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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毫不在意地,紧紧地握着公孙含光的手,笑道:“在崔家眼中,你只是一个工具,但在本王的眼中,你却是本王的红颜知己,谁都无法替代,莫说是得罪一个清河崔氏,就算是得罪整个山东世家,本王也要将你要来。”
公孙含光自幼孤苦,就算是清河崔氏很是看重她,也不过是将她视作一颗比较重要的棋子罢了,动辄打骂,谈不上半点情义。
“殿下说的是真的?可我已经三十有六,已经错过了女人最美的年龄,如何配得上殿下。”
李瑁英武俊秀,玉树临风,而且不过二十七岁,正当年华,李瑁的妻子杨玉环更是名满长安的美人,无人不知,与李瑁站在一起,说没有压力自然是不可能的。
李瑁看着公孙含光担忧的样子,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三十有六?你若是不说本王还只当你才一十八岁呢,难道在你眼中本王就是这般肤浅之人,除了年岁和皮囊就再也容不下他物了。你之美,在本王的眼中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公孙含光被李瑁搂在怀里,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的一片,不自觉地红了。
公孙含光羞怯地问道:“虽然你是亲王,但崔家也不是易与之辈,你确定他们就会卖你的面子,把我交给你?”
李瑁心中想起了那些刺客手中的佩刀,自信地点了点头道:“崔琳是聪明人,本王会有办法让他做出选择的。”
公孙含光三十有六,保养得宜,正是一颗果子最为甜蜜的时候,身上带着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
同时,公孙含光因常年练剑习舞的原因,身体又柔软非常,李瑁搂着她丰腴有致的身体,越来越紧,自己的呼吸渐渐地变粗,脑袋变热,身体上的感觉越发地强烈。
“呼。”
李瑁贴在公孙含光的耳边,长舒了一口气,一股温热之感顿时钻进了公孙含光的耳朵,挠地她也心中发痒。
李瑁地左手在公孙含光的腰际如灵蛇般来回地游走,直撩拨地她娇喘连连。
过了片刻,李瑁终于按捺不住,悄悄地解开了公孙含光腰间系着的丝带,翻过身子,便想要压在公孙含光的身上。
可李瑁未曾想到自己有伤在身,不过微微一动,便拉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面色一阵苍白。
公孙含光看着李瑁狼狈的模样,抬头替他检查了一下伤口,打笑道:“都受了伤了还不老实,回头伤口再裂开,你又该受罪了。”
李瑁缓缓坐起身子,在她的红润的唇边轻轻吻了一口,笑道:“含光如此可人,本王岂能把持得住,就算是即刻身死,也是值了。”
说着,李瑁挺了挺身子,又想继续刚才的举动。
公孙含光见李瑁仍不死心,担心他的伤口崩裂,连忙拍了拍他的手,将他摁了下来。
“你有伤在身,多有不便,你若真想要,便奴家来服侍你吧。”
说着,公孙含光脸色一下子羞地通红,缓缓地解开李瑁腰间系着的玉带,掀开他的衣袍,自己坐在了李瑁地身上。
第148章 交易()
李瑁自打陇右之战还京后,风头极劲,声势正隆,觉得算得上长安城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但就在昨日的正月十五夜,堂堂寿王竟然在茶楼遇刺,左右金吾卫上下万人,一夜间发了疯似地急寻李瑁的踪影,几乎将半个长安翻了个遍,最后终于在兴化坊中找到了李瑁。与李瑁同时被发现的还有八具刺客的尸体,和刺客手中拿着的陇右佩刀。
一时间,长安城一片哗然,街头巷尾,男女老少无一不在议论此事。
皇子在京城遇刺,这无疑是在挑战整个皇室的权威。
清晨,宫门初开,李隆基便得到了李瑁遇刺的消息,顿时勃然大怒,下旨刑部、大理寺还有御史台三司会审,由右相李林甫亲自督办此事。
死士虽是安禄山派出的,但这些都是些如浮萍般的无根之人,身份无法查证,根本无从查起,唯一能证明这些死士身份的东西就是现场留下的陇右镇佩刀。
这些证物一出现,朝堂上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还有太子李亨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好巧不巧,李瑁遇刺的那家茶楼偏偏还是太子的妻兄,水陆转运使韦坚名下的产业,而且还有证人证实,就在李瑁遇刺的半个时辰前,韦坚和皇甫惟明还在茶楼的雅间中密会,所谈内容外人不得而知。
人证、物证,一下子全部集齐,韦坚、皇甫惟明等人的死对头李林甫看到这些东西,一下子如获至宝,忙不迭地将证物和证人的供词呈递了李隆基的案头。
与这些证物一同上呈的还有一份弹劾的奏疏——“朝中重臣密会边将,意欲行废立之事!”
紧接着,杨慎矜、杨国忠、王鉷、吉温等朝臣也纷纷上书,矛头直指太子党一干要臣。
不过转眼间,原本关于调查寿王李瑁遇刺的案件,一下子成为了满朝上下对太子党的弹劾。
而这些弹劾成立与否的关键都在一个地方,那就是这些刺杀李瑁的刺客是否是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所派。
一下子,李瑁便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从一个被行刺的受害人变成了牵动大唐朝局的关键。
从李瑁被刺之事被报入皇宫,到各方大臣弹劾太子党,前后过去不过半日的功夫,李瑁的寿王府已经前后来了几波人。有皇宫的,有杨家的,有李亨的,还有李林甫的
此时,李林甫的心腹,此次三司会审的主审官之一,御史大夫宋浑正在寿王府拜访。
“殿下,相爷不亲自前来拜访殿下,并非有意轻视,只是有些事相爷不便出面,只能由我们下面这些人代劳,还望殿下见谅。”
寿王府的书房中,宋浑一见到李瑁便躬身致歉,态度很是诚恳。
宋浑刚一开口,李瑁便猜出了他的来意,宋浑等人平日仗着李林甫的势作威作福,他手中又掌握号称朝堂喉舌的御史台,麾下上百名御史,有时连李瑁和李亨都敢不看在眼里。他今日这般恭谦,想必是有事相求了。
李瑁打了个哈哈,指着自己前面的位置,笑道:“宋大人客气,宋大人乃大朝大员,堂堂御史台首官,哪有什么轻视不轻视的,请坐。”
宋浑此来是带了李林甫的密令,他方一进门,便看到了李瑁一旁坐着的李泌,他不知李泌的身份,担心所言之事外泄,于是看了眼李泌,向李瑁问道:“殿下,不知这位是?”
李瑁手掌引向李泌,笑道:“此乃寿王文学李泌,本王的肱骨之臣,宋大人有事但请直言,不必忌讳。”
此时能被李瑁请来商讨的想必是李瑁的心腹谋主了,不过看着李泌的年龄,显然比李瑁还要年轻上几岁,也不知所长何处,竟能叫李瑁这般倚重。
宋浑虽不知李泌是何人,但李瑁都这么说了,宋浑也不再多疑,直接道:“此番下官奉相爷之命前来是要跟殿下商讨昨夜殿下遇刺一案。”
“哦?这么快已经有消息了吗?”李瑁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问道。
李瑁既是此案的受害人,又是太子的死敌,他对此事必然是极为关注的,要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宋浑是断然不信的,不过李瑁既然执意要装疯卖傻,宋浑也不敢戳破,只能接着道:“此案的案情已经基本明朗,人证物证均已齐备。”
李瑁既“急迫”又“愤慨”地问道:“谁,是谁刺杀的本王。”
宋浑回道:“按照现场的证物和案情推测,应是韦坚和皇甫惟明预谋废立,想要替太子除去殿下这个心腹大患所为。”
“啊?那太子岂不是要行玄武门故事!”李瑁哑然呼道。
李瑁之言一出,宋浑顿时愕然。
趁李瑁遇刺之机扳倒太子,李林甫如何不愿,但此事证据不足,想要牵连到太子身上几无可能,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趁此机会除掉韦坚和皇甫惟明两人,废去太子的两条臂膀,但听李瑁的意思,竟有将火烧到太子身上的意思。
朝争之事过犹不及,此事若是硬要往太子身上扯,恐怕最后会适得其反,这绝非李林甫愿意看到的。
宋浑一下子被李瑁打乱了阵脚,忙道:“此事与太子有无关联尚在调查,眼下最重要的是殿下出堂,指证韦坚和皇甫惟明二人乱行。”
李瑁和李泌对视了一眼,笑着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李相的意思?”
宋浑回道:“下官自然是奉李相之意前来。”
李瑁听了宋浑的话,脸色突然一变,冷声道:“既然是李相的意思,那李相就应该知道,本王堂堂亲王,天潢贵胄,岂能如寻常百姓般在大堂之上与人捉对指摘。”
宋浑忙道:“这是自然,殿下只需亲笔手书一封奏折,其余的事情自然交由我们办理。”
李瑁摇了摇头,为难道:“本王右臂有伤,恐怕难以提笔啊。”
宋浑看着李瑁的样子,知道李瑁是在开条件了。
宋浑身子微微前倾,笑道:“半月前,剑南防御使马璘至剑南后便闭封平戎城,秘密刮练新军,剑南道监察御史已经上奏多次,但均被相爷拦下,不予处置。希望殿下看在此前相爷相助之情,也能与相爷合作一二。”
马璘刮练背嵬军动静自然不小,被监察御史得知也是难免的,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想用此事便换下李瑁的一封奏折,未免太便宜李林甫了。
这时,原本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李泌突然开了口,笑道:“剑南之事李相相助,殿下自然感激,但我家殿下还有一事相托,不知宋大人可否转达李相。”
宋浑看着李瑁,李瑁听了李泌的话后也微微点头,显然李泌的话就是李瑁的意思,于是宋浑道:“还请直言。”
李泌缓缓道:“兵部尚书,我家殿下想要扶章仇大人登兵部尚书之位,还望李相成全。”
宋浑眼神有些躲闪,一声干笑道:“兵部尚书乃是左相李适之所兼,李适之此次并未牵涉其中,就算相爷可能帮忙恐怕也不容易吧。”
李泌笑道:“以李相的眼光,若说李相不想趁机扳倒李适之,在下是万万不信的。李适之倒了,兵部尚书自然就空了出来。”
听着李泌的话,宋浑微微一愣,他此刻终于知道李瑁为何如此倚重李泌了,原来他对局势的观察竟如此深远细致。
宋浑知道糊弄不过去,只得如实对李瑁道:“此事太过重大,下官做不得主,还需回去请示相爷。”
李瑁点了点头道:“宋大人尽管前去,还请宋大人转告李相,只要李相答应了本王的条件,本王的奏折即刻进宫。”
第149章 张巡()
宋浑将李瑁的条件如实回报给李林甫,兵书尚书虽位份极重,但李林甫还要仰仗李瑁的奏疏对付太子,一个尚书之位李林甫还是舍得的。
不过李林甫虽然答应了李瑁的条件,但他还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寿王党交出刑部尚书之位。
这样一来,对李瑁来说就等于是以刑部交换兵部,李瑁故作为难了一番,也就答应了下来。
按照李泌与李瑁的谋划,剑南才是他们的根基,刑部尚书虽也重要,但对他们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如今的大唐,方镇与中枢的矛盾日益激烈。
地方上,范阳、剑南、河西、陇右等十大节度相互较力;长安城,相党、杨党、各个皇子勾心斗角;就连皇宫中,太子、寿王、庆王还有一些躲在暗处的皇子都在明争暗抢。
天下大势已然如此,无论将来安禄山反或不反,李隆基崩于何时,杨玉瑶能否登上后位,大唐帝位更迭之时一场兵祸必不可免,那时的局势多一个刑部尚书少一个刑部尚书都已无足轻重。
与其强占刑部和兵部两处,叫李隆基心生忌惮,不如交出刑部,还能落得李林甫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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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府敏慎殿的花园,花木搭建的凉亭里,李瑁和杨玉环正在宴请张巡。
“张卿在清河任内政绩不凡,此次进京本该留京重用的,但你开罪了秦国夫人,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这长安城恐怕是不宜再待下去了。”方一开席落座,李瑁便开门见山道。
张巡是务实之人,对于官位倒也不是那般在意,他拱了拱手道:“下官此次能保全性命已是赖殿下相助,哪还奢望什么留京重用。”
李瑁摆手道:“张卿也不必如此消极,杨家眼下虽然势大,但本王也不是纸糊泥塑的。本王已向吏部侍郎行文,安排平调你为真源县令,你在河南好生为政,待三年期满,本王定保举你为睢阳太守。”
张巡听着李瑁的话,脸上微微一愣。
他原本以为李瑁会将他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