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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炎抱拳道:“回上将军的话,王庆方面共有军队三十余万,经此一役,便只剩下二十来万人马了。
人数虽然不少,但问题却非常多,缺乏训练,盔甲武器不足,像攻打西京的这支军队,装备还是最好的。
以我愚见,若是在开阔地拉开架势对仗,这二十余万兵马绝对不是燕云军的对手。
但需要防备水军,水军统帅闻人世崇乃世之虎将,精通水战,就在下看来,王庆水军在此人统领之下已经可与朝廷水军相提并论了,麾下有五千水军将士,各种战船数百条。
两员水军副将,刘黑虎和祖虬也是难得的猛将。
其实王庆之所以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占据如此大的地盘,多亏了这支水军!”
吴道流露出思忖之色。
寇炎看了一眼縻貹,微笑道:“不过有了縻貹将军,此人便不足为惧了!”
吴道流露出不解之色。
“在下与闻人世崇乃是世交,在下还曾经救过他的性命,相信在下若是去游说的话,他应该会率军投诚!”
第六百四十七章小人之心()
吴道皱眉道:“只怕万一他不肯,反而会害了你!”
縻貹心中感动,“上将军尽管放心,我非常清楚闻人世崇的为人,他绝非小人,就算无法说服他,他也不会害我,他会放我走的!”
吴道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那就辛苦你了!”
縻貹道:“上将军客气了,在下正苦无功绩做为见面礼呢!”
顿了顿,“在下的师弟,如今客居在九弯河畔,若是能招他前来的话,对于上将军定然是一大助力。
我的这个师弟,虽然年纪还不到二十岁,不过极其勇猛,师尊曾经说过,世之虎将并不罕见,但能气盖山河的虎将却是万中无一的。
在下原本以为只有在下的师弟是那样的人,却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一人,就是上将军!”
吴道不解地问道:“你的师弟难道没有投效王庆吗?”
縻貹摇了摇头,“师弟本来是要来投奔我的,不过师尊他老人家却说王庆只是一介草莽,不值得投效!”
“你的师弟叫什么名字?”
“杨再兴!”
吴道一愣,暗道:杨再兴?难道是那个在小商桥上与二十万金军血战阵亡的杨再兴?
吴道有些激动,对縻貹道:“希望你能把你的师弟带来!”
縻貹道:“若是师尊不反对的话,一定没有问题!”
马犟抱拳道:“在下也想暂返王庆军中!”
寇炎也抱拳道:“在下若是回去,一定能帮到上将军!”
吴道问明了详细情况,稍作思忖,说道:“我派我的卫队与你们同行,如果遇到不测,这些士兵可以保你们杀出重围!”
“多谢上将军!”
夜幕降临了,吴道一个人离开了镇子,来到镇子旁边的一条小溪边漫步着,脑子中在思考着将来的道路。
突然,他看见不远的水边站立着一个婀娜的身影,一身黑甲,肩挂黑色披风,腰挎宝剑,头戴赤缨兜鍪,身材高挑,英姿飒爽,俨然一位美女将军,正是麾下的女将梁红玉。
吴道走了上去,笑问道:“你怎么在这?”
梁红玉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难道只准你到这里来吗?”
吴道被呛了一下,呵呵一笑,“你还是老样子!”
“哼!这辈子都不会变了!”
吴道在草地上坐了下来,望着夜空中璀璨的群星,喃喃道:“你说千年后的人们看到的星空和我们所看到的是不是一样的?”
梁红玉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星辰,“当然是一样的,天地本就是亘古不变的!”
梁红玉低着头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吴道好奇地问道:“在想什么呢?”
梁红玉皱了皱眉头,摇头道:“没想什么!”
吴道开玩笑似的道:“别把事情藏在心里,那样会让你老得很快的!”
梁红玉看向吴道,神情非常复杂,“我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
“你明明是我的杀兄仇人,我为何要为你效命?”
吴道这才想起两人是仇人的事情,苦笑道:“这可真是天意弄人啊!”
吴道看了梁红玉一眼,“你完全不必苦恼,因为你为之效劳的并非是我,而是燕云数以百万计的百姓!”
梁红玉听吴道这么说,心情好了一些。
“大人,上将军派人送来了书函,请我们调派兵马配合他进攻王庆!”王焕奔进留守府大厅,兴冲冲地道。
刘忠支支吾吾地道:“这个,恐怕有些不妥啊!”
王焕很是不解,“有何不妥?王庆最强大的力量已经全军覆没,正是大举反击剿灭逆贼的大好时机啊!”
刘忠没好气地道:“你懂什么?他吴道这一次能胜,保不准下一次就会大败亏输,我要是把军队派出去,若是全军覆没了,这西京只怕就守不住了,到时,我的脑袋保不住,你也便想活命!”
王焕气恼地道:“这是什么道理?”
刘忠摆了摆手,“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再说了,你就替我向上将军回信,就说西京经过经过恶战,损失惨重,无力出兵,请他见谅!”
王焕颇有些不甘的说道:“大人!”
刘忠摆摆手不耐烦道:“好了,快去吧!”
王焕郁闷地叹了口气,离去了。
刘忠没好气地嘀咕道:“一介匹夫,懂得什么?”
旁边一个文官模样的家伙连忙谄媚道:“王焕目不识丁,哪里懂得大人的深谋远虑啊!”
刘忠哼了一声,扭头问他:“给蔡太师的文书发出了吗?”
那文官说道:“已经发出了!”
视线转到东京。
蔡攸会同李成谋、贾登科等一众才子在李师师家中喝酒取乐,李师师陪坐在旁。
贾登科端起酒杯,“蔡大人这一次出马,定然马到成功,贼酋手到请来!”
李成谋立刻道:“蔡大人天纵之才,剿匪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蔡攸哈哈大笑,非常得意,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突然一个有个穷酸模样的秀才道:“听说上将军已经率领燕云大军前往剿匪了,说不定此时已经攻入贼匪腹地,也许不需要蔡大人出马了!”
李成谋、贾登科及其他众才子同时嗤之以鼻。
李成谋轻蔑地道:“一介武夫能成就什么功绩!”
贾登科接着道:“他吴道不过是匹夫而已,只知道打打杀杀,懂得什么军略?懂得什么抚民之道?只怕会使局势更加混乱,到时还需要蔡大人前去收拾乱局呢!”
众才子纷纷附和,蔡攸面露洋洋自得的微笑。
李成谋有些幸灾乐祸地道:“说不定吴道此刻已经大败了,也许求救文书已经送到了枢密院!”
众人大笑起来,你一句我一句说起吴道战败的情景来,这些人不愧是才子,说得惟妙惟肖,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李师师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微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蔡攸看向李师师,眼睛中流露出极度渴望的神情,“师师姑娘,我已经同陛下说过了,只要我剿灭了王庆,陛下就把师师姑娘赐给我!”
第六百四十八章不可置信()
众才子艳羡不已,纷纷道贺。
李师师心中震惊,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李妈妈也感到不知所措,不过转念一想,陛下如今似乎不喜欢女儿了,女儿能跟了蔡攸也不错啊,想到这不禁转忧为喜了。
李师师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不知所措的情绪一闪即逝,端起酒杯嫣然笑道:“那,师师在此预祝大人马到功成!”
蔡攸见师师娇柔妩媚,一身骨头不禁酥了一半,连忙抄起酒杯一饮而尽,大笑道:“有师师这番话,别说那伙贼寇,就是辽国金国也不在话下了!”
李成谋笑道:“这就叫美人笑是英雄胆啊!”
众人大笑起来,李师师也笑颜如花。
就在这时,太师府的赵虞侯急匆匆奔了进来。
见到了蔡攸,抱拳行了一礼,然后急声道:“太师请公子即刻回去,有要紧事情相商!”
正在兴头上的蔡攸皱起了眉头,“什么事啊?”
“公子回去后,太师自当向公子说明!”
“放肆,我问你,你居然敢不说,快说,究竟什么事?”
赵虞侯无法,只得将事情道来,“刚刚接到西京发来的紧急军报”
蔡攸笑道:“是不是吴道打了打败仗了?”
众才子大笑起来。
赵虞侯摇了摇头,“不是的,燕云军仅仅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彻底歼灭了攻击西京的十万贼军!”
所有人都愣住了,李师师的眼中异彩连连。
蔡攸扯着嗓子叫道:“这这么可能?你是不是谎报军情?”
众才子也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他们不相信一介武夫能有这么大本事,从古到今不都是才子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吗?
赵虞侯连忙道:“下官怎敢谎报军情,据西京留守刘忠大人所说,燕云军如虎狼一般,挟天威霸气席卷而过,十万贼军无法与抗,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被一扫而空,如今燕云军正乘胜南下,太师要公子速速回去,商议发兵之事!”
蔡攸连忙站了起来,也顾不上向他爱慕的师师姑娘道别了,急匆匆奔了出去。
蔡攸这一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众才子陆陆续续起身向李师师告别,离去了。
李师师回到楼上,纤指抚摸着琴弦,想着与吴道相处的一幕幕,娇颜上泛着红晕,嘴角处挂着一丝浅浅的似嗔似喜的微笑。
李妈妈上来了,感叹道:“难怪人们都传说燕云军如何如何的了不起,还真是了不起,那么凶残的贼军,居然一天之间就被燕云军一扫而空!”
李师师微微一笑,有些激动地道:“他是真正的大丈夫,他是最厉害的,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李妈妈点了点头,对李师师道:“这些都不管我们的事,女儿啊,如今陛下已经不来这里了,我看蔡公子实在不错,女儿你要是跟了他也是非常不错的!”
李师师长叹一声,“我们这种人的命,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听天由命吧,陛下不是说,只要蔡公子能够平定王庆的话,就把我送给他吗?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正当蔡攸匆忙准备出兵之时,战报又传来了。
吴道的燕云军连克邓州、均州、房州、襄州、光化军、陕州、归州,一路势如破竹,已经逼近贼巢云安军了。
蔡攸蔡京大为震惊,为免吴道立下头功,蔡攸匆匆率领五万禁军出发了。
吴道的攻击势头为何如此顺利?
一来自然是因为燕云军的战力特别强大,二来则多亏了马犟和縻貹
。两人利用自己的关系游说了大批王庆麾下的战将倒戈,令许多城池不战而下,或者里应外合引领燕云军攻破城池。
王庆手下的水军都督闻人世崇及其副将刘黑虎、祖虬,王庆手下的虎将马劲、滕戣、滕戡、危昭德,以及谋士左谋等均倒戈投入燕云军。
造成这样的局面,一来是因为燕云军的威力和吴道胸襟气魄,二来,也是更重要的原因,王庆自打称王以后,横征暴敛暴虐不仁,其麾下将士人人自危,于是縻貹马犟投奔后后,便引发了连锁效应。
这一路而来,吴道的手下不仅增加了许多王庆方面的猛将,还多了一位名传千古的悍将,杨再兴。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子,正像縻貹所说的那样,还不到二十岁,英俊高大,体格雄伟,国字脸,刀子眉,平时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极具侵略性的威猛气势,一般人都不敢坐在他身边。
他是跟随縻貹来的,吴道一看见他就大为喜悦,稍稍交谈之后便封他做了玄甲军的统制官。
吴道率领大军进抵云安军城下,縻貹策马到城下,扬声喊道:“我是縻貹,尔等转告楚王,除云安军外,所有州县均已反正,若早早开城投降,还可保住身家性命,否则一旦城破,必将粉身碎骨!”
城头上的军将多半认识縻貹,见縻貹来传话已经吃了一惊,随即听了他的言语,更是惊慌失措。
有人将縻貹的言语传入宫廷。
众文武听了这番话,惊恐不已,高坐上首身着龙袍的王庆异常气愤地骂道:“叛徒!叛徒!”
王庆的舅子段二是个无赖莽夫,当即叫嚣道:“我们出去和他们拼了!”
龚端连忙道:“不可不可!”
龚端不是被俘了吗,这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