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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好消息总是接踵而至,这一日,王腾正在军寨外散心。
忽而,“哒哒哒”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传来。
王腾回首一望,是哨探的军卒。
发生了什么事情?
“报,大人!我伍人马在前方山下抓获九人,其中有六人手持利器,看样子非是良善。”
九个人?他们想干什么?王腾疑惑起来:“有没有问出什么情况?”
“有三人说他们是附近的乡民,上山来采药,而另外的人马却是附近一个董家庄的院丁”
“采药?家丁难道是来抓他们的?你在采药人身上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哨探摊开手心,露出一块金光闪烁的石子。
饶是王腾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所谓的草药竟然是金子!
这金子是从哪里来的?
“快去把那三个乡民带来”
哨探不敢怠慢,应诺离去。
没多久,三个壮硕的乡民便背着箩筐来到了王腾跟前。
王腾从箩筐里确实看到了不少的药草,可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掂量了手中的金矿石,王腾问道:“这东西是你们在山上发现的吧?我是蔚州游击王腾,你们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两个年纪轻的乡民眼前一亮,看样子他们也听说过王腾的名头,张张嘴,就想说些什么,可年长些的乡民却叹了口气,道“大人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草药人,只不过是几箩筐药草罢了,不值几个大钱。”
王腾摇了摇头,道:“几筐药草应该还不值得董家堡大动干戈吧?”
中年乡民脸色一变,这时候,另外两个少年叫道:“爹,王大人可不是那些草菅人命的昏官,若没有,咱们爷们早就饿死了,你就实话实说了吧,要不然那董堡主定然不会放过我们的。”
中年乡民叹了口气,终于说道:“大人,小民有罪,适才欺瞒了你,没错,我们父子三人确实在山中发现了金石,只是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董家堡堡主董良的耳中,那董良贪婪狠毒,派来的这几名走狗就是为了禁锢我们,好为他找矿的呀。”
金矿?
王腾心中一动,采药的父子三人还可以纳为己用,可董良的态度却实在不好琢磨。
王腾可不想在自己采取金矿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饿狼伺机以待。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只是如果就这么把那九名家丁杀了,说不得还得斩草除根,再去除掉董良一族。
这么一来,势必要杀掉许多无辜的性命。
饶是王腾穿越而来,见惯了书中杀伐果断的枭雄事迹,可真的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他却真的犹豫了,那都是活生生的性命,是一个又一个的家庭,他的心肠没有狠到这种程度。
迟疑之下,王腾只好把问题交给采药人:“那几个董良的家丁,往日里有没有为虎作伥?”
“有,他们讨要租子的时候,手黑,心狠,见到什么值钱就拿什么,我们村子的红儿就是被他们强掳入府的”
这样说来,董良确实有了地主恶霸的基本特征,有一群嚣张跋扈的家丁,甚至还有逼良为妾,无视大明律的前科劣迹。
王腾深吸了口气,道:“把那九个人杀了吧,罪名是意图冲击官军,图谋不轨,予以当场格杀!”
对王腾的命令,军卒没有任何迟疑的执行了,“喏!”
在采药三人组还在惊疑不定的时候,远处陡然传来一阵惨叫,却是青州军处死了董良的家丁。
年轻的少年身体轻微的颤抖着,他没想到,王腾只是一句话便轻而易举地判定了九个人的生死。
原本对董良家丁的怨恨、惧怕、愤怒之情都在瞬间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对王腾的恐惧。
一言定人生死,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官儿吗?
相对比两个儿子的恐惧,中年男子显得镇定多了,他抱拳作揖,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小民家中别无他人,只有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不知道能否堪用?”
男子这么说,意思无外乎有两点,第一,表明态度,愿意为王腾效力,第二,父子三人无牵无挂,不必有过多的顾虑。
王腾笑了起来,这里还真是藏龙卧虎,一个采药人竟然就有这等洞察人心的智慧,“也罢,且随着我到寨中一行吧。”
“喏!”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王腾心情更好了。
胯下有良驹,家中有美女,现在又要抢个金矿。
王腾自我陶醉了下,觉得古代越来越适合自己这个宅男了。
不用担心空气污染,不用考虑食物的来源,甚至不用忧虑计划生育,想生几个生几个,想找几个老婆就找几个老婆,这不是宅男梦寐以求的事情么……
一个时辰之后,董家堡董良的府上陡然传出一声怒吼,隐隐约约地听得一人在愤怒地咆哮“贼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话虽如此,可是,眼下蔚州谁不知道王腾的名头?
清剿流寇,赶走建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战功。
董家堡能够存活下来,也幸亏王腾开寨收留。
这时候与王腾翻脸,董良隐隐有些后怕。
打落牙齿或血吞!
一日之后,侥幸未死的广灵县丞拜见了王腾,“下官之妻侄感念大人收留之恩,特意送来一些谢礼,还请大人笑纳”。
说罢,县丞拍了拍手,接着,便有两名男子抬着一只上百斤重的箱子出现了。
礼物出现,县丞便闭目不语,一切都在不言中!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好东西,一千两银子呀!
按照道理,王腾应该有所触动才是。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王腾不为所动,“哼,你那妻侄该不会是董良吧?”
县丞大惊失色:“大人也听过董良的名头?不敢欺瞒大人,此番正是董良托我前来拜会大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可知道董良行事多有不法?”
这话说得很重,县丞嗔目结舌,“大人,董良并非大奸大恶之徒,请大人从轻发落!”
王腾哼了一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道理,你这个堂堂县丞还不知道吗?”
县丞哑然无语。
王腾又道:“董良口碑极差,为富不仁,我正打算去寻他!”
去找董良?
当然不是加深感情,十有**是因为作奸犯科之事!
如果换成另外一人,县丞都可保证,对方不会触犯国法,可是,对于董良,县丞真的不敢乱说。
“胡县尉,我且问你,你在这广灵待了多久了?”
“十年了”
“做了多久的县丞?”
“四年有余”
“我且问你,有没有中饱私囊?”
县丞惊恐不已:“大人明鉴!”
王腾突然笑了起来,“好了,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我也不为难你,你去将董良唤来,我有话对他说!”
县丞挣扎不已,搞了半天,王腾是想让他大义灭亲呀,“大人!”
“怎么,你不愿意?”
“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处置董良?”
“蔚州正值用人之际,只要董良痛改前非,本官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自打广灵县令死后,王腾便军政一把抓,他要想针对某个人,对方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人可要说话算话”
王腾便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县丞,你不要搞错了,眼下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若不是你求上门来,我自会将他抓来!”
县丞打了个寒碜,他急忙摇头,辩解道:“大人,是小人臭嘴,口不择言,您稍等,卑职这便去,大人稍待片刻!”
王腾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县丞出了县衙便打马直奔董家堡,还未进门,董良门口的护院便讪笑道:“是舅爷来了呀,快快有请,我家老爷正想去寻你呐”。
县丞铁青着脸,道:“董良在哪?”
“正在后院”
随手将马缰递交给吓人,县丞大步前行,嘴里道:“头前带路”。
家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大声应喏。
一行人风风火火直奔后院,院中,董良正在舞剑。
“噗”,一剑刺出,木架上草人一抖,接着,漫天的草屑便飞舞起来。
“是谁?啊,喔,是舅父大人!”
董良原本气哼哼的,正想拿下人开刀,谁曾想,来的竟然是县丞,他名义上的长辈,这可如何是好?
“哼,是我”
董良收剑而立,嘴里道:“舅父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今日所为何事?”
董良将所有下人赶走,并且派人在屋外站岗,为的就是防止隔墙有耳。
“舅父!”
“孽子,你这个混账东西可愿随我去见王腾王游击?”
董良脸色大变,“王腾还不肯善罢甘休?”
“还不是你之前做的好事!”
“他意欲何为?”
“我也不知,不过,王腾保证过,只要你诚心悔过,他会给你机会”
董良挣扎不已,去还是不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自生火铳(燧发枪)()
董家堡有青壮五百,良田千亩,在方圆百里之内也算是数得着的大堡。
只是,与王腾比起来,董良的这点家当根本算不得什么。
前些时日,建奴劫掠广灵的时候,董良曾经带人进入石梯山军寨,寨中的军卒、武备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毫不客气地说,如果王腾想要夷平董家堡,两百名广灵军便可成事!
再三斟酌之后,董良决定负荆请罪!
在身家性命面前,所谓的颜面根本不重要!
只希望王腾能够说话算话,不要杀人灭口……
两个时辰之后,董良****着上身,背负着一捆荆条出现在府衙门前。
王腾听罢,不以为意,“一个时辰之后如果此人没走,再让他进门”。
“诺!”
门房刚刚回到门口,又有一名书生模样的人递交拜帖,“劳烦通秉一声,歙县生员毕秋远求见”。
门房一个激灵,“先生捎等,小的去去就来。”
能够在游击将军府做门房,自然要有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
这毕秋远一看便是长途跋涉而来,又有秀才功名在身,绝不可等闲视之!
果不其然,见了毕秋远的拜帖,王腾大为惊异,“歙县毕秋远?还是个秀才?”
难道说,自己的名头已经传到安徽去了?
宋献策同样皱起眉头,“歙县至此足有千里之遥,此人意欲何为?”
王腾笑道,“问问不就知道了吗?老张,你且将这毕秀才引来”。
“诺!”
“毕先生,大人有请!”
毕秋远松了口气,“有劳,头前引路”。
门房报之以微笑,“那是自然!”
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到哪里都受人推崇,董良跪在门旁,腹诽不已,有心问问王腾的态度,却又怕触怒了小人,当下不敢发问,更不敢随意起身。
谁知道府中有没有人盯着他,万一贸然起身触怒了王腾,那才大事不妙!
董良却不知道,他这点份量压根不值一提。
区区一个乡绅而已,王腾伸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
毕秋远就不同了,大明重文抑武,秀才虽然不是官,却有着超然的地位。
见官不拜,这便是好处之一。
见到王腾,毕秋远只是作了个揖,“学生毕秋远见过王大人”。
王腾非但不能发怒,反而要站起身子相迎,“快快免礼,来人呐,上茶!”
“多谢大人”,毕秋远恭谨地坐下了。
此人为何而来?
王腾决定旁敲侧击,“蔚州比不得江南之地,毕秀才只怕多有不适吧?”
“有劳大人挂念,其实学生此番前来是为了完成家中长者的托付”
王腾大为讶异,这个秀才不寻常,竟然毫不废话,直入主题,这让他准备的腹稿没了用处,“不知你家长者是?”
“兵部右侍郎毕懋康是在下的叔父!”
王腾一脸肃然,原来是大明火器专家的侄子。
要知道,毕懋康可是真正的发明家,他苦心研制多年,终于解决了火绳枪雨中不能击发的问题,一手发明了燧发枪,也就是自生火铳!
这可是天大的宝贝,王腾军中虽有火器,可是,上一次阿巴泰雨中攻城的时候,火器哑火,王腾便意识到了研制燧发枪的重要性。
如今,毕懋康的侄子送上门来,王腾哪能轻易放过,“原来是毕侍郎,在下心仪已久,只可惜未能得偿一见呀”。
毕秋远并不意外,因为《军器图说》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