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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感觉不到异常的他招呼着刘永仁沿搭在潜艇上的木板小心走上了甲板,又侧耳在潜艇围壳上细听,他终于爬上了司令塔,然后钻了进去。
每个人都看到李孔荣钻进了司令塔,然后是刘永仁。就在苏镜湖几个提心吊胆之际,刘永仁又钻出司令塔挥手,一会苏镜湖也爬进司令塔。
“怎么回事?”苏镜湖全身湿透,不知道是水渍未干还是惊出的冷汗。
“里面没人。”刘永仁道。潜艇内部已经开了灯,李孔荣正站在通道口,他仰头看向苏镜湖:“杀你内!里面没人,你去叫陈尔恭,马上检查潜艇。”
“马上去。”苏镜湖答应之后便伸手往司令塔外比划,示意其他人过来。
外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爬上司令塔,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哪怕最担心的王。荣瑸也是心头狂喜。查看过坞门闸门的林惠平最后也爬进了司令塔,相比于艇外,艇内才是说话的地方。
“到目前为止运气不错。”李孔荣小声而谨慎的道,脸上压抑不住的笑。“现在商量一下怎么开出去,闸门能打开吗?”他第一个问林惠平。
“能。”坞门便就是电气室,开启闸门的开关就在那里。“但不能保证没有响声。”
“把靠坞门一切东西都清理一遍,不要一下子打开,开一道缝让水渗进来行不行?”李孔荣说着自己考虑,这个想法和林惠平不谋而合。
“我想的也是这样,但艇外那些撑着艇身的木架不好办。”林惠平从一开始就注意到那些每隔几米、撑在坞壁和艇身之间的木头,这些木头和缆绳一样是防止潜艇倾侧的,但缆绳可以割断,木头只能一根一根卸下,这木头一侧就是十几根,每根都紧压着,潜艇出坞要用重锤才能敲开,现在不说没有带重锤,就是有也不敢敲。
“先放水吧,让潜艇浮起来再说。”有木撑的情况下,潜艇如果硬要浮起,受力不均的下木头很可能会撑伤潜艇。“这型潜艇吃水深度是四米七,四米七的时候我们再关闸,水里撬掉这些木头动静会小些。”
“行!”相处日久,李孔荣吐出的数字其他人不再怀疑,林惠平答应一声就带着王。荣瑸顺着梯子爬了出去。他刚走已将潜艇粗略检查了一遍的苏镜湖就过来了,他脸上看不到什么笑容,他过来即问道:“惠平呢?”
“怎么了?”李孔荣见他的脸色如此心猛然往下沉。
果然,苏镜湖开口就是坏消息:“其他都好,可电池电量不够,我们要想办法充电。”
“那就从坞门那边扯一根电线进来充电?”见只是没电,李孔荣大大松了口气。
“可我们没带电线啊。”苏镜湖刚才检查了带来的背包,其中没有电线。
“我带人去找。”李孔荣答应着,他随即又问道:“油料和淡水够吗?”
“都够,完全能开到斯瓦尔巴。”斯瓦尔巴是潜艇的最终藏匿地,大家将在那里躲过德国人恼羞成怒的追捕,然后等德国海军放松搜寻才动身回国。
吕贝克造船厂的夜晚一片安宁,可维修船坞上却一片忙碌,随着林惠平合上闸门电机,宽大的坞门缓缓开启,顺着闸门处的缝隙,特拉维河的河水开始渗入整个船坞,起先,大家还能听到河水涌入船坞的哗哗声,但随着水位的上涨,水流声越来越小。
看着河水慢慢,漫过坞底、淹向潜艇是一种难得的享受,这意味着潜艇即将出海,但享受的时间非常短暂,半个小时不到河水就漫过了李孔荣所说的四点七米。收到命令的林惠平又将闸门关闭,徐振祺夏新两人开始割断绑在艇身的缆绳以及撬开那些支撑用的木头。缆绳好割,但木头还是不好撬,勉强撬了两根的徐振祺不得不爬进司令塔对艇内的苏镜湖道:“木头太紧了,得浮起来才行。”
艇内此时正在充电,苏镜湖听了徐振祺的报告后道:“缆绳全割了?”
“全割了。”徐振祺没弄懂苏镜湖的意思。
“割了就割了吧。”苏镜湖没有细究这个问题,这船坞可以给两千吨以上商船用,想来不下锚没缆绳也不会撞到坞壁。“你让闸门那边再开,水位平了就全部开闸。”
“明白了。”徐振祺得了命令又爬出司令塔让坞门继续放水。十五分钟后,船坞水位和外面河面持平,支撑的木头拉不住上浮的潜艇,最后全落到水里,闸门也开打了。
“可以出坞了?”赶回潜艇的李孔荣额头奇怪的冒汗——他有些担心自己驾驶技术不过关。
“电池还要再充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出坞。”苏镜湖只操作过小的多的2号潜艇,他无法判断这种新型潜艇全靠电力能开多远。
“不行,一个小时太久。”李孔荣进来的时候看到缆绳全部解开,靠在船坞两边的简易木桥也搬在一边。这幅样子只要有人过来,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电池充了多少了?”
“差不多一半。”苏镜湖答道,“我不知道这型潜艇靠电池能开多远,要是到河口刚好就没电,那就要卡在河口了。”
“不管是那型潜艇,一半电量都能开出河口。”李孔荣已经记不起9a型潜艇的水下航行距离,但显然将超过三十公里,苏镜湖完全是谨慎所致。“马上起航。”他命令道。
“明白。”苏镜湖见李孔荣坚持,咬了咬牙才答应,这时他方恍然大悟:“快打开电罗经。”
潜艇内有磁罗经和电罗经,磁罗经随时可用,但电罗经需要打开六个小时才能使用。按计划是一登艇就要打开电罗经,可苏镜湖紧张之余只检查了电罗经,忘记了打开。
李孔荣下达起航的命令就上了司令塔,他必须密切注意潜艇与坞壁的距离,小心的通过传声筒下达命令,根本就没在意苏镜湖最后那句‘打开电罗经’。他现在正回忆着操船要注意的要点,最怕就是出坞的时候撞到坞壁。
潜艇安静的漂浮在坞内,李孔荣深吸了口气才对着传声筒道:“准备出坞。命令:双伡微速后退,备便双锚。”
“双伡微速后退。备便双锚。”声音传到指挥台,苏镜湖直接拉动伡钟,将把手指向‘后退一’。
“双伡微速后退。”轮机舱的陈尔恭仅仅迟疑了一秒才向夏新重复命令,而后拉动伡钟回钟。
“有!”苏镜湖得到回复大声的回应轮机舱,然后再向司令塔道:“双伡微速后退。”
李孔荣听到了苏镜湖的回报,等了十秒看到潜艇正在缓慢的后退,他才压着声音对传声筒道:“有。”
微速倒伡大概只有两节,即便只有两节潜艇也活了过来,它修长的身躯在电机的驱动下有一丝颤抖,在这种颤抖中,它正缓缓退出船坞。一切都很顺利,但等潜艇出坞近一半要转入河道时,脑子一片混乱的李孔荣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弄不清应该左五度还是右五度。
“双伡停伡。”李孔荣脸皮发烫、汗如雨滴,这次行动他想到了各种困难,可从未想到自己会不知道转弯。
“冷静,冷静。”他使劲的搓了搓脸,但却忍不住失笑。笑完他才发现自己真是‘多虑’了——不管是左五度还是右五度,潜艇都能打正然后顺河而下,差别只是船艏朝前还是船尾朝前。这都不是个问题,特拉维河出海之前水面宽阔,到那他想怎么转弯就怎么转弯,使劲转圈都没问题。再次深吸口气,李孔荣第二次叫伡:“双伡微速后退,左舵五。”
司令塔忽然停伡让艇内诸人莫名其妙,他们还以为身在司令塔的李孔荣发现了情况,好在一会李孔荣又开始叫伡,潜艇又微速后退,最后艰难的拐进了特拉维河。
“双伡慢速后退。”潜艇调过头后,李孔荣才发现果然是‘多虑’了,潜艇现在是尾朝前。
“呵呵”听到居然还是后退伡令,指挥台的苏镜湖发现了问题,他还没向轮机舱传话就先笑了一句。他真没想到潜艇不是开出特拉维河的,而是倒出特拉维河的。可再想想自己不也是一样吗?检查完电罗经却不知道开打。
“双伡慢速后退。”他忍住笑向向轮机舱传达伡令。
苏镜湖发现了‘问题’,轮机舱的陈尔恭和夏新也发现了问题,但比苏镜湖更严肃的陈尔恭面无表情,他见操作电动机的夏新在吃吃的笑,还不高兴的训斥道:“你笑什么!后退自有后退的道理。”
“是,长官!”夏新不得不应了一声,可陈尔恭这样让他更觉得好笑,他最终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章 会和()
潜艇以四节的速度顺着特拉维河‘前进’,加上河水的流速,李孔荣估计自己的速度大概有七节,但很不好看的是,潜艇正在倒行。导航官刘永仁爬上指挥塔的时候,他不要意思的笑了笑,自骂了一句‘杀你内’。
造船厂位于特拉维河出海之前倒数第二个拐弯处,绕过这个长长的弯道就能看见出海口,那里不但有一个大湖,还有吕贝克边防检查站。刘永仁上指挥塔是为了确定航向——特拉维河虽然宽有四百多米,但航道并不宽,此前林准特地租过一条商船在这一段多次行驶过,刘永仁当时密切关注德国引水员所选的路线,现在出海,他上来充当引水员。
上来的刘永仁没有在乎潜艇是前行还是倒行,他小心的观察着河两岸的参照物,很多次建议李孔荣减速‘前进’,甚至是停伡。夜太黑了,月光一旦被云挡住,整条特拉维河就黑糊糊一片,旁边的河岸倒有些发白,如果不是刘永仁,李孔荣真要把河岸当做特拉维河。
花了半个小时时间,潜艇驶入特拉维河入海前的宽阔水域,在这里,李孔荣终于下令舵机一百八十度回舵,将潜艇变成船艏朝前、船尾朝后。而后他没有马上下令前进,只是把苏镜湖喊了上来,三个人就在指挥塔上小声商议如何驶过这入海前最后一段行程。
“电量够吗?”最担心的就是电量,李孔荣第一个就问电量。
“应该够。”苏镜湖也一直注意着电量,现在电量指针处于三的位置,刚刚是四。
“高压气呢?”李孔荣问第二个问题。前面的边防检查站灯火辉煌,潜艇想蒙混过去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是下潜,只是河口水深也就在十二米左右,而潜艇的高度有九点五米。风险有两个,第一是怕出海的时候遇到商船进港,这样结果是不言而喻的,第二个是怕搁浅,不管是那两种危险,高压气都至关重要。
“够。”潜艇的高压气系统没有问题,苏镜湖刚上船就检查了高压气。“不过我想还是先在这里测试一下,就怕压水舱有问题。”
苏镜湖倒是老成之言,李孔荣点头道,“那马上下潜,看看有没有问题。”
潜水舱门关闭,各处通道关闭,随着苏镜湖一句‘主水柜注水’的命令,王。荣瑸和蒋菁两人便吃力的打开阀门。‘咚’,水流注入主水柜发出轻微的声响,甲板上的舷孔里更是冲出一团水雾,接着,修长的艇身缓缓沉入水中,但因为水实在是太浅了,指挥塔才浸没一半,整艘潜艇便已然坐底。
“看来没有问题。”李孔荣笑了笑,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他笑。“大家四处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地方漏水。”他嘴上吩咐着,手上却拿着德国艇长留在艇长室的外套——这是名海军上尉,********他再把那顶白色的艇长帽扣上。“可惜没镜子。”他遗憾的道。
“上浮。”李孔荣扔下白色艇长帽,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戴这顶帽子的时候。
‘嗤’高压气注入水柜的声音极为响亮,坐底的潜艇摇晃了几下,最终又浮上了水面。李孔荣和刘永仁很快回到了指挥塔。
望远镜里确认没有商船马上入港后,李孔荣吐了口气,“还有最后一海里了。”
“这个弯道分为两段,前一段八百二十米,水深在八点四米到十米左右;七十六度拐弯后的那段大概有一千零五十米,水深十点二米到十三米。整条航道宽大概在一百五十米左右,最窄处也超过八十米,河口德国人时常清理,少有淤积。”刘永仁也很是紧张,他此前牢记的英国人提供的水文资料,现在全部脱口而出。
“最危险的一段是哪里?河流流速是多少?”李孔荣心中复述着这几个数字,最后问河水流速,经过检查站时他必须让潜艇整个没入水中,所以需要准确计算船速和流速。
“这个季节流速在三到四节左右。检查站那一段因为河道狭窄,流速更快。”刘永仁解释道。
“从现在起就按海图航行吧。”李孔荣最终决定第一段也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