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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将鼓锤塞了回去,微微一礼:“小女子给明府见礼。”
杜九心说,形象已经被定格,你再怎么扭捏也还是挽不回了!
还有,不要侮辱“小女子”这个词!
而此时迟到的张县尉从衙外溜达过来,一眼就瞧见做小女人姿态的妇人。
杜九恍惚间,隐约看到了张县尉嘴角有明亮的东西一晃而过。
“吸溜”张县尉吸了吸口水,双眼发直,走上前来:“某家刚才听到有人击鼓,原来是小娘子你,这位小娘子,里面请!”
张县尉礼节都是跟县丞和主簿学的,有些不伦不类。
杜九再一看那妇人,只见那妇人拱手一礼,像江湖侠士一般豪爽“请”。
呵呵,杜九心说,两人半斤八两。
张县尉提着那个男人,对妇人说:“小娘子不必害怕,一切有某家在此,他必不敢伤害与你!”
那妇人一拍大腿:“唉呀妈呀,太好了,就贼小子,把俺迷晕了,整这嘎达来了!”
杜九看着两人一路说着进了衙门,张县尉手里的男子都要被勒的翻白眼了。
杜九∀!
我是县令吧!没有我,他们能升堂么?聊的这么嗨,县令大人都不要了!
杜九理了理官服,整了整帽子,大步迈了进去,心说,不要怂,我是县令!
杜九被县丞请到公案后头坐下,杜九寻思着,傻子怎么审案?
没研究过啊,啧,愁人!
这边,还没等杜九开口,那妇人就噼里啪啦说了起来,那妇人自称是营州人,随弟弟到沧州经商,这男子是个人牙子,见自己貌美就起了歪心思。
杜九心说打住,那男子是天黑看错了人吧!
妇人继续说道,那人牙子将她迷晕了,掳到洛阳,途中她醒来,逃出了麻袋,放走了众人,后来见那人牙子想逃,自己就一直追到豳州。
男子听了大力挣扎,被张县尉踹了一脚。
那男子哭喊到:“明府救命啊,掳人时天太黑没看清,就那么将她装了麻袋,运上了船。
途中,她逃出了麻袋,那真是将我们好一顿打呀!小人现在就是充军也不想再跟她在一起了!”
杜九心说,人牙子,恶人自有恶人磨!
县丞这时说道:“你说未到洛阳她就逃了出来,那你们是怎么来到豳州的?”
“呜呜,她逼着我等将她卖出去!可是没人敢要啊!我都被她吃穷了!她还打人!呜呜”男子显然被欺负的不轻,扑在地上嚎啕大哭!
众人
第44章 两顶帽子()
“你说她逼你将她卖出去,为何又会来到县衙呢?”县丞纳闷道。
“我彻底没钱了啊”人牙子痛哭不已。
众人再次
最后人牙子被判充军,流放三千里,人牙子对此表示非常感谢。
人牙子上路了,这边张县尉与那妇人也看对了眼,那妇人名叫宋银,她家在营州还有个哥哥叫宋金,她经商的弟弟名叫宋财,她还有个妹妹叫宋宝,据说那人贩子可能要拐卖的是她妹妹!
槽点满满~
杜九等人很佩服张县尉的口味与速度——因为张县尉告了假,远赴营州提亲去了!
却说这张县尉这一走,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回不来了,两天之后,豳州会派来一个人暂代县尉之职。
杜九上任的第一场官司,就这么陪进去了一个县尉,杜九抹了一把脸,心说:唉,啥也不说了!
次日,杜九正打算外出游玩,衙门口却响起击鼓声。
杜九极为不爽,早不响晚不响,正要出门游玩你就响了,跟本官作对是不!
崔莹莹拉着不情愿的杜九回了公堂,将杜九摁在了公案后面坐下:“乖,柳县丞很快就会处理好的,等会儿啊,给你做好吃的!”
杜九一听好吃的,自己的媳妇儿手艺那是没的说,当即连连点头!
衙役带上来三个人,县丞先让他们自我介绍,杜九一边喝茶,一边旁观。
“明府,小人姓孙,叫孙士奇,死的是我的小儿子孙富贵!”中年男子哭诉道。
“噗”杜九一口茶吐了出去,什么破名字。
“明府,可有什么不妥吗?”孙士奇疑问道。
杜九赶紧回了一句“烫”,糊弄了过去。
孙士奇继续说:“这是我继妻周氏,这是我的大儿子孙旺财。”
杜九心说,你这是掉狗窝里了!
据孙士奇所说:他回家发现小儿子孙富贵被毒死了。
过了一会儿,夫人周氏回来了,说大儿子孙旺财曾与小儿子吵过架,很可能是大儿动的手。
这时大儿子回来了,说自己走之前弟弟去了对门吴佑才家。
于是孙士奇现在来报官。
县丞听完,当即下令将吴佑才等人带来。
不到一刻钟,吴佑才家里的人来了,也是三人。
老大吴佑德,平日里不学无术。
老二吴佑才,是个木匠,会做些小物件。
老二媳妇儿潘氏,长得貌美。
县丞问:“吴佑才,据孙旺财所说,未时,孙富贵去了你家?”
“没,没看到啊。”吴佑才眼神有些飘忽的回到。
杜九心说,他在说谎。
一:答非所问,磕磕绊绊,问他孙富贵去没去他家,回答“去”或“没去”才对。
二:眼神飘忽,眨眼次数频繁,还总是往右上角飘。
三:下意识的不提及自身和姓名,省略了“我”字和“孙富贵”这个名字。
孙旺财这时大声说道:“不对,我亲眼看到我弟弟进了你家屋子!”
“有谁可以作证?”县丞问道。
孙旺财气愤的说道:“那时就我们俩个人,哪有人作证!”
县丞又问:“周氏说你俩吵了架?”
孙旺财很委屈:“我是跟他吵了架,可我不至于去杀自己的亲弟弟吧!”
周氏这时得意的说道:“是同父异母,你俩可经常吵架呢!”
眼看着他们在没有用的地方吵来吵去,县丞与主簿一旁看着热闹。
杜九看的心急,你们咋就没看出来吴佑才说谎了么?
纠结在孙旺财与孙富贵吵没吵架,有用吗?一群废物!
杜九拿起一根令签扔了下去。
众人禁了声,这令签下来了,要打谁呀?
衙役中一个胆大的上前问杜九:“明府,打哪个?”
杜九一指吴佑才:“那个”。
话落,衙役将吴佑才摁倒就打。
县丞悄悄地靠近杜九,跟杜九耳语:“明府,为何单单打他?”
“丑”杜九心说,他说谎了,当然打他!你这老古董能看出什么来?
见杜九悠哉悠哉的靠在椅背上,县丞抽了抽嘴角,因为看不顺眼的就打人什么的,好强大的理由!
吴佑才被打着,杜九偷偷的观察了一下,吴佑德与潘氏神情紧张,尤其是潘氏,脸色煞白。而周氏居然在担心吴佑才!另两位神情倒是正常。
不一会儿,吴佑才大呼:“我招,我全招!停手,停手啊!”
吴佑才虽然说要招,但杜九没有说停,谁也不敢停,于是这棍棒还是打在吴佑才身上。
吴佑才见杜九无动于衷,心急了,怕自己就被这么打死了!
“是周氏让我这么说的,是周氏!哎呦,求明府别打了!”吴佑才直接说了出来。
“啪”孙士奇给了周氏一巴掌,指着周氏的鼻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县丞喊了声“停手”,转头看了看杜九,见杜九没有反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县令真是不能小瞧。
周氏捂着脸,见吴佑才被打得不成样子,心底害怕,心说自己若是不说清楚,那自己可就摘不清楚了!
周氏连忙说:“是吴佑德与潘氏密谋要毒死吴佑才,没成想被孙富贵误喝了毒药,我撞见了他们的奸情,他们要杀我灭口,我不得已才让吴佑才这么说的!”
“你,贱妇!你与吴佑才就干净吗,栽赃给孙旺财还是你出的主意呢!”吴佑德上去要踹周氏,被衙役们掀翻在地。
孙士奇一听自己妻子与吴佑才有染,气的昏了过去,孙旺财急忙扶住他,担心的喊着:“父亲,父亲,您怎么了”!
杜九心说卧槽,真够曲折的,我现在有些乱,让我缕缕!
孙富贵与孙旺财吵了架就去了吴佑才家。
潘氏与吴佑德通奸,潘氏给吴佑才下药,却被孙富贵喝了。
吴佑德与潘氏的阴谋被周氏撞见了,周氏提出诬陷给继子孙旺财来保命。
周氏又与奸夫吴佑才串供作伪证。
也就是说
“你个毒妇,原来你要害我,枉我,我居然还替你做伪证!我”吴佑才也晕了!
杜九心说,这两个戴绿帽子的,真心惨!
杜九又看了看这两个女人,比宋银漂亮不知多少倍。
杜九觉得还是张县尉的眼光好啊!
不对,还是我杜九的眼光好,杜九见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就摊手不管了,施施然的起身走向了内堂。
县丞见县令不管了,叹了一声,论上司一个“丑”字就断了案,却不负责到底怎么破!
唉,老子也不想弄这复杂的关系!县丞转头却发现主簿记录的非常条理清晰!
县丞猛的抬头看着主簿,心说,这明算科的,就连这种东西也可以算么?
第45章 酒中义子()
秋分过后,百姓开始收割粮食,今年由于李世民登基,免了赋税,众人兴致都很高。
心情好了,纠纷少了,官司就没有了。衙门已经一连一个多月未见到官司了。
这天,突然来了诏令,说让杜九回京述职,他一个县令去京城述什么职,这事儿搁豳州刺史府就能办了!
原来,一次朝会,太宗下令降宗室郡王都为县公,只有有功的几人不降,这一下子让李世民想起了,杜九这个福星还在角落当县令呢,于是大笔一挥,想要杜九回京。
李世民打算让杜九留在京城任职,毕竟看惯了大臣们争吵,偶尔看看杜九在大殿上睡觉也是不错的。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杜九回到了京城。
崔莹莹与崔士元有小三个月没见面了,此时自是促膝长谈,空留杜九一个人在房里空虚寂寞~冷。
正旦那天,李世民宴请群臣,杜九也在其中,杜九未免多做多错,只闷头吃东西。
吃完了东西,杜九抬脚就走,有好多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很诡异,杜九觉得还是去逛一逛的好。
李世民见杜九吃完了就去玩了,也没在意。
那些目光诡异的大臣见了,顿时一阵挤眉弄眼。
潜台词是这样的:
大臣甲:我就说这杜九是私生子,你看,杜九在这皇宫就像家里一样!
大臣乙:的确很悠闲,不过,这私生子年岁也太大了吧!
大臣丙:也许是那位的私生子!
大臣丁:那跟圣人的关系怎么这么好?
大臣甲:我看他好像有点傻,应当是对圣人没有威胁的缘故!
众大臣非常认同。
众人那边什么反应暂且不表,却说杜九来在了太极宫,遇见了一个人,那人是李渊。
李渊比上次遇见他的时候老多了。
李渊也看到了杜九,对他招了招手。
杜九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的台阶上。
李渊瞧见他席地而坐,自己一撩衣袍,也做了下来。
李渊开口说话了:“九郎,陪我喝点酒吧!”说着,也不管杜九作何反应就转头对内侍吩咐了一声,让内侍取些酒来。
杜九心说,喝酒喝,我前世撸串都是踩着酒箱子喝的!
不一会儿,酒取来了,满满的一大缸,内侍还弄来了几个小菜,李渊让直接放到台阶上。
两人席地而坐,默默对饮。
杜九看了看酒,琥珀色,有些稠,喝了一口,甜的!
杜九纳闷了,这里不是兑了蜂蜜吧?
因为刚才已经吃了一顿了,杜九只小口小口的啄着杯中的酒。
李渊吃着,喝着,渐渐的有些醉了,杜九心说,这还真是酒啊!
“你,很好!”李渊闭着眼睛说道,叉着双腿,双手拄在身后。
“满朝文武,都躲着我,我怕儿子猜忌,我连大殿都不出”李渊边说边指着前方。
说完,李渊又灌了一口酒:“只有你敢来,也只有你能来!”
“啪”的一声,杯盏被摔碎在地。
杜九躲了一下,心说,妈耶,太上皇喝醉了他也耍酒疯啊!
“你就来做我义子,经常进宫看看我,陪着我,如今,只有你是不会被猜忌的!”李渊瘫在地上自言自语。
杜九心酸,一代开国皇帝,就这么成了孤寡老人,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