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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业有点难以置信的说道:“你那些手下真的这么可靠,全部自愿赴死,也不会被抓活口。”
劳鑫德冷哼道:“就算被抓,到时候否认就是,如今的东海城难道还有谁是你我的对手。”
劳业脱口说道:“狼山郡的桥天目呢,他一直是跟劳章谈的交易,如果因为劳章之死,他撒手就走,我们还是陷入了困境,拿什么抵抗白巾军。”(。)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千变万化()
劳鑫德边往外面走边说:“他狼山郡答应出兵你认为是因为贪图东海郡的钱财和粮食吗,根本不是,背后有什么阴谋我虽然推测不出来,但在我看来绝对不会是因为钱财和粮食的缘故。”
劳业疑惑的说道:“不是因为钱财和粮食,还能因为什么,他们能够得到的就只有这些,如果不是因为钱财和粮食,我们要怎么才能将他们留下来。”
劳鑫德断然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劳鑫德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主薄府的大门,劳业一愣神,赶紧的追上去,心想不愧是军中的大员,做事就是雷厉风行,果断而干脆。
入夜了,东海城发生的这一切,对于征召军来说,无从得知,假如在我率领征召军向东海城进发的时候,知道一力重用火月人的劳章已死,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冒险前去当诱饵,很可能不会,东海城陷入了围城当中,不出城杀敌,自己窝里反了,如果我还去加入,无异于飞蛾赴火,自取灭亡,显然,我没有那么的愚蠢。
我似乎有点喜欢荒野行军的情景,每当军士们忙着安营扎寨,我便带上几个亲随侍卫走到附近的山岗上,望着原野沃土,壮志雄心,豪气干云,不敢走太远,因为有南望县的白巾军一路尾随,
这一路上,真正见识到了狼山郡侦骑的厉害,南望县白巾军的动静全部在狼山郡侦骑的掌控之下,就是东海城外的白巾军的动静也是及时的传到了我的手里,这种做事的能力和效率真是令我大吃一惊,不知道他们的侦骑是怎么做到的,我暗地里想有机会要向桥天目请教请教,甚至请他帮忙训练出一批优秀的侦骑出来。
桥天目将白巾军的动静全部侦查在手,然而,对于东海城的动静他也是没有得到消息,如果知道东海郡的劳章突然遭到毒手,他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帮着东海郡对抗白巾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做,主事者都死了,就算完成了交易,到时候找谁付账。
东海城发生的事情同样也没有传到白巾军的营地,劳章在的时候已经完全将城门给堵死,没得他的命令谁也别想出城,如今的东海城守备军士大抵都是他信任的人掌管,因此,要做到禁止出入还是能够做到。
当然,刚强是一个例外,劳章根本没有料到劳烟飞有遭一日会如此反抗他,刚强是劳烟飞的人,劳烟飞出击了,刚强没有理由按兵不动。
按照桥天目的预测,这一晚过去,明日便是伏击战,到时候就是真刀真枪的拼杀了,狭路相逢勇者胜,会死很多人,甚至全军覆没,想到全军覆没,我真的害怕了起来,这次的险冒的不是一般的大。
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是那么的害怕,毕竟是两千多人的队伍,就算是当诱饵那也是够分量的诱饵,不是寻常的鱼能够吃得下去,如果吃不下那就被长线钓鱼了。
桥天目啊桥天目,具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能耐了,这样的人是朋友那是福气,要是敌人可是霉运了,死在这样的人手下可是寻常的很,我暗暗咋舌千万不要跟桥天目劳章这样聪明决志的人做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一晚上思考着狼山郡跟东海城,自然还会涉及到白巾军,虽然知道了白巾军的几位人物的称号,然而了解还是太少,就比如说这次白巾军会不会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到最后不上钩,反而将计就计,来一次大规模的反扑杀那可闹大了,也玩大了,最终玩火******桥天目应该也有这样的担忧,但是他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而且付诸行动,显然有所凭借,或者是以小博大,赌的成分居多,而不是稳操胜券。
战争就是这样的吗?
前面就是灰门坳了,劳中用告诉我,乃是前往东海城的必经之地,灰门坳地势起伏不定,高山峻岭,极难攀爬,只有山谷一条路九曲十八弯连通,伏击的必选之处。
望着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想着身后拉长的队伍,我的心还是忍不住的颤抖,无疑他们的死是我的选择所致,而我内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将伤亡降低到最小,配合别人的进攻真是一件折磨人的苦活,我想以后我再也不搞这样的事情了,绝不再搞这样的事情。
因为我的不由自主的停下,队伍也停了下来,火高陵来请示是否就地先歇息,恢复体力再走还是继续赶路,他看起来心境也很是不好,担忧着即将发生的战事。
我略微迟疑,吩咐道:“让后面的人先赶上来,尽量并行,不要把队伍拉的太长。”
火高陵了解,点了点头,转身下达指令。
山谷中的路很宽阔,这让我心中稍有安慰,少数与多数作战,少数只有抱团死战方能最大限度的杀敌,不然,死得很快很惨,这是经历过战场的军士都明白的浅显道理,征召军军士们大抵也都明白了。
看着队列整齐而安静的排列着,等待着我的命令,不能说他们没有期待,没有狂热,除了总旗,其余以下的军士都还不知道这次征召军的任务是当诱饵,假如他们知道这次进军的目的,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不敢去想象。
略作休整,我下令进军前行,这会我落到了队列的正中间,以免遭到白巾军弓箭手的射杀,而我附近聚集的也大多是弓箭手,想要第一个对我实施斩杀,付出的代表必然是最大的。
我觉得我一开始的时候不应该骑马,那样目标不会太明显,然而,行军到了这里我若是放弃骑马步行,这让我做不到,在下属的面前表现的也太怕死了,而其余有几位总旗都骑马,脸上平静如常,好像死亡离的很遥远,这份淡定让我自愧不如。
没人知道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想必他们的内心也都颇感奇怪,正在天人交战,或是想着其他的事情,队伍就这么行进着,安排的探子也都收回,放出去只怕也是去送死,这次的白巾军可不是乌合之众了,战斗力起码在征召军上,领导者也不是庸才,小聪明没用,除非大智慧。(。)
第一百四十章 灰门坳大战()
山谷地势不是很陡峭,坡度平缓,一直连绵到山脚之下,白巾军军士想必是藏身在了山中了,只要我们进入他们的伏击圈,他们就会发动伏击,越往里面走,我的心越紧张,这次的胜算我是没有一点把握,全部希望都在狼山郡身上,这次真是赌大了。
赌徒的心理一般无法常理推断,而我虽然觉得赌大了,却不愿意放弃下出去的赌注,不赌到最后分出胜负,决不罢休,因此,队伍就在整齐的步伐声下向着东海城进发,不管白巾军伏击的人马有多少,也无法阻止似的。
当白巾军的旗帜出现在山谷的两边,队伍整齐的步伐声才停歇下来,征召军军士们望着山腰上突如其来的人不无惊恐和担忧,然而不知道为何却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慌乱来,这让我大为高兴。
这些白巾军虽然经历过了战火的洗礼,然而装束和装备还是无法与正规的军队想比,因此,很难起到那种威慑敌人的效果,尤其是这些白巾军有的甚至拿的不是刀枪,而是锄头棍棒的时候,更别提能有多少的弩车和投石车,以及弓箭,这些武器可是远距离杀伤最有效,自己的军士完全不需要付出什么大的代价。
最可怕的骑兵也没有出现,我的心总算落下一颗石头,我下令军士们列阵,然后高喊着:“不要慌张,快速前行。”
火月军士这个时候依然是表现最出色的军士,快速而准确的下达着我的命令,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叮嘱着身旁惊恐的东海城军士,而火月军士以身作则,站在了最前沿和最外围,而我所下的约法三章又起到了一些作用,其他的军士不敢造次,放弃了他们的队尉而逃跑。
这样,整个队伍依然保持高度的戒备向着山谷的前方奔进,那里本应该也有白巾军的伏兵才对,然而,却没有适时的出现,而是在那个方向传来了喊杀声,声震大地,令人热血沸腾。
我不禁大叫道:“快速前进,前面狼山郡的骑兵已经来接应我们。”这么恰到时机的出现,避过了白巾军的哨探,我想也只有狼山郡的骑兵能做到了。
然而,我高兴的太早,山谷的前路还是被白巾军的一股军队给堵住了,数量在一千左右,另外一部分正好分出去应付突如其来的骑兵去了。
山谷两旁,漫山遍野都是白巾军的军士,粗略估算下来,怕是不下四五千,来时的后路也有一股军队,数量虽然不详,可以肯定的是不能后退了。
征召军在我的命令之下像一股洪流猛然向着白巾军军士组成的堤坝冲击而去,这样的冲击必然是激烈惊心动魄的,刀剑枪矛来回交击,你来我往,血花飞溅,人命呜呼。
征召军至少有一半的军士没有躲过被四面包围的困局,当最前面的军士攻破白巾军的防线与狼山郡的骑兵汇合之后,又不得不重新杀入,以图解救陷入重围的征召军军士,看着征召军军士陷入重围,我不禁怒骂道:“桥天目,你个疯子在哪里。”
正怒骂着,一个不开眼的白巾军军士想要来刺杀我的战马,被我及时发现一刀削掉了脑袋,亲随队尉高季里跟其他几名火月军士全神贯注的守护在我的周边,为我应付袭击而来的白巾军军士。
像我这样的骑马的人受到的白巾军的厚待是最好的,往往四面八方都有白巾军军士不怕死的向我而来,显而易见杀掉一个将官是大功一件,谁也不愿意错过,也往往还没到我的跟前就被挡住,甚至刺杀在地了。
桥干从白巾军的队伍当中领着骑兵冲杀了过来,出现在我的面前,说道:“火灵营领,我们接应的步兵正火速赶来,支持片刻就行,且看我桥干如何将这两千白巾军军士全部斩杀在马下。”
说完,掉转了马头,刀拍打在马屁股上,发出一声嘶鸣,冲向了迅速回防的白巾军军士,这些守株待兔的白巾军军士做了不少的准备,手里的武器大多是长枪长矛,对付骑兵可也是利器,不少的狼山郡骑兵都死在了长枪之下。
桥干话虽然狠辣,其实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他们五百骑兵不能解开征召军被围的危机,说不定等到狼山郡的兵马赶到,征召军已经没了都可能,看架势白巾军发动的攻击也是异常的猛烈。
本来不过是庄稼汉的军士都变得悍不畏死,只管前冲厮杀,而不顾防守后退,山谷两旁的白巾军军士武器大多是刀剑,利于冲刺砍杀,因此,两旁的白巾军对于征召军来说反而容易对付,因为征召军有很多的军士配备的是长枪,白巾军军士想要近身征召军军士,必然先突破长枪的攻击线,伤亡也是惨重的,征召军也是,四面被包围,只能活着防守,死着前进。
我大喊道:“杀回去,救出我们的同袍军士。”
这会可没人用声音应和我,而是省着力气用行动应和我的命令,征召军士在总旗队尉的指挥之下,掉转队形,重新杀向陷入重围的征召军士包围圈,那里每分每秒都在上演着死亡的悲剧,再耽搁一秒不知道还要死多少的征召军士。
隔断征召军的白巾军没料到征召军又重新杀回去,气势如虹,悍不畏死,两相交击,伤亡惨重,这个时候已经比拼的是谁勇猛谁力气大的时候了,生死就在这个时候,为了活下来必须是致敌人于死地,否则死的就是自己,这就是战场的生存法则。
我率领的征召军又重新与包围的征召军汇合一起,撕开了一道逃生的口子,损失了至少百来个征召军士,而陷入重围的征召军士伤亡至少在五百以上,真是够惨烈,够巨大的,我的心在滴血。
此时此刻的攻防已经是白刃战,而且是群起攻之群起反击的白刃战,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就是你来我往,礼尚往来的死亡对决,杀到最后人都已经麻木了,因为前后左右都是人,前进无路,后退也无路,只能是倒下交锋的一批又一批,倒下的不是被刀剑杀死,踩也被踩死了。
我已经不再乞求狼山郡军士的出现,忘记了征召军士伤亡了多少,完全的陷入了疯狂,无尽的杀戮敌人才是最值得去做的,其他的征召军士们也是这么做的,我不知道被我砍翻的敌人有多少个,没有去计数,直接砍的白巾军军士胆战心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