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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位营领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在乎眼前的利益,愤愤的说道:“这是你们东海郡自己内部的事,我们管不着,只要该给我们的给我们,其他事情不管。”
劳烟飞赔笑着道:“不会少贵军任何东西,尽管放心,劳某这个东海郡的郡丞可以保证。”
桥稳连最后的警示话都懒得说,抱拳一礼,便领着护卫告辞而去,在门口碰到劳枣跟劳步沉两位将军,也只是略微示意招呼就擦身而过,显然,东海郡的将军可是入不了他的法眼,可以平视或者无视。
劳烟飞看到劳枣跟劳步沉联袂而来,略感诧异,随即便了然于胸,淡淡的说道:“两位将军倒是会偷懒,太守夫人和司马双双遇难,你们竟然不忙着张罗着太守夫人和司马的后事,安闲的很,尤其是你劳枣,死的可是你的亲姐和外甥。”
劳枣冷冷的说道:“不用你郡丞大人提醒,人可不是木头,要吃饭睡觉,昨晚一宿未睡,实在熬不住了,上午不过回去小睡一会,我姐和外甥遇难,我比谁都心痛。”
“希望如此,”劳烟飞轻描淡写的说道,“昨晚刺杀的事情现在已经弄清楚了,乃是劳鑫德将军手下的营领缺什跟一干军士对司马未曾支援他们,致使他们的兄弟朋友惨死在武县的事情怀恨在心,策划了此次刺杀计划,他们买通了主薄家的管家,将帮工给替换了,又与太守府里的一位队尉密谋,轻易带着武器进入了库房,这才发生了司马惨遭毒手的惨剧。”(。)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二公子劳锋()
劳枣反问道:“主谋是谁?”
劳烟飞诧异的回答道:“当然就是缺什,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这还需要问。”
劳枣不可置信的气道:“就凭他缺什能够谋划如此详密,与劳鑫德一点干系都没有。”
劳烟飞避开劳枣的目光说道:“至今为止尚无证据表明劳鑫德将军参与了此事,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和证人。”
劳枣愤愤道:“不在场是因为他可以幕后指使,有证人是因为他跟劳业一丘之貉,两人担心劳章上位夺去他们权位,所以背后阴谋刺杀,他们两人才是最后的主谋。”
劳烟飞振振有词的打断道:“劳枣将军说出如此指证的话来可要有事实依据,而不是凭借意气用事,胡乱指认。”
劳枣被说得涨红了脸,却是无话可反驳,在东海郡的第三号人物面前,他理直气壮不起来,说到证据,劳枣一个脑袋两个大,那些刺客竟然全部出奇的战死在现场,逃跑的最后也在围捕中拒不投降丧命,哪里去找证据来指证劳鑫德。
劳步沉在这时插嘴道:“既然主薄家的管家参与了此次谋杀,现在可将他抓捕下狱,逼问背后主谋?”
劳烟飞淡淡的说道:“已经畏罪上吊自杀,赶去的时候晚了一步。”
劳枣顿时明白了许多,也问道:“府上那位队尉呢?”劳枣曾经见过那孙子,觉得长得出奇的丑陋,还曾嘲笑过他。
劳烟飞道:“汗都尉已经派出手下全城缉捕,现在还没有消息。”
劳枣怒道:“一定要把他抓住,扒了他的皮,抄了他的家,灭了他的族。”
劳烟飞道“那个队尉是个孤儿,一直未成亲,抄他家家徒四壁,灭他族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劳枣不禁又怒叱了一声。
劳烟飞接着说道:“你还是去灵堂看看,毕竟你才是太守夫人的弟弟,司马的舅舅,主持丧葬事宜是最合适的人。”
劳枣倒不好推迟,劳烟飞说得句句在理,于是,他转身去了灵堂。
灵堂设在西厢房,敞开式的大门里白幔悬挂了整个大厅,两具棺材并排摆放着,路上的廊上柱子已经有奴仆在张贴祭文对联,这会不能说太守府的做事效率低下,反应迟钝了。
越走越近,隐隐可听到细微的抽泣声,可以肯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劳枣不由的想起了他那外甥女,既然狼山郡的人得到了消息,住在狼山郡军营里的外甥女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劳枣不禁叹了口气,心情极其的悲伤,那个曾经疼爱他的姐姐竟然就这样的被杀死,那些人是冲着司马劳章来的,为何连一个妇孺也不放过,实在是心狠毒辣。
在灵堂里,白幔低垂的空隙里,果然见到了那个楚楚可人的外甥女,跪倒在地,无言的抽泣着,正在伤神的劳冰沉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去看,见是舅舅劳枣,神情即刻崩溃,眼泪止不住的往下刷刷的流淌,好似决堤的河口,哭的梨花带雨般哀戚。
劳枣忍不住自责道:“冰沉啊,舅舅无能,没能保护好我姐姐和你哥,舅舅真是无颜以对。”
劳冰沉恶狠狠地叫道:“是谁杀了我母亲和哥哥?”
劳枣无奈的说道:“凶手已经死在刺杀当中。”
劳冰沉冰冷的追问道:“他是谁?”
劳枣吞了口口水道:“劳鑫德手下的营领缺什。”
劳冰沉站起身子道:“还有谁?”
劳枣眨动了疲劳的眼皮道:“还有跟劳鑫德一起逃回来的一干军士,主薄府上的管家,以及府上一位队尉。”
劳冰沉伤心欲绝的说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母亲跟哥哥?”
劳枣不知道怎么回答外甥女这个问题,眼前的外甥女清瘦了许多,看起来很憔悴,以前可不是这样,然而现在是怎么了,她在狼山郡桥天目那里过得并不好,他曾以为外甥女是找到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归宿,即使是仓促的政治婚姻,如今看来是错了,大错了。
两人看着两具棺材竟是无语凝噎,久久无法平复内心的伤痛,劳步沉蹲下身子不住地往火盆里烧纸钱,劳冰沉也蹲下身子,开始往火盆里添加纸钱,火盆里的火顿时旺盛了起来,蒸干了劳冰沉脸上的泪水。
“劳枣舅舅。”不知何时,身后来了一个年青人,面皮白净,清秀,身上穿着华丽绸缎衣服,一看就是典型的富贵公子哥。
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一袭曳地长裙展现出高贵典雅的气质出来,再看脸庞,轮廓圆润精致,皓齿明媚,就是老了依然风韵犹存。
贵妇人的斜后方还有一位年轻的美人,跟贵妇人生的极其的相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更令人惊叹的是她那双明亮无瑕的眼睛,动人美丽,叫人一眼便难以忘怀。
仔细看的话,这三人都有许多的相似之处,因此,不难判断贵妇人乃是两位年青人的母亲,两位年青人自是兄妹,在堂堂太守府如此装扮从容,除了太守府里的三夫人劳婉容跟他的儿女还能有谁呢。
年青的公子哥是劳锋,唯一能跟劳章争夺太守继承人资格的二公子,只是因为比劳章晚生了几年,命就不同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劳章死了,彻底的死了,劳锋感觉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了馅饼,心里面乐开了花,私下里母亲已经骂过他好几回了,说他毛毛躁躁,沉不住气。
年轻美人自是二小姐劳浅莹,容貌还在劳冰沉之上,当得上东海郡第一美人之称,劳浅莹脸上的哀戚不像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伤心,虽然大夫人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大夫人对她很好,也很疼爱她。
劳浅莹还记得小时候,恰巧是大过年的时候,一位大商人送给劳冰沉一件礼物,礼物是两颗闪闪发光的大夜明珠,能够发出光来,在夜里特别的好玩,她哭着想要,大夫人愣是分给了一颗夜明珠给她,结果弄得劳冰沉伤心了一个晚上,好几天都不跟人说话。
劳章对他也很好,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从来没有骂过她,给过她什么不好的脸色,有什么好吃的也是叫过来一起吃,她生病的时候,嘘寒问暖,悉心照料,没有比他还要好的哥哥了,比亲哥哥都还要好。
劳浅莹率先走了过来,凑到了劳冰沉身边叫道:“冰沉姐姐。”
劳冰沉看到是美丽动人的妹妹,心下顿时温暖了不少,轻声叫道:“妹妹。”劳冰沉好似已经失去了知觉,这时才知道来了不少的人,反过身看到三姨娘和二弟劳锋,于是打招呼道:“三姨娘,锋弟。”
劳冰沉忍不住又痛哭了起来,劳婉容走近了几步,却是一言不发,冷漠的望着两具棺材出神,眼睛里一种异样的光彩,似乎内心显得颇为不平静,还以为是伤心的缘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四章 出头()
良久,劳婉容对劳枣说道:“劳枣舅哥,太守府出了这等惨事,可得靠你主持一切事宜,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
劳枣默然,算是应许。
劳婉容又道:“锋儿,太守府现在就你一个男儿,你父亲去了王都音讯全无,你也要好好跟着劳枣舅舅学习处事做事的方法。”
劳锋并不谦逊的说道:“我知道。”
劳婉容看了一眼儿子,觉得拿不准儿子的脾性,只得放任一边,说道:“劳枣舅哥,到现在还没有发丧,堂堂太守府可不能让人小瞧了,被人背后议论吓破了胆儿,全城发丧吧。”
“嗯。”劳枣应答道,转身出了灵堂,召集太守府的管家执事布置发丧的事宜,太守夫人和郡司马双双遇难,这可是东海郡的天大的事情,发丧是大事,劳枣顿觉身上重担压来,感觉特别的疲惫,至于劳步沉的事宜,他劳枣也无权过问郡丞的决定,只得先放一放,等太守归来再做打算。
劳步沉也知道劳枣并不能左右多大的局面,只能心里自认倒霉,劳枣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被提拔为将军,可是劳枣回到东海城后一直没有得到实权,反而是他这个后来的将军得到了负责东海城防卫的实权,处境极其的尴尬,要是太守夫人和郡司马在,还能指望什么,如今还能指望什么。
劳锋没有跟随在劳枣的身旁学着去处理大小事务,而是被郡丞劳烟飞请去面授机宜,在母亲的严责之下,劳锋没有显露出内心的得意,脱离了母亲的视线范围,他便表露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出来。
一个奴仆因为忙着做事,没有及时的向劳锋行礼问候,结果被劳锋先是骂的狗血淋头,最后还拳打脚踢了一阵,若不是有闻讯赶来的劳烟飞劝解,劳锋说不定会打死这个奴仆立威。
劳锋如此的行事着实令劳烟飞大吃一惊,在劳烟飞的印象当中劳锋似乎不是这样乖张暴戾之人,劳锋一直以平和礼貌示人,不**,不夜不归宿,敏而好学,给人温和的感觉。
不像劳章狂妄乖张,年纪轻轻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小小年纪妻妾成群,虽然聪明伶俐,却给人狠辣的感觉,两兄弟性格鲜明对比,似无共通之处。
如今,劳锋本性外漏无遗,劳烟飞觉得需要重新认识这位曾经不曾表明支持的二公子了,如果不再出现什么意外,打退了白巾军,劳锋必将是未来的太守,如果他劳烟飞还想在东海郡混好,必须得到劳锋的信任不可。
劳锋对劳烟飞的突然约见,并不感到意外,因此神情表现的傲气轻狂,略带一丝不屑,似乎在嘲笑你堂堂郡丞竟然也有看错眼睛的时候,现在可得擦亮眼睛,好好站正确队。
劳烟飞这个老狐狸岂有看不出劳锋的心思,却是不道破,只是谈及当今的东海城只有二公子能够主持大局,希望他能出面安抚东海城的人心,带领大家伙对抗白巾军,赢取人们的信任。
这一番话说出来,劳锋可是乐开了花,这可是堂堂东海郡的郡丞说出来的话,分量在东海郡那是掷地有声,具有掀起血雨腥风的能量,以前的郡丞可不会如此的看重于他,顶多就是礼貌性的招呼,那招呼别提多么的寻常。
劳锋忍不住就满口应承了下来,信誓旦旦,好似这统筹全局的工作真是小菜一碟,劳烟飞接下来就给劳锋下套,问他有什么决策,尽管派给其他人去做,这时候的东海城因为太守夫人和郡司马被刺身亡可是有了不良影响。
劳锋虽然颇有才能,然而毕竟缺少经验,头绪万千真正摆到面前,他哪里能摸清楚脉络,结果想了好一会都没有想出个章程来,结结巴巴只能放出话来不管他们,只要将白巾军打退就行。
劳烟飞如今的目的可就是要赶在劳业和劳鑫德的前面给劳锋面授机宜,希望能够在将来能够多取得劳锋的信任,因此,劳烟飞适时的就提出了他给劳锋制定的决策和方案。
甭提这决策和方案,简直就是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劳锋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懂,岂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奥秘,对劳烟飞不禁增添了几分信任和倚重,对于这等大局观,可不是主薄劳业和劳鑫德能够胜任,这是他母亲亲口对他说的。
在劳锋的眼里,他母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