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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当即领着众兄弟赶回留守府,见到了那个钦差,就是之前到青州传旨的那位李德谋李公公,慕容贵妃的亲信,算是自己人。
双方寒暄了一番,李德谋准备宣读圣旨,吴道等人单膝跪下。
李德谋把圣旨宣读了一遍,内容都是那些老套的调调,重点是这几句:敕封陈枭为燕云十六州东留守,镇守北疆;赦免林冲、鲁智深、史进所犯罪过,令在吴留守麾下效命报效朝廷。
读完了圣旨,众人谢恩,站了起来。
林冲几个人都无比感激地看了一眼吴道。
吴道请李德谋坐,两人在大厅的左边隔着一张小茶几并排坐了下来,林冲等人则在两人对面的一排椅子上坐了下来。
吴道命人上茶,几名士兵进来奉上茶水,退了下去。
吴道请李德谋喝茶。
李德谋道了声谢,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
吴道问道:“圣旨上封我为燕云十六州东留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个西留守不成?”
李德谋道:“正要告知大人,由于蔡太师建议,因此陛下册封了两个燕云十六州留守,大人为东留守,童贯为西留守!”
对面的众兄弟互望了一眼,鲁智深一脸的怒容。
吴道皱眉道:“两个留守,那究竟谁听谁的?”
“没有主次,你们各自为政,相互支持!”
吴道苦笑道:“这种做法恐怕不利于守备啊!”
李德谋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蔡太师的建议,慕容大人也没有办法反对啊!”
吴道想起一件事情,问道:“这南京由谁镇守?”
“自然是由大人镇守,童贯那个西留守所管辖的范围是涿州、易州、雄州、莫州、瀛洲五州,这南京、信安军和霸州则由大人负责!”
鲁智深忍不住嚷嚷道:“童贯这个只知道打败仗的家伙,居然一回来就要分掉五州!”
李德谋叹了口气,“有蔡太师全力支持,陛下受其蒙蔽啊,对了,有件事须要告知大人,朝廷委任了一位监军官,名叫孙同,不久就将来此上任。
这孙同是十年前科举的榜眼,蔡太师的门生,大人要小心应付啊!”
吴道点了点头,微笑道:“公公远来疲惫,我派人为公公安排住处!”
李德谋抱拳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吴道站起来,叫来薛福,令其领李德谋一行人前往驿馆歇息。
李德谋站起来和吴道告了别,然后便跟随薛福离开了大厅。
第五百一十二章战端再起()
鲁智深走到吴道身旁,一脸气恼地道:“大哥,这朝廷也真不仗义,居然把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五个州都交给了童贯那个废物!”
吴道笑了笑,“无所谓!”
话落吴道看了一眼鲁智深,又笑道:“我们不是还有三个州吗?”
鲁智深郁闷不已。
林冲皱眉道:“这就是朝廷的制衡之道!”
鲁智深大骂道:“狗屁的制衡之道,弄那么个混蛋过来简直就是给我们添堵,他奶奶的,那王八蛋最好别来惹我们,否则我一禅杖下去砸他个稀巴烂!”
众人闻言当即笑了起来。
一名斥候官急匆匆奔了进来,跪禀道:“大人,辽国大军来了!”
吴道微微一皱眉头。
鲁智深兴奋地道:“来的好啊,洒家之前还没杀过瘾呢!”
一声声号角的呜呜声从城北的荒原上传来,五万辽军以整齐的阵型缓缓朝城池逼近。
第一排是五千辽军精锐铁林军,铁甲铮铮,气势如山,两翼是轻装骑兵,也是杀气腾腾的模样,无数的步军汹涌如潮,如林的长枪放射出耀目的寒光。
中军帅旗之下,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一员红颜铁甲的女将。
只见她身着一身镔铁连环重甲,披着猩红的披风,一头秀发绾成一个发髻,横插着几支鹰羽。
她容貌虽然算不上绝色,却也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然而那美丽的面庞上却透出一股一般女子没有的森寒冷冽之气,婀娜的身躯非常动人,却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这绝对是一朵铿锵玫瑰,一位以鲜血为胭脂的佳人。
城门打开,三万余宋军汹涌而出,背靠城墙排列成左中右三个巨大方形的军阵。
每一个军阵最外围是重盾长枪手,其后是弓弩手,再往后便是突击步兵。
辽军停止了前进,与城下的宋军遥相对峙。此时战场上一片肃杀,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点风,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一般。
一头苍鹰在高天上盘旋,不时发出一声长啸。
一名辽军战将冲出军阵。
那员辽军战将身着一身铁甲,头戴牛角钢盔,手提巨大的齿刃大刀,体格非常雄伟,好像一头熊骑在那匹战马上似的,面皮漆黑,满脸的钢针须。
那员辽将策马来到两军之间,勒住马,拿大刀指着宋军军阵扬声喊道:“我乃大将木陀,谁敢与我一战?”
鲁智深提着巨大的镔铁禅杖徒步奔出军阵,来到木陀马前十几步处立定,一顿禅杖,大声道:“辽狗,洒家来取你狗命!”
木陀见一个像和尚又不像和尚的家伙过来,心里正感到奇怪,听到了对方的言语,登时大怒,喝道:“秃驴找死!”
语落便催动战马朝鲁智深冲去。战马嘶鸣跃蹄,木陀高高举起大刀,一副要把鲁智深一刀两断的架势。
转眼之间,战马便冲到了鲁智深的面前,木头大叫一声把刀朝鲁智深的头颅猛劈下去,势若劈山。
鲁智深举起镔铁禅杖,只听见哐的一声巨响。
战马从鲁智深的旁边冲过去,奔出十几步,停了下来,转过头来。
木陀大喝一声,再次催动战马朝鲁智深冲来。
鲁智深流露出兴奋之色,竟然提着镔铁禅杖怪叫着迎了上去。
木陀举起刀来想要砍杀;鲁智深把身子一矮,手中镔铁禅杖对着战马前腿猛地横扫过去。
啪的一声大响,战马悲鸣一声向前栽倒,木陀只感到身体向前猛地一坠,然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飞出数米远远地摔在地上,嘭的一声大响。
木陀摔得七荤八素,一时爬不起来。
鲁智深奔上前,举起镔铁禅杖,在两军近十万兵马的注视下砍下了木陀的头颅,辽军震悚,宋军士气大振。
耶律特里面色一变,当即举起右手向前一挥。
战鼓声轰隆隆大响起来,五千辽国铁林军竟然猛发一声喊发起铁骑冲锋。
鲁智深赶紧奔回军阵中。
五千铁林军排山倒海一般对着中间那座宋军军阵涌去,轰隆隆好似滚雷,惊颤颤大地颤抖,五千铁林军的威势仿佛能推山填海一般。
重盾长枪手一起放下盾牌,发出轰然巨响,长枪放平,对准正奔涌而来的铁林军。
阵势如山,仿佛不可撼动。
这是无坚不摧的浪潮和坚不可摧的战阵之间的较量。
宋军弓弩手射击,箭雨铺天盖地落下去,落在铁林军中,纷纷被他们身上的铁甲弹开了,好像在给他们挠痒似的。
铁骑洪流重重地撞在宋军阵线之上,发出震耳欲聋惊心动魄的一片巨响,宋军阵线被撞得参差不齐犬牙交错。
重盾长枪手呐喊着拼尽全力抵挡对手的可怕冲击,铁林军则拼命向前突。
铁林军的冲击势头终于耗尽,只差一线重盾长枪防线就被突破了!
“开阵!”
随着一声怒吼,防线打开了数道口子,三千余雄武的重甲步兵手持唐朝陌刀冲了出来,撞入铁林军中。
一片猛兽似的怒吼声中,只见陌刀上下翻飞,上砍人,下砍马,刚才还威不可挡的铁林军登时人仰马翻了。
耶律特里紧皱着眉头,对传令官下令:“让铁林军退下来!”
呜呜呜……辽军中的牛角号大响起来。
正感觉身陷泥潭的铁林军立刻退了下去。
重甲步兵也没有追杀,迅速退入了阵中。
重盾长枪手立刻恢复阵线,远远望去仿佛一座山岳一般。
“哎!之前末将麾下的铁林军也是这样冲锋的,结果也是一样,这些宋军的重盾长枪手防御力可谓天下第一,居然能挡住铁林军的正面冲击!”萧咄里忍不住感慨道。
耶律特里没有理会他,仔细观察着对面宋军的战阵,随即命令轻装骑兵对左右两座宋军战阵发起冲击。
数千轻骑兵怪叫着蜂拥上去,奔到一半便以骑射技巧射击宋军,宋军中有人中箭倒地,宋军弓弩手立刻还击,强劲的箭雨呼啸飞来,轻骑兵人仰马翻。
轻骑兵放下弓箭,解下长枪,嚎叫着对着宋军的阵线猛冲过去。
第五百一十三章险胜()
萧咄里见此情景急声道:“殿下,不可莽撞,铁林军都无法攻破,轻骑兵上去只能是送死啊!”
耶律特里冷着脸喝道:“闭嘴!”
萧咄里郁闷不已,又担心不已。
不过隆特多却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突击左边方阵的轻骑兵,撞在宋军的重盾长枪防线之上,宋军防线岿然不动,辽军轻骑兵纷纷被宋军的长枪刺下马来。辽军的冲锋分明就是在送死。
然而右边的战斗似乎有些不一样。
辽军的轻骑兵撞在宋军防线上,宋军防线明显动摇了。
不止如此,在刚才双方以弓弩对射的时候,宋军显得有些慌乱的样子!辽军奋力突击,虽然无法撕破宋军的防线,不过也是险象环生啊!
耶律特里冷冷一笑,下令道:“让他们退下来!”
呜呜的号角声响了起来,突击宋军左右军阵的轻骑兵迅速退了下来。
领军将领摩诃狼策马来到耶律特里面前,一脸惭愧地道:“末将无能,没有能突破宋军的防线!”
耶律特里却微笑道:“你做得很好!”随即对身旁一个长得高大英挺的战将道:“萧峰,你率领所有铁林军全力突击宋军右阵,
记住,要从东往西边突,让宋军的溃兵冲散他们自己的军阵!”
萧峰应了一声,立刻打马下去,率领四千余人铁林军转向右侧,从东边向宋军右阵发起凶猛的冲锋。
吴道见此情景,皱眉道:“敌人发现了我们的弱点!”
随即对鲁智深道:“立刻率领中军所有重甲步兵去支援第四师!”
鲁智深应诺一声,当即率领数千重甲步兵奔出中军方阵往第四师方阵奔去。
铁林军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撞在第四师的防线之上,巨大的撞击声响成一片,许多宋军士兵被撞飞了出去,战线出现了数道缺口。
宋军将士面对着可怕的辽军铁林军,都不禁流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大将萧峰一马当先率领铁林军撞破宋军防线,冲入宋军阵中。
铁甲战骑纵横冲杀,宋军将士就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般一片片倒下。
眼看宋军就要支撑不住了,武松身先士卒,督促将士战斗,然而眼前的局面似乎难以挽回了。
咚咚咚……辽军的战鼓声大响起来,辽军全军动了,分作两支分别朝宋军中军和左军冲去。
就在第四师快要崩溃的时候,鲁智深率领的三千重甲步兵赶到了战场,撞入铁林军中间,拼死奋战。
一名重甲步兵刚刚砍翻一名铁林军,还来不及收回长刀,就被另一名铁林军给撞飞了出去。
铁林军的攻击势头被遏制住了。
武松手下面有恐惧之色的将士们吼道:“是男人就跟我上,杀退辽军!”
第四营将士重新鼓起斗志,呐喊着发起反击。第四师将士、重甲步兵,与辽国镇国精锐铁林军混战成一片,战况极为惨烈,人人都杀红了眼,发了疯似的。
与此同时,中军及左军也已经陷入恶战,辽军势在必夺,宋军拼死抵挡。
远远望去,只见刀枪反射的寒光就好像粼粼的波光一般,鲜血漫天飞舞,双方将士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
恶战一直持续到了黄昏,双方都已经精疲力竭了。
宋军损失惨重,辽军也是尸横遍野,风生凄凄,残阳如血。
耶律特里见无法取胜,只得下令撤退。辽军退了下去,没在城下停留,一直退回到顺州。
这一战,双方打了个平手,各损失了近万将士。这一战中双方都有些轻敌,以至于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吴道看着满眼的伤兵,紧皱眉头,喃喃道:“轻敌了!真是轻敌了,辽军并非像我想象的那样弱啊,今天差点阴沟里翻船了!”
……
朝廷的劳军使带着大量的酒肉来到南京犒赏将士们,城中一片欢腾。
随后吴道请劳军使携带大量的战利品返回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