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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批地方大学生军官的行政和组织关系在各军师旅,他们根据军区的要求,把学员送来是培训的,是想让他们由外行转为内行,掌握更多的基层管理知识,提高带兵能力的。
如果没有极特殊的问题,或者是地方大学生干部本人不想干,是不能像部队战士学员一样,军校可以把他们一退了之的。所以,尽管不情愿,学院还得接受他们。
可能,这就是孔子所说的有教无类吧?
而杨文斌所在的师,却迟迟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
同师的学员们也在互相打听,有没有回去的准信。
“难道是要我们自己回去吗?”杨文斌心想。
由于要解散了,宿舍里嘈杂一片,谁也没有心思安静下来看一看书。
杨文斌的内心也是烦燥不安。
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命运。
自从选择了军营,心中便也未指望谁能从中帮一下自己,一切凭命运安排了。
很多人忙着托门子找好单位,其结果不得而知。
他不想去麻烦谁替他操心,活动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指望,还是听天由命吧!
而由于来接这批学员儿回去的干部迟迟没有到位,在学员中也产生了一种新的想法。
大家出来集训半年啦!在念书的时候,还能利用十一假期回家一次,而到了部队却一直没有回去的机会。
此时赵风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说“反正,咱们师也没有派干部来接我们,不如,我们分头回家一次,然后,定一个日子,去师里报道,就可以啦。反正,报道的时间给留了两天。我们的家,也都比较近,两天时间,也能回家看一眼,再回来啦!什么事情也耽误不了。”
从内心来说,杨文斌是不太赞同这种说法的。因为,他们自从来到部队后,所受到的教育,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能违反纪律。特别是,来到陆军学院之后,他们听说了一个例子。
一名学员,在返校的过程中,车晚点啦。如果坐下趟车,他就不能按时赶回部队。
为了不迟到,他从另一座城市,打出租车,花了几百块钱,来到了部队,回到了陆军学院,按时归队。
学院,为表彰他这种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时间观念高于生命的精神,给他记了一次三等功,为他报销了打出租车过来的车票。
琐事也够烦心的了。
杨文斌知道,赵风的建议,也不失为一种做法。
这种做法不违背大的原则,属于灵活执行命令,即使自己坚持自己的看法,也不可能说服他们和自己采取同样的行动。
相反,自己也只能采取随波逐流、见机行事的方式来应对。
凭自己一人的单纯一味坚持已见,也不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同时,他还真有些想念父母。
今天已是农历腊月十六,快过年了。不知道家里年货忙得怎么样了。一直没给家里寄钱,反而报到前从家又拿了1000多元,现在授了衔,半年的工资发到了手,一定要尽快寄给他们以筹备年货之需。
春节是一定不能在家过了。
真的担心父母想念他。
不管前面是高山、大河,布满荆棘的羊肠小路,他也一定得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并且一路上充满鲜花与微笑,拼搏与奋斗,汗水与泪水,甚至血水,直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天。
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终于传来了消息说,他们师来接他们的干部到了,要大家准备好行李。
”是谁来接我们来了呢?难道还是李利海副指导员吗?“大家纷纷猜测着,充满了激动,也充满了希冀。
等了半个多小时,一名瘦瘦的中等个子中尉军官,从柏油路上向一队方向走来。
杨文斌眼睛非常尖,那不是我们班的老大赵忠奎吗?他怎么来了?难道他就是来接我们的师里派来的干部吗?
答案很快就揭晓啦。
不一会儿,大队通讯员来到各班通知:
26师的地方大学生干部,到会议室集合,来接大学生干部学员的干部,要给学员们开会。
大家到了会议室一看,可不是怎么的?
正是在四四八团装步一连七班实习时的老大赵忠奎!
他坐在里面的椅子上,杨文斌和李坤冲上去,给赵忠奎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然后问:”你怎么来了?“
”嗯“,赵忠奎看到一起集训的战友,也很高兴,然后说:”我们省城后勤干部训练大队培训的地方大学生干部,去年12月份就结业了,我被分到第四四六团。
今天本来我是到坦克乘员训练基地办点别的事情的。谁知刚要离开营区的时候,团里干部股的干事给我打电话说,师里在滨城陆军学院集训队的地方大学生干部,今天培训结束,要求派一名干部给接回来,正好知道我要到滨城来出差,就让我顺道和大家一起回去。“
听到这个消息,大伙儿都高兴的笑了起来。
本来,因为有师里来接的干部,大家还怕这个干部太坚持原则的话,不好说话,不会放他们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回家看一看。现在看来这个担忧没有了。
因为,这个,赵忠奎,就是兄弟,曾在一个连队里摸爬滚打的兄弟,怎么会不同意他们呢?而且又不违反大的原则。
于是,赵峰,把自己的想法向赵忠奎提了出来。
赵忠奎听到这个建议之后,沉默了。
想了一下然后说,”我啊,只是顺道儿来和大家一起回去的。至于,你们能不能回家?什么时候去师里报到,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管不了,也没有这个职责,也没有这个权限。
这样吧,我计划在今天晚上五点乘坐回营城方向的火车。既然回师部都是这个方向,那么我们,就都坐这趟车走。
具体大家是什么时候报到,回到自己单位怎么说,是你们自己协调解决的事情啦!只要没超过这三天的日期就行。“
这样,大伙儿达成了一致意见,回到各自的班。
向没有离队的同事,向区队长告了别,背着自己的行装,一起乘坐公交车到了火车站,买票登上了北上的火车。
在火车上,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议论,怎么回去,究竟怎么办的事情。
绝大多数学员儿,都同意利用这三天报到的短暂时间回家看一看自己的父母。
有极小部分同学,虽然不太赞成这种做法,但也怀着不能出卖了兄弟的想法。也就默认了这个安排。
杨文斌,是属于极少部分这一伙的,内心是赞同立即报到的。
但是,经过内心的矛盾与斗争,他最终认可了大家的做法。
这样大家约定了,去师部报的具体时间:明天一天,后天一天,大后天的上午九点,在火车站候车室门前集合,一起回师部报到。
这样,火车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又到了营城火车站,按照事先的约定,只有赵忠奎和家在营城当地的两个学员下了火车。
其他学员,坐着这列火车,在省城的周边城市下了车,回了各自的家。
杨文斌,到了省城之后,又倒上了另一列火车,到了县城之后,又换乘坐出租车,第二天的,早晨,终于到了家。
由于,事发突然,杨文斌并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尽管离家才半年,但是,看着家里的,一草一木,一屋一瓦,都是特别的亲切。
到了家门口儿。
家里的大门紧闭着,父母还没起床。
杨文斌敲着大门,喊着”爸妈开门“。
而家里的那条,二十多年的四眼小狗,则”汪汪“叫着向他跑来。
”是我啊,叫什么叫?“杨文斌呵斥着它。
这条狗,是杨文斌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从姨家抱来的,现在也已经老得快走不动道儿啦,眼睛不好使。腿脚也不利索,但是耳朵还是很灵敏,听出来杨文斌的声音之后,它摇头摆尾地亲昵的闻着他的脚裤腿儿,打着快乐的喷嚏。
阿爸、阿妈还有奶奶,看到杨文斌回来,都非常高兴。
关切的问道,”在部队累不累?能不能吃饱哦?在不在家过年?“等等感兴趣的话题。
杨文斌,放下行李,一一对答着,告诉他们,自己呆两天就走。
一天半的时光,一晃儿就过去。
这两天,杨文斌,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家,帮着家人准备准备年货,收拾收拾卫生。
第二天中午,当他又要踏上离家的火车的时候,阿妈的眼睛湿润了。
满脸的不舍,不停地叨咕着:”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过年回家,咱家的孩子,过年,却要出门“
杨文斌,扶着妈妈的后背,想安慰一下她,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缓解她的不舍之情。
火车轰鸣着,开出了站台,杨文斌头伸出窗外,挥着手,向站在站台上的阿爸阿妈告别。
第四十一章 天上掉下来的,不都是馅饼,还有陷井()
尽管腊月十九就是奶奶八十岁的生日,但是因为时间紧张,杨文斌只能匆匆忙忙地返家看了一眼,连奶奶的生日也无暇庆祝便踏上了归途。
杨文斌乘坐的这趟列车,是一列绿皮客车。它每十来分钟就要停一站,中间还要经历三十多个隧道。
三四百里的路程,竟然走了五六个小时才到。
好容易到了锦城,他换乘了一列快车。
上了车,由于没有买到座号儿,他只能站了两个小时。
到了晚上八点来钟的时候,列车终于到了营城。
营城市,位于半岛的中部。关于它的名称的来历,还有一个传说。
相传,在几千年前的唐代,大将薛仁贵,在唐王李世民的派遣下,经过了这里。
发觉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交通便利。
就将唐军的营地,驻扎在了这里。利用地利之便,击退了敌军的数次进攻,取得东征的胜利。
尽管几千年过去了,唐王与薛仁贵是否真的曾经驻在这里都不可考,但是,营城这个地名却流传了下来。
营城,处于半岛与内陆的连接点上,东接边城向东,南邻港口城市滨城,西依油城翠锦,北靠煤都市和省会。
营城市地貌复杂,有山地、丘陵、平原、洼地,东南高、西北低,由东向南向西北倾斜。
东部山区及丘陵地带绝大部分海拔高度在60~500米之间,西部平原从海拔60米呈缓坡逐渐下倾至浊河、公主河平原。
西部平原由营城河、沙河冲积而成,山麓与平原的过渡地带多系丘陵漫岗。
在龙江省来说,营城市绝对是经济开放的前沿,是龙江省唯一的全国百强市。
上次来报到,一天之内走完了由城市到乡村的过程。
先到的省城的军区政治部,再到军政治部,然后是师政治部,最后是装步一连的。
这次好了,不用再那么费劲,直接到驻营城的师部报到就可以了。
列车缓缓地开进火车站。
杨文斌,下了火车,出了站台。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
出站口的两侧,一群红男绿女们,一看就是小旅店的服务员在卖力地招揽客人。
“住店了!住店了!干净卫生又实惠!大哥,住店不?妹子,住店不?”
站前广场上,人流熙熙攘攘,在急匆匆地穿梭着。
远处的高楼大厦,彩灯,在闪耀着,预示着城市的喧嚣与繁华,夜生活的丰富与多彩。
“今夜住在哪里呢?”杨文斌心想,“回部队是不可能啦。只能,就近找家旅店,先住下。明天,和其他学员会合之后,再去师部报到。”
他犹豫了一下,选择离火车站最近的铁路旅社。
进了旅社,他在前台开了一张四人间。
房间里,四个墙角,各放着一张铁床。摆放比较简单。
好在,被褥还算有九成新的样子。
“反正就是一宿,将就睡吧”,他这样想。
开完房间后,杨文斌感到饥肠辘辘,便到小吃部进餐,
小吃部应该是旅店开的,为未就餐的旅客提供方便。
房间里不大。只有三五张桌子。
柜台里,有一个,男老板。
一个女服务员,在后厨和大堂间来回穿梭着,给顾客端菜端饭。
杨文斌,真是饿啦。
他要了一碗米饭、一碗馄饨,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时,旁边一张桌上的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将他的菜摆在杨文斌的面前,盛情相让,“当兵的,怎么不吃菜呢,来吃点!”
杨文斌感觉他的豪爽与热情,一看是菜是普通的尖椒干豆腐,也不是什么昂贵的菜品。
“这点人情还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