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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雷区为巢**,既可以诱使日舰来撞,又可以掩护u…38——日舰不在头顶,即便抛射深弹也就只有几十米,只要雷区直径大于一百米,深弹就落不到潜艇头上,而炮弹,为了追求水中弹效果,日本海军哪怕是穿甲弹,落水也会很快殉爆,根本伤不到海底三十米处的潜艇。
“太好了!”黎玉玺和萧长浚闻言大喜,他们到不在乎谁的功劳,而是在乎能击沉日舰。“请长官示下,应该怎么布雷?”
“刘永仁”李孔荣对着舱内喊刘永仁,不料半响没有反应。他只好把烟头扔了,道:“离天亮还有七个小时,我们下面谈吧。”说罢就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见李孔荣不但邀请自己登艇,还邀请自己入舱,黎玉玺两个只觉脑子一热身子一轻,他们不是爬下去的,像是飘下去的。此时控制舱只有王国贵在留守,两人一下来就看到舱内满是仪表阀门,都忘记自己下来是干什么的了。
“报告长官”刘永仁从前舱跑了过来,脸上还贴着纸条,他在李孔荣面前不好意思,但看到黎玉玺两人军服上的电雷学校标志,当即很不解。
“这两位是钦州布雷队的黎上尉和萧上尉。”李孔荣随意介绍道。“我想让他们在离岸六海里的地方布一个直径在”
“长官,我们有十条船,”见李孔荣回头征求自己的意见,黎玉玺马上道,“每艘船能携带二十多个水雷。两百五十个水雷,加上原有的雷区,能布成一个两海里的雷场。”
“两海里。”李孔荣点头,“现在是要确定布置在什么位置。”
刘永仁当然知道布置雷场的作用,他展开海图后道:“长官,有三个位置,第一是钦州湾湾口以南,只要日军想进入钦州湾,他们一定要经过这里;第二是企沙以南,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企沙前沿的雷区好像很单薄,明天日军很可能从这里登陆,这样可绕开湾口水雷密集区;再就是防城港以南”
“就布在企沙。”李孔荣指着三个位置最中间的一个。企沙东面是钦州湾、西面是防城湾,对海洋而言这里是大陆的突出部,拿下这里对两个海湾都是威胁。
李孔荣拍板企沙,黎玉玺和萧长浚却面有难色,见此李孔荣道:“怎么,有问题?”
“长官,海防处给我们的命令是守钦州湾”萧长浚开的口,他和黎玉玺本以为李孔荣要在钦州湾湾口布雷,也就是第一位置。如果他们把原本要补充到钦州湾雷阵缺口的水雷布在了企沙,一旦明天日军登陆钦州湾,两人肯定受军法处置。
“长官,可以布置在企沙外海,只是”黎玉玺看着李孔荣,目光犹豫而复杂。“只是,一旦日军攻入钦州湾,请长官保证收留我们,我们回去肯定要被枪毙。”
开始说的是布雷,现在却说收留,刘永仁当即有了些鄙视。李孔荣此时也觉得麻烦,可既然打了这个主意他就不想作罢。“行,可以收留你们,但不能把你们安排在潜艇上,还有你们的家眷,我也会让人帮你们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好。”黎玉玺点头,萧长浚却半响不说话。
“给你们五分钟,你们到厕所讨论。”李孔荣说完看了看船钟,“离天亮只有六个多小时。”
黎玉玺和萧长浚确实要好好讨论,刘永仁把他们带到厕所以后回来道:“长官,真要收留他们?他们可是”
“他们只有两个人。”李孔荣道,“我们可不止五艘航母,还有水上飞机航母,高速油轮、补给船,以后还有船团。再说,以我的判断,日本人之所以退走,就是想明天一早进攻企沙,这里雷区单薄,昨天日本扫雷队一定是了解了虚实才退走的。钦州湾还有防城湾,水雷都很密集,哪怕白天钦州湾扫过雷,晚上也会被守军补上缺口,只有企沙明天一来就可以打。”
李孔荣解释着自己的判断,越说越感觉正确。今天晚上月色明朗,明天一早不可能下雨,天一亮就会有一大帮堆飞机挂着炸弹找自己,而岸上陆军则会被日军舰炮彻底压制,只要扫雷队扫除那条单薄的水雷线,企沙就可抢滩登陆。
“长官,我们商量好了。”五分钟不到,黎玉玺和萧长浚就出了厕所。
“真商量好了?”李孔荣看向萧长浚。
“是,长官,商量好了,与其布雷不如做一名水兵。”萧长浚道。他说罢便开始献宝:“长官不是缺鱼雷吗,南宁有一批鱼雷,本来最后两艘鱼雷艇要运来,可半路被日军飞机炸了。”
“什么鱼雷?”李孔荣很是惊讶,他似乎记得海军进口的鱼雷在金山卫全打光了。
“是抗战前一个月进口的。”黎玉玺道,“两百四十枚二十一寸德国鱼雷注69,学校解散后由军政部接管,广州用了一部分,剩下的一些调到了南宁。就不知道上面”
“就是不知道上面肯不肯给是不是?”李孔荣笑问道。
“是。”黎玉玺点头。“我会试一试,水雷队的邓总队长和海防处的徐处长应该会同意。”
“邓队长?徐处长?”李孔荣不清楚黎玉玺说的谁。
“就是邓兆祥中校和徐祖善少将。”黎玉玺道,“他们全是”
邓兆祥是广东人,虽然资历技术都够,但在闽系中并不得志,徐祖善十多年前就脱离闽系上了岸。他会被常凯申任命为广西海防处长,而不用广东海军的人,很可能是常凯申保存电雷学校这支嫡系海军力量的一种措施——为了重建海军,李孔荣全面了解了与海军有关的人和事,邓兆祥就是其中之一。
“徐将军在海军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你们回去就打报告申请鱼雷吧,我也会找人去徐处长那里说项。”李孔荣想了一想才道。“好了,马上动手,刘上尉和你们一起去。”
“是,长官。”三个人高喊一声便出了控制舱。他们走后李孔荣也没有闲着,他立即让人把巢威请了下来。平生没有上过兵舰的巢威早就想登艇参观,只是人家没有邀请他也不好意思主动要求,现在李孔荣请他上艇一叙,他带着人兴高采烈的来了。
“真没想到,有这样的兵舰。”一营长李育辉对潜艇舱内的一切啧啧称奇,对艇长室也羡慕的很,这比他住过的最高档旅馆还要高档。
“可惜只有一艘。”李孔荣苦笑。“如果有三艘,肯定能把日本人打得鬼哭狼嚎。”
李孔荣一边说一边请几人坐下,厨房也送来了红酒和夜宵,虽然只有牛肉罐头待客,几个人还是吃的津津有味。一顿夜宵下来,几个人就称兄道弟了,又一次的点上烟,李孔荣才道:“请诸位兄弟上来是商量明天怎么打,我的判断是日军很有可能登陆企沙。”
“直冲我这里来?”巢威酒是喝了不少,可脑子很清醒。
“是,很有可能。他们登陆之前必是舰炮猛轰,然后是小艇登岸。我只有六条鱼雷,日本人未必会计较六艘船的损失,所以我想请巢团长死守一天,特别是务必守住钦州湾湾口一侧。守住这一天,就有鱼雷从南宁运来,到时我可以入湾内补充鱼雷,有充足的鱼雷,我保证能打退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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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懂吗?()
一边和守军细说死守企沙的计划和意义,一边让卢如平向杜聿明处报,他要杜聿明将简要作战计划转给桂林行营的白崇禧。???因为这封电报,早就睡下的白崇禧被参谋叫起,他看过电报并无不妥——投入的资源很少,最多是一个师左右的兵力以及十数枚鱼雷。对于6军来说,那些鱼雷留着也是留着,不在海里打掉再无其他意义。只是事情并不是他点头就可以下令的,钦州湾驻防是件大事,这必须通报给参谋长林蔚,于是他又让人把林蔚请来了。
拿着88军司令部转来的电报,林蔚一看抬头就说话了,“建生兄,这李汉盛可是叛国啊。”
桂林冬天晚上不暖和,半夜折腾起来就为这潜艇来的一封电报,林蔚心中有些不快。白崇禧见此笑道:“叛国确实是叛国,可人家好歹在钦州外海守了一天,打沉了好几艘日本船。现在鱼雷没了,再守已无可能。南宁恰好又有鱼雷,九十多公里的路程杜光亭保证能在明天晚上送到,有鱼雷的话潜艇还能再守一两天,这对”
“鱼雷可不便宜啊。”白崇禧说话间,林蔚耐着性子扫完整封电报,最后吐了这么一句。“一枚鱼雷说是要五六万马克,十五枚就是**十万马克近千万国币啊。”林蔚感叹价钱不菲,就在白崇禧皱眉头要反驳时,他却意外的道:“我是没意见,建生兄怎么看?”
“若蔚公没有意见,我就给海防处打电话了。”白崇禧嘴上说的客气,说话的同时已经招呼吴祖堂接总机了,电话一接通他就道:“我是白健生,是。请徐处长拨调十五枚鱼雷到钦州湾,运输的话,哦,好,好。请从办理。”
白崇禧本来还担心徐祖善不知道情况,没想到88军的人已在海防处等着了。杜聿明派来的人是候腾,他见徐祖善挂了电话,笑眯眯的给他递上一支烟,“辛苦徐处长了。”
“哪有辛苦。”徐祖善忽然被任命为广西海防处处长本就意外,对于下面的事并不太管,他一边接候腾的烟一边道,“候长官,我就有一个要求,车上给我留个位置,我要去看看。”
“看看,”候腾大讶。“徐处长要去看什么?”
“看那艘潜艇啊。”徐祖善笑道,“世界各国以德国潜艇为最优,而这艘u…38又是德国最新式潜艇,我二十多年前就译编了一部潜艇的著作,对它实在是好奇啊”
没想到还有好这口的,候腾笑道,“这没问题,还请徐处长马上给仓库打电话吧。”
“就不打电话了。”徐祖善利索的起身:“咱们现在就去仓库,提了货就走。”
海防处战备仓库在南宁城外,候腾出了海防处带队的司机杜柏青正在等着。淞沪退下来之后她不能驾驶坦克,就一直在军部做文书并客串杜聿明的司机,久而久之杜夫人有了意见,于是又回到了部队货运处,驾驶技术越娴熟。把鱼雷运到钦州湾不是小事,夜间看不清路、白天则是日机轰炸,保险起见,候腾特别叫上了她。
“跟着我走,马上去装货。”候腾一出来就给杜柏青打了一声招呼,八辆货车,她是头头。
后半夜月色越来越明朗,半夜两点钟的时候,四条鱼雷全吊了出来,524团的机枪手在林祥光的教导下也学会了换枪管调射,还打光了几箱子弹。看着那带着曳光弹的火链,团长巢威心里方才舒服了些——李孔荣提出要他死守企沙一天这个要求时,他感觉自己上了福建佬的大当。
他虽然没有参加过淞沪会战,可也清楚当初罗店反登6是个什么惨状,在日军的舰炮下,524团若死守很可能全军覆没。不要说十挺机枪,就是二十挺机枪他也不干这买卖,心疼部队是一,怕办不到是二。好在刚刚到达一个电话命令给了他一些希望:师长答应师预备队和重火力连夜调到企沙来。
“巢兄,我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了。”站在潜艇舰桥上,李孔荣指着蒋菁、刘纯巽还有电讯员陈益良大声说话。蒋菁和刘纯巽的任务是在岸上观察日本海军的情况,而正电官卢如平的下属陈益良则负责用备用电台把情况到u…38。
“汉盛兄请放心,”站在岸边的巢威看向身边三个年轻人,“他们肯定万无一失。”
“那就明晚再会。”李孔荣敬礼之后开始下令:“绞锚,备伡;双伡微后退”
在李孔荣的命令下,u…38落地良久的铁锚哗啦啦收起,七十多米长身躯在电机作用下又一次活了过来。一艘兵舰不冒烟、可以悄无声息的后退再次让注视它的人震惊,在惊讶的目光中,潜艇退出了黄泥潭,利索的一个九十度转向后,没入夜色里不见了。
虽然知道明天晚上潜艇还会回来,可从艇上下来的蒋菁几个看着潜艇远去心好像也走了;而看了一晚上戏的士兵则在军官的命令下回驻工事,开始明天白天的备战。李孔荣也想着白天,潜艇穿越那层单薄的水雷线后,他开始搜寻企沙外海六海里处的布雷地点。
月色下的大海像一张无边无际的大垫子那般起起伏伏,远处望去整个海面黑漆漆一片,近处看则是白茫茫一片。周期性的海潮声中,他循着很快就找到了正在布雷的布雷艇,黑暗中有人向潜艇挥手,他于是慢慢靠了过去。
“情况如何?”李孔荣对着那个影子道,他感觉这应该是黎玉玺。
“报告长官,已经完成三分之二。”是萧长浚的声音,之后还有刘永仁。“报告长官,大概还要一个小时,预计天亮前能布好。”
“怎么这么慢?”李孔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