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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催我还欠款?嘿,我老牛是什么背景,你古员外还不清楚?都跟你合作了这么些年,你得相信我才是啊!”
“呦呦呦!王管事咱好些年没见了。不如这样,明日正午可有空闲,我在望云轩候着,咱们出来聚一聚?”
“哎呀,这不是秋掌柜吗?幸会、幸会!您忙、您忙!”
这人一路招呼,装模作样地笑着。“嘿!走到哪里都不消停!真是要忙死我了。”
柳温看着那人放走的西厂信鸽,心中顿生羡慕,感叹道:“唉,我说徐大人啊,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用上这种奢侈物?想想你和我堂堂一个知縣,縣令的,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连个联络用的上等信鸽都没有,这也太不方便了。”
徐茂先笑笑,道:“这些不用急,我们慢慢都会有的。如果猜得不错,年底柳縣令你就可以加官进爵了!”
说到升官的事,柳温嘿嘿一笑不说话,不再羡慕他人。
他早听到消息,自己有望在年底调离柳城縣,这一次挪动,主要还是通阳渠的功劳,自己倒是的的确确沾了徐茂先的光。
正说着,那位大嗓门的中年人似乎见到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哎呀?这不是徐大主簿吗?哦,错了错了,应该叫徐知縣才对。”
中年人已经快步走过来,徐茂先倒是记不起来这人是哪位。不过他还是站起身,友好的与对方握住了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对方。对方明显的暴发户形象,五十左右的年纪,脖子上挂着砖头大小的玉牌子。
一般年纪不小的中年男子,肚子都大的惊人,而这位也不例外。只是与徐茂先握手的时候,依然没忘了把手脖上的金链子露出来。这一动作,显然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这年头,披金戴银的财主可不多见。
“瞧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记不起来了吧?我是黄牛商队的黄大牛啊。上次不是和你还有田大人他们一起吃过饭?”黄大牛这一提起,徐茂先总算模糊记起来了。“哦,原来是黄掌柜,你看我这记性。来,快请里面坐!你我喝两杯怎么样?”
黄大牛头一扬,笑道:“哎,我怎能如此放肆?要喝也要到我雅间里去喝,我请大人你才对!上次一别,俺老牛就一直想寻你,可惜没机会。”
黄大牛掏出上好的烟丝奉上,徐茂先犹豫着回绝了,自从来到大明朝之后,他基本把烟瘾戒个干净,黄大牛倒也不在意,道:“听说你调到柳城縣去了。怎么样?什么时候调回来?”
“这个嘛,做官哪里都是一样,都是为百姓某福嘛。”
“那是!那是!还是徐大人境界高,我可是都听说,你在柳城縣混得风生水起,那么一块烂摊子,硬是搞出了这么大动静,佩服,佩服。”
“那都是大家抬举,我可没有大家说得这么厉害。还是黄掌柜有手段啊!宜阳府知名的员外爷。”
“那里,你徐大人调回来,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冯知府不是在堂议表扬了你,对吧?有冯知府一句话,大人你可就是前途无量,前途无量了。”
两人胡扯了一阵,黄大牛便要请三人去雅间,徐茂先笑着回绝道:“好意心领了,我与同僚有公务协商,今晚便不去叨扰了。”随后他又介绍了柳温和蒋华山。
黄大牛与柳温客套了一番,十分婉惜地道:“既然徐大人和柳大人不肯给面子,那今天这顿饭算我的,算我的。”
徐茂先正要说话,黄大牛便制止了。“哎,怎么着也得给我一个机会表现吧?要不就是真看不起我。”然后他就朝店小二喊道:“小儿,这桌算俺老牛帐上。”
“那怎么可以?”徐茂先刚开口,就有一个声音从楼上传来,说的也是与徐茂先同样的话。众人朝楼梯口望去,却是宜阳酒楼的老板,秋墨才从雅间里出来。
秋墨才刚在雅间里陪了酒,就听到黄大牛这大嗓门在吼,他就有些不解。黄大牛是典型的商人,一切以利益为中心,如果对他没有好处的话,他才懒得搭理人家,今天怎么有这么好心,一定要请别人吃饭?
仔细一听,才知道是徐茂先在这里吃饭。
当初宜阳酒楼刚开张,徐茂先当主簿的时候,曾多次陪各路大人来这里捧场,因此与秋墨才也算很熟。
像他们这种有后台的商人,小道消息都很广,刚才在雅间里陪酒时,就听到那些官员在议论,说冯知府在堂议上称赞了徐茂先。
这还得了?能博得冯知府青睐的人可错不了,这就意味着,徐茂先在宜阳府地界将会官运亨通。
看到秋墨才,黄大牛脸上又堆起了笑。“郑老板,又见面了!”
“好你个黄大牛,竟敢在我的地盘上跟我抢饭局。”秋墨才拿出更高一等的烟丝,给大伙敬了一圈,然后就饶有兴致地看着徐茂先。“徐大人,怎么来了我这小馆子,也不跟我说一声,如此招待不周,我秋墨才都过意不去了。”
“秋掌柜言重了,我们就随便吃顿饭,不想惊动你这大忙人。”徐茂先在心里叹道,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早知道还不如去其他地方。
但秋墨才态度很坚决。“那可不成,今天怎么着也得给我个面子。你来我这里吃饭,还要你掏钱,不是打我的秋墨才的脸嘛?说好了这顿饭我请,那便是我请!”
秋墨才喊来店里小二。“你去后厨加几道菜,再上两坛我窖藏的好酒,快!”
(每日风雨无阻的二更,就没有人捧捧场?让我码得更有激情。下章开始,便有推倒的戏份了,喜欢此调的书友福利来了!)
(本章完)
第41章 望云轩花魁()
这顿饭吃下来,徐茂先头都大了,早知道不如躲进雅间里消停。刚走了田胖子,又来了黄大牛,接着又多了个秋墨才。
徐茂先就琢磨如何快点吃完,然后走为上策。
本来自己以前当主簿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人情,难道这些人,都是冲着冯知府那几句话来的?琢磨半天,徐茂先越发肯定,这些人又在玩放长线钓鱼、人情投资的把戏。
只是在柳温和蒋华山眼里,他们的想法就完全不一样了。蒋华山除了敬佩,更是崇拜徐茂先的人脉,二十多岁便能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太不简单啦。
而柳温则在想,如果自己有朝一日,把官能做到徐茂先这份上,也不枉混一回官场。喝着秋墨才送的佳酿,柳温看徐茂先的眼神越发不同了。
百两雪花银一坛的桂花酿,人家一上就是两坛,到底要多大的魄力,才能降服这些地主暴发户?在人脉交际这一方面,自己怕是一辈子,也无法跟徐茂先相提并论。
柳温就在心里盘算,如何跟徐茂先套好交情,以后搭点顺风车,说不定在仕途上,还能再进一二步也未可知。
三人好不容易从宜阳酒楼逃出来,还没有寻到落脚的客栈,徐茂先的应酬又来了,这次是卢本旺亲自来接。
没办法,徐茂先带着柳温和蒋华山,在另一条街上与卢本旺汇合,卢本旺直接开问。“听说你们在堂议上被冯知府夸赞了?我就过来接你去庆祝一番的。”
饭都吃过还庆祝什么,等徐茂先想制止的时候,卢本旺却怎么不肯罢手。
不到一炷香,一辆崭新的八抬大轿出现在几人面前。卢本旺这次没带倩儿,自己是一个人来,看这小子贼兮兮的样子,准是没安好心。
徐茂先却是明白,卢本旺这回是来感激自己和柳温,在柳城铜矿矿难中帮了大忙。对卢本旺这小子,用句粗俗点的形容便是,他一翘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稀。
果然,卢本旺朝三人喊道:“上轿子!柳大人,蒋吏司,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就没必要客气什么。这好不容易有空出来,今晚我带你们去潇洒一番。”
三人上到轿子内,徐茂先与卢本旺同坐,柳温和蒋华山坐在后轿。徐茂先从轿子里,拿出烟丝器具和佳酿,将后轿的二人打点好,还美其名曰这是劫富济贫。
“这是去哪?”
“自然是老去处,望云轩呗。”卢本旺的轿子够宽敞,八名轿夫技术也不错。柳城铜矿的事完美解决,卢本旺心情颇佳,催着轿夫一路狂飚,用不到一炷香就来到了望云轩门前。
“大家都吃过饭了,我们直接进紫云阁吧?听小曲喝花酒?”卢本旺问道。
喝花酒柳温没兴趣,他就随性地选择了沐浴推拿,蒋华山不敢造次,于是跟着同行。徐茂先也赞同他的看法,毕竟在柳城縣累垮了,得找个师傅好好放松一下筋骨。
一起泡过汤泉,然后躺在那里享受着全身推拿,的确可以消除疲劳。大家的意见一致,卢本旺笑嘻嘻的带着三人向望云轩走去。
进入紫云阁的浴场按摩,这就是卢本旺不带倩儿的缘由,看来今天是想玩点带色的。跟卢本旺和徐茂先走在一起,柳温就心安理得多了。
蒋华山走到门口,看了看望云轩富丽堂皇的招牌,忙打起了退堂鼓。“徐大人,柳大人,卢掌柜,我还是在外面转转吧,有什么需要随时呼我。”
做下属的,自然要注意场合和身份,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能什么时候都跟在上司身边转。
刚才一顿饭下来,蒋华山就有点后悔,自己本不应该跟两位大人坐一块,只是在縣里没这么多规矩,平时去乡下的时候,大家都一起坐惯了,甚至还有会睡一个铺上。
如今去欢场找乐子,有可能关系到上司的隐秘,蒋华山倒也有自知之明。而卢本旺则拉了他一把。“来都来了,咱们又都是熟人,没那么多臭规矩,走吧!”
在柳温和徐茂先默许下,蒋华山也一同进望云轩的后院。这里是露天浴场,四人脱了衣服,舒舒服服泡在一处很大的池子内。然后几个人一边闲聊,一边享受着泡浴带来的温热舒畅感。
“柳縣令,我们泡完澡,等下去找几个师傅推拿。房间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今天晚上就住这里,明天一起回柳城縣。”
柳温此刻已经彻底的转换了心态,从下属变成了随从,他朝徐茂先指了指。“一切听徐大人的。”
后院浴场分两个区域,一处是泡澡的浴场,一处是推拿听曲的包厢。
望云轩的包厢类似一个宅院,有单间也有双人房,里面摆设一应俱全,自然少不了带色的画像和书册。
当然也可以在房间里沐浴,但是徐茂先选择了泡露天浴,毕竟大家凑在一起,可以聊聊天扯扯皮,不会象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这么沉闷。
泡完澡,浑身酥软得如轻了十斤肉,徐茂先换上浴袍去了紫云甲号房。临走的时候,卢本旺递过一碗冰镇果浆,徐茂先想也没想,一饮而尽。
这些时日确实够累人,刚才又喝了不少酒,带着三分醉意,徐茂先打起了呵欠便趴在床上不动,等待推拿师傅进来伺候。
片刻过后,房间门被轻轻推开,然后就是上门栓的声响,这种地方徐茂先不止来过一次,早已习以为常。
挂门栓,是为了防止风大捎开门,客人被风寒侵噬,当然也有一些带色的举止,防止客人被人偷窥,暴露隐私。
徐茂先没看来人是谁,就舒舒服服地趴着,等待着享受美好时刻。
进甲号房的是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长得很清纯,五官俏丽分明,身段生得很高挑。虽然出身于欢场之地,却有种不濯清莲而妖,不施朱粉而黛的韵味。
女子只穿了件暗红的薄纱短裳,长不及膝盖的短裙。腰间露出大截雪白滑润的肌肤。大腿丰韵,小腿修长,在淡淡烛光之下,显得有几分妩媚之感。
她就是望云轩浴场新来的头牌花魁郁雅婧,宜阳府红娟秀园分院的女学子。因为家道中落,老爹因为赌债被杀身亡,老娘悲伤过度正躺在医馆里救治。
家里连糟厄运,还有高额的医药费没有着落,使这个不堪重负的家,变得摇摇欲坠,正在读书的郁雅婧无奈之下,被熟人介绍进了望云轩。
由于郁雅婧自身条件优越,容颜出众,虽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让她在望云轩浴场红火得不得了。不过话说回来,手艺连她自己都不敢恭维,但她的新老顾客捧场的最多,因此收益也相当丰厚。
在望云轩的这段时间,郁雅婧光是打赏的小费,就拿了足有上百两,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也因此坚定了自己暂时委屈在望云轩的原因。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让一个美丽的秀园女官,沦落成欢场的女卑,如此天意弄人,郁雅婧也别无选择。
至此郁雅婧也端正了自己的心态,凭手艺吃饭,没什么好低人一等的,女卑又如何?自己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尽管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