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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活生生的万人敌呀,谁能打的过?
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流寇纷纷退却。
蒋大也想逃,然而,黄虎好不容易才找出贼首,怎能放过他?
“贼子休走!”
谁不逃谁是傻子!
眼前这帮乡民摆明了不是等闲人物,再留下来肯定是个死!
这时候,蒋大明白了很多事情,怪不得城中的大户肯出钱一百两,原本以为这是个手到擒来的生意,谁曾想,这完全是要命呀。
逃,逃的越远越好!
蒋大已经没了赚钱的心思,他只想躲的远远的。
黄虎紧追不舍,蒋大四处找寻援手,“救我,救我!”
然而,流寇们看到凶神恶煞的黄虎,未战先乱。
黄虎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十步之后,蒋大依旧在迈步狂奔。
“贼子,受死!”
追了这么久,黄虎已经有些烦了,他一把掷出巨斧。
五十斤上下的巨斧在空中飞舞,映起一片寒光。
蒋大惨叫一声,没了性命。
贼首身亡,贼寇们再也没了鏖战的心思。
溜吧!
能保住性命就算烧高香了!
仅存的十多个贼人亡命逃窜。
这贼人也太怂了吧?
王腾与童一贯面面相觑,“这就完了?”
马武迫不及待地吼了一句,“还愣着干啥?追呀?”
王腾咧嘴一笑,“留下五人看守牲畜,其余的人,随我一起追杀!”
“杀贼!”
“杀呀!”
足足追了一刻钟的功夫,王腾才将流寇斩杀殆尽。
到了搜刮战利品的时候了,王腾一声令下:“将尸体收敛起来,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好嘞”,众人欣然听命。
战后搜刮尸体,这已经成为一个传统。
须臾,马武大叫一声:“大兄,你看,这贼人身上还有不少银子呢!”
黄虎抬眼一瞧,“嘿,他便是贼首!”
蒋大的脑袋不如王之臣值钱,王腾完全没有兴致,他接过银子,略略掂量了一番,笑道:“这得有三十两银子呀”。
“贼人比我们有钱呀”,黄虎啧啧称奇。
“王兄弟,每个尸体上都有些银子!”童一贯又有了新收获。
“把银子收集起来,大家人人有份!”
众人高兴不已,跟着王腾就是爽快,杀了三十多名流寇,己方毫发未伤,还能分上一笔银子,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天天有!
乡民齐齐动手,没多久,所有人的银子都放到了李贤跟前。
童一贯仔细清了一番,足足有一百五十两银子。
“这伙贼人怎么这么有钱?”
“怕是劫掠了不少大户吧”
“贼人的尸首怎么处置?”
王腾眼前一亮,“我听丁员外已经在县衙报了案,一百两银子捉拿贼首,兄弟们,你们觉得我们可以去领赏吗?”
黄虎龇牙一笑,“去,为什么不去?丁员外的银子不赚,岂不是太没天理?”
王腾开怀大笑,“言之有理,就得赚他的银子”。
童一贯提出了不同意见,“这伙流寇显然是受人指使,我们入城见官,会不会自投罗网?”
王腾信心十足,“放心吧,我会乔装入城,拜见魏大人,有魏大人撑腰,谁也奈何不得我们!”
第三十一章 魏县令的福将()
将希望寄托在魏源身上固然有些不妥,可是,除此之外,王腾又能有什么法子?
这世道等级分明,布衣百姓要想出人头地实在是太难了。
王腾一行击杀流寇,若是运用得当,又是一番不的功绩,可是,如果没有门路呢?
贸然领功的话,只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不定还会因为种种原因被人杀人灭口。
大明朝争功、抢功的例子数不胜数,如果没有魏源,童一贯一定会劝王腾早些离开,不要去冒领赏银。
可是,既然有了县令的门路,不好好利用一番的话,岂不是傻子?
古人讲究投桃报李,城中,魏源已经因为丁家庄遭贼的事情焦头烂额,如果这时候王腾“指鹿为马”,给流寇栽上“夜盗”的名头,岂不是一举三得?
一方面洗白了王家庄的嫌疑,另一方面又获得了赏银,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解决了魏源的后顾之忧。
因为,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盗贼就是王腾。
只要王腾不去犯傻,他谁是江洋大盗,谁就是江洋大盗,反正自此以后,盗贼也不会出现了……
商议妥当之后,王腾独自离开,其他的人都侯在原地,等待官兵验尸。
十多里的路程,策马狂奔只花费了半柱香的功夫。
有了前车之鉴,城门卫不敢阻拦,王腾长驱直入,很快便来到县衙。
“人有要事拜见魏大人”
“魏大人正在会客,王兄弟稍待片刻”
“秦师爷呢?”
“秦师爷倒是有暇”
“还请通禀一声,我有几句话想跟秦师爷”
门房接了钱币,微微一笑,“王兄弟稍安勿躁,我去帮你问问”。
“有劳”
须臾,门房归返,“秦师爷有请”。
见了师爷,王腾没有卖关子,直接道:“秦师爷,今日出城,我遇到一帮悍匪,交手之后,我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不少银子,我听魏大人正在为丁家庄的事情着急,你觉得贼寇会是他们吗?”
秦师爷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道:“当然是,除了他们还会是谁?王腾,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请魏大人”。
王腾心中有数,此番入城他是来对了。
看模样,魏源正急着交差,眼下王腾击杀了流寇,很巧妙地为他解了围!
“哈哈,王腾,你真是我的福将呀!”
魏源尚未进门,爽朗的笑声便传了过来。
看模样,魏源是真的高兴坏了,否则的话,一向注意分寸的他,绝不会如此失态。
王腾一揖到底,“魏大人”。
“你真的击杀了一群流寇?”
“千真万确,王家庄的同伴正守在城外,随时听候差遣”
魏源放声大笑:“好,好,好,王腾,你不负我,我绝不负你!”
这已经是很重的誓言了,魏源可是文官,能得到他这一句话,王腾就算没白来。
接下来的事情无须赘言,魏源在最短的时间内派出兵丁运回尸体。
等到赵县丞、马典吏得到信的时候,魏源已经站在三十具尸体跟前。
“诸位,昨日就是这帮匪徒夜入丁家庄”
马典吏眼皮急跳,他认得匪首蒋大,他们不是应该劫杀王腾的吗?怎么会躺在这里?
难道,蒋大失手了?
还有,魏源怎么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认定了蒋大就是夜盗丁家庄的凶手?
事情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该死的蒋大该不会真是凶手吧?
一时之间,马典吏也有些疑惑。
又解决了一桩烦心事,魏源心神俱爽,“现场搜刮现银五十两,证据确凿,只等苦主确认了”。
马典吏拱了拱手,道:“大人,不知这贼人是如何落网的?”
魏源微微一笑,“王家庄义士王腾又立新功,是他带人拖住了贼人,才给官兵进剿创造了机会”。
王腾也是命大,三十多个流寇都杀不了他!
赵县丞与马典吏隐晦地对了个眼神,他们知道,从魏源这里是得不到有用的线索了
“不知王腾现在何处?”
“正在县衙”
“这等英雄,大人应该为我们引见才是”
魏源微微一笑,“来人呐,请王腾”。
“喏!”
片刻之后,王腾便来到堂前,依次拜过诸位官员“见过诸位大人”。
“免礼,免礼”,众人很是客气。
毫无疑问,王腾一定会得到重用,如非必要,没有人想得罪他。
当然了,马典吏除外。
一定不能让此人得逞!
新仇加上旧恨,马典吏故作不解地问了一句:“我听王家庄只有十名青壮,而贼人却有三十多人,王腾,你们是如何挡住贼人的?”
“王之臣死后,贼人早已经被魏大人杀的闻风丧胆,人只是故技重施便吓退了他们”
“喔?如何故技重施?”
“人诈称魏大人来援,贼人胆怯不敢战,趁此机会,人方才支撑下来”
马典吏瞋目结舌,半晌不出话来,他在心中破口大骂,无耻之尤,太无耻了,这样的马屁也怕的出来!
魏源倒是很是开心,瞧瞧人家这马屁拍的,云淡风轻,一也不显露痕迹!
“诸位还有什么想问的?”魏源环顾左右,打算定死了罪名。
这时候,赵县丞问了一句:“丁家庄可是失窃了一千两银子,王腾,杀贼之后,银子去了哪里?”
“人不知”
“贼人的活口呢?”
“大家都吓坏了,手底下没个轻重,哪能想到这些,等到人缓过神来的时候,贼人已经死绝了”
赵县丞默然无语,魏源激动不已,要的就是死绝呀,倘若还有活口,他如何栽赃?
现在倒好,贼人死的干干净净,魏源他们是劫掠丁家庄的匪徒,他们便是,谁也不能否认。
“苦主什么时候能到场?”
众所周知,丁员外是马典吏的岳父,魏源此言,显然是在质问马典吏。
“大人,天色已晚,下官的泰山正在丁家庄,只怕明日才能入城”
夜长梦多呀,为了防止马典吏捣乱,魏源皱起眉头,嘴里道:“苦主不是急着破案吗?现在案子破了,他怎么不急了?今夜必须入城!”
官大一级压死人,马典吏只得应承下来。
第三十二章 冤大头丁员外()
丁家庄,丁员外心情极差,丢了银子、盐货,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补上了缺口。
这一进一出就是两千两的损失。
两千两银子呀,知县魏源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五十两银子而已。
若不是丁员外积攒了不少家底,这一次,就得让他倾家荡产。
“该死的贼子,不要让我抓到你,否则的话,我一定要把你扒皮抽筋,凌迟处死!”
丁员外正在暗暗发狠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
“老爷,马典吏来信了”
“喔?快快拿来!”
丁员外一目十行看完了书信,看罢之后,他将信将疑,“凶手抓住了?银子不见踪影?”
什么时候官府这么厉害了?
昨日报案,今日就能破案?
“来人呐,备轿”
“老爷,天色已晚,此时入城,只怕不甚安全呀”
“怕什么?带上二十个人,备上真家伙,入城”
“喏!”
丁员外乘轿赶路的时候,王腾正与魏源喝酒,“大人,丁员外与我有仇,马典吏会不会节外生枝?”
魏源眯缝着眼,“你的意思是?”
“大人抓了流寇,破了大案,这本是好事,可是,如果今夜又发了案子,大人该如何收场?”
魏源心中咯噔一跳,“你有什么法子?”
“大人只要盯紧了马典吏与赵县丞的一举一动即可”
“如果真的发了案子呢?”
王腾微微一笑:“谁也不知道贼人到底有几伙呀?这可能是另外一股贼人呢?”
魏源击掌赞道:“妙呀,就这么办!”
“大人,王之臣虽死,可是,流寇却没有清剿干净,是时候再次清剿了”
魏源皱起眉头,“城中军士多是章旺一党,而章旺素与赵县丞友善,若想清剿流寇,还得服千户易英呀”。
不问可知,魏源与易英的关系不算好,王腾心中有数,嘴里道:“如果大人信得过我,我有一计可保广灵无事”
“喔?计将安出?”
“大人可招募乡兵,派驻乡村,十人一队于夜间巡视,人敢以项上头颅担保,月旬之内绝无匪事”
只要过了这个风头,就算出事也与魏源无关了。
妙计呀!
魏源眼前一亮,“此事不难,只要知会大同府便可成事,只是如何确保乡兵战力?”
“只需赏罚分明,乡兵必可大用”
魏源听了颇为意动,“王腾,重设巡检司是早晚的事情,不如由你暂领巡检一职?”
“大人,只怕不妥吧?名不正则言不顺,万一有人借此攻讦与你?人岂不是万死莫辞?”
魏源有些惆怅,“衙役你是不能做的,做了帮闲吏,再想为官的话更是困难,我还指望你为我厘清匪患呢,可不能因失大”。
王腾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大人知遇之恩,人便是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