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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干什么?快带吴医官去治伤!”
“诺!”
吴有性脾气极大,医术却精湛的很,刚才若不是洪士元出言阻止,白恩远真有可能骑虎难下。
要知道,吴有性在城中颇有声望,倘若真的被下了大狱,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
白恩远虽然昏庸,却不是个傻子,朱继勋之流在他眼中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魏源虽然有些难缠,不过,已经与范氏勾结的白恩远却毫不畏惧。
只要此番收买了洪士元,白恩远便等于在洪承畴面前抢占了先机,这可是头等大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勾结()
排兵布阵,白恩远不如王腾,安抚百姓,白恩远亦不如魏源,可若是比较溜须拍马的能力,便是王腾、魏源二人相加也与白恩远相差甚远,在这方面,他是行家!
洪士元为人跋扈,性好渔色,白恩远便投其所好。零点看书。lingdian。
没多久,两名身材妖娆的女子便近前侍奉。
洪士元眼睛一亮,在洪承畴身边待的久了,他可是憋了很久,如今好不容易逮到快活的机会,哪里会就此放过?
“哈哈,白大人之美意,在下笑纳了!”
为了拉近双方的关系,白恩远也开始对怀中的女子动手动脚,“美人赠英雄,洪将军这等豪杰白某仰慕已久,如今身为地主,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
“大人太客气了”
“若无洪将军,世间已无蔚州城!区区美人又算得了什么?”
这马屁拍的分外响亮,美酒在口,美人在怀,洪士元只觉得痛快无比,“白大人,守住蔚州,你也颇有功劳,待我见了洪大人自当如实禀报”。
千万不要如实禀报!
这蔚州城可是朱继勋、魏源、王腾三人守下来的,与白恩远没有一文钱关系,如果洪士元实情禀报,只怕等到白恩远的不是加官进爵的捷报,而是砍头掉脑袋的噩耗了!
白恩远念头千转,他一边应付着洪士元,一边盘算着如何行事。
陡然间,一个诱人的想法从心底冒了出来,怎么也抑制不住!
魏源等人活着的话,白恩远自然没什么功劳,可是,如果他们死了呢?
身为蔚州城知府,白恩远一定会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疯狂的年头甫一出现便再也按捺不住!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再疯狂的念头也有实施的可能,白恩远开始盘算,究竟该如何行事才能达成目的……
蔚州城朱府,魏源、王腾联袂探访受伤的朱继勋。
经过吴有性的治疗,朱继勋的气色好了很多,“洪大人的援军来了?真是≠∞≠∞≠∞≠∞,■。万幸呀”。
“是呀,建奴攻势猛烈,若非洪军,蔚州危矣”
“嗯?洪军来援,魏大人、王腾你们怎么没有作陪?”
王腾愤懑无比,将白恩远的嘴脸和盘托出,朱继勋大怒,“世上为何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魏大人,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揭穿白恩远的嘴脸”。
王腾意兴阑珊,“向谁揭穿,洪士元吗?”
“洪士元是谁?”
“他便是洪军的统领”
“对,我们找到洪士元,将白恩远避战的真相告诉他,相信洪大人自有公断”
魏源叹了口气,“你可知道洪士元现在何处?”
“城头?”
在朱继勋的印象中,一名好的军将应该时刻未雨绸缪,如今女真人虽然退了,可是他们随时有可能去而复还,这时候洪士元应该查看防务才对。
可是,令朱继勋失望的是魏源却摇着头,叹息道:“洪士元正在白恩远府中寻欢作乐”。
朱继勋觉得难以置信,“洪军呢?”
“白恩远拿出五百两银子收买人心,如今他们都在开怀畅饮”
巨大的落差让朱继勋感慨无比,“洪大人练得好兵呀!”
“下一步只怕白恩远就要谋划如何夺取战功了”
朱继勋勃然大怒:“他敢!这蔚州城是兄弟们拼死拼活守下来的,与他何干?”
“总归要防备些,如今白恩远有了强援,真要是动起手来,只怕我们都不是对手”
魏源摇了摇头,“就算白恩远疯了,洪士元也不会陪着他一起疯,孰是孰非,蔚州百姓明白的很,白恩远若想夺取功劳,除非杀尽这满城的百姓”。
话音刚落,外头便有军卒禀报,“大人,白知府派人传话,他要审问乌达”。
王腾眼皮一跳,“瞧见没,这就盯上乌达了!”
朱继勋怒目圆睁,“告诉白恩远,便我与魏大人正在审问乌达,让他候着”。
“诺!”
朱继勋深吸几口气,这时候他方才明白,王腾不是在胡吹大气,“王腾,你若是信得过我,便将乌达送到这里,只要我在,谁也动不了他!”
王腾咧嘴笑道:“朱大人笑了,我信不过白恩远,是因为此獠贪得无厌,朱大人一身正气,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好了,别废话了,快去带人吧,省的夜长梦多”
“诺!”
正蓝旗甲喇章京乌达是王腾此行最大的收获,如果将此人活着送到洪承畴身边,最起码可以官升三级!
大明朝廷面对后金的攻势,几乎罕有大获全胜的时候,像乌达这等层次的军将,甚至可以送到京城彰显武力了。
皇帝也好,洪承畴也罢,太需要一场胜利来掩盖失利,振奋人心了。
正因为如此,当洪士元从白恩远口中得知乌达的存在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如何强取豪夺!
一个九品巡检而已,如何配的上这邀天之功?
白恩远早已经听了,王腾是魏源的故旧,既然是与魏源有关,那就是需要打击的对象!
一个蔚州知府加上洪士元的名头亮出来,还怕那王腾不就范吗?
事实证明,白恩远觑了王腾。
“报,大人,乌达已经被王腾带到了朱大人的府邸,据,魏大人正与朱大人一同审问”
“什么?贼好胆!”
白恩远可不是傻子,魏源早不审问、晚不审问,偏偏等到这时候才审问,这不是明摆着要护住王腾吗?
洪士元也觉得怒火中烧,二百名建奴头颅的战功远远比不上一个活着的甲喇章京!
死人终归不会话,活人却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白大人,这王腾有何来历?”
毫无疑问,洪士元动了杀心。
白恩远大喜,“此人不过运气好些,杀过几个流民,当时恰逢魏源担任广灵县令,便让他做了个九品巡检,据我所知,此人还得罪过范永斗”。
洪士元眼前一亮,“一个巡检也敢与范氏作对?真是好胆”。
白恩远笑了起来,“是呀,此獠不知死活,范氏深恨之!”
洪士元也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一百二十六章 盘桓()
魏源虽然是蔚州通判,可是他初来乍到,在城中并没有过深的根基,无兵无权,一介文弱书生什么也做不了,正因为如此,白恩远完全不把魏源放在眼中。零点看书。lingdian。
与魏源相比,蔚州卫指挥同知朱继勋是个十足的地头蛇,他与白恩远多次交恶,只可惜,双方互有忌惮,不敢彻底撕破脸罢了。
既然是敌人,相应的防备措施便必不可少!
今日,王腾前脚将乌达带入朱府,后脚就有人将白府的情报送来。
“大人!”
来人见了朱继勋欲言又止,似乎在忌惮什么。
朱继勋挥了挥手,“把心放到肚子里,魏大人与王巡检都是自己人,不必忌讳”。
“诺!”
得了吩咐,来人方才详细道来:“白知府没见到乌达很是气愤,差砍了府衙的几个差役,他认为差役偷奸耍滑,耽误了抢人的时间”。
朱继勋不置可否,“洪士元没有什么吗?”
“洪将军问起了王巡检的来历,看模样他咽不下这口气”
朱继勋微微颌首,他掷出十两银子,道:“这是赏你的,回去心候着,若有消息,即刻报来!”
“谢大人恩典!”
那人并不谦辞,得了银子之后便兴冲冲离开了。
线人离开之后,朱继勋皱起眉头,“王腾,这乌达怕是不能留了,留下他,迟早是个祸害”。
“朱大人是觉得洪士元志在必得吗?”
“不错,据我所知,洪士元深受洪大人喜爱,如果因为乌达的缘故得罪了他,只怕以后你的日子不好过了”
王腾嗤之以鼻,“事已至此,莫非大人还以为只要我交出乌达即可平安无事?”
“难道不是这样吗?”
“白恩远也好,洪士元也罢,二人俱是一丘之貉,今日我已经得罪了他们,就算我交出乌达,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仔细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
≈≮≈≮≈≮≈≮,♂。 朱继勋毕竟是从三品的指挥同知,倘若洪士元是个明事理的,早应该登门拜访,可是此人入城之后终日寻欢作乐,哪有一丝忠臣良将的模样?
“也罢,这几****便待在我这里吧,谅他们也不敢到我府中抢人!”
“不妥吧,如果因为我的缘故,大人与白恩远起了冲突,那可就不美了”
“怕个鸟,男子汉大丈夫就得爽快,魏大人,你也留下吧,白恩远与洪士元勾结之后,不定巴不得我们死光了,这样他才好独吞战功!”
魏源觉得难以置信,“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抢夺乌达这种事情白恩远都做了出来,又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的?”
魏源无言以对。
“王腾,你想清楚了吗?”
洪士元已经流露出贪婪之意,这时候带着乌达出城就是在送死!
王腾可没有这么傻,“叨扰大人了”。
“好,魏源,你呢?”
魏源看了看王腾,终于微微颌首,“也罢,我也住在这里吧”。
朱继勋笑了起来,“这才对嘛,都留下来,等我养好了伤,咱们并肩作战!”
魏源、王腾相视一笑,他们知道,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只要乌达存在一天,笼罩在王腾头上的阴云便没有结束。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接连三日,蔚州城始终风平浪静,洪士元、白恩远再也没有骚扰过王腾。
王腾不敢轻举妄动,趁着空闲,他与魏源开始修缮城墙、打造防具。
洪士元逐渐没了耐心,“王腾太过狡猾,只要我在蔚州一日,他便不会出城,这样吧,明日我便启程回返,诱他出城!”
归根结底,洪士元还是对乌达念念不忘。
二百名建奴的头颅固然是一个不的战功,可是,与生擒甲喇章京的功劳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
白恩远知道自己留不住洪士元,只是恳求道:“蔚州遭遇大乱,兵马折损严重,为了震慑宵,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白大兄客气什么?有话直便是”
“我想借兵”
洪士元脸上的笑容凝固起来:“借多少?”
“三百?”
洪士元连连摇头,“五十骑,再多了我不好交差”。
“一百骑,不能再少了,如果数量再少,我压根制不住朱继勋呀,万一王腾出城,此人结伴而行,那又该如何是好?”
洪士元已经得到了足够的好处,当下犹豫一番,最终还是应承下来:“也罢,一百骑就一百骑,等到局势稳定下来,我会派人来寻”。
“放心便是,我绝不亏待他们”
洪士元似笑非笑,“白大兄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崇祯七年十月,洪士元引军离开蔚州。
在蔚州待了四日,王腾心急如焚,他挂念定河堡,不知道鞑子有没有再度攻城……
洪士元离开之后,王腾收拾行囊,也打算离开。
朱继勋觉得外头凶险,“建奴不知去向,王腾,你若是信得过我,不如多在蔚州待上几日,等到建奴大军退却的消息传来,你再回堡也不迟呀”。
王腾摇了摇头,“不成,建奴已经摸清了我的来路,不定会报复定河堡,我实在放心不下”。
魏源叹了口气,“你救了蔚州城,有恩于朝廷,我一定会如实上奏”。
“车厢峡可以战报传来?”
在王腾的印象中,车厢峡已经差不多可以分出胜负了,李自成是死是活应该见了分晓。
魏源皱起眉头,“朝廷邸报尚未提及此事,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若是卢象升卢大人归返,切记,一定要通秉我,我定要好生拜见一番”
“那是自然,师长虽未见过你,不过,却在信中对你赞不绝口”
能够得到卢象升的夸奖,这可是难得的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