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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完后,程天放再道:“李老弟你再看看,其他还有什么要调整的?”
‘李副官’变成了‘李老弟’,少校只是无奈一笑,他道:“再就是德国国内的形势介绍了,就目前看来,希特勒正在下一盘大棋。要动的棋子很可能就是国防部的冯勃洛姆堡元帅,我们得做好”
“什么?!”程天放跳了起来,随即又把客厅的门给关了,他道:“老弟慢慢说,慢慢慢慢说—洛姆堡元帅怎么?希特勒要动他?”
“当然。”少校郑重的点头,开始背咏日记本——这也是他今日来大使馆的主要目的。“德国现在的情况叫做穷兵黩武。看上去欣欣向荣,可实际上是拿出所有的钱开扩充军备,正所谓不要黄油要大炮。上次大战后德国民穷国败,家底很有限,现在国社党是寅吃卯粮的在苦苦支撑。先生想想,要是哪天他支持不下去了会怎样?
下台?b绝对是不可能的,即便国社党这些人想下台,可想到自己一下台德国就要被布尔什维克占领,他们是宁死也不会不下台的。家里又没钱,手上又全是大炮,先生说以希特勒的疯狂,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程天放是1836年赴德的,虽然没有看到国社党主政的全过程,但这一年多的大使经历还是让他对德国深有了解孔荣说完他沉默了一会,点头后却看着李孔荣两眼放光,他道:“李老弟说的对,可勃洛姆堡元帅还有与其相熟的那些人,可不是说撤换就撤换的队中,国社党也就是空军占了一席之地,这也是希特勒要建党卫队、褐衫队的原因啊,他难道能”
程天放大概是三国演义看多了,他话到这里手做了一个切割动作,目光闪闪,脸色却有些黑。国人一提政变那就是真刀实枪、动真格的,但欧洲显然不是如此。
“普鲁士军官团视荣誉为生命,一旦荣誉受损,即便是希特勒请勃洛姆堡元帅继续干下去,他也不会干下去。”少校继续背着日记本。“国社党无所不用其极,找机会诋毁玷污勃洛姆堡元帅再简单不过了,我们可要早做好准备。
这可绝不是勃洛姆堡元帅下台、其他人继续接任那么简单。希特勒一定抓租个机会把那些不合作的高级将领清除出国防军。荣誉对普鲁士军人无比重要,信义也是他们向来注重的,现在希特勒以及整个国社党已经挟持了民意,如果他们以人民的名义要这些军官下台,这些人是毫无办法、不会抵抗的。唯有这样,动战争才不再有阻碍了。
欧洲的战争与我们不相干,可一旦勃洛姆堡、沙赫特、诺特全部下台,上来的全是亲日分子,那对我国可就”
李孔荣是对过第三帝国史的,而程天放则在德国呆了一年多,非常清楚德国内部的政治斗争孔荣少校还在说的时候,他就已背负着双手在客厅里度步了——真要出现李孔荣说的那种局面,他这个大使可就当到头了。
他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待最后才停下问:“绍盛老弟,这事情要怎么斡旋才好呢?”
“怎么斡旋都没用,因为战争是无法避免的,而德国的经济、政治形势又决定了除了战争,国社党再无他办法维持其执政局面。所以我说务必要让庸之先生了解德国政局的严峻性,这样我们与德国人的谈判就可以追求短期而不是长期,因为已经没有长期了,再长下去德国就开战了,到那时候合同签的再好也等于零。”
“这”转了那么多圈,程天放总算在冷静下来了,他坐下道:“老弟是如何判断德国政局走势的?”
“如何判断?”李孔荣少校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有些窘道:“若是其他国家,政府公报还是能看一看的,可德国政府公开的数字不少都是造假的,所以只能算卦。”
“算卦?!”程天放大讶,眼镜都差点掉了下来。
“是。”尽管头皮非常硬,可少谢得不如此答。“我看勃洛姆堡元帅的运数也就只有一年了,一年之后他肯定会被希特勒挤下台;而德国的运数,三年之内必当开战。”
“老弟,这可是国际大事呀”程天放还在愣着,他完全不相信年纪轻轻的李孔荣少蝎通梅花易数,如果算卦都能决定国际大事,那还要大使干什么
“大势即是如此,先生要是不信,我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少校也不知道如何辩白,只得说下定语。“反正这仅仅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先生可拭目以待。”
“好说,好说。”程天放愣了好一会才接口,可他却不知道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思索片刻他才道:“等庸之先生来了,我会建议先生考虑德国政局有变的。”
“那就好。”看着程天放不情不愿的样子,少校知道自己把事情给办砸了——他此时才记起,自己把日记本上的顺序弄错了。这事情要被另一个自己知道,免不了又要嘲讽几句,可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六日副官和对质之事,根本就无心说什么国际大事。待再坐一会,说完明日早晨狐学员迎接之事,他便告辞离开了大使馆。
一回到寓所,他便让值日官王国贵把禁闭中的朗鉴澄三人放出来,而后诸人在草地上列队。目光扫过忐忑不安的三人,他道:“明日早晨升旗仪式塞,所有人身着礼服前往火车站迎接特使孔庸之先生、部长以及其他党国要人。遂定于六点起床、六点半早餐、七点出。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长官。”一干学员大声答道,他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那就好。解散。”李孔荣说罢就转身回房了。其他学员还好,朗鉴澄几个却有些不明白状况,昨日李孔荣气势汹汹的关自己等人的禁闭,韩兆霖差点就坦言交代了,好在朗鉴澄一言不,算是稳住了局面
按照狐规条:诬告他人过犯可是大罪,重则开革,轻者大过。没承认诬告还有一线生机,一旦承认可就神仙也挽不回了。正因如此,朗鉴澄宁愿禁闭也不肯说话。当然,还好是在国外,如果是在国内,事情可能已经捅到军衡司,一旦闹到了军衡司,那军衡司就会彻底调查,以求事情水落石出。
处罚是让朗鉴澄咬牙不认的一个原因,再一个则是搜出来的电报并不是给部长陈绍宽的,他只是应林准之请,向其介绍柏林这边的情况,这可以说纯属同僚之间私信往来,毫无诬告之意。至于是谁把事情告知部长的,而部长又怎么处奉孔荣,那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夕阳西下,解散后的朗鉴澄三人倒没有马上回房吃饭洗漱,他们只看着那西下的太阳静坐于别墅前的草地上。此刻,天地间一片静谧,鸟雀映着晚霞高飞,天际除去红色霞光完全是一片靛蓝,禁闭一日,他们只觉得这时光无比的美。
“哎不知道部长来了会怎么疵我们。”韩兆霖最先打破沉默,电报上的那句话其实是他加的,这也是他之前最不安的原因。
“还能怎么说。”禁闭前朗鉴澄都毫无所动,现在被放了出来,他更是不把此当回事。“我们并没有造谣诬告,要诬告我们也不够这个格啊。”
“你的意思是”黄廷枢倒明白其中原委。自己的电报只是打给林准,这可不是诬告,最多只能说是玩笑,至于怎么到部长耳朵里,那就不是自己能知晓的了。
“我没有意思。”朗鉴澄并不看他他来说,他并不想介入更高一层的内部纠葛,也无意去诬告谁。“既然部长都来了,我们担心什么,一切等部长落吧。”
“部长可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韩兆霖听他这么说,当下更是担心,“前年轮四班只是点名违规,可部长一道命令,全班三十人都开除,我们才三个人”
“你知道什么!”见韩兆霖自己吓自己,从岳父处听到些消息的黄廷枢开口道:“那是复兴社在轮四班暗中展势力,部长见此敲又听到轮四点名违规,这才全班开除的。”
“是这样?”韩兆霖看着头,像看到一丝希望。
“当然是这样。开除的学员,不是闽人的全部进了电雷学校,这还不明显吗?”黄廷枢道:“大革命的时候狐就与委员长约好,狐不设党部,但狐全体加入国民党,然后设一个特别党部,现在上面不放心,又派人到海协学生入复兴社”
黄廷枢说着狐的内部秘辛,只让韩兆霖渐渐松了口气,不过这时太阳却彻底落下,绚烂的霞光逝去,天地间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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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答应()
列车缓缓驶过李孔荣少校跟前时,从透明的玻璃车窗,他看到了一身礼服的孔祥熙,还有穿着狐大礼服的陈绍宽和周应聪。他们正从座位上站起,打量着站台上的人群。
迎接的场面确实壮观,一百多名领事馆人员、驻德武官、军事生、留学生、华侨,全拿着青天白日徐在站台下挥手,旁边还列着一个军乐队,乐器都是铮亮的,就等指挥下令奏乐;德国方面也来了四五十人,来头最大的是经济部长兼国家银行总裁沙赫特、外交部礼宾司司长须忘德、国防部长冯勃洛姆堡元帅的私人代表、交通部次长,以及远东协会、中国实业研究会的一干德国人。
两三百人挤在站台上,注视着列车缓缓停稳,待车门打开、孔祥熙第一个出现在车门口时,站台上立即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孔祥熙也不急于走下车门,他站在门廊上微笑着对所有人挥手,目光微微扫视全场,最后看着迎接他的沙赫特等人满面欢笑。
李孔荣少校本来是带着狐学员身着礼服、腰悬佩刀与6军学员站在一起的,此时见孔祥熙下车,当即走出队列,站在门槛之下,手虚扶着孔祥熙。孔祥熙并未在意他的到来,在程天放的介绍下,他紧紧的与沙赫特握手。一时间镁光灯连闪,在场的中德记者、各国驻柏林记者当即拍下了这象征性的一幕。在大使程天放等人的带领下,掌声再次响了起来,一些挥旗帜的留学生更大呼‘中德友谊万岁’。
握手之后,孔祥熙为了向同胞致意,又绕着站台走了一圈,四处挥手道谢。之后才进入候车室,在此,沙赫特代表德国政府致欢迎辞,孔祥熙答辞。
整个流程花了半斜不到,李孔荣少校的任务仅仅是站在孔祥熙身侧,紧跟他行动过少校的心思并不完全在孔祥熙身上,在孔祥熙下车时,他就看向陈绍宽、周应聪几人÷绍宽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他或许是累了,眼神中带着些疲惫;周应聪却回应了他的目光,但也没表示出什么,那目光只是扫过他,然后便不再交汇了。
车站的欢迎完毕,代表德国政府的沙赫特送孔祥熙一行前往旅馆,不过他仅仅送到门口就与诸人握手道别了孔荣待孔祥熙入住才有时间跑到狐这边,但他没有贸然去找陈绍宽,找的只是周应聪。
“部长到底听说了什么?”少校看着周应聪不安的问,他此时才现陈绍宽对自己视而不见。
“还能听到什么,”周应聪正在换衣服,“你自己行为不检,部长当然震怒。”
“我没有行为不检。”李孔荣激动的额头冒汗,“此事可当面对质。”
“对质?不必了。”周应聪看着他浅笑,“刚才我已经问过朗鉴澄等人了,狐宿舍忽然冒出一个女学生在那弹琴,总不是学员们请来的吧。”
“可我不曾与她有染。”少校大声喊了一句,“我仅仅是请他来谱曲而已。”
“谱曲?”周应聪更笑,“绍盛你何时喜爱音律了?你就不要说朗鉴澄几个造谣诬告了,你自己请女生至狐宿舍就很让人误会,你要是不与那女学生结交,谁又能说你半点不好?”
“那你就是说我与女学生有染了?”李孔荣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想说此事你也有过错,不去请那个女学生,就不会有人说你的闲话。”周应聪道,“不说闲话部长自然就不会震怒,也不会赶你回国。”
“那现在部长怎么说?”少校终于问出了自己挂念了几十个斜的问题——陈绍宽的态度。
“部长还能怎么说?”周应聪看着他,“部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对人的观念先入为主了,要改怕是很难了”
“我就问你,你有没有把电报给部长过目?”少谢想理论了,他只想知道事情的切实经过。
见李孔荣瞪着自己,周应聪苦笑一下才道:“没有。”
“没有?你!”李孔荣的面目扭曲起来,他立即转身道:“我去找部长。”
“别去”周应聪想拉着他,可李孔荣一转身就出去了。
“报告!”站在陈绍宽房门口,李孔荣硬着头皮喊了一声报告÷绍宽正与林献炘谈话。
极为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陈绍宽转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