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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见状,眼皮顿时一沉,立即走了上去。
“巅弟,你为何会来此?他不是被抓起来了吗,为何又要将他放了?”林渊指着贾余质问道。
林巅神色如常,平静地道:“堂兄,回春堂发生之事,我已知晓。不过,贾余是冤枉的,使君已同意让他离开。”
贾余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恶狠狠的瞪着林渊道:“林渊,你害本公子在大牢之中待了一夜,这笔账本公子早晚让你偿还!”
林渊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根本懒得理会他,而是盯着林巅道:“这可是二叔的意思?”
林巅淡漠地道:“父亲外出未归,此乃我之主意。”
“好,你我之间始终是同族兄弟,我就给你这次面子。不过,究竟是谁杀了阿怀灭口,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林渊冷冷地道。
第0192章 山雨欲来()
贾余闻言,顿时暴跳如雷。
“林渊,你不过是个丧家之犬,本公子念你是林家长孙,这才对你百般忍让,你莫要得寸进尺!”
林渊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顿时让林巅二人有些不明所以。
林渊笑声骤然一停,冷冷地道:“看来,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争夺我林家家产了啊!”
贾余和林巅两人脸色同时拉了下来。
“堂兄,你这话是何意?”林巅眉头紧皱地道。
林渊扫了两人一眼,道:“没意思,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说完之后,林渊哼了一声,随即拂袖而去。
林巅回头看着林渊的身影,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古怪。
贾余却是瞪着林渊,眼珠子咕噜噜一阵乱转,张口对着林渊吐了口唾沫。
“表哥,是不是姑姑让你来救我的?”贾余问道。
林巅瞥了他一眼,脸色阴寒地道:“小余,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敢做出杀人放火之事,简直无法无天!”
贾余闻言,顿时大叫冤枉。
“表哥,此事可与我无关啊!我是被林渊诬陷,我是冤枉的!”
“冤枉?若非是你指使阿福,阿福敢去下毒?”林巅冷冷地道。
贾余唰的一下展开折扇,悠悠地道:“表哥,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阿福虽是我之仆人,但他是否与人有仇,我又如何得知?他想下毒,也许只是为了向林渊报复,此事与我何干?”
“事到如今你还出言狡辩?别以为我不在回春堂就不知道你所做之事,林渊商铺开张之时,你让阿福暗中捣乱,揭了他们所有的开张告示,此等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而后,林渊生病之时,你又做了何事?你让阿福故意将乌头混入山参之中,害的林渊险些丧命。虽说你事后及时作出补救,没有让林渊怀疑到你,但你此举太过胡作非为!”林巅包含怒气,声音低沉地道。
贾余愣了下,他眉头突然一紧,盯着林巅道:“表哥,你监视我?”
“我若不监视你,早在你给林渊下毒之时,你就已经被林渊抓住了把柄!”林巅怒道。
贾余眨了眨眼睛,忽然笑嘻嘻地道:“原来上次是表哥在替我解围,我说为何乌头会与野山参全部混在了一起。小弟在此多谢表哥相助了。”
“母亲让你打理回春堂,便是让你少惹是非,你竟接二连三的做出下毒杀人之事,你疯了不成?”林巅怒不可遏地道。
贾余却不以为然,他摇了摇折扇,笑道:“表哥息怒,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啊!”
“为我着想?你做出此等恶事,还说为我着想?”林巅恨不得直接给他一巴掌。
“表哥,你仔细想想,林渊乃林家长孙,这林家家产最终还是归林渊所有。但若是林渊遭逢不测,这偌大的家业不就成表哥你的了吗?”贾余丝毫不掩饰地道。
林巅闻言,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
“小余,住口!林家之事,自有我林家处置,此事与你无关。如今,你已然犯下不少恶行,在你没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你还是快些离开扬州吧!”
“表哥,我为你做了这许多事情,你却要赶我走?”贾余盯着林巅,冷兮兮地道。
林巅看了他一眼,道:“小余,我林家乃扬州名门,你之所做倘若为他人知晓,我林家颜面何存?你还是回神都去吧。”
“既然表哥都这般说了,那我离开便是。不过,表哥可莫要后悔才是。”贾余并未生气,而是风轻云淡的摇了摇折扇,随即转身离去。
林巅看着贾余远去的背影,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府衙后堂。
“使君,为何要将贾余给放了?”林渊很是不爽地问道。
曾英喝了口茶,道:“贾余虽有嫌疑,但并无证据证明凶手就是他,本官也无权将其关押。何况,林巅为他求情,本官也不能将其强行关押,就暂且将其放了便是。你此来,可是有要事?”
林渊点了点头,道:“使君,内山幸一恐怕已经来到了扬州,还请使君多派人手,于城内搜寻。”
“你如何知晓内山幸一现在扬州城?”曾英不解地道。
林渊拿出暗器,并将自己所知,对曾英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曾英眉头紧皱了起来。
“如你所说,杀死阿福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内山幸一?”曾英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林渊道。
“区区一个东瀛浪人,竟敢在扬州城内杀人,未免太过放肆了些!”曾英一拍桌面,发出一声冷哼。
“使君,内山幸一绝非普通浪人。据伊藤晴明所说,内山幸一为人狡猾,且心狠手辣,您要多加小心才是。”林渊凝重地道。
曾英捋了下胡须,道:“内山幸一难道还会前来行刺本官不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内山幸一既然已经来到扬州,那就不可不防。何况,使君一举铲除了日照岛,将他多年经营毁于一旦,难保他不会前来寻仇。”林渊说道。
曾英见林渊说的如此严重,也随即重视了起来。
他来回踱了几步,道:“伊藤晴明已经绘出了内山幸一之容貌,本官这就命人加派人手,进行全城搜捕!”
林渊点了点头,随后与曾英又说了一些事情,便告辞离去。
扬州城突然又是一阵风雨欲来。
肖宇权落网,对扬州百姓来说,可谓是大快人心。
但此事并未对扬州造成太大影响。
首先,林渊掌握了先机,以迅雷之势与曾英联手铲除了肖家势力。
其次,林渊暗中掌握了原本属于肖宇权的七成磨坊。
曾英起初不敢擅动肖宇权,便是因其手中握有扬州命脉。
倘若肖宇权抬高面价,扬州必然会陷入一片混乱。
但林渊从肖宇权那赢来了七成水磨坊的掌控权,就完全控制住了市场面价。
是以,扬州百姓的生活依旧如常,并无太大波澜。
但对于林渊等人来说,平静的湖面下,所隐藏的却是汹涌澎湃的波涛,容不得半点马虎。
林渊如今已成为扬州首富,不用再担心生活之事,至于买卖也可以完全交给朱陶等人负责。
但他心里始终有一股危机感。
这股危机感让他惴惴不安,让他心神不宁。
第0193章 行刺()
林渊独自一人走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之上,不知不觉间,天上飘起了零星的雨点。
林渊抬头看了看天空。
一大片乌云,遮天蔽日,很快便覆盖了整个扬州城。
看起来,似乎会有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林渊看了看周围,随即走进了一座酒馆。
这酒馆不大,只有一名掌柜与伙计。
林渊要了壶酒,随即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去。
片刻过后,大雨倾盆而下。
林渊看着自屋檐滴落的雨水,陷入了沉思。
齿刷的买卖,如今有朱陶以及东方湮负责,他倒可以安心。
关于酿造‘大梦千秋’,也有人替他把关,毕竟他已经给出了配方,剩下的只要等结果即可。
如今,让他最为在意之事,就是内山幸一。
他不知内山幸一与贾余之间,是否真的有所关联,但内山幸一如今出现在扬州城,总让他有些心绪不宁。
就在这时,一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之人走进了酒馆。
那人看了一眼酒馆,随即朝着林渊走了过去。
林渊将目光自窗外转移到那人身上。
那人戴着斗笠,也看不清面容。
“这位兄台,请问我们是否相识?”林渊颇为疑惑。
这酒馆之中并无他人,此人为何要与自己同坐一桌?
那人缓缓抬头。
林渊这才看到,此人脸上蒙着面巾,惟有一双眼睛,闪烁着精芒。
“你就是林渊?”那人问道。
林渊眉头微皱,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在下,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眼神一凛,右手突然拔出一把刀,对着林渊便斩了过去。
那人刀势如虹,去势极快,林渊虽有所察觉,但仍旧未能完全躲避。
一个不察,肩膀顿时被利刃所伤。
霎时间,一股钻心之痛传遍周身。
“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林渊捂着伤痕,愤怒地道。
那人没有任何废话,手腕一抖,直接杀将过去。
林渊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受此一刀,已是重伤在身。
而那人却丝毫不给林渊喘息之机,突然跳起,对着林渊便又是一刀砍去。
林渊心惊不已,对方出手一击必杀,绝不拖泥带水。
情急之下,林渊抓起一张凳子便扔了过去。
那人刀势一挥,凳子直接被斩成两半。
林渊只觉得伤口处痛如刀绞,他虽想对那人发动‘障碍卡’,但却因流血过多,而有些难以为继。
林渊咬了咬牙,强撑着身体,猛地撞开了窗户,逃至大街之上。
而那杀手也紧随而来。
此时,暴雨如注,大街之上早已没有了行人。
林渊挣扎着在雨中站了起来,滂沱大雨,遮住了他的视线。
那杀手右手持刀,站在林渊对面。
林渊抹了下脸上雨水,匆匆辨认了下方向,立即拔腿便跑。
那杀手见状,双手握刀,对着林渊便追杀过去。
林渊肩头伤势极重,此时他脚步蹒跚,眼前一片昏暗。
忽然,林渊觉得后背传来一股痛彻心扉的疼痛。
林渊顿时摔倒在地,顺着青石街道便滚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柄利刃不断斩下,将林渊滚过去的青石板砍出一道道刀痕。
有好些次,那利刃都几乎要将林渊斩成两截,都被他幸运的躲了过去。
此时,大雨滂沱,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林渊连滚了几下,挣扎着爬了起来。
谁知却被那杀手一脚踹倒在地。
林渊身受重伤,那杀手一脚踏在林渊胸膛,将他踩在了地上。
“小子,受死吧!”那杀手眼神冰冷,缓缓举起了兵器。
林渊看着那兵器,忽然明白过来。
那杀手所用的乃是东瀛兵器,他突然大叫道:“你是内山幸一?”
“小子,你知道了又如何?给我死来!”那杀手似乎并没有打算否认,而是冷冷地道。
林渊吐了几口鲜血,吃力地道:“既然你是内山幸一,想必你应当认得此物了!”
内山幸一低头看去,却突然发现一抹寒芒直往面门激射而来。
内山幸一避无可避,只得挥掌迎了上去。
下一瞬间,内山幸一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而林渊则趁此时机,对内山幸一发动‘障碍卡’,将内山幸一限制在了原地。
趁着内山幸一被限制之时,林渊立即爬了起来,拼命地朝着府衙方向逃了过去。
大雨倾盆之中,林渊步履蹒跚,捂着伤口跌跌撞撞而去。
他暗自庆幸,幸亏之前拿了伊藤晴明的暗器‘鹤喙’,否则此番非命丧于此不可。
酒馆所在的街道,距离扬州府衙并不甚远。
林渊跌跌撞撞,冒雨跑到了府衙跟前,顿时昏迷了过去。
府衙门前的官差,见到林渊浑身是血的昏倒在雨中,立即将他带入了内堂,禀报了曾英。
曾英听到林渊受伤,心中大惊失色,忙前去内堂看望。
林渊躺在床榻之上,肩膀与后背两条伤口触目惊心。
曾英见状,忙命人前去找郎中前来医治。
小半个时辰过后,崔岐来到府衙内堂。
见到床榻之上的林渊,崔岐顿时吓了一跳,忙走了过去,替他诊治起来。
曾英在一旁来回踱步,神情甚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