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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孔荣对霍克森宝藏是打过主意的,奈何他搞不清楚挖出宝藏的那个劳斯先生出生没有,如果没出生,找不到他的房子,他不可能在整个村庄掘地三尺。想到这里他忽然很想吐槽国内,根本就没有值钱的宝藏,当年湖北出了一个什么明代梁庄王墓,号称是什么大宝藏,有数千件珍品,其实墓里面所有黄金总共不到十五公斤,这还是宣德皇帝宠爱的藩王。
“汉盛怎么”方莹不知道李孔荣在想什么,只觉得他近乎妖孽,根本无所不知。
“多看书就知道了。”李孔荣笑,他也是看了盗墓小说才对各种宝藏寻根究底的。“琇若兄,船上的人都可靠吧。”
“可靠。”见李孔荣问起船员,方莹当即正色。“都是部里精挑细选的,还有一些是今年海校刚刚毕业的学生,这是向欣兄特意嘱咐的。”
听方莹说是林献炘,李孔荣心里压着笑,这其实是他特意要求的。刚刚毕业的学生相比于服役多年的水兵好管好忽悠,这也是很多公司喜欢招应届生的原因。工作上如此,政治上更是如此,只要口号调子喊的高、理想竖的远大,让他们粉身碎骨并非难事,可如果换一个社会上混迹多年的人,估计口号还没喊他闻着味道不对就远循了。
挖沉船是一件危险的活计,特别是船上装了几十吨金银珠宝,眼睛赤红的兵油子肯定会打主意——就这么一条几斤重的金链子便能让他们过一辈子好日子,所以在柏林李孔荣要求船上最少要有一半的航校毕业生,骨干船员也要精挑细选,全要家世清白无恶性的。
“可靠就好。”李孔荣频频点头,“这些东西用于海军重建是不够的,可拿去过日子,那可以十几辈子吃穿不愁了。最重要是怕军心不稳,海军一万多人的生计,全在这些东西上。”
“这些先收到保险柜里吧。”方莹被李孔荣说的神色凝重,他出国之前就跟船员说过,这次行动关系到整个海军、乃至整个国家的命运,谁要是破坏就是和海军一万余官兵为敌,与整个国家作对。说理大家是信服的,可最终他还是带了几个大保险柜。
“这就扰烦琇若兄了,我这边登记在册就好。”李孔荣并不跟随方莹进入内室,虽然按照权责他和方莹是对等的。
福清号上买卖已经开张,白令海上宁海号正遭受着灭顶之灾——被日军侦察机发现仅仅过了一个多小时,天空就出现日军机群,这是航母龙骧号上起飞的舰载机。望远镜里看到日军飞机机腹下挂着的鱼雷,高宪申一把推开舵手开始亲自操舵。
宁海号防空火力只是六门76mm高射炮和十挺7。7mm九二式防空机枪,在日机飞抵之前,高宪申就预感到了日军航母在附近,因此要求枪炮手各就各位,甚至还违反操典将机枪弹大量搬至机枪位上。此时见到日军,水兵虽然紧张,可感觉仍可一战。眼见着远处的一列飞机逐渐爬升至己方头顶准备俯冲,随着甘礼经少校的命令,高射炮和防空机枪一起开火。
高射炮在半空中炸出团团黑烟,防空机枪吐出绵长而交叉的火链,可日机还是按照既定队形从舰尾上空向宁海号俯冲。听到航海官林人骥中尉的提醒,操舵的高宪申一个右满舵让宁海号急转,以求避开日机俯冲,宁海号虽然小船,但比起飞机仍旧太慢,最前面的三架日机还是对准舰桥直直俯冲了下来;而在宁海号左右前侧,分置两边的鱼雷机也趁防空火力被俯冲轰炸机吸引伺机飞近,它们越飞越低,眼见马上就要投雷。
“鱼雷机!”副枪炮长陈炳根指着那些鱼雷机厉叫,声音居然盖过了枪炮。因为他的呼喊,舰首的高射炮和高射机枪都转向左侧对着那些鱼雷机开火,然后这已经来不及了,高射炮还未开火,就又有人大喊道:“炸弹落了!炸弹落了!!”
这是头顶俯冲轰炸机扔下的炸弹,水兵们听闻炸弹落下当即大部分卧倒,射向左侧鱼雷机的火力当即一松——在日海军航空队战术中,舰爆和舰攻是紧密配合的,可究其根本,还是舰爆先用六十公斤炸弹吸引并压住防空火力,舰攻从目标前方两侧大角度插入,左满舵则右攻、右满舵则左攻、直线航行则左右齐攻,反正舰攻总能和目标形成九十度夹角。
此时宁海号防空火力被抢先攻击的舰爆吸引,又被落下的炸弹压制,左侧的舰攻战队趁机完美的释放了鱼雷,然后一边开枪一边掠过宁海号上空。(。)
第七十二章 银条()
‘轰轰!’防空火力虽然大部分停歇,宁海号前部两座主炮炮塔却一左一右,对着两侧逼近的舰攻开火,橘红色的火光在炮口闪现,几乎同时,一架准备掠过宁海号的舰攻当即中炮,一声更大的爆炸火光在左舷几百米外炸起,上面坐在的三个日机飞行员被炸出来了一个。
水兵们来不及庆贺鬼子完蛋,头顶的炸弹正落了下来,其中一枚就落在舰桥近侧,红光乍现,继而是天崩地裂的爆炸,浓黑的烟和水花一起吞没了摇晃不已的舰桥。正在观察左舷鱼雷航迹的林人骥中尉只觉热浪扑面,但刹那间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发弹片击中他的头部,飞溅起的脑浆和鲜血喷了高宪申一脸。高宪申对此毫无感觉,他正在大力的嘶喊着鱼雷,水浅的长江里鱼雷无用武之地,可大海里鱼雷却横行无忌,宁海号只要被一发鱼雷击中,全舰三百多号人都将死无葬身之所。
“左舷四枚鱼雷,左舷四枚鱼雷”军需官陈惠的声音响起,他是在爆炸时跑到了司令塔的,刚才那记枚炸弹爆炸也把他炸趴下了。
“你内!”高宪申脸上血与汗混杂在一起,他双手死死把住舵机,宁海号继续右满舵。船小确实好调头,rb人在宁海号前方航线上扔下四枚鱼雷,可宁海号根本就不前进,它一直保持着右满舵的姿态,在鬼子的目瞪口呆下在海面上画了半个圈,直接给绕回去了,离宁海号最近的一枚鱼雷堪堪擦过它的舰尾,带着白色航迹无奈的远去。
舰爆和舰攻配合需要时间,尤其是舰攻,必须结队投雷才能提高命中率,宁海号虽然防空火力不强,可舰长高宪申舵操的好,宁海号船又小,第一轮进攻除了一枚炸弹近失、一枚炸弹直接命中外再无任何建树。只是战斗还在继续,日机苍蝇一般嗡嗡绕着宁海号直叫,宁海号一百八十度掉转船头没多久,第二轮进攻又来了,依旧是舰爆率先从舰尾三千米高空不顾防空火力往下俯冲,但这一次甘礼经少校不再上当,他时刻正注意着两侧的鱼雷机。
此次来袭的飞机只有二十多架,除六架舰战之外,还有八架舰爆以及八架舰攻,一半的舰攻已经投下了鱼雷,剩下四架舰攻不再分作两队,而是只从一侧进攻。看着三公里外越飞越近的鱼雷机,甘礼经命令一下高射炮主炮便对着飞近的舰攻一阵猛打,防空机枪也分出一半火力射向右舷的日机。枪弹如雨中,终于有一架舰攻被打断机翼起火,随即翻滚着落下了海面,但其他舰攻还是挣扎中投下了鱼雷。
“右舷三枚鱼雷!”陈惠看着雷迹大叫,但并像之前那么惊慌。
高宪申也不惊慌,宁海号虽然远航性能不佳,可毕竟是两千多吨的小船,全长仅有一百零六米,只要运气不错,自己总能从这些鱼雷的夹缝里安然无事的穿过去。随着高宪申操舵,宁海号又开始机动转向规避鱼雷,身在一号主炮炮长孟汉钟对近侧的爆炸置若罔闻,他只盯着越来越近的鱼雷大叫妈祖保佑。鱼雷越来越近,朝鱼雷射击而溅起的水花越来越高,终于,宁海号不到十二米宽的舰体就从两枚鱼雷的夹缝中险险穿了过去。
甲板上的水兵看着鱼雷根本喊不出声音,待鱼雷冲过舰尾,这才发至肺腑的激动呼喊起来。高宪申此时才摸了一把脸,很是自嘲的笑了一下,骂道:“透骹!真他。妈透骹!”骂完他再次将航向修正,然后对着传声筒道:“各部门报告损伤。”
日机还在头顶盘旋,但来袭日机除了八架舰攻外、六架九六式舰战,剩余的八架九六式舰爆只能挂载十六枚六十公斤炸弹,现在炸弹鱼雷全部丢完弹,他们只能围着宁海号瞎转,两挺7。7mm机枪并不能拿宁海号怎么样。
“右侧十五号舱进水”一堆无异常的报告中,轮机长姚法华的声音极为刺耳。
“马上堵塞!”高宪申面色一沉,刚才连中数枚近失弹,六十公斤炸弹威力非同小可,他随即将舵机丢下,对着传声筒再道:“各炮注意,马上安置伤员、补充弹药,rb人还会回来!”
日机正远远的吊着,在宁海号周围盘旋了十几分钟才不甘心的返航。飞机一走水兵们高声欢腾起来,可欢呼完一低头看到甲板上的死者,大家又都高兴不起来。下午四时十一分,逃过第一次打击的宁海号吐着浓密的黑烟,侧着身躯,蹒跚驶往六十海里外的荷兰港。
空中的战斗不到二十多分钟,但宁海号大功率电台发出的无线电波还是辗转到达了武昌。陈季良已经出国,拿着电报的陈绍宽看着陈训泳面面相觑。他们当然知道为何要宁海号急急出洋破交,不就是想给军政部制造些压力,让空军交还那几个海军飞行员吗,没想到宁海号还没出白令海就被rb飞机发现了,这真是
“一切全靠妈祖保佑了。”陈训泳见陈绍宽黑着脸半响没说话,叹息里嘟囔了一句。
“航母航母!他们就知道航母!”陈绍宽极为失态的将茶杯砸在桌子上,他感觉这都是陈季良为了组建海军航空兵害的。可潜意识里他也知道这是大家不满意自己所致——某一次会议还没开始几个舰长居然在吹捧‘陆军司令’杜锡珪。虽然那杜锡珪只会抽大烟看手相,可回想起来海军能维持到投靠****他确实是有大功的。现在是闽系海军第三次被毁灭,海军以及所有人的命运到了关键时刻,因为他的领导‘不力’,大部分舰长对他很不满意。
陈绍宽右手被碎瓷片扎出了血,可他却毫无感觉。不明白里面发生什么的副官敲门进来报告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军政部下令要将海军的四架高级教练机调拨给空军使用。
“简直是岂有此理!”陈训泳也拍了桌子,“这可是海军的飞机啊!”
“空军是委员长的亲儿子,我们怎么能和他们比。”陈绍宽掏出手帕裹起了右手,很是自嘲,“委员长找不着,那我就去找夫人吧,一机换一人,空军总要给我们四个人。”
“宁海怎么办?”陈训泳看着陈绍宽,知道这是他在尽最大努力了。
“我们能怎么办?”陈绍宽苦笑,“这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你马上发封电报给李绍盛,告诉他这件事情,看看英美那边能不能想想办法,最少也要捞起一些人。宁海的水兵平时可就住在那艘邮轮上,一旦被rb人抓着,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逼供。”
“我明白了!”陈训泳也清楚绝不能让rb海军俘获宁海号船员,只要有一个人说出龙田丸未沉而是藏在白令海,那这艘辛苦俘虏来的邮轮就很有可能会被rb人找到,这等于宁海号一年的努力全白费了。
加勒比海上太阳逐渐偏西,潜水员们从底下捞出了不少东西,有银币、铜锭、首饰以及压舱石和船钉,看到船钉李孔荣和方莹大为兴奋,这说明要找的阿拓卡夫人号就在附近——船钉是这艘五百吨木船被飓风撕裂而散落的,既然木船被撕裂,那么就说明它正在下沉。
“看来以后打完仗要来这里寻宝了。”船长方莹上校摸着从海底捞上来的东西爱不释手,他从未想到今天能有这么丰盛的收获。
“呵呵,自己一家人来可以,反正也寻不到什么大宝。”李孔荣靠在南方独有的藤椅上,正叼着一根古巴哈瓦那雪茄吞云吐雾。他这是高兴的,庆祝寻宝计划第一步获得成功。
“那哪里有大宝藏?”方莹也叼着一根雪茄,这其实是他在哈瓦那买的。
“哥伦比亚那边有一艘叫做圣荷西号沉船,装的金银珠宝比阿拓卡夫人号还多,只是那里水深,有两百多米,我们根本就下不去。”李孔荣畅想着加勒比海的黄金沉船,这艘船他大致清楚在哪个位置,如果运气好,花几年时间也许能找到,可关键是人下不去。“能下去的”他想了想,“倒是有一艘满载瓷器的船,水深四十米左右,就是瓷器不值钱啊。”
“瓷器?”方莹眼睛亮了,他道:“那要看是什么时候的瓷器了,如果是唐朝”
“就是唐朝的瓷器。有六万多件。”李孔荣回忆着被德国人捞起来的黑石号,这艘船位置是很好记,就在勿里洞岛西侧,还有一个标志性的黑色大礁岩,找起来肯定比阿拓卡夫人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