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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李上校,您认为日本会如何选择?”这是第二个问题,是个年轻人。
“我个人希望日本北进,这样苏联对国内的援助会多一些,像现在正在进行冬季大反攻可以多来几次。6军作战没有炮兵是不行的,按照德国6军的统计,一场战斗下来被炮弹破片杀伤的士兵一般在七成左右,剩下三成又有七成被重机枪杀伤,还有碰伤、烧伤等等,真正一场战斗中被步枪子弹杀伤的士兵只占一成左右。
没有炮兵怎么打仗?像今年年初进行的南昌会战,整场会战下来我方只打了七十多炮弹,日军一场战役每门炮最少要打几百炮弹,像淞沪那样的大会战每门炮射击炮弹过千。一个甲种师团有五十四门75mm的野炮或者山炮,你可以算算,日本人打多少炮弹。
如果日本选择南下,即便英美对我们提供了海量援助,切断滇缅公路后这些援助援助也运不进来。仅凭西南诸省还有重庆的军工厂是难以支撑战争更不可能进行反攻的,真要反攻那就不是打仗是送死了。”李孔荣说这话时目光毫不经意的扫过宋子文,现他听的正入神。“但实际上我感觉日本有南下的趋势,你看看海南三亚,日本人有大举营建三亚军港的企图。他们为何要在三亚建港?目的就是准备南下。”
“李上校,我们”还是刚才那个年轻人,他不顾周埈年的反对再次提问。“我们这样讨论北进南下日本人不会警觉吗?”
“”李孔荣笑而不答,他看着第三个提问人,他问的是海军债券行。
“海军债券的行时间一直在推后,我们不是太想行债券,毕竟不怎么缺钱。”李孔荣笑道,“这件事提了有两年了,方案也数易其稿,大家都不着急我也没办法。我的建议是41年42年行为好,最早不要早于41年,不过现在在建的两艘三万吨航空母舰急需钱,所以准备提前到4o年,也就是明年下半年。
利率多少、期限多久、折扣多少,这些都还没有确定,但总的原则债券是给大家投资保值用的,所以面额会比较大,以家庭、商人、实业家为销售对象。债券卖出的钱大部分用于海军军费,其中少部分也会用于贷款,比如我刚才说的供应海军作战所需的军火工厂,你要是有人有条件,海军会扶持你,给你技术、给你贷款”
“请问李上校:如果日本人真的南下,我们又能在哪里办工厂呢?搬到印度英国未必会同意啊。”一个胖乎乎的商人不太礼貌的插言,但他的问题却代表了很多人的心声——既然荷属东印度和缅甸都不保险,自己这些人要撤又能撤到那里去呢?
“这个无需担心,海军肯定会妥善解决这个问题,保证大家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过日子、做生意。”李孔荣笑道,“真想和海军做生意的,请注意纽约海军筹建办公室的招标公告,你也许军工大单接不了,可像军服、军靴这种小单还是能接的。”
李孔荣不露底牌的回答问题,很快商人们的兴趣就转到了实业上。此时的香港其实并没有多少实业,盈利主要是靠转口贸易,但不是说他们对商人不感兴趣。几个问题过后,坐在宋子文身边的陈策站起来道:“李上校计划在42年凭借五艘航空母舰和日本海军决战,这真的不是异想天开?历史上数次海上决战都是靠主力舰决定胜负的,而今的主力舰是战列舰,日本有十艘战列舰,请问李上校有多少艘战列舰?”
陈策去年率领第4舰队和日本海军打过一场海上遭遇战,在香港的威望很足。他战起来说话一干华商都坐下,打算看两个海军将领的唇枪舌战。李孔荣对他的问题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的言辞是否会促使日本海军多造几艘航母,不过多造航母也改变不了日本海军的命运,他们缺的是飞行员。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请问陈将军,既然飞机不重要?那你为何当年会被迫下野?”李孔荣不答反问,话一出口陈策就很是尴尬,七年前他正是被陈济棠的空军制服下野的。
“我当年下野是因为”陈策感觉顺着李孔荣的思路答只会被动,他立即转口道:“两千吨的轻巡洋舰装甲几乎没有,更不要说只有几百吨的炮艇。你觉得你的飞机能击沉日本海军三万多吨的长门号战列舰?”
“炸弹或许击不沉,鱼雷就未必了。”李孔荣道。“另外日本那十艘战列舰最快是吨位最小的金刚级,可它还是比航空母舰慢好几节。太平洋很大,这些只有二十多节的战列舰永远也追不上三十多节的航母舰队,他们只有挨打的份。我们不应忘记的是:飞机的进步远远快于军舰,上一次大战建造的战列舰到现在并没有太过过时,但上一次大战建造的飞机很早很早就过时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战列舰统治海洋的情况在就会逆转,一旦逆转,日本海军一百多万吨军舰绝大多数都要报废或者被飞机击沉。”
“李上校认为单凭海军就能打败日本?”欧伟国也站起来提问,不知是否受宋子文属意。
“这是当然。”李孔荣点头。“西南的工业和军火生产不足以支撑国。军反攻,到41年的时候重庆军费开支大约在一亿多美元,而海军41年军费将过一亿美元,42年将达到两亿甚至是三亿。这是军费,从战略上来说,歼灭日本联合舰队后,海军6战队可以直接登6东京。日本人七百万6军又如何,我只攻其一点,他能在东京湾堆多少万6军?
这里插句题外话:为何世界霸权只能属于海军强国而非6军强国?原因是海军比6军省钱。用同样的钱打造一支海军以及一支6军,肯定是海军控制的区域大于6军。海军还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集中攻击一个点,6军却没有办法在同样的时间里集中防守一点。
日本是没有任何纵深的岛国,一旦联合舰队被歼灭,他占领中国又能如何?海军不用登6,只靠封锁——每年春天插秧的时候派出飞机不分昼夜用机枪扫射田野,秋天快收割的时候派出轰炸机投掷燃烧弹焚烧稻田,不用三年日本七千万人口就要饿死一半,五年下来全日本除了山区还能活一些人,其他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活人。
那时候就不是日本移民大6了,而是我们移民日本。以后也不再会有日本、大和民族这种称呼,因为纯种的日本人基本死光,以后那里只会有朝鲜人、山东人、斯拉夫人、浙江人。”
李孔荣很简单描述却让在座诸人毛骨悚然,会场更是诡异的安静。沉默良久的宋子文终于忍不住想伸手提问,但这时候早在门外等候的记者刚好入内——他们不合适听之前的演讲,所以安排在演讲结束后进场。镁光灯闪烁下,话题被这些冲进来的记者扭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大公报记者许君远第一个抢问:“请问李上校,您对军统在钦州的行为作何评价?您不经审判就击毙军统人员,是否表明海军今后不接受重庆指挥?”
第七十四章 提问2()
“中华民国南京国民政府的那支海军不管是从实体上还是从编制上,都已经不存在了,”李孔荣早就想到会面对这个问题,他已经准备好了答案。天籁小说。2“现在的海军只是福州、长乐、闽侯等地的民兵,自自愿组成的海上抗日游击舰队,这支舰队同时也加入了许多保家卫土、热血杀敌的英勇华侨,这些华侨也是自愿参加的。
因此从军队性质上说,这是一支福建民兵和华侨志愿兵共同组成的抗日义勇海军,它自备干粮、自筹军饷、自建军队、自定计划,并不隶属于现在退守到重庆的南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双方都没有任何的上下级关系,也就不存在接受命令的这种说法。
军统在钦州的行为、在其他地方的行为我想大家有目共睹,不需要我多做什么评价。海军和重庆政府的敌人虽然都是日本,但大家海水不犯河水,只要重庆方面有心,双方不存在什么大矛盾。不过假如军统再行抓捕暗杀,就像我当时在钦州警告的那样:总有一天海军俯冲轰炸机中队会把八百公斤高爆炸弹投到罗家湾19号,这不是没可能,我们做得到。”
‘哗——!’李孔荣的威胁让涌进来的记者和华商吓了一跳,华商见海军惹到军统当即有些惴惴,记者们却无比兴奋,明天的新闻头条有了。
“李上校,我们都知道钦州事件中军统开枪是无心之失,而潜艇上的官兵早已被重庆军事法庭审判,你为何说军统是刺杀而不是海军官兵拘捕?”一个记者不顾提问规矩大声问,一股浓浓的南京官话,估计是中央日报的记者。
“是吗?对准要害连开两枪也叫做无心之失?当时你在现场?你那只眼睛看到军统是无心之失!”李孔荣脸顿时涨红,他瞪着这个党媒记者,表情有些狰狞。“钦州事情你说成拒捕,那纽约的血案又作何解释?陈季良、林献炘将军也被重庆军事法庭审判了?他们也是拒捕?真以为大家都是傻子相信刺客是日本人啊”
‘哗!!’李孔荣气愤之余扯出纽约事件,撕破和重庆之间最后一层脸皮,会所内先是死一样的寂静,而后是轰响、越来越大的轰响吵杂。记者们吃了鸦片般的兴奋,惴惴不安的华商也紧紧盯着李孔荣,想知道他下面会说什么。人群中的宋子文惊的从椅子上惊的跳了起来,想出声阻拦却被巨大的吵杂声淹没,而另一个人,混在记者当中的刺客詹森则不得不放下抓枪的右手,他不能在此时开枪,一旦开枪正好坐实李孔荣关于军统刺杀的指控。
“请问李,纽约刺杀你认为也是军统所为?陈季良将军是抗日名将,军统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还是大公报的许君远,他问出了大多数人的疑虑。
“纽约刺杀案还在调查。”李孔荣等会场安静下来才回答他的问题。“但可以确定的是,刺客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国人”
“你有什么证据?有什么证据”李孔荣一提刺客不是日本人现场又乱了,他只好闭口不言等待安静。好一会会场再次安静他才道:“刺客刺杀曾前往唐人街吃饭购物,刺杀前一天晚上还找了一个华人妓女过夜。纽约唐人街很小,大部分是广东华侨,一个出手很阔绰的国人让人印象深刻。事后拿刺客的相片前往唐人街调查,有不下十个人对他记忆犹新,有八个人说他带有浙江口音,更让人惊讶的是,刺客衣服内佩有青天白日党徽。
我知道,很多人会说这是日本人故意,目的是嫁祸于人,但大家不要忘记刺客开枪时喊的是日本话。既然要嫁祸于人又何必在刺杀现场喊两句日本话、用日本军用手枪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国内有人要刺杀陈将军和林将军,然而陈将军毕竟指挥过金山卫海战,打死过几万日军,案地更是美国纽约第五大道,他们不敢像刺杀别的什么人一样光明正大的刺杀,只能嫁祸日本人。可再怎么嫁祸,与生俱来的习性、口音都是难改变的,这才有刺客刺杀前到唐人街购物、吃饭、**这种行为。
海军和美国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此事,驻美大使馆最近也非常忙碌,有不止一个证人毫无征兆的改变了口供。这真的没什么,即使所有证人都改了口供也改不了刺杀的事实。同时,越是掩盖就越是会留下证据,这些证据在有些人还在台上的时候可以压住,哪天他们倒台了,我想根本不要调查,经手此事的人自己会不经意说出来。
这仅仅是证据,证据对法官有用,对海军没用。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的,借用一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刻就报。’”
“李上校,现在国府正在竭力争取国际社会的支持,您怀疑纽约血案是国内某个政党所为,这样是否是置抗战大业于不顾?还有,海军是福建民兵也好,华侨志愿军也罢,这样不接受军事委员会的命令、独行其是,是否要破坏抗日民主统一战线?”李孔荣答完许君远的问题记者们还在记录,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记者却大义凛然的出言质问。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不是理性问题、不是要如何权衡利弊的问题,而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问题。抗战是保家卫国,可如果在这个国家正义得不到伸张、罪恶得不到惩处,那前线士兵战死的意义何在?他们是为某些人的权势和谎言而死,还是为这个国家的人民福祉而死?”李孔荣目光炯炯,注视着身下这些记者,也注视着在场每一个人。
“碍于自身国力和战略纵深、也碍于已有的世界秩序,日本根本征服不了中国,他们早晚要退回去,回到他们那个地震频的破岛。以抗战或爱国为名、行专。制独。裁之实,我不认为这样的政权能保存多久。
布尔什维克的奠基人列宁曾经说过:‘每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