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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站在陈绍宽房门口,李孔荣硬着头皮喊了一声报告÷绍宽正与林献炘谈话。
极为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陈绍宽转过头道:“进来。什么事?”
“下官想请部长证明自己的清白。”走进房间的李孔荣豁出去了,但话却说的很不得体。
“找我没用,”陈绍宽不再看他,“你若是服从命令,昨日就应该回国了。清白也好、冤屈也好,可去军衡司说明。”
“那下官请部长准许下官与朗鉴澄、韩兆霖、黄廷枢三人一起回国说明”
“不行{们三人要在德国入校学习,你一人回国即可。”陈绍宽打断道。
“那下官即便回国到了军衡司,也口说无凭、无可对证。”李孔荣道。
他说完陈绍宽沉默,反倒是林献炘道:“让你回国你就回国,还说这么多闲话干什么?你的事情部长早就知道,你若行为端正,会有人说三道四吗?现在倒好,一口咬定别人造谣诬告,你有何证据证明对方造谣诬告?难道说他们三个与你有仇,全诬告你?”
林献炘一开口就抓仔为不端说事,李孔荣嘴笨,对此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来说,此事他确实有些怨恨另一个自己,吃饱了没什么事谱什么曲,真是倒了血霉。
见李孔荣被自己拿话堵住了,林献炘又道:“此事部长已经不再追究了,你陪完庸之先生这几日就回国吧。我们实在不放心你,万一又闹出什么事情来如何是好。”
“我”听闻回国的李孔荣脑子顿时炸了,他辛辛苦苦一个月就是为了日后做一名艇长,谁料潜艇都没有看到就要回国。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林献炘看着他,而后笑起,“你可别忘了你终究是狐的人,部里的安排你可不能不听。”
“下官只求部长能开恩准许我留在德国学潜艇。”李孔荣低声道,目光不再看向林献炘,而是紧盯着并不看自己的陈绍宽,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部长。
“开恩留下你?”林献炘嗤笑了一下,“狐一万余人,谁都想出国学潜艇,为何要用你?你还是回去吧。这几日事了就回国。”
“下官求部长开恩准许”李孔荣没对林献炘说话,走上两步就看向陈绍宽,他甚至有跪下的想法——如果跪下有用的话。
“你回去吧。”陈绍宽终于开口了孔荣来之前,朗鉴澄几个刚刚走,事情他是清楚了。或许李孔荣与那女留学生清清白白,可长久下去肯定会出事;再想到他与孔令仪的事情
“请部长”李孔荣低语了一句,目光中哀求之意甚切。
“出去吧。”重新想了一遍自己决定的陈绍宽低语了一句,他担心李孔荣不出去正要叫周应聪来时,李孔荣叹息了一记,认命的转身出去了。
“还开恩?”李孔荣走后,林献炘又嗤笑了一下。“他这次是运气好,真要等他和那女留学生成了好事,闹得满城风雨时,那该如何收拾?那可是蒋百里的闺女,蒋百里会同意自己的闺女给他做妾室?”
走出陈绍宽房间的少校宛如梦游,他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可想哭却哭不出来年前他想出洋出不了,现在出了洋也要被赶回去,这是命吗?若不是命,老天为何要如此戏耍自己?回去之后妻子问起该如何说?同僚问起该如何说?说自己不清不白的就这么转了一圈就回国了?说自己本就不是去出洋深造的?还真不如一死了之!少校手下意识的摸向腰侧,但却什么也没有摸到——他今天没有佩枪。
不知在旅馆外呆了多久,此时的李孔荣就像一只被人重踢了一脚的野狗趴在花园里喘气舔伤。只等孔祥熙的秘书张平群要他备车前往医院,他才恢复些神志。这时候程天放也走了过来,他拍着他的肩膀道:“还是你老弟想的周到啊”
程天放眼镜后面全是笑意,他虽然自诩是清流,但能拍上孔祥熙的马屁他还是极为高兴的,因此对指点自己如何拍马的李孔荣也就越看越顺眼,若不是他女儿程琪还小,他可真想把女儿许配给这个李副官。
少校现在是满心苦,他在德国的时间只有六日,不过在孔祥熙面前他却要假装无事,做好副官的职责。唯有医院中心细的孔令仪见他整张脸都是僵的,方才关切问了他几句,不过他不好将狐内部的事情告知孔令仪,因而对之的只有苦笑。
医院、德国经济部、德国国家银行大厦、晚宴,浑浑噩噩的少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事,唯有晚上睡觉前写日记时,他才略略的透露了今日的事情,只是,他此时已经认命了,日记里不但没有写为何要回国,还要求另一个自己不必出什么主意干涉此事,因为他自己也是想回国去的。
日记上的信息不全,深夜里,李孔荣醒来看到日记只觉得莫名其妙,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却想着一心回国了呢?真要回国,他的抗日大计当如何施行?真到湖南四川去布雷吗?这还不如进侍从室呢。
带着这些怨念,他直接把狐学员里最为靠谱的邱仲明叫了上来,此人是四川人,平日里一脸沉默,但处事却稳重细致,并且,出国的名额是靠毕业成绩决定的,他的成绩排第一。
“说说今天的事情吧。”空无一人的客厅里,李孔荣坐着点上一支烟,邱仲明站在他面前。
“请长官细说,下官不知道何事。”说实话,邱仲明一直害怕这个长官,尤其是晚上。此时长官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兽,眼睛像兽那般亮。
“朗鉴澄几个是不是和部长说了些什么?”不想废话的李孔荣直接问。“知道吗,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我到现在还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长官要走了?”邱仲明吃了一惊。他确实是害怕李孔荣,可那不是惧怕,长官更不排斥外人。而且隐隐中,他觉得只有在这样的长官下任职,自己这个非闽系才会有出头之日。
“嗯,部长决定的。”李孔荣吐了一口烟,不动声色的道。
“我对今天生了什么很不清楚。你就说说吧,说说你看的,想到的。”李孔荣道。“这可不是背后诋毁谁,我只是想知道事情如何弄成这样。”
“是,长官。”邱仲明应了一句,他道:“火车站欢迎庸之先生后,我们就去了旅馆里的周少校对我们训话,然后朗上尉他们三人就被他带到旅馆里去了,大概十多分钟才出来。韩上尉进去之前面色还不好,出来就就换了一个人,脸上嘻嘻哈哈的。
下午的时候,朗上尉还带着周少校、林少写了这里,林少校对我们训话,说他以后负责这里,所有学员向他汇报、听他命令”
邱仲明只是一个学员,他当然不可能知道部内的事情,再说他是四川人,即便有消息也是最晚的消息孔荣一根烟都要抽完了,还是没有听到什么关键的东西过事情大概的轮廓是清楚了——林准、朗鉴澄几个毕竟是同学,与周应聪等人的关系也极为是密切,所以,即便道理在他这边,他也还是要滚蛋,陈绍宽总不能因为他而得罪所有姓林的。
该怎么破局呢?李孔荣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其实办法倒不是最要紧的,关键是李孔荣少校已经束手就擒、伏认命了。其他事情认命也就罢了,这种事情认命只会让他看不起。
“你早上五点钟的时候来一下我房间。”李孔荣道,“明天你去上课的时候,帮我去一次医院,把一封信交给孔大秀。”
“是,长官。”邱仲明有些惊异的看了李孔荣一眼,不过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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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机会()
今日夜的对李孔荣来说特别的长,而在城市的另一边、日本驻德大使馆内,一干横眉竖眼的日本人也彻夜未眠。白天派去火车站、支那大使馆探查消息的情报员才回来,洗出的照片更是在半夜时分,看着照片上形形色色的支那人,大使馆和武官处连夜辨认上面的每一个支那人——这样才能猜测支那代表团的目的,进而对他们的计划进行阻止破坏。
“阁下,支那代表团人员与前往伦敦、日内瓦、巴黎时的完全相同,支那人的目的应该是购买独**火。”大使馆一等秘书昌谷忠宝向大使东乡茂德等人汇报照片比对情况,他说完又道:“以独国支那之前的约定,我们很难阻止他们的交易。这是在**条约之前的协议,独国难以舍去支那这个大市场。”
“那是因为希氏还没有驯服国防军。”6军武官大岛浩少将是最清楚德国政局的人,也是希特勒的狂热崇拜者,**条约就是在他的积极响应下签订的。“只有希氏控制了国防军,独国才能做到举国一致,对支那的军火交易才能阻止。”
“这需要多久?”东乡茂德问向大岛浩,他这个大使很多时候都要听大岛这个武官的。
“不知道。”大岛浩曳。“我们不清楚希氏的想法,但我想这显然不需要太久。”
“那现在怎么办?”东乡茂德追问,“支那正在积极争取各国的援助,伦敦和巴黎他们都提出了大额借款要求,接下来他们很可能前往赤露和米国。支那人总是这样:对要自己签订的条约从不遵守,一旦受到制裁,就利用条约拉拢列强反对帝国,真是一群毫无信义的小人。”
“所以支那只能成为帝国的肥料,整个亚洲只有霓虹才是优良种族,支那是劣等民族。”大岛浩少将不以为然的道,在独国数年,他对纳粹的种族论领会最深。抒完自己的观点,大岛浩接着道:“请阁下放心吧,独国只有少部分人支持支那,他们的计划不会得逞。”
“支那狐部长陈氏来到德国,还有支那狐的军械部司林献炘。”手上捏着陈绍宽、林献炘照片的狐武官小岛秀雄少将开始说话,“结合从伦敦传过来的情报,支那狐应该是想购买独国潜艇,这恐怕就是支那狐部长陈氏前来德国的原因。大岛君,如果支那拥有潜艇,哪怕只是一艘潜艇,也是帝国生命线的威胁。如果他们向独国政府提出购买大批潜艇,我们也能够阻止吗?”
6军武器多而繁杂,日本当然没办法要求德国不对华进行贸易,但狐武器则不同。舰船才是战斗力的体现。虽然此前中德之间有鱼雷快艇的合同,并且曾交付过一批快艇,可潜艇完全不能与鱼雷快艇相提并论。以狐的观点看,宁愿支那采购德国巡洋舰、战列舰,也不能让支那购买潜艇——水面上的巡洋舰、战列舰总会被帝国狐消灭的,但水下作战的潜艇却难以寻找,并且潜艇一旦形成规模进行破袭战,帝国的处境不会比一战时的英国更好。
“支那狐如果订购独国潜艇,我们当然要尽量破坏。”狐是狐,6军是6军,大岛浩并不太乐意帮狐的忙。
“阁下,这不说尽量,必须一定!”都是少将,所以小岛秀雄只能瞪着他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只能拖延!”大岛浩被他瞪得很不自在,奈何都是在为天皇陛下效力,他不得不给出自己的办法。“并且我会让独国削减潜艇的性能。”
“狐无酚受这个结果!”小岛秀雄还是不满意,“支那狐一旦获得一艘潜艇,就会想办法获得两艘。航运是帝国的生命线,潜艇越多,航运安全就没有办法保障,对露攻略也没办法达成。阁下难道不知道,支那国民党已经和赤露妥协了吗?你难道希望在帝国进攻赤露的同时,被支那狐切断补给线吗?”
对露攻略是大岛浩的梦想,听闻小岛的威胁,大岛浩‘呼’了一声的站了起来,他鄙视道:“支那狐只有五万吨舰艇,而帝国狐有一百多万吨舰艇,难道狐看到支那潜艇就不会打仗了吗?!”
“一战时期英国有两百七十万吨战舰,但却对独国三百艘潜艇毫无办法。难道帝国狐能比皇家狐更出色?”小岛秀雄仰看着大岛浩反驳。
“支那是劣等民族,不要把劣等民族和独国优等民族相提并论。无法击败支那潜艇的帝国狐不要寻找摆脱责任的借口。”大岛浩依旧蔑视狐。
“必须阻止支那人获得独国潜艇!!”见大岛浩仍不妥协,小岛秀雄也站了起来,两日四目相对,看上去就要干一架。
“八嘎!”用眼神无法阻止海6武官相斗的大使东乡茂德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句,他也站了起来,“如果6军对狐的困难袖手旁观,那只能证明霓虹也是劣等民族!”
一句话打中大岛浩的要害,他悻悻道:“6军自然不会对狐的困难袖手旁观,但是狐也不能把自己的责任推给6军和外交部。独国并未像帝国那样举国一致,希氏现在无法控制国防军和外交部,也无法中断阻止对支军火贸易,我们只能拖延,但如果拖延无效,狐必须面对支那拥有潜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