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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诏尚在的时候可是有大明第一良将的名头,即便他死了,也会有无数人看在他的面子上照顾曹氏子弟。
这是官场惯例。
王腾很是意外,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游击而已,与曹氏显赫的门庭差远了,曹氏究竟看上自己哪一点?
“夫人,曹将军生前门生无数,下官官小职微怕是误人子弟呀”
曹氏笑了起来,“王大人说笑了,你的经历连圣上都知道了,将鼎蛟托付给你,我放心的很”。
照顾曹鼎蛟,对于王腾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许多曹文诏的门生故旧看在曹氏的面子上多多少少都会照顾一些。
只是,王腾总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夫人如此厚爱,在下本不该推辞,可是,此番归返,阿巴泰很有可能与豪格联手,届时,军中太过危险,在下只怕护不得公子安危呀”。
曹氏摇了摇头,“什么公子不公子的,鼎蛟,你过来让王大人瞧瞧!”
这时,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打马而来,“婶娘!”
“还不拜见王大人?”
曹鼎蛟翻身下马,“曹鼎蛟拜见王大人”。
王腾没想到曹鼎蛟如此懂事,他急忙将其搀扶起来,“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曹鼎蛟眨了眨眼,“王大人,我听说过你”。
王腾颇为意外,“喔?”
曹鼎蛟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先剿流寇,后退建奴,你是我叔父之外最有能耐的人”。
王腾哑然失笑,“小公子过奖了”。
曹鼎蛟笑道:“王大人喊我鼎蛟即可,我婶娘也是这么喊我的”。
王腾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自来熟,这下好了,想赶也赶不走了,“军中刀枪无眼,鼎蛟,不如你先回家待些时日,等到建奴退了你再去寻我?”
曹鼎蛟有些不高兴了,“王大人,你该不会觉得我是个累赘吧?”
这小子,倒是个直脾气。
王腾没有多言,只是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曹鼎蛟皱起眉头,“王大人,如果我能击败你身边的卫士,可否让我同行?”
陈到嗔目结舌,没想到自己站着也中枪。
眼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竟然要挑战自己,这不是开玩笑吧?
王腾虽然知道将门世家自幼习武,可是,他还是不觉得曹鼎蛟能够胜过陈到,“曹夫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曹氏已经瞧明白了,王腾并没有因为曹文诏的身份特意巴结自己。
如果换成别人,早已经屁颠屁颠的接受了曹鼎蛟了,哪会像王腾这般推三阻四。
这时候让曹鼎蛟证明自己也好,省得他以为曹氏无人。
想到这里,曹氏微微颌首,“大人,既然鼎蛟有意,你便让你身边的壮士教训教训他吧,省得让他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
曹鼎蛟干咳一声,“婶娘!”
曹氏笑道,“好了,我不说什么了,王大人,你放心吧,就算蛟儿不是对手,他也有自保之力”。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再矫情可就没意思了,王腾看了陈到一眼,“你去与小公子过几招,切记,点到为止即可”。
陈到微微颌首,他来到曹鼎蛟面前,“小公子,请!”
曹鼎蛟要比陈到矮许多,可是,他握着一杆长枪却没有丝毫惧意,“大块头,一会儿我若是击败了你,你可不要恼羞成怒,怪罪于我”。
陈到板着脸,竭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小公子放心,我陈到是个爷们,绝不会输不起的”。
曹鼎蛟松了口气,“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咱都要待在王大人身边,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生分了,那可不妙”。
陈到不再多言,“小公子,你可以开始了”。
曹鼎蛟摇了摇头,“你确定?我有武艺在身,你不必让我”。
“我比公子年长这么多,让你先出手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曹鼎蛟身影急动,只见他手中的长枪宛若幻影一般朝前刺去。
只是这一招就让王腾暗暗称赞,好家伙,不愧是名门之后!
陈到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想到曹鼎蛟竟有如此身手。
以大对小原本就惹人耻笑,如果败了,那就更不堪了。
想到这里,陈到打起精神应对起来。
谁曾想,曹鼎蛟一枪刺出之后只是个虚诏,他趁着陈到全力防备左腹之际又攻了他的右路。
陈到左右为难,很是急躁。
谁能想到曹鼎蛟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狡诈?
现在倒好,大话已经放出去了,陈到只能苦苦支撑。
“铿铿铿”,不知不觉间,三五个回合已经过去了。
自始至终,曹鼎蛟都显得游刃有余,反观陈到,虽然毫发未损,可是,气息已然紊乱了,这是怒火攻心的模样。
王腾瞧出来了,曹鼎蛟是在照顾陈到,不然的话,他早已经取胜了。
“好了,两位收手吧”
王腾话音刚落,曹鼎蛟便抽枪而立,陈到涨红了脸,也退在一边。
“鼎蛟,你身手不凡,确实有待在我身边的资格,不过,战场上刀枪无眼,你若想留下,须得听我吩咐,若有违逆,我一定将你送回曹府,如此可好?”
曹鼎蛟大喜,王腾这意思是愿意收留他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山西将门之中,不少人家都愿意与曹鼎蛟搭上关系,可是,曹鼎蛟也好,曹变蛟也罢,都觉得他们虚伪至极。
试想,那一日,若非友军见死不救,曹文诏又怎么会惨死中伏?
大明诸将之中,唯有王腾出身清白,与将门格格不入。
曹鼎蛟跟在王腾身边,既不会偏向与任何一方势力,也不会影响到自身的声名。
毕竟,王腾声名在外,跟在他身边,即便是任何人也挑不出毛病。
“大人放心,我曹鼎蛟在此立誓,一定谨守军规,唯大人之命是从”
王腾微微颌首,“曹夫人,既然如此,曹鼎蛟我便留下了”。
曹氏松了口气,“王大人做事,妾身自然是放心”。
“日后若是得罪之处,还望曹夫人莫怪”
曹氏知道,王腾这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这是一个真心想做实事的人,曹氏重重颌首,“大人尽管去做,鼎蛟若是做了错事,你可放手教训,如果他有任何违逆之处,尽管告诉我,我一定绝不轻娆”。
有了曹氏的背书,王腾终于松了口气,他看了看满脸幽怨的曹鼎蛟,又看着陈到,“陈到,适才战况如何?”
陈到涨红了脸,“大人,我败了”。
曹鼎蛟颇为讶异,似乎没想到这个大汉竟然能够主动认输,这可是丢脸之极的事情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带路党()
广灵军提倡敢作敢为,胜了就是胜了,败了就是败了。
适才那一番比试虽然由于王腾的缘故未能尽兴,可是,交手的双方都摸清了对方的斤两。
对于陈到而言,曹鼎蛟年岁虽小,武艺却出神入化,绝非他这种野路子可以比拟的,这时候承认自己不是对手,并不丢人。
不知天高地厚,不敢承认失败才是怂货。
陈到如此爽利,曹鼎蛟也投桃报李,谦逊起来,“王大人,你的这名亲卫力大无穷,胜在近战,如果甲胄齐全,必是一员猛将”。
王腾心中一动,曹鼎蛟此言倒是中肯。
当初遴选亲卫的时候,陈到就是因为力气过人方才入选的,只不过王腾一直忙于俗物,忘记了亲卫装备这般事情。
现在,得了陈到的提醒,王腾当即记了下来,只等着抵达广灵之后再做计较。
印象中,官二代、将二代都是些嚣张跋扈,不学无术的货色,可是,曹鼎蛟的出现却颠覆了王腾对于将门子弟的想法,此人年岁不大,心性却着实不错,这样的家伙留在身边,倒是省心省力。
想到这里,王腾笑道:“鼎蛟,以后你且待在我身边,与陈到共事,如何?”
曹鼎蛟自然明白,王腾这是在照顾他,“大人放心,鼎蛟自当从命!”
对方如此配合,王腾心中甚慰,他又向曹氏笑道:“曹夫人,鼎蛟武艺不凡,我想把他留在身边,不知你意下如何?”
曹氏宠溺地看了曹鼎蛟一眼,“既然我把鼎蛟托付给了大人,他便是你的部下,自从以后,自然要谨遵将令”。
好家伙,这娘俩倒是和善的很,王腾绷紧的心弦松弛下来,“曹夫人尽管放心,鼎蛟是一块璞玉,我绝不会浪费了这颗良材!”
曹氏微微颌首,“璞玉也好,朽木也罢,将他托付给大人,妾身放心的很”。
王腾有些无言以对,他与曹氏明明素不相识,对方为什么如此信他?
不等王腾斟酌出说辞,曹氏已经开口请辞:“大人若无他事,妾身便告退了”。
“可是这些礼物王某实在承受不起呀”
曹氏微微一笑,“大人,这些礼物全当作束礼吧,以后鼎蛟在你身边少不得还要麻烦你”。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再谦让的话就有些难堪了,王腾无奈,只能抱拳致谢,“曹夫人太过客气了,王腾受之有愧呀”。
曹氏不置可否,转身上马离去。
没了辎重的牵绊,随扈的百余名骑士来去如风。
王腾颇有些意外,崇祯年间,程朱理学已经深入人心,女子遵从三从四德已是惯例。
这时候,陡然冒出一名英姿飒爽的奇女子,着实令人惊叹。
曹鼎蛟似乎瞧出了王腾的疑惑,他正色道:“王大人,我家婶婶可是御赐一品诰命夫人!”
王腾一脸茫然,“那又如何?”
曹鼎蛟翻了翻眼皮,没好气地说道:“难道大人不是觉得我家婶婶有些特立独行?”
王腾无语,“有你这么说长辈的吗?”
“婶婶并不在乎这些,她告诉我,只要行事无愧于天地,这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
王腾击掌赞道:“好一个行事无愧于天地,曹夫人真乃奇女子也”。
曹鼎蛟仰首挺胸,“那是自然,我们曹氏的男人世间少有,每一个都是国之栋梁,曹氏的女人嘛,却也是圣天子褒奖过的”。
王腾摇了摇头,止住了曹鼎蛟自吹自擂,“我们已经耽搁的够久了,再不追上去可就脱节太久了”。
适才曹氏造访的时候,为了抓紧时间赶路,王腾只是让亲卫军停了下来,并没有唤住大队人马。
现在拿着赶路的由头来搪塞曹鼎蛟,倒是应景的很。
最起码,说到兴头上的曹鼎蛟缓过神来了。
于是,一行人再度上路了。
三五日之后,滚滚河水奔腾不息,阿巴泰望河而叹。
如果没有当地人头前引路,别说剿灭明军了,如何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贝勒,范家来人了”
阿巴泰眉毛一跳,道:“喔?人在何处?”
“就在营外”
“速速将他引来”
“喏!”
没多久,阿巴泰便见到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
“小人范七拜见饶余贝勒”
“哼!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我听说,不少明军正在狂奔疾走,意图剿灭我,对吗?”
这应该是绝密的消息才对,蒙古人是怎么知道的?
范七额头生汗,他暗自咬牙,竭力不让脸上流露出恐惧之色,“贝勒爷耳目聪明,令人钦佩,没错,近来不少明军都将贝勒视作了目标”。
“呛啷”,电光火石间阿巴泰抽刀在手,他面露狰狞之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范家真是好大的胆子,难道你们真以为躲在城中闭门不出,灾祸便会远离你们了吗?
锋利的刀刃就在范七的脖颈处,一不小心甚至划破流出了几滴血。
又惊又惧之下,范七咬紧牙关,嘴里道:“我们范家绝无隐瞒之意,贝勒是我们的朋友,对于朋友,范家向来以诚相待”。
阿巴泰置若罔闻,他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汉人。
“喔?怎么个以诚相待法?”
“当初与贝勒订立契约的时候,我们便有言在先,范家帮助贝勒找寻目标,而贝勒替我们范家保守秘密”
阿巴泰“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这样,可是,现在契约成立的条件不存在了,你们对我隐瞒了太多消息,我要改变主意了”。
范七脸色一变,急道:“贝勒,食言而肥绝非大丈夫所为”。
阿巴泰冷冷一笑,“食言而肥?老子做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件!”
“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