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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盯着那美妇人的浑圆的屁股恶狠狠的看了几眼,露出了贪婪的目光,骂道:“烂女人,狗屁不是。”
这时,那小男孩正巧回过头来,念念不舍,乞丐两眼一翻,张开了血盆大口,做出了一个狰狞鬼脸,吓得那小男孩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再也不敢回头。
摊贩主去没多久,很快就回来,两人再次交接后,乞丐问道:“上面有什么指示。”
摊贩主道:“任何风吹草低都不能放过。”(。)
第二百六十二章 几路势力()
在摊贩主的对面,有一座酒楼,临窗有一位穿着华贵客人,目光时不时的盯着这边,他的伪装实在高明,能做到耳听八方,眼观四向,摊贩主和乞丐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位游手好闲的青年来到摊贩主的摊子面前,询问物品如何买卖。
正如摊贩主经常在这一带摆摊,这位游手好闲的青年也在这条大街上瞎逛,两人虽然不认识,却是混了脸熟。
青年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杂七杂八的物品价格和材质,摊贩主不厌其烦的一一回答,这已经成为了习惯,青年人最后也不会买,他就是只喜欢问,似乎对一切不懂的事物都很好奇。
青年人在摊贩主那里耽搁了一阵子,又在街道上东窜西荡了一会,走进了酒楼,一眼看到临窗的宾客,径直走到桌子边坐下,此刻酒楼里宾客并不多,还不到正餐的时间。
青年人吊儿郎当却轻声细语的说道:“东边飞回了鸟儿,北面的狼很快就知道了。”
“叼回来的是好吃食。”华贵的宾客手里捏着酒杯说。
“应该是好吃食。”青年人揣摩道。
“对我们来说却是坏吃食。”华贵宾客冷冷的说道。
青年人道:“熬了这么久也算是奇迹,那边的人手终究是不够,消息不够灵通,只能依靠推测,要是知道一些具体情况才好。”
华贵宾客悠悠的道:“大人不是没有派遣人手,而是一直没有音讯传回来,本来你是最好的人选,大人怕没人在这里负责,所以还是没有派你去。”
青年人道:“我去怕也是差不多,毕竟人生地不熟,又是别人苦心经营的地盘。”
青年人说完起身开始走,有一队宾客进来了,不再适合说悄悄话。华贵宾客放下酒杯,又轻轻拿起,端详了一阵子。
青年人走出酒楼,打量了人流一眼,正准备望东路而去,忽然一位一脸风霜的中年人出现在他的旁边,问:“这位小哥,炼铁大街怎么走。”
“炼铁大街?”炼铁大街离这宰相府可是有不少的路程,这莽夫怎么寻到湘阳大街来了,别怪摸不着门路。
中年人点了点头,他将右手的刀交到拿包的左手,说道:“劳烦指引方向,我不会亏待于你。”
青年人道:“你是外地来的,听口音像是东边东海郡的人。”
“东海郡遭受白巾军的劫掠,生存难以继续,我在王都有一家亲戚,于是,便来投奔,谋求一条生路。”中年人说着一副悲戚样子,甚是可怜。
“哦,”青年人道,“你顺着这条街道走到一个大岔路口,然后往右朝南面一直走,很远的路,我建议你租用一辆马车送你过去。”
中年人面露难色,推却道:“无妨,走路过去熟悉熟悉路也好。”
青年人道:“你按照我说的走到尽头,你能找到炼铁大街的。”
中年人道:“多谢。”中年人抱拳一礼,转身而去。
青年人看着中年人渐渐远去,心里琢磨:此人神色冷静,虽然偶有惊色,不过伪装出来,他从东海郡来王都所为何事?
高墙,两边都是高墙,中间一条窄窄的长弄,长弄的中间有一小洞门,中年人站在弄口踟蹰了一会,随即缓步而前。
走了似乎有一阵子,中年人才来到小洞门口,走上了洞口的一个台阶,抬起手来敲了敲门,他只敲了两下,第一下很重,第二下却轻了许多,然后,他便放下手,退下台阶,站在长弄上,静静的等待着里面的回应。
或许是里面压根就没人听见,中年人在洞门口等了许久,未见回应,他依旧跨上一个台阶,准备再次敲门,恰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你是谁,怎么知道我们的敲门信号?”
“我从东海郡来,受人所托。”中年人回答。
“东海郡?”门内之人迟疑了一下,将门给拉开,“请进。”
“我来见你们掌事人。”中年人走进去,说道。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门内之人不答反问。
“还好。”中年人道。
门内之人惊讶了一声,不再言语,快步沿着狭窄的走廊走去,走廊很是简陋,除了遮雨顶与立柱,别无他物。
跨过一扇大门之后,金铁交鸣的声音此起彼伏,似乎有不少的距离,但是,声音却很清晰,除了金铁交鸣声还有风箱的声音,这里似乎是一处兵器铸造厂,规模很大。
两人来到一处小厅。
“你先等等,我去请族老。”门内之人说完,转身离去。
沿着后院小道,来到了一处独院,仍然不大,显得局促,独院门窗紧闭,看不见里面任何动静,只是金戈交鸣声削弱了许多。
“族老。”声音透过木门传了进去。
“火枪。”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回应。
火枪回道:“东海郡来了个人,不是我们火月人,他要见族老您。”
“东海郡,他们怎么样了?”族老忧心忡忡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后,门忽然被打开。
一个穿着火红长跑的老者出现在门口,他的手是干枯的,经脉浮现,像是风干的木块,脸上皱纹深布,似乎行将就木,可是眼睛含着虚弱的光芒,昭示着他顽强的斗志。
火枪说:“那人说还好。”
族老打开了门,走出了屋内,说到:“三个月前,占卜了一卦,兆头似乎大凶,然而,结局却是大吉,看来卦象是真。”
火枪道:“族老的卦向来神机妙算,我们都是信服不已,看来他们的处境也不是很恶劣。”
族老道:“走,去见见那个东海郡人。”
火枪道:“这个人从东海郡来到炼铁屋场,神色镇定自如,不像是寻常角色,族老要不要先试探试探他的深浅。”
族老道:“没必要。”
火枪道:“他要是”
族老道:“我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他要是想杀,就让他千里迢迢的带去,我也是该挪挪位置了。”
火枪道:“族老,您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族老道:“我想了已经很久很久,也许我真的已经朽木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镇北候的谱()
晚秋的太阳光比起初春的太阳光似乎要暖和一些,怕是沾着夏日的缘故,尤其是回光普照的那种晚秋阳光,时值正午,藤椅上躺着小睡,薄被都不用盖。
镇北侯爷准备睡一个小时,没睡之前,他交代了下去,谁也不能打扰他,他说的谁包括所有人,毫无例外。
他的小睡来得突如其来,他兴之所至,步行爬上了城楼蹀躞,忽然发现上面竟然有一把躺椅,本来他的眼睛都睁圆了,似乎准备发怒,他的怒火往往都是暴跳如雷,不承想,贴身掌事得到的指令竟然是:“我准备小睡一会,谁也不要来打扰我。”
他的话向来都是说一不二,比龙国之君还要一言九鼎,因此,贴身掌事立即吩咐下去,城楼蹀躞上的守卫悉数从速退下,城楼下的还在操练的虎贲军军士马上停止,回到班房里去歇息,谁若是敢无故发出声响,小心项上人头。
镇北侯爷这一小睡,一睡就是两个小时,他自己不醒,谁也不敢去叫醒他,贴身管事垂手立在藤椅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虎贲军营的军门重地,一位衣冠楚楚的勋贵来回走动,显得很是焦急,不住的叹息,来了有一阵子了,他本想上得城门楼上来请示,可是,侯爷的贴身管事却制止了。
镇北侯爷府上据说有三十名天下甲等的谋士,唯有此位才能贴身又贴心,往往他的话就是侯爷的话,他的意思就是侯爷的意思,无人敢违逆。
那位勋贵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走进了虎贲军议会厅,不一会儿,与一位博冠宽带的将军走了出来。
那位将军走到操练场,停住了步伐,再不前进,与那位勋贵交谈起来:“黄雨,侯爷的脾气你该是知道,他老人家休息的时候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打扰。”
黄雨道:“我的虎贲将军,没有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敢惊扰侯爷,实在是东海郡送回来了八百里加急,没有直接呈报太尉府,而是去了丞相府,这里面有阴谋。”
虎贲将军道:“平西将军赵枪不是一同出征,他没派人送回来消息。”
黄雨道:“既然苏冲派出了八百里加急,沿途都是快马加鞭,赵将军的信使不可能比苏冲的信使先抵达王都。”
虎贲将军道:“你也不过是猜测其有阴谋,你拿这借口去惊扰侯爷?”
黄雨道:“侯爷最近上心东海郡战事,对于密探谍报过问的异常仔细,我怕侯爷迁怒,我承受不起,前面已经挨过责骂,严旗将军,你一定要帮我。”
严旗道:“侯爷心中雪亮,他觉得谁能用,谁不能当其职,一清二楚,他想用你,不用谁说,他不想用你,无需人劝,我怎么帮你。”
黄雨道:“人皆有恻隐之心,如果有人能为我美言,我再尽心尽责做事,侯爷也不至于做绝。”
“哎,”严旗无奈道,“我只能帮你将秦士郎叫到这下面来,不管什么事还得先征求他的意见。”
黄雨道:“行,感激不尽。”
严旗打出了手势和眼神与城门楼上的侯爷贴身管事秦士郎交流,严旗冒着受责骂的风险,希望能亲自上去城门楼上请示侯爷,秦士郎没有答应,严旗又希望秦士郎能先下来一趟,要事相商。
秦士郎踟蹰再三,终究还是决定下来一趟,了解个前因后果,手底下的人若不是碰到了棘手的事情也不至于如此焦急冒失。
秦士郎仔细打量了熟睡中的侯爷,预感侯爷还能睡一阵子,他这才轻悄悄的走下城门楼来。
黄雨迎上秦士郎道:“见过秦管事。”
秦士郎道:“什么事情这么焦急。”
黄雨道:“王师八百里加急没有送往太尉府,而是去了丞相府,这其中有猫腻。”
秦士郎道:“此次的王师领兵大将军是丞相一派的苏冲将军,他先去丞相府禀报,再来太尉府,正常不过,就因为这事吗?”
黄雨见秦士郎面色不好看,轻轻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不敢再乱说。
秦士郎苦口婆心道:“黄雨啊,你负责全部的密探谍报工作,头绪要冷静沉着,切不可乱了分寸,该当的事情要担当,不该拿来烦扰侯爷的就不要送来,否则谁也保不住你。”
黄雨惊出一身冷汗,秦士郎的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让他是惊恐不已,也让他如醍醐灌顶,想当年他黄雨何等的智计百出,何等的杀伐果断,如今,却是唯唯诺诺,畏手畏脚,侯爷最是不喜欢这样的人。
黄雨道:“受教了,秦管事。”
秦士郎道:“那信使去了丞相府后,想必很快回到太尉府禀报,加急送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会知道,你还是严密监视住丞相府。”
黄雨领命而去,不敢耽搁,也不敢再留,若是侯爷这时醒转,知道他幼稚愚蠢的来意,他不知道他将来的命运会怎么样。
黄雨走后,秦士郎对虎贲将军严旗说:“严将军你与这门下令黄雨关系匪浅啊,竟然为了他不怕惊扰了侯爷。”
严旗惊慌道:“黄家与我家有恩,无以为报,若是能冒险进谏来回报他黄家,我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
秦士郎不由的笑了起来,赞道:“不错,不错啊,想不到你虎贲中郎将严旗竟然还有这样一份心思,我倒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严旗道:“不敢。”
秦士郎不再废话:“不说了,侯爷也该醒转,睡了快两个多小时。”
严旗想说:“侯爷日理万机,若是没得什么重要事,困乏了想睡就让他继续睡就是,虎贲军营无人敢惊扰。”
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在侯爷面前,在这位太尉府第一谋士的面前,他没必要急于表现自己的心思,只要用心做事就行,而且要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最好是没有任何瑕疵。
太尉镇北候是一个务实的实干家,谁都清楚的很,无论是对手,还是手下,王都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不怕你有才华不被太尉所重用,就怕你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