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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这般无礼,将院门敲得这般响动。”红衣少女刚一出来,就冲着门外的众人没好气地喝问道。
以李瑁的身份来说,红衣女子的行为已经很是失礼,不过李瑁性子不差,倒也不会和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女置气。
“烦请姑娘代为通传公孙大家,就说长安李瑁特来拜访。”李瑁诚心而来,不欲以势压人,所以没有报出自己的寿王名号。
不过红衣女子显然没有听过李瑁的名字,并未按照李瑁地要求前去通禀。
她看着院外披甲执锐地站立了十余军士,只见这些军士个个手按刀柄,挺拔肃穆,警惕地盯着开门的少女,显然都是府军中的精锐,能有这般阵仗,想来眼前的男子也是长安哪家权贵府上的公子了。
“家师现在不想见客,你们还是过些时候再来吧。”红衣女子似乎对这些权贵公子颇无好感,想都不想地回绝了李瑁,转身便要闭门而去。
“姑娘留步,姑娘还未曾通禀,怎知道公孙大家不想见我呢?”李瑁见红衣女子态度敷衍,连忙将伸手红衣女子拦了下来。
“你这人怎地如此聒噪,我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何必通禀。”红衣女子性子与她的衣着一般急躁,一下甩开了李瑁的手,显然对李瑁地询问有些不耐烦了。
红衣女子这么一甩不打紧,可却一下子惊动了李瑁的护卫。
在这些护卫的眼中,李瑁身份尊贵非常,能亲自拜访公孙大娘已是屈尊,没想到竟还当面吃了一个小女子的挂落,这叫他们如何忍得?
“大胆!”
“仓啷仓啷。”
一声声锐响,十余名府卫一齐抽出了腰间的横刀,将少女围了起来,大有李瑁一声令下便要拿人的意思。
“哼!”
红衣少女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也突然拔剑指向了李瑁鼻子:“长安的公子哥没几个好东西,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
李瑁此来的目的拜访公孙大娘,本不欲生事,于是压下心中的火气挥退了王府护卫,对门前的少女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来拜会公孙大家的,并无恶意。”
妙龄少女看着眼前十多柄雪亮的横刀,哪还能将李瑁的话听进半句。
“想见我师父,需得先赢过我手中的剑。”妙龄少女对李瑁的话充耳不闻,双目圆瞪地盯着李瑁,冷冷道。
李瑁本诚心拜访,却被一再拒之门外,心里本就了火气,如今被妙龄少女这么一挑,李瑁的心中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勿要伤了她的性命。”李瑁右手一挥,言下之意便是要将少女拿下。
李瑁的护卫虽然做事有些霸道,但大唐从来尚武,市井间任侠之气更甚,以多欺少的事情他们还是干不出来的。
这些护卫中武艺颇高孙英道了一声“遵命”,便挥刀直取少女腋下,想要将她一举成擒。
“哼!”
妙龄少女轻轻一哼,显然对孙英的攻势浑不在意,举剑一挥便挑开了他的横刀,反倒顺势劈向了他的右肩。
孙英没想到自己力达百斤的一刀竟被少女轻而易举地化解,面露微诧,连忙持刀回挡,将横刀架在了自己的身前,堪堪挡住了少女的一剑。
可这少女身形极快,打起来又不按章法,仗着自己出手快,孙英刚刚挡住少女的一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少女的剑又如疾风般刺向了他的手腕,孙英根本来不及防备。
“噗呲”一声,长剑划破外衣,锋利的剑刃刺伤了孙英的手腕。
“哼。”
孙英的喉间发出一声闷哼,手臂吃痛失力,横刀落到了地上。
“哐当”地弹了两下,落到了李瑁的脚边。
“长安府卫不过如此。”妙龄少女神色骄傲地看向李瑁,颇有几分耀武扬威的意思。
堂堂男儿,当着自家王爷的面被一个名女子缴掉兵刃,着实是件难堪的事。
孙英低头看了看李瑁脚边的横刀,又看了看少女颇为得意的神色,脸上满是羞愧。
孙英一张脸涨的通红,跪在李瑁身前请罪:“卑职无能,丢了殿下的颜面,请殿下责罚!”
孙英被一名女子当着李瑁的面削去兵刃,心里早已难堪已极,李瑁纵然责怪又有什么意义。
李瑁先是将孙英扶起,接着又将横刀捡起,递到了他的手中,宽慰道:“输了就输了,本王责罚你又有何用?所谓知耻而后勇,回去好好养伤,将武艺练好才是正经。”
唐人好武尚强,李瑁也不例外。李瑁今日此来本想拜公孙大娘为师,学习剑法,没想到却被人拦在门外羞辱,连面都见不上。
李瑁看着犹在得意的少女,白如冠玉的脸庞越发阴沉。
忽然,李瑁冷冷一哼,浑然不顾门外执剑在手的少女,昂首走向了门前。
“殿下小心。”寿王府卫生怕少女伤了李瑁,连忙上前护卫。
“退下!”李瑁一声重叱,喝退了上前的府卫。
李瑁胸口迎着少女的剑锋,欺身上前,面对红衣少女的剑锋,李瑁不退反进,双目含怒,盯着少女的明亮的双眸。
“我乃唐皇十八子,剑南节度使,左武卫大将军寿王李瑁,谁敢伤我!”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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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感谢书友云猗的打赏。
第82章 责罚()
红衣女子本以为李瑁不过是哪家权贵府上的公子,哪曾想,他竟然是十八皇子寿王李瑁。
一听到李瑁的名号,看着李瑁气势汹汹的样子,少女原本骄傲英秀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慌张,就连拿剑的手也不自觉地缩了回来。
红衣少女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得罪个把浪荡的权贵公子她还不放在心上,但这个公子若是李瑁,那便由不得她不慎重考虑了。
以李瑁的身份,莫说是她,就算是她的阿爹见了都是要躬身行礼,尊称一声殿下的。
一瞬间,红衣女子的脸色突变,从原本的得意洋洋变作沉闷和惶恐,紧接着便红的几乎能滴血,与她的红衣几乎一般颜色了。
“民女皇甫瑛娘拜见寿王殿下。”红衣女子连忙将长剑收了回来,埋着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恩?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李瑁未曾听清她刚才的话,于是问道。
李瑁说这个话只是因为他未听清楚,本无他意,但到了皇甫瑛娘的耳中就有了不同的想法。
皇甫瑛娘听了李瑁的话,心里顿时打起了鼓。
她想了想李瑁方才的模样,不禁在心中猜度道:“常听阿爹的好友说,这寿王李瑁野心勃勃,睚眦必报,刚才我得罪了他,他该不会是想知道我的名字然后报复我吧。”
因为担心李瑁报复,皇甫瑛娘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她自己的名字。
就在皇甫瑛娘进退两难的时候,公孙大娘终于听到屋外的动静,从院中走了出来。
公孙大娘刚一出院门就看到了对歭而立的李瑁和皇甫英娘,紧接着就看到了皇甫瑛娘尚染鲜血的剑尖,匆忙间只当是皇甫瑛娘伤了李瑁,顿时心中大乱。
要知道,行刺亲王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过,就算是皇甫瑛娘的阿爹也扛不住这样的罪名,弄不好还要牵连许多人。
“奴家管教不严,致使弟子误伤了殿下,奴家愿待弟子受过,请殿下降罪。”公孙大娘连忙拉着皇甫瑛娘一同跪地请罪道。
李瑁心中怒气未消,看了公孙大娘一眼,冷冷道:“她若是伤了本王,你觉得她还能站在这边吗?”
公孙大娘听了李瑁的话,也抬头看了一眼,见李瑁衣衫完整确实不像被刺伤的样子,倒是他的一名护卫正面色煞白,捂着手臂站在一旁。
公孙大娘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皇甫瑛娘剑上的血不是李瑁的,而是他的护卫的。
只要伤的不是李瑁,凡事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公孙大娘原本吊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奴家的弟子自幼在边塞长大,不识京中规矩,一时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公孙大娘在此俯身拜道。
李瑁显然余怒未消,轻哼了一声,问道:“公孙大家也经常在皇城走动,最基本的律例应该还是知道的。难道不懂规矩就可以随意打伤本王的护卫吗?”
公孙大娘忙摇头道:“奴家不敢,弟子年幼无知,犯下大错,奴家即刻将弟子逐出长安,其余一应罪责奴家愿一力承担,还请殿下降罪。”
李瑁听公孙大娘这么一说,一下子也为难住了。他该怎么处置这个红衣女子和公孙大娘?
说来这个女子之前并不知晓李瑁身份,并非故意冲撞王驾。更何况寿王府卫确实是技不如人,这才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击败了,若是李瑁因此责罚于她,世人难免会说寿王府仗势欺人,势必影响风评。
李瑁低头看着公孙大娘慌张无措的模样,与当初的样子极似,心中不自觉地又回想起数月前,撞破公孙大娘沐浴时的香艳场景。水雾缭绕,美人出浴,成熟窈窕的身体,李瑁心中的怒气又一下子降了下来,反而变成了一冲最原始的冲动。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罚你?”李瑁低头说着,语气已经缓和了一些。
“听凭殿下处置。”公孙大娘不知李瑁的心思,低声道。
李瑁点了点头,凝眉道:“本王外出巡游,打伤本王的护卫便与行刺本王无异,按大唐律例,行刺亲王者,当斩其人,亲族流三千里。既然公孙大家愿意替人受过,那本王就罚你。。。”
李瑁故意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靠在公孙大娘的耳边小声道:“本王就罚你忘掉梨园中本王干的荒唐事,做本王一年的护卫,保护本王的安全。”
李瑁的话一出口,公孙大娘的娇美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公孙大娘原本已经做好了牢狱之灾的准备,没想到竟然等来了这样一个结果,所谓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大抵说的就是这样吧。
李瑁看出了公孙大娘脸上的惊讶,抬着她的手臂,慢慢将她扶了起来:“本王再不济,总也不会和一个小姑娘怄气,此事本与你无关,本王又如何忍心降罪于你?”
李瑁的话声音不大,李瑁地府卫都听的不大真切,但他们身旁的皇甫瑛娘却是听了个大概,皇甫瑛娘听在耳中却不由得胡思乱想了起来。
“听叔叔们口中的描述寿王除了一副好看的卖相,内里并非宽厚大度的谦谦君子,为何他对师父却这般容忍,连这般罪过都能轻轻放过?寿王口中在梨园发生的荒唐事又是什么?莫非他们早已经。。。”
皇甫瑛娘自顾地想着,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心里仿佛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
原来自家师父看起来洁身自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其实早已成了寿王的禁脔。
就在皇甫瑛娘还沉浸在自己惊人的“发现”中的时候,公孙大娘已经将李瑁请进了院中。
公孙大娘的院子虽然不大,但里面的布局却很精致,假山、草亭、一花一木都别具匠心,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武都督离京赴任,殿下身边总不至于连一个拿得出手的护卫都没有了吧,竟要延请我一个女子。”公孙大娘煮好了一杯茶,双手奉到了李瑁地手边。
李瑁端起茶碗轻轻嗅了一口,笑道:“护卫本王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能讲公孙大家留在身边,早晚请教。”
公孙大娘一双绝美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李瑁,问道:“殿下贵为亲王,又身兼大将军之职,动辄仆从如云,府军护送,谁能伤殿下分毫,殿下又何必要吃这个苦,自己练习武艺呢?”
李瑁摇了摇头:“公孙大家有所不知,这战场之上与寻常不同。所带军马再多,一旦短兵相接了,真正能保住自己性命的还是自己。”
李瑁在剑南的事迹已然传遍长安,公孙大娘也是不止一次地听说了,轻骑绕后,又上城厮杀,确是危险非常。
公孙大娘又接着问道:“殿下乃是皇子,已然尊贵非常,以殿下的身份居于安处即可,又何必战必登先,亲自上阵呢?”
李瑁摇了摇头道:“唯帅不畏死,敢陷阵于前,兵乃不惜己命,搏杀在后。为将者,若是连战阵都不敢上,又凭什么让士卒阵前冲锋呢?”
“殿下英武,奴家只恨不是男子之身,不能与殿下共骋沙场,一睹殿下英姿。”公孙大娘又为李瑁添上了一杯茶,由衷赞道。
李瑁听了公孙大娘的话,脑海中不禁浮现起了松洲城外的画面,心中也顿生一股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