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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区区小事犯不着劳动卢氏长者,李某还不会放在心上。”李瑁大度道。
“多谢寿公子大度,秋韵告辞。”卢秋韵道了声谢,带着小妹也离去了。
作者的话:
今晚加班较晚,本章发的有些迟了,向大家道个歉。
感谢紫茶可乐的打赏,多谢大家的支持。新的一年,谨言会更加努力地创作,给大家带来更好的阅读体验,回报大家的支持。
第88章 妾名含光()
“阿姊,刚才在珠宝店中遇到的李公子是谁?怎么你对他如此恭敬呀。”
在回卢府的马车中,卢婠婠挨着卢秋韵坐在一块儿,想起了姐姐有些奇怪的表现,好奇地问道。
卢秋韵低头看了眼小妹仿佛闪烁着星光的眼睛,笑着问道:“你可知近日长安城中谁的风头最劲?”
近期来朝野内外最大的变动莫过于剑南大捷和李适之拜相了。不过李适之拜相虽然影响同样重大,但对寻常人来说却是遥不可及,远不如李瑁话题来的大。
卢婠婠撇了撇嘴回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说嘛,自然是刚刚在剑南取得大捷的寿王李瑁了。”
“那你可知道寿王封号是从何而来?”卢秋韵接着问道。
这一次卢婠婠咬唇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
卢秋韵拉过小妹的手,轻轻拍了拍:“昔年惠妃娘娘在寿王之前育有两子,但因为种种原因俱都夭折,当今陛下担心寿王步了兄长的旧路,因体弱长不大,故而特别赐了这么一个封号。”
“奥,原来如此,这个寿王的封号倒是李寿公子的名字颇为相。。。”
卢婠婠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嘴,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想起了什么叫她极为吃惊的事情。
“李公子气度非凡,不似寻常世家子弟,李公子说他祖居太原,尔后迁来长安,而大唐皇室也是自太原起兵,后来定都长安,莫非阿姊以为那李公子竟是寿王?”卢婠婠娇小的脸蛋上写满了惊讶,呆呆地看着卢秋韵问道。
卢秋韵点了点头,郑重地回道:“那李公子气宇轩昂,谈吐不凡,而且还敢当着崔峤的面直呼崔家老太公崔琳的名讳,显然对崔家并没有什么顾忌,这样的绝不会是一个寻常世家子弟能有的气象。而且他的衣着看似寻常,但他的腰间所配的玉带却是宫中之物,绝非民间所有。结此种种,他必然就是近来名声大噪的寿王李瑁了。”
卢婠婠听阿姐这么一说,脸上顿时羞红了一片:“丢死人了,早知道他是寿王,我刚刚就不该那么说了,他想必在心里笑话我呢。”
女娃娃年纪虽小,但自幼聪慧的她多少也知道了些男女之情,知道李瑁的身份后羞地她直捂着自己的脸蛋,看都不敢看阿姐一眼。
卢秋韵轻轻拿下了卢婠婠的手,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脸颊,打笑道:“传闻寿王妃杨氏玉环之美冠绝长安,寿王与她更是伉俪情深,谁会将你一个小女娃的胡言记在心上,又怎么会笑话你呢?”
卢婠婠一听阿姐的话,脸上顿时不开心了:“我长得又不丑,你怎么知道寿王不喜欢我,咱们范阳卢氏的门第也不比谁低了。”
卢婠婠长得白嫩,一副粉雕玉琢的样子,再加上她极为精致的五官,从小就被族中长辈赞为美人,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待她张开了,倒真不见得比杨玉环差了去。
卢秋韵看着小妹不服气的样子,不禁笑道:“你呀,若是早生个二十年,未尝没有可能,可现在寿王已经成婚数年,你却还是个五岁的女娃,怎会喜欢你。”
卢婠婠昂起她天鹅般白皙的脖颈,一张如花骨朵儿待放般俏丽的脸庞呈现在卢秋韵的面前:“现在杨玉环风华正茂,我自然是比不得,但待到再过十年,杨玉环姿容衰退,而我却是最好的年纪,我不信自己比不过她。”
卢秋韵看着小妹倔强的样子,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妹的要强性子她比谁都了解,于是也就不再争论了,只是随口敷衍道:“寿王可是陛下颇为中意的储君人选,你将来若是真能嫁给他,那你可就帮了阿爹的大忙了。”
“哼,婠婠一定会的。”卢婠婠得意地哼了一声,露出一丝笑意。
卢秋韵看着卢婠婠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便也不再较真,毕竟卢婠婠年幼,一个女娃子的话谁会真的放在心上,兴许过不了几日就连她自己都会忘了呢。
——————
东市,珠宝店。
崔峤负气走后,没了和李瑁争抢彩蝶步摇的人,这彩蝶步摇自然就成了李瑁的囊中之物。
李瑁朝掌柜借来纸笔,在白纸上写下了寥寥数笔,并署上了自己的姓名。
“出门走的匆忙,故而身上未带银钱,明日你拿着步摇和这张条子去入苑坊我的府上拿钱,我会提前与人交代好。”李瑁将条子写好,交到了掌柜的手中。
此前,掌柜虽未能猜出李瑁地真实身份,但从卢秋韵的表现中也能看出李瑁绝非寻常官家子弟,但当他从李瑁手中接过这张条子的时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的身份。
“现钱两万贯整,见字即兑——李瑁。”
李瑁是谁,相信整个长安街道上没有几个人是不知道的,更何况是东市这种迎来送往的地方。
寿王,益州大都督,剑南节度使,左武卫大将军,一连串儿寻常人一辈子都挣不到一个的头衔尽数挂在他的身上,早已不是简单的皇子二字可以描述。
掌柜能将生意做到这般程度,该有的眼色和魄力还是不缺的。
掌柜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只是短暂的思量,他的心里便有了权衡。
“公子的人品小人是信得过的,公子来小人店中已是小人的福气,哪还需要什么条子,公子尽管先行拿去便是。”掌柜恭敬地将木盒捧在手中,递到了李瑁的手边。
“多谢,东西我先收下了,条子你还是拿着。”李瑁见掌柜这般识趣,倒也不和他推让,直接就接了过来。
李瑁从木盒中拿出彩蝶步摇,亲自戴在了公孙大娘的发髻上,公孙大娘风姿独具,容貌艳丽,和这七彩蝴蝶步摇着实相得益彰,李瑁看着眼前的盛景,眼眸中露出一丝惊叹。
“曾有诗云:‘朝醉暮吟看不足,羡他蝴蝶宿深枝。’公孙大家之美,如痴如醉,就连我也看地流连忘返,恨不得化蝶常伴了。”
李瑁的话赞赏居多,并无冒犯之意,但偏偏一字一句间流露出浓浓的爱慕之意,叫常年在江湖漂泊,少经情事的公孙大娘心头跳的如小兔一般。
“什么曾有诗云,奴家怎么没听过这句诗,分明就是你自己现编的坏诗。”公孙大娘如小娘子般羞地低下了头,在口中嘟囔着。
被做了文抄公的李瑁倒也无处辩驳,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问道:“大家这个称呼虽敬,却显地太过生疏,你我也算相识已久了,不知可否告知芳名?”
公孙大娘被李瑁这么一问,微微一愣。
如今大唐风气开放,不比以往那般保守,对于女子的姓名也不必像过去那般藏的严实了。不过李瑁在这种情境下询问,多少显得有些唐突。
公孙大娘在心中左右纠结了许久,低头看了会儿腰间李瑁赠送的含光剑,这才开了口,如实回道:“妾名含光。”
“含光,公孙含光。”李瑁在心中细细回味了两声,这才明白了过来,难怪她见了含光剑竟这般激动,原来这含光剑竟是与她同名。
“含光剑乃天下名器,含光你亦是剑舞名家,能将他交于你手,我倒也是所托得人了。”李瑁低头看着公孙含光,轻声笑道。
第89章 玉环吃醋()
左武卫大将军虽是常职,但李瑁毕竟身份特殊,没有人会真的拿一般臣子的要求去规定他。
再加上军中的事情又有李光弼和马璘替他打点,他自然就乐得自在,每日只需在衙中点个卯,走上一走,若是心情好时再去左武卫驻守的嘉猷门和通明门上绕上两圈,便算是尽职尽责了。
今日,李瑁在东市耽误了些时间,等他到了府衙中已过午时,李瑁衙中点了个卯,到士卒日常训练的校场上转了一转,便打道回府了。
李瑁刚入了府门,便见武云娘紧张兮兮地走了过来,走到李瑁地身边小声道:“阿郎,你也真是的,若当真喜欢那个乐家女子,你悄悄地许她一个名分,养在外宅便是,何必将她引回府上,惹得王妃不高兴。”
武云娘乃是武惠妃的旧仆人,看着李瑁长大,在寿王府地位独特,也只有她能这样略带指责地跟李瑁说话。
“云姨说的哪里话,我做什么了?怎么就养在外宅了?”李瑁一进门就被武云娘说了一通,一头雾水地问道。
武云娘听了李瑁的话,立刻露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教诲道:“娘娘走的早,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教你,小娘又嫁了人,也没什么时间和你讲这些。我仗着年纪大些,说你几句,阿郎不会怪我多嘴吧。”
武云娘这些年来一直未李瑁操持家务,李瑁与武云娘早已不是寻常的主仆,更像是姨甥之间的关系,李瑁怎会责怪武云娘。
李瑁忙摇头道:“云姨说的哪里说,你是我的长辈,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只管说便是。”
武云娘得了李瑁地允许,小声道:“阿郎如今长大了,以阿郎的身份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但无论你多么喜欢那个姓公孙的女子,总该提前和王妃打个招呼的,你就这不明不白地要安排外面的女人入府,莫说是王妃了,就连我觉得突然。这些事情阿郎以后还是小心地好。”
武云娘这么一说,李瑁顿时明白了过来。今日李瑁的确是安排了公孙含光到寿王府中暂住,还给她专门安排了西面的采雪堂,但公孙含光还未入府,怎么府中就传出了这样的消息了。
“云姨你误会了,那个女子不是我养的外室,她武艺高强,是我请来的护卫。”李瑁见武云娘误会了自己,于是解释道。
武云娘这才知道了自己也误会了李瑁的意思,连忙向李瑁提醒道:“这件事情王妃怕是也误会了,你快去殿中看看吧,王妃现在正在殿中闹脾气呢。”
经武云娘这么一说,李瑁顿时醒悟了过来。说来怎么今日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原来他竟然忘了这茬儿。
自打三年多前,李瑁将杨玉环从玉真观带回,李瑁便对她百般宠溺,常常终日陪在她身边,对她的要求也是无有不应,。因为李瑁的钟爱,杨玉环处处也都表现的乖巧可人,从来没让李瑁费心。
但李瑁却忘了,杨玉环之所以如此乖巧都是建立在李瑁独宠她一人的基础上,其实她骨子里可是一个容易吃醋,占有欲很强的女子,历史上的她可没少闹出负气回娘家的事情。
李瑁一下子感觉到了不妙。
果然,当李瑁回到敏慎殿的时候,殿中已经忙翻了天。
大殿之中三四个婢子正在忙着给杨玉环收拾行李,里里外外,热火朝天。
紫竹到底是李瑁的贴身丫鬟,心还是向着李瑁的,见了杨玉环闹脾气,便在一旁劝慰了起来:“殿下对王妃的真心莫说是我们寿王府了,就是整个长安城都是人尽皆知的,王妃又何必非要跟殿下对着来呢。”
杨玉环看了紫竹一眼,恰好用余光瞥见了刚刚迈入房门的李瑁,于是故意叹了口气,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人家已经将新人带进了府,过不了几日便该搬进敏慎殿了,我们这些旧人还是识点眼色,老老实实地给人家腾位置吧,免得人家上门撵。”
在其他的王府中,都是王爷居主殿,王妃居侧殿,两人的卧房并非同在一处。只是李瑁极宠杨玉环,又没有其他的妾室,便破例将杨玉环的居室一并搬到了敏慎殿,两人同住一处。
“娘子是这寿王府的主人,谁这么大胆子,敢撵娘子出去?”李瑁走到杨玉环的身后,轻声问道。
“你都把人领回府了,还当玉环不知道吗?”杨玉环背着李瑁,娇怒道。
李瑁走到杨玉环的身后,从背后轻轻搂住她的纤腰,贴在她的耳边柔声道:“为夫到底做错了什么,娘子为何这般动怒。”
杨玉环轻轻哼了一声,推开李瑁的手,自己一人负气坐在了床边:“‘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九十州。’这首诗是你写给那个狐狸精的吧,没想到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枉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李瑁站在了杨玉环的身前,轻轻拉过杨玉环的一双玉手,苦笑道:“娘子说的狐狸精是谁?为夫怎么不知道?”
杨玉环恨恨地掐了李瑁地手臂,咬唇道:“明知故问,除了那个复姓公孙的女人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