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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卢如平马上对外发电勒令国内外各部立即做出调整外,还召开了一次小型会议,目的是钦州湾外海的日军沉船——他想派出潜水员在两艘沉没的日军驱逐舰上寻找密码本,特别是中雷即沉没的日军驱逐舰春风号,它沉没的时间极短,舰上的无线电军官未必施行了销毁工作。
“我主要担心艇上的氧气”新轮机长陈尔恭有些腼腆,他看了苏镜湖留下的工作表格,之后就一直沉浸在计算配平的浩大工作里,好在以前苏镜湖就教过他这些事情。
“氧气难道不够?”李孔荣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他记得上次苏镜湖说还有四到五天的氧气。
“艇上的氧气减去回程要预留的,只剩两天,而且晚上最好上浮或是用通气管通气。”陈尔恭道,他小心说话,生怕会引起大家的不满——轮机一向保守,反对任何出格的行动。
“水深只有三十米,两天的时间足够了。”水手长薛奎光道,“就是就是日本人会不会也派人打捞吗?水这么浅,他们不可能不打捞的。”
“打捞也没事,如果找到无线电室,把里面的人也扔出来,他们找不到密码本肯定会以为正电官带着密码本落水了。”李孔荣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这不是难事。“就怕密码本用的是水溶性墨水,被水一浸上面的文字全没了,要是这样,那我们就要花费大力气复原,字不管是印在上面还是写在上面,总会留下一些痕迹的,还有以前的电文、密码机也很有用。”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安排人,出了钦州湾就可以捞。”薛奎光道,开始想着怎么捞密码本。
“走的时候没有切断电话线,那个团副不会把这里的全靠告诉524团的吧,那个巢团长”刘永仁说起另外一件事,潜艇出海要经过龙门港,那里由524团把守。
“我走之前跟他说了几句,524团是桂军不是中央军。即便重庆那边有命令下来,他们也未必会执行。”李孔荣根本就不担心龙门港,桂系能存在那么久,自然极为聪明。“倒是军统必须小心,戴笠手底下有一大批死士,虽不至于抱着炸药和我们同归于尽,但暗杀是免不了的,我已经电令国内外各处注意提防调整了。”
李孔荣一说军统便把众人拉回到u…38以外的现实。军统是听戴笠的,戴笠听谁的大家都很清楚。如今自己与军统结仇,就是与重庆那位委员长、总裁结仇。
见着几个人沉默,李孔荣说出自己老早就收到的电报。“你们不要以为事情是我们搞砸的,这次事件绝不是孤立的,在美国,动手刺杀陈司令的有极大的可能是军统。”
“这怎么可能?!”林祥光最为吃惊,纽约刺杀大家都知道,可全以为是日本人干的。
“这怎么不可能?”李孔荣反问,冷静而不愤怒。“有很多人把常凯申想的太好了,什么民族救星、抗战领袖,这只是无脑之人一厢情愿的阿谀奉承罢了。常凯申不管做什么,始终不会忘记的就是打压分化异己,抗战之前有湘军、川军、西北军、滇军、粤军,抗战之后绝不会有这些部队,他们全在抗战里消耗光了。”
“可他这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啊。”林祥光叹了口气,随之又解释道。“我不是赞成他的做法,我只是站在他的立场自然而然会这么做。”
“谁的国家?”李孔荣并不生气,他知道林祥光和高光佑不太一样。“你的?我的?***的?中央军难道不是常凯申的私军?不是***的党军?为了一己之私而诛杀异己,这难道还有道理、值得表扬?他常凯申会把权力交给国家?交给那什么狗屁国会?别做梦了,他只会把这些交给他儿子常经国,常经国只会把这些交给他的儿子常孝文。父死子继、如此而已。”
李孔荣说着历史,毫无感叹。“其他什么的我不管,谁要与我们为敌那我就要反击谁。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日本人踩下去,特别是日本海军。常凯申不想我们重建舰队,怕我们由此坐大以后不好收拾,那我们就必须反击,不反击永无出头之日,这就是我的道理。
这次回马尼拉先停航一段时间吧。我们内部要整顿一次,一些胆怯的、被谎言蒙蔽的、不和我们站一块的人要清理。已经确定和我站在一块的,也要进行梳理,最少要建立个人档案,每个人的过往经历、人际关系都要梳理一遍。这样做很有必要:第一,可以严防匪特奸细,第二,既然都是兄弟,你的家人就是大家的家人,你的关系就是大家的关系,要照顾就必须知道你身后还是谁”
李孔荣想的是如此遥远,几个人都吃惊。陈永仁道:“要是家人里面有***怎么办?我的泰山大人就是*********那你或者你的泰山大人就要做出选择了。或者,你的泰山大人站在我们这边;或者,你站到你泰山大人那边去,最好不要有两头下注,对冲投机风险的情况。”李孔荣道。“我想最好是你的泰山大人站在我们这边,对重庆还有别的外人应付就可以了。”
“真要这样吗?”林祥光面色凝重,“这样一来舰队还怎么重建?部长他们也未必会同意啊。”
“一定要这样!”李孔荣强调:“底下的水兵能有什么复杂背景、社会关系?加入我们全家得益他们只会趋之如鹜,倒是一些军官、特别是高级军官在这个问题上很难办,就像你说的部长。这没什么,可以定下个规矩,少将以上军官不需如此,但不表明立场的他们也没有资格参与舰队的实际管理;上校以及上校以下军官都要彻底摆明立场,和以前的关系做个了结,如果不行,那就离开舰队,军饷不但停发,以后新中防务派发股份,他们也别要想。”
李孔荣一提派发派发股份,几个人更难掩惊讶之色。他们大多是去过美国的,私下里都知道新中防务有多少钱,也隐隐约约听说这些钱基本挂在李孔荣名下。
“新中防务是大家的,舰队也是大家的。只要成为其中一员,按官阶、入役年限自然能分一份,这是私产,可以代代传下去。现在我们所有资产加起来大概有一亿美元,我想打完仗会有更多,因为我们可以洗劫日本,占领日本还可以收取占领费。”
“那海军陆战队怎么办?”陈尔恭一说到钱就脑子发热,抢在林祥光前面问起了陆战队。一亿美元一万人分就是一万美元,这是平均,按官阶他这个级别最少十万美元,好大一笔横财。
“我们占领日本常凯申会同意吗?”林祥光的智力和眼界究竟胜过了机械师,他很担心战后自己这些人的地位。
“他不同意又能如何?”李孔荣笑道。“抗战之后就是内战,他到时候肯定要求着我们帮他打**;这是国内,国外干掉了轴心国,接下来肯定是对付苏联,这是英美选择。我们打日本人的时候就可以和英美两国先达成协议,最少是签下备忘录:我们打下日本或者其他轴心国的领土,比如太平洋上的那些委托岛屿将全部归我们所有,不归我们所有也要归我们实际管辖。这些全是日本人意大利的东西,他常凯申有什么理由干涉?他干涉的来吗?
你们啊,就不要担心以后了,我们有舰队有军队还有美元,战后肯定不会吃亏。最要紧的是把舰队拉起来,打的时候抢到地盘,以后的日子自然过得好。千万不要顾虑东顾忌西,想多了有何用?我们的目标也必须实际,高孚民说什么国家、什么责任,狗屁!他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国家。以后我们只考虑舰队本身,包括每个成员的亲眷子女,其他人是好是歹、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我们究竟欠了谁的?
至于陆战队”李孔荣看向陈尔恭,道:“人家和你一起打仗,你不把人家当兄弟显然说不过去,这可不是我们和524团这种合作,舰队和陆战队必须是一个整体,不然没办法打仗。只是分配依靠军阶、入役年限——我说的入役年限包括以前在海军的时间,陆战队还没有成立,我们就入役十几二十年了,最后一个就是看战功。我们有的东西、打下来的东西,一切战利品都以这三个做标准分配,作为老人,我们肯定是不会吃亏的。”
整顿内部又涉及到内部管理,这确实是一大摊子事情,只是这并非三言两语能说的完的。散会后的李孔荣回到艇长室先写日志,而后又开始起草整顿计划——加入舰队每个人成员都必须起誓,之前还要交代自身背景、家庭情况以及社会关系,不管是亲情友情,加入之后都要一概明确立场,不然就清理出队。
想当这里他倒觉得刚才让高光佑离开是一件仁慈的事,他知道的东西不少,特别是关于u…38的情况他知道的不少,这种人如果离开按正常是要处死的。这也就是说,知道舰队机密的成员半途退出就必须处死,不然就是对整个舰队的不负责任,想到这里李孔荣忽然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专门干湿伙的人,谁呢?蒋菁吗?
脑子里想着这个问题,脸却看向了斜对面高光佑的床铺,一个身着陆军军装的人坐在那发抖。
“过来喝杯热咖啡吧?”李孔荣对那人招手道,这是杜柏青,她显然回不去了。见李孔荣向自己招手,她先是局促,犹豫了几下才起身走了过去。
“这是热的。”李孔荣把咖啡端到她手里,他知道自己这次能脱险全靠杜柏青报信,对她由衷感激。“你很冷吗?”
“我不冷,就是有些害怕,”捧着咖啡的杜柏青看了李孔荣几眼,带着好奇。
“你害怕什么?”李孔荣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还找了些糖果出来。“害怕杜光亭找你麻烦?这你就不要担心了,你既然救了我,那我肯定会保证你的安全,还有你家人的安全。”
“我,是那里、有那个东西”杜柏青害怕的原因和李孔荣想的完全不同——苏镜湖抬了进来,就放置在他的床上,仅仅是用德制裹尸袋裹住了,这是要带回马尼拉安葬的。
“哦。”李孔荣想起苏镜湖便收敛了笑容,他道:“没什么好怕的。他是一个好人,家里有三个孩子,平时从不去青楼妓院、不喝酒很少抽烟,发完军饷都攒起来寄到家里,闲着的时候还会用废料给他儿子做玩具;他也是轮机长,管整条船,任何作战计划都要得到他的首肯,不然日本人没打着自己要先完蛋。”
有些麻木的介绍完苏镜湖,李孔荣看着杜柏青道,“听说杜小姐是上海人,怎么到的88军?以后又有什么想法?”
“是。我家在上海,只是回不去了。”杜柏青低头喝着咖啡,“到88军是因为淞沪会战的时候我帮候长官拉东西,我是童子军服务团的。”
“拉东西?”李孔荣不太明白一个女孩子怎么拉东西。
“是,用车拉。这次鱼雷就是我带人拉来的。”杜柏青看了李孔荣一眼又低下了头,而后又抬起,“李上校,你怎么要杀掉那两个人呢?也许他们”
杜柏青只是一片善心,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做了什么、又会有引起什么后果。她不愿看到李孔荣这样被军统的人抓起来,也不愿看到徐光英两人被打死。
“你还小,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李孔荣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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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口供()
u…38走后三十分钟,戴公馆的电话再次响起,这是南宁打来的告急电话,李孔荣和潜艇已离开、徐光英和谢代生被其乱枪打死。被人藐视、被人报复的滋味让戴笠变得怒不可遏,他第一个想的就是弄死李孔荣,不管他什么来路。军统在南宁没有行动人员,真要做掉此人,必须另找时间,可是此人一直在海上,何时才能上岸呢?
思索间,戴笠对徐光英不但不可怜,反而越来越恨,打蛇不成反被咬,以后再想动手就没那么容易了。戴笠不懂海军,不知道龙门港是截住u…38的最后关卡,但他也不是无计可施,冷静之后,他忽然想起电话里所汇报的从潜艇上被赶下了的三个人,这三个人肯定知道李孔荣的落锚之处,找到他们自然能再次找到李孔荣。
‘竖的进来,横的出去’,这种黑社会法则虽然野蛮,却极为有效,但李孔荣选择性的忽略这个法则。回程途中,他除了安排杜柏青、日海军密码本修复外,其他时间考虑主要是当前需要调整哪些策略:比如明年年中派驻国内的海军航空兵,比如陆战队招募和训练、比如如何整顿内部。潜艇再回马尼拉时,已是五天之后,此时裹尸袋中的苏镜湖微微发臭,好在马尼拉遥遥在望。
圆月之下,科雷希岛外的一艘美军引水船鸣放汽笛的同时,又对西侧海面发出灯光信号。信号灯的闪烁间,u…38忽然在离船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浮起,把船上的美军吓了一跳。只是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