就叫姜海龙把他给办了。
姜海龙从椅子上站起来,用脚踩着姜昭的头,道:“姜昭,老子要搞死你,就像捏造死只臭虫一样,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拿你杀鸡儆猴?”
姜昭也是个不要命的人,以前就是乡下的地痞混混,只是实力比不上姜海龙。虽然被姜海龙的人打成这样,他还是很犟地道:“有本事你弄死我,要不就得赔老子一起见阎王。”
“给脸不要,老子就是打死你,你又能怎么样?”姜海龙用力一踩,立刻就传出姜昭的一声惨叫。
姜海龙抬起脚,对两个手下道:“打断他手脚,扔出去喂狗!”
看到两个手下拖着姜昭出去的时候,他就骂了句:“要是让老子知道你再去告状,灭了你全家!”
“啊——”
外面一声惨叫传来,很快就听到一个手下叫道:“姜昭这小子溜了!”
“娘的,一帮饭桶!”姜海龙发现另一个手下被抬过来时,肚子上插着一把匕首,正痛苦地倦着。
姜海龙也没去管他,朝另外一个手下吼道:“还不快叫人去追!”
娘的,真没想到这小子花花肠子还不少。
……
塘平府的雨季终于来临,接二连三的几场大雨,让出门在外的人苦不堪言。
徐茂先下堂回到自宅院,走进院子的时候,不忍朝韩雪那便望了一眼,很奇怪,好多天没有看到韩雪了,她到底去了哪?
打开自己的房门,徐茂先总觉得有些不对。于是他又退回来,隔着栅栏喊人。“韩雪,你人在家吗?”
喊了几声,对面屋里没反应,徐茂先皱起眉头嘀咕道:这丫头去哪了?好像有七八天没见到她人了。
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他又到窗前朝隔壁望了望。天快黑了,又下着雨,不过还是能看清对面的大概。
正房里,衣杆上依然挂着韩雪那几套,黑白红各类肚兜小裤,还有几件长裙和绣花鞋。
徐茂先就耐闷了,心说这韩雪去了哪?于是徐茂先用信鸽发给她笺条,结果小半个时辰后,信鸽带着笺条空跑一趟而回。
韩雪不是跟蒋碧菡挺熟的吗?会不会去荆州了呢?徐茂先立刻用信鸽联系对方。
蒋碧菡也是刚刚化了淡妆,正准备去赴一场官宴,没想到接到了徐茂先的飞鸽传书,一颗小心肝就砰砰直跳起来。
想起蒋碧菡这个美轮美奂的女子,徐茂先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夜晚,蒋碧菡吻自己的情景。
自从那一次后,也不知道蒋碧菡怎么想的,似乎也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两人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徐茂先倒是直来直往,保持这一贯的简介风格,在笺条上写道:“碧菡,韩雪这几天有到你那里去吗?我好久没看到她了!”
(本章完)
第310章 凤归(下)()
看到徐茂先唤自己碧菡,蒋碧菡的心里既是紧张,也有些小小兴奋。
尽管徐茂先关心的是韩雪的行踪,她也知道徐茂先最近在调查韩平的案子。只是这个案子很跷蹊,迟迟查不到有用的线索。
蒋碧菡压抑住激动的心思,温柔带笑地写道:“没见到人。”蒋碧菡刚写两个字,突然想起了什么,便紧张地问起来。“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哦,也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因为好多天没看到她人了。”徐茂先心里也在怀疑,这韩雪去了哪?
既不在家里,又不在蒋碧菡那里,而且好多天不见人了。不会真出什么事情了吧?尽管有这种担心,他还是平静地回复蒋碧菡,不会有事的。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徐茂先便收了信鸽,开始琢磨韩雪的去向。
而蒋碧菡捧着信鸽贴在胸前,脸不知怎么的就红了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多了几分妩媚的样子。
想到自己那天的冲动,怎么就抱着人家亲了呢?也不问问人家有没有意中人,太鲁莽了点!蒋碧菡每每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心情就有些复杂。
那个晚上,的确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光,和徐茂先手挽着手,走在喧哗的大街上。几多画意,几多诗情,唉!要是能跟他天天在一起,自己还求什么呢?
蒋碧菡想着想着,就有些陶醉了。
……
而徐茂先回到客厅,琢磨着韩雪会不会真出什么事?因为上次自己否定了她的提议。据自己猜测,她是想假冒另一种身份,悄悄混入到黎庸的矿区内,然后把那里的帐目给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