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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还没有在长沙城找个旅馆”
住宿的问题其实很好解决,反正钟前功在长沙呆不了两天就要走,关键是发动机的研究人才太少,刚才在饭桌上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还是觉得应该去请支秉渊,这人虽然学历不高(只是个电机学士),可动手能力颇强,如果找不到其他人才,海军大可以试一试。
当天下午,钟前功的电报当天就发往德国弗伦斯堡,却不想李孔荣还没有回弗伦斯堡,他还在柏林。
“米斯特李,伦敦并不认为希特勒有撤换国防部长的举动,或许你的担心仅仅是一种担心。”英国驻德国大使馆外的动物园里,军情六处柏林站负责人弗兰克福利坐在一张长椅上说话,这是应李孔荣之邀他第一次出来接头。
“婚礼的请柬已经发出来了。”李孔荣沉声回应,“一旦举行婚礼,冯勃洛姆堡就要下台,而他下台就是希特勒吞并奥地利的开始。”
“这是真的?你确定?”李孔荣这段时间在柏林的活动福利一直在注意着,让他出来与李孔荣亲自接头的一个重要理由就是李孔荣在圣诞节当天去了戈林在柏林郊区的城堡——德国是一个宗教氛围非常浓厚的国家,正因如此,圣诞节是家人团聚感恩上帝的日子,正常情况下不会邀请外人在这一天到自己家。李孔荣能被纳粹二号人物邀请,那自然是和戈林的关系又近了一步,而且是近了一大步。
“当然真的。”李孔荣此前只说制服国防军后希特勒讲发动战争,从来没有说过德国要吞并奥地利。“冯勃洛姆堡元帅一旦下台,纳粹就会吞并奥地利,现在他们唯一的阻碍就是国防军将领的反对,他们担心引起欧洲战争,而德国此时还没有准备好。”
“你确定纳粹有这样的计划?”福利想到了自己的另外一个特工,代号821的威廉德罗普男爵。他和纳粹党的关系也非浅,可在他口中,希特勒并未下定决心要吞并奥地利。
“这还要计划吗?”李孔荣哑然失笑,“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德国必须吞并奥地利,不管是迫于大德意志民族意志的压力,还是德国本身的经济问题。我可以和你打赌,一旦冯勃洛姆堡下台,两个月之内德国必定吞并奥地利。”
“李,但这必须有计划!”福利也知道德奥合并是趋势,可从去年到今年,这样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他必须拿出可信的证据才能说服国内。
“我想想”李孔荣痛苦的点头,在他看来天经地义的事情居然要想证据来证明,这不是要他证明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吗?好在他记忆力不错,沉默片刻,他终于想起希特勒吞并奥地利的那个计划——名字太好记了,叫做奥托计划。
“我听说到了奥托计划,就是吞并奥地利的计划。”李孔荣道:“到时候大约有二十万德军向奥地利进军。如果奥地利现政府不同意,那就将发生战争。”
“奥托计划二十万德军”弗兰克福利用心详记,“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当时是一个纳粹党人喝醉了在吹牛,”李孔荣扯谎道。“他们或许认为这件事已成定局,吞并奥地利轻而易举。”
“我会马上向国内汇报的。”福利看了李孔荣一眼,他不相信这是李孔荣胡扯的。
“所以我说动作一定要快!”李孔荣强调道,“别忘记了现在离婚礼只有一个星期,我们的时间很有限。另外请让辛克莱上将转告贵国首相:能阻止战争的不是绥靖,而是让德国陷入内斗,我们必须拉住国防军,让希特勒永远也征服不了国防军。”
李孔荣说着类似水中捞月的建议,自己心里都很没底。英法每每绥靖希特勒一次,就让希特勒在国防军心中树下更高的威望,他们会认为自己的元首无所不能,这就使希特勒离征服国防军又近一步。这其中似乎折射出一个至理:聪明的选择大多是最糟糕的选择,也许上当吃亏的不是当事者本人,但总有人因此而中雷。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吗?
“李,你什么时候可以去一次伦敦?”李孔荣在想报应的时候,福利再次催促李孔荣去伦敦一次,这是局里明确要求的。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去的,但肯定不是现在。”李孔荣不以为意的道,他说罢就起身,远处,是奥迪厢车和他的新司机兼小跟班,不满十八岁的犹太人斯特恩。(。)
第十四章 巨变()
1938年1月12日是星期三,在这之前,滞留柏林的李孔荣并未收到站长弗兰克福利的通知,这等于说军情六处并不想介入冯勃洛姆堡元帅的婚姻,当然,这仅仅是表面现象,最根本的原因是英法已经默许德国吞并奥地利。这一天李孔荣很早就去了威廉街的战争部——婚礼据说在这里举行,他想确认一下冯勃洛姆堡元帅是否在这一天结婚。很遗憾,看到骑着宝马摩托开路的希特勒车队时,战争部外的李孔荣禁不住摇头,冯勃洛姆堡完蛋了!
“先生,我们需要进去吗?”开车的犹太青年斯特恩见李孔荣如此,他自若的神情有了些不安——在苏珊埃斯波西女士和教区犹太长老的叮嘱下,李孔荣早已经被吹嘘成犹太人的救星,他能帮助无数犹太人获许签证、逃离这片苦海。
“不需要!”李孔荣打开车窗,将烟屁股扔了出去。“汉斯,你不要去上学吗?”他点下一根烟的同时无聊的问话。
“先生,我们很早就不允许上课了。”汉斯斯特恩答道,眼光里带着些忧愁。他大概是十六岁的年纪,眉目脸庞都长的像白种人,可惜黑色的发、棕色的眼睛让他沦为了次等民族。在李孔荣构思杂鱼计划问苏珊要一个犹太跟班时,会开车的汉斯斯特恩当即被教区犹太长老引荐了过来。他早就不读书了,开车的手艺学自父亲,一个一战时期德军第四集团军的老兵。如果不在意他的民族,他倒是个不错的少年,犹如西西里美丽传说的那个单车学生。
“那你平时在干什么?”李孔荣笑问道,还递出一根给他:“抽烟吗?”
“谢谢,先生。不,先生。”汉斯想接香烟但又迟疑了,最终还是选择拒绝。
他不接李孔荣也不给,他此时是想等着希特勒的车队再次出来,也在反思自己这一次到底错在了哪里——他完全相信促使冯勃洛姆堡娶有案底的女秘书是纳粹党的一个陷阱,因为冯勃洛姆堡反对吞并奥地利——行动力还是不够!这是李孔荣反思的第一个结论。
“你有喜欢的女孩吗?”毫无意义的等待中,总结出自己问题的李孔荣好像蹲在马桶上那么无所适从,他此刻希望和斯特恩聊天,哪怕是说些废话。
“”李孔荣的问话让汉斯斯特恩很是拘谨,他的手在方向盘上挪动了几下,脸也涨红了,好一会他才鼓起勇气道:“是的,先生。”
“哦哦”李孔荣笑了起来,他追问道:“你们正在恋爱?”
“不,先生。她说她不喜欢我,喜欢另一个人。”汉斯斯特恩逐渐没那么紧张。
“为什么?”李孔荣好奇的问,“那个人比你英俊,或者比你有钱?”
“我不知道先生。”斯特恩目光低垂的同时摸了一下鼻子,他很不自信。
“你难道没有当面问过他?”李孔荣目光扫过战争部大门,那里面只有成排的汽车和警卫,看来冯勃洛姆堡的婚礼正在进行,而且是在希特勒的主持下。“没有给她送过花,没有给她写过情书?你不会什么都没有做过吧?”
“不,先生,我吻过她。”斯特恩的惊人回答让李孔荣大笑起来,原来人家早就更进一步了。
“然后呢?”李孔荣笑过之后问道,“她有没有给你一个耳光?”
“不,先生。她说她恨我。”斯特恩无奈道。“我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恨你?”女孩的心思很难猜,仅仅凭语言,李孔荣无法构想斯特恩和他女朋友的故事。
“是的,她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先生,我想知道,那样做会怀孕吗?”斯特恩看着李孔荣,一副很担心的模样,看来德国学生没上过生理卫生课。
“只是接吻吗?”李孔荣笑,感觉很有意思,“你还做了些别的什么?”
“我”斯特恩脑袋开始冒黑线,他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我当时还做了些什么,我只记得我吻了她,但但,可能还做了些其他什么。”
“她是犹太人?”李孔荣笑,不由想起了自己以前。
“是的,先生。她是一个裁缝,不,是她的父亲是一个裁缝,在以前,有很多体面的先生会请他做衣服,但现在没有了,大家都讨厌犹太人。”斯特恩看着李孔荣,等着提他的回答。
“你们”李孔荣想着该不该实话实说,他很担心自己的司机每天想着女裁缝开车不认真,可想到前几天总结出来的报应法则,他最后又照实道:“怀孕没那么简单,怀孕必须脱光了衣服上床,你们如果没有发生,那就不会怀孕”
毫无意义的对答中,一个小时后,希特勒的车队终于出了战争部大门,驶回总理府。而后,李孔荣看到了后面车队里的戈林,以及坐在一辆黑色奔驰车上的冯勃洛姆堡和他的新婚妻子。透过车窗,混身挂满勋章的戈林坐在汽车后座上,头倨傲的靠着,大概是在庆幸终于要将冯勃洛姆堡干掉了;冯勃洛姆堡则看不到人影,只有一个穿白婚纱女子的侧影。
“开车吧!”李孔荣熄灭香烟,对自己的小跟班道。
“是的,先生。”斯特恩发动汽车,待车平稳上路他才问道:“先生,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李孔荣本想说去武官处,可想到许伯洲那混蛋居然窃听自己,他改口道:“还是去大使馆。”
冯勃洛姆堡的婚礼在上午举行,李孔荣赶到驻德大使馆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只有商务参赞谭伯羽在,见到他李孔荣便道:“我有急事,佳士老兄呢?”
“佳士兄回家用饭了。”谭伯羽在德国的时间比程天放还久,算是大使馆的二把手,他见李孔荣匆匆的来,奇怪道:“汉斯兄有急事?”说完他又再叹:“知道吗,南京沦陷了!”
“南京沦陷?”李孔荣早就南京抛之脑后了,在他看来南京沦陷是早晚的事情。他反倒关心南京大屠杀,但就现在所了解的情况看,即便屠杀,也不会像历史那么惨烈。守军有更多时间从容布防,城内居民也提前疏散。
“是,就刚刚收到的电报!”谭伯羽哀叹。“说是守城将士正在日军巷战,誓与首都共存亡。”
常凯申抗战气节为重、大义为先,认为精神和血肉可战胜钢铁,与他们相比,常常念叨玉碎的日军倒成了冷静的、实事求是的唯物主义者,少有冒进之举。可是和宋儒一样,光有一口气在是没用的,战争就是钢铁和炸药,血肉、尤其是没有经过充分训练的血肉只是送菜。
“事情”李孔荣有些疲倦的坐下了,他真的不愿再去想国内的战事。格局已经形成,仅仅从国内发力是无法改变大局的,不然他就会像个猴子般在笼子里东窜西跳。有意思吗?一点意思也没有!就国内的军工产量、常凯申的政府的执行力度,这两点就觉得了任何人都翻不了天,战斗、战役或许可以取巧,可战争无法取巧,最终,抗战结束还是要等苏军占领柏林、美军打下冲绳,最后送上两颗原子弹。
因此,他的价值,他的抉择尤为重要,然而可惜的是,他是个几乎没有资源的人,更是个没有多大执行能力的人,连冯勃洛姆堡的女秘书都搞不定,所以他决定:这种情况必须得到改变!
“汉盛兄是否有事”李孔荣是急急忙忙来的,可自己却在说南京沦陷,谭伯羽是个细致的人,他觉得李孔荣一定有事。
“伯羽兄,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中德关系即将巨变!”李孔荣道,“我们还是马上将佳士兄还有许上校请来,一起讨论下如何应对。”
“什么!巨变?!”谭伯羽大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首都刚刚沦陷,中德又出问题。
程天放和许伯洲在二十分钟内赶到,听李孔荣说完消息。更着急的是许伯洲,他在德国就是保证军火买卖不出问题的。他坐不住在房间里打转,急道:“汉盛兄,这可不是儿戏!这可关系到抗战大业!一旦德国不卖军火,我们,哎!!”许伯洲跺脚。
“汉盛老弟,这就不能想想办法吗?”程天放一身休闲西装,他下午是不想来大使馆的,没想一耳光电话就是惊天的消息,还是天塌下来那种。
“能有什么办法!”李孔荣无奈笑道,他不好埋怨常凯申下不了狠手,也不好说冯勃洛姆堡马上就要下台,他只能说得到消息说德国政坛将大变,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