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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荣道“你去马厩?有人认出怎么办?”
慕雪行当然不会以真面目示人“没事,改个装扮就行”
张贵荣想想道“你进去还需要借口,这个借口我帮你找怎么样?我记得粮仓里养的不只是北铃骑的马匹,还有不少马夫的马在哪里寄养,我认识一个喂马的”
张贵荣能认识人这是最好的了“那么这就交给张大哥”
张贵荣笑道“想什么时候去看?”
慕雪行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张贵荣看看天色道“既然早晚都要去看,我现在就去安排”
…
程勇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默立程昌泰身旁,程昌泰坐在茶桌旁喝口茶,茶杯轻搁桌上发出微响,程昌泰道“你告诉我卫云是不是死了?”
父子之间哪有什么话不能明说,这事程勇最不该瞒的人就是程昌泰,既然不该隐瞒程勇只能实说“爹,卫云没死,负伤逃跑了,周安已在靖北附近安排人手,人是进不了城”
程勇肆意妄为做这样的事情,程昌泰应该震怒才是,他没有,事已至此动怒有什么用,动怒只会让心绪更加不快,程昌泰感到失望看一眼程勇“为什么让周安去杀人?”
程勇起颇大反应解释道“我没有!爹,我只是让周安去查卫云知道我多少事情,我真的没有让他杀人”
“不是你的意思?”程昌泰稍显意外道“你没吩咐,周安为什么要做如此冒险的事情!”
程勇想起周安做这样的事情也是大为气恼“我也想不明白,爹,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事前我可一点也不知道”
程昌泰紧紧看着程勇“杀卫云这是公然冒犯同时也是侮辱方墨,现在他是不知道这事情,等他回城你知道方墨会有什么反应?”
程勇也不想惹这种麻烦,事情已经发生又能如何“爹,周安虽然是忤逆我的意思,但我想他应该是为我好”
程昌泰冷笑道“为你好?企图杀人灭口也是为你好?”
“我。。”程勇无言可对。
程昌泰叹口气在道“为什么要他帮你做事?”
程勇道“爹,吕队长不在,我想着应该在找一个办事的人”
程昌泰想着周安容貌面色一冷道“周安和吕奇差远了,我告诉你以后别在和周安有什么瓜葛”
“是,爹”
…
粮仓喂马的人叫阿财,阿财没有财穷得很,要不然也不会干这样的活,张贵荣就在阿财破烂木屋中,阿财显得诧异注视张贵荣道“你说有人要替我去喂马?不行,那人如果犯错这活我可就没了”
阿财没什么学识找到份活不容易,张贵荣明白阿财担忧,张贵荣好笑道“我又不是让人去抢你的活,就今天下午,你既然得空我请你去迎春楼”
“迎春楼!”阿财一听这三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阿财咽口唾沫道“我们多久没见了”
张贵荣一怔,这事还真没仔细算过,对方一问也只能粗略估计,张贵荣道“少说也有三四个月”
“是半年!”阿财细看张贵荣似乎是在责怪这个朋友不地道,阿财没给张贵荣好脸色道“半年没见人突然找上我,说有人要替我喂马,说,你想干什么?”
突然上门求人帮忙这也是显得唐突,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说服对方才是,张贵荣好笑道“干什么?你在想什么呢,一个喂马的地方我能干什么”
别看阿财只是个喂马的,警觉心还是有的,阿财满腹不解在问“不干什么?不干什么谁要替我干这活,你以为我光喂马还要清马粪,我没见过有人会主动因为这事上门的”
张贵荣见阿财死活不答应,只能提及旧事晓之厉害动之以情道“去年大风把你半个屋顶都掀了,是谁给你修屋的钱?在说我也知道你困难,我找你要过钱?”
一提起这事阿财心中当然是大为感激,当时张贵荣为这事还和陆红吵过一架,当初没人借钱差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如果不是张贵荣出手相助,那么现在他可是无家可归。这份情阿财记在心里。
既然是念恩那么阿财现在大是为难道“反正,我。我会还你钱,这个我不能答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阿财一副觉得张贵荣另有所图的样子,张贵荣一见奇道“我想干什么?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阿财一副洞察先机的样子道“你要干什么,你是见我还不上钱,要人替我好进去偷马抵债”
张贵荣哭笑不得道“你看你这脑子都在想什么呢,粮仓不是有人看守?如我想偷马,我要如何把马牵出来?”
阿财想想也是,但是还是心存疑虑“反正我不答应,谁知道你有什么鬼主意”
张贵荣见没有办法只能道“这样,只要你帮我这个忙,钱的事我们就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阿财一副动心的样子盯着张贵荣“真的一笔勾销?”
张贵荣笑道“不光一笔勾销,我还请你去迎春楼,这总行了吧”
阿财想了想“你真不会害我?”
“你看你说的,穷的叮当响我害你做什么,图什么呀”张贵荣大为好笑看着阿财。
阿财想着门外有人看守,马匹这么大要偷也藏不住“一笔勾销,还去趟迎春楼?”
见得阿财动心,张贵荣这才放心笑道“去,今天就去”
第195章 替活也危险()
粮仓曾经是靖北里最能干的建筑之一,有多少人要靠它囤积的粮食养活,算是有过意气风发的时候,自从废弃后建筑外形也没有那么意气风发,变得微不足道,就像一个失宠的人。
人和建筑失宠时表现不一样,人失宠努力一些或许还有重新在来的机会,建筑不行,一旦失宠它的命运只有荒败,粮仓还没有荒败变成马厩,算是心惊胆战矗立着,如果粮仓能说话,那么一定会有人听见它的心满意足,能当马厩就当着吧,起码不会让人拆了。
阿财现下和张贵荣在迎春楼喝酒,费用自然是慕雪行来掏,张贵荣回过北馆,告诉慕雪行他是阿财替工,微不足道的粮仓就在慕雪行眼中,粮仓门前也是站着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看马厩的人不是北铃骑的人,北铃骑的人不会来看马厩,同样城防军的人也不会来,看马厩是最下等工作,薪水也不会很多,是以这个人面色来看显得闷闷不乐。
闷闷不乐的这个人叫阿乐,阿乐见慕雪行面生得很,慕雪行往阿乐走来,阿乐道“有事?”
慕雪行并不轻视阿乐,能想方设法养活自己的人最值得敬重,慕雪行笑道“我是阿财朋友,他今天有事让我来替活”
慕雪行做了改扮,脸上点着麻子,满口黄牙,那衣衫旧得比闷闷不乐的阿乐更加的郁闷,阿乐打量慕雪行“替活?怎么没听他说过?”
没什么人比慕雪行更会找借口“阿财找我有些急,这活以前干过,明天他就来”
阿财不来马厩那些活总不能自己干,阿乐道“干过是最好了,麻利一些不要磨磨蹭蹭”
慕雪行点头连应,阿乐侧开身子让慕雪行进去,门内是个院子,粮仓在最里面,院子里有间屋子,亮着烛光,阿乐没有跟进来,慕雪行走到屋子门外往里面看一眼,里面只有一张床,这就说明只有一人看守这里,慕雪行也不耽搁多久看一眼就往粮仓走去。
粮仓外放置三个车套,这也能说明至少里面有三匹或是六匹马是属于其他车夫,入了仓,假干活当然不行,要真干,在喂马同时观察粮仓。
北铃骑三十匹马在左边马栏,车夫六匹马在右边马栏,见得六匹马这就是说三个马套各套两匹,在北铃骑和车夫马栏边有个大桶装着马食,在北铃骑马栏边的桶放着着不少青草和胡萝卜,而车夫大桶里装的皆是青草,没有胡萝卜,如果要细说两个桶里装的青草成色不同。
北铃骑桶内青草很青,一看就刚割下不久,而车夫桶内青草有些偏黄,一看就知道让太阳晒过,成色不同价格也是不同,马栏内也没有挂牌说哪个是北铃骑马匹,哪些是车夫马匹,但从马食来判断已是非常清楚。
慕雪行先将北铃骑马匹喂了,马食刚放入马槽只见阿乐也进来,阿乐显得好奇看着慕雪行道“我还真没见过阿财朋友,常见他独来独往”
慕雪行见阿乐进来搭话,一看就知道平时经常和阿财闲聊,不过也是一个人看着粮仓也是怪闷的,话已搭慕雪行也不能不答复,慕雪行边喂马边笑道“我和阿财也不是很熟,就是住同一条街罢了,这次托我来帮忙,我也是很意外”
阿乐笑道“他在这里干三年,从未见过叫过什么人来替活,他是有什么事情?”
慕雪行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匆匆来找我刚好也没有什么事,邻里邻居的能帮就帮”
阿乐道“你这人倒也很是心善,要是换成别人这样的活只怕不愿来”
阿乐自己来搭话这是更好了,慕雪行借机探问道“这里就你和阿财干活吗?”
阿乐道“可不是,这仓是南城二爷的,以前在靖北开粮店,这些年战事接连不断,北王常来要粮,有时候是上供,有时粮钱给一半扣一半,长久下去怎么能行索性将粮店关了”
慕雪行好笑道“关粮店,用仓当马厩?”
“也不是这么说”阿乐笑道“现在这仓可不是二爷的,是东药堂季老板的,原来是当药库,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人北铃骑放马了”
这个倒是有趣,阿乐猜不出来,慕雪行却是能猜到一些,药车进出城门过门费肯定不少,些许是为了让北铃骑拿少些费用,拿这个药仓当做笼络方墨。
这也是猜测,是不是这个解释,也只有季老板知道。
至于车夫的马,谁的马不是马,北铃骑马也放不完,空着还不如从中赚些散钱。
粮仓的门正对着院门,院门这时让人咯吱推开,院门也是老旧声响很大,门一推阿乐听见声响,慕雪行也是抬眼往院门看去,只见华宁走得进来。
一见华宁慕雪行脸色大变,心中万分诧异道“他怎么来了?”
慕雪行华宁没有正式说过话,但他这使者常在靖北逛来逛去,城防军里的人肯定会认得他,华宁入内看见阿乐在仓内,华宁道“在外不见人还以为人到那里去了!不好好看门马如果让人牵走可不饶你”
见得华宁越走越近,慕雪行往最里面退去装着忙活样子,往马槽放马食。
阿乐见华宁来也不显得意外,阿乐赔笑道“放心,马丢不了我都在呢”
慕雪行躲在靠里面,仓里光线不是很足,华宁一眼看去看得也不是很真切,华宁道“快快快,牵马出来出城还有要事”
阿乐回头看一眼慕雪行“呃。”阿乐是想叫慕雪行名字,可这才想起没问过对方姓名,阿乐只能道“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宁爷马前来,就是你手边那个”
慕雪行暗自叫苦,想着往里退可以不和华宁打个照面,可这该死的运气怎么偏偏就站在华宁马旁,阿乐声音已出,慕雪行如不牵马肯定是会让人奇怪。
慕雪行开得马栏将马牵到华宁面前,华宁接过马绳看一眼慕雪行“这是谁,阿财呢?”
阿乐道“阿财今天有事,他是来替活的”
见得慕雪行满脸麻子,也是起一身鸡皮疙瘩,华宁牵马走得几步,突然止步猛然回身,目光直咧咧看向慕雪行道“我认得你,你是!”
第196章 并未察觉()
没了,没了是指“你是”后面华宁没有什么话在说,初听你是二字慕雪行心都快要跳得出来,真怕华宁当场把他认出来,你是后面华宁拉长音,音拉长这就代表现在还想不起慕雪行。
华宁目光眈眈直视慕雪行,这意思似乎是想要对方来答,慕雪行这个对方怎么会把自己供出口来,现下怎么答复选项并不多,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不能承认,不承认就要面对,而且不能支支吾吾,慕雪行并没有支支吾吾也没有遮遮掩掩,头一抬讶然直视华宁道“我是?大爷见过小的?”
“没见过吗?”华宁满腹疑问盯着慕雪行那双异常熟悉的眼睛“你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特别是你的眼睛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眼睛!慕雪行现在才知道自己破绽是什么,的确,改扮容易,衣服可以改也可以穿得五花八样,脸上也可以点着麻子也可以做疤,但无论怎么改,一个人的眼睛是无法改扮。
眼睛就是区别一个人最特殊的标志,华宁既然是不肯定,那么这个对慕雪行来说是有利的,从未想过的破绽让人看见,吃惊之余慕雪行却是展笑口气相当肯定道“是吗,小的从未见过大爷”
眼熟这事本来就难以说清,虽是觉得眼熟,但要指名道姓说出眼前这个人是谁,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