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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吃吃笑着并不认识慕雪行,一心只想巴结周安“队长放心,在我这我会好好招呼他”
周安这才收敛一起愤气,一张笑脸对守卫道“换职回城找我,我们在迎春楼好好聚一聚”
守卫大喜“这不是太打扰队长了”
周安笑道“打扰什么都是好兄弟,行了天也不早,我还要急着回城”
守卫恭送笑道“队长慢走”
周安远去,守卫不给慕雪行好脸色道“李望!”
李望从一营帐出来“怎么了”
守卫道“将人带去,明天让他去北林打石头去”
慕雪行捂住伤臂呼求道“别呀,我这手有伤呢打不了石头”
守卫漠然冷哼一声道“有伤是最好了,惹恼队长不把你这手废了如何交差,带走”
李望押人走了。
周安回到城内已是夜幕沉沉,人刚入北馆只见费英匆匆上前焦声道“队长不好了”
周安眉心一沉瞪一眼费英“你才不好!有话好好说”
费英自打一计嘴巴“是我说错话”
周安静静看一眼费英“怎么了?”
费英压低声音“张贵荣让方统领抓了”
第217章 为谁效力()
“抓了?”周安大吃一惊极度意外当场斥责费英“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就送一个人出城这事都办不好,方墨扣住人这下难办了!”
费英一听知道周安误会,忙道“队长不是因为这事,那人已经送出城了,方统领是在张贵荣回城时抓的人”
周安讶然道“回城时抓的人?人都送走拿什么由头抓的人?”
费英摇摇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人是在城门抓的,一抓人就押往南馆,队长要不要去看看?”
周安仔细斟酌片刻“看?我去看什么,我去方墨也不会放人,不对呀,如果不是因为送人的事,那是因为什么?”
费英默然不语,他对此也没有任何想法。
周安整个人惶惶不安,张贵荣在靖北帮慕雪行做过不少事,如遭遇刑审嘴一开如何是好。
周安凝神片刻在问“人被抓多久了?”
费英算算时间答复“半个时辰是有了”
半个时辰能做很多事情,如果方墨知道一些不该知道之事早就让北铃骑来拿人,没人过来说明张贵荣现在还没开口,周安肚子咕噜一响,周安捋捋肚子道“饿了,让人送饭来大厅”
人一饿注意力肯定不集中,吃饭好,吃得饱饱的才能想出办法应付。
费英道“队长回厅歇着,我这就让人送饭过去”
周安往正厅回去,费英前往后厨,有一人在远远窥视他们,这人是华宁,华宁躲在暗影中,入夜院子也黑,光线有时候也无法倾照暗角。
话华宁已经听见,华宁沉思道“送人?张贵荣送谁出城?”
不管送谁出去,单凭偷听到几句,华宁无论如何都无法朝着袁庆昌身上联想,有些事想不出来最好就此打住,有些事能就此打住,有些事则是不能,比如赵阿的事情。
在朱立躲在郭允府上时,拜托过侯三给刑司心腹送信,有些人早是出外寻访赵阿,有人回来禀告,朱立轻叹一声“怎么会没找到人?”
这人无可奈何摇摇头道“溧阳打听遍了,没一人叫赵阿,属下怀疑可能是隐姓埋名,也问过曾经来过靖北之人,那些人都没有什么可疑的”
高总管密信不可能有误才是,朱立派去的都是能人,什么都没查到或许人早就跑了,这事毕竟过了这么多年,高总管这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听到的,不过信中直指溧阳,溧阳肯定会有些什么才对,朱立道“在查”
“是”那人退下。
有些事好查,有些事可能难以查清,这个道理没人比彭谦更加明白,今天彭谦有客人登门,只是这客人已经多年未曾登门,多年未曾登门拜访也不能说是陌生人,人彭谦并不陌生,相反是熟得不能在熟,这熟得不能在熟的人是程昌泰,程昌泰彭谦二人自是经常见面,面是上朝时见,话很少说。
彭谦在程昌泰面前显得精疲力竭,连抬手拿茶杯喝茶时动作都显得缓慢,这是在给程昌泰透露一个意思,他已经很老了。
有些人越老越精,这就是程昌泰对彭谦唯一看法,彭谦在程昌泰面前装什么都没用,程昌泰笑道“延尉近来上朝少了,想见个面都难”
彭谦老脸一笑“司空这是拿老朽说笑,见不着我应该万分欣喜才是”
程昌泰心领神会笑而不语,慢慢品口茶后淡淡笑道“刑司那么大的地方,光是右监一人忙着不是事,还是多要抽空去刑司看看”
彭谦似笑非笑看着程昌泰,无缘无故程昌泰怎么会关心朱立如何办事,彭谦注视程昌泰凝神片刻后道“哦?司空是为右监上门?莫非是为左副官之事,可要是为得左副官上门的应该是太傅”
别看彭谦人不入靖北,有些该知道的事情绝对不会错过,程昌泰绷着茶杯凝神片刻笑道“左副官之事右监面面俱到,深的延尉教导,办得真叫一个漂亮谁都不得罪”
彭谦微微一笑“司空这是夸老朽,还是右监?”
程昌泰哈哈一笑“都夸,有名师才有高徒”
彭谦平静注视程昌泰笑问“记得以前司空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没想到上些年纪,弯弯绕绕却是多了”
程昌泰叹口气显得谨慎和小心苦笑“延尉教训的是,有些旧事我也不愿在提,只是右监近来做事有些莽撞了”
彭谦淡淡一笑“司空和右监的事,近来也是听过一些”
程昌泰眉心一沉正色道“延尉既然知道那是最好了,当年选择赵阿为替罪羊,是为了大局着想,因为他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是有件事延尉些许不知道,高总管留封密信给右监,也许高总管是恨延尉当年置身事外,留信是想着借右监的手挖出真相”
彭谦皱眉道“还有这事?”
程昌泰缓缓点头“这事延尉可向右监问个明白,锦绣那宫女手段也是厉害,能把太上王北王迷得团团转,不过有些事过去过去了,这次前来是想延尉和右监说明利害,十五年的师徒之恩,也许右监会听你的话,现在和谈在既实在是不能节外生枝”
彭谦笑了笑,这笑容让程昌泰看得汗毛倒立,彭谦徐徐道“记得收他那日问过他一个问题,我问他你可知道你是为谁效力,司空不妨猜猜他是如何作答?”
这有什么难猜的,程昌泰道“既是奉延尉为师,日后应当是为延尉效力”
彭谦浅浅一笑“我也是以为他会这么说,这个问题他没有即刻答复,说要想想,一想就是十年,十年后他告诉我,虽是奉我为师,但他是为北朝效力”
“北朝!”程昌泰对于朱立如此答复显得相当意外,在朝为官如说不是为延尉效力也就罢了,那么应当也是为北王效力,朱立没说北王,说的是北朝,北朝北王虽是一字之差意义可不一样。
程昌泰沉默片刻,沉声道“难道延尉就容他这般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彭谦眼皮一抬注视程昌泰笑道“司空难道不了解北王?北王最喜欢这样的胡言乱语是不是?”
第218章 不吃也挨打()
北王当然喜欢朱立的胡言乱语,为北朝效力这就不用攀附任何人,不攀附任何人做起事来就会公正严明,这样的人北朝太少了,北王需要这样的人制衡怎么会不喜欢朱立。
彭谦说的虽然是朱立给他的答复,但同时也是告诉程昌泰,说他左右不了朱立想法,这样的答复程昌泰当然是显得失望“延尉是想让右监肆意妄为了?”
彭谦淡然笑道“赵阿已经作古,他又能查到什么,忙活一阵他自会安稳”
程昌泰还是担心道“赵阿虽然是小人,但人不笨,我怕。”
“你怕?”彭谦显得好笑道“怕什么?司空是怕死人还会说话?”
程昌泰道“死人当然不会说话,如赵阿也像高总管那样留下些什么呢?”
彭谦安慰一句“这有什么关系,死无对证就算留下什么,谁能找得出来?”
有些话程昌泰不得不说“延尉好像一点也不怕?延尉是置身事外和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可当年赵阿踪迹是从刑司传出来的,我才有灭口机会,这事如果东窗事发延尉也脱不了干系”
彭谦笑道“传出消息那人嘴不严,我已革职问罪,我看不出来别人多嘴与我有什么关系”
程昌泰叹口气道“没延尉吩咐任何消息都出不了刑司,我明白延尉这么做的理由,只是。。”
彭谦端起茶杯轻轻抿得一口,程昌泰看出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有些事程昌也不愿在说,当下起身道“有句话还是要和延尉说一说”
“司空请讲”
程昌泰道“肆意妄为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这样的人想必延尉也是见过不少”
彭谦放下茶杯眼皮也不抬道“不送”
程昌泰不在自讨没趣反身离开。
离开的人不止程昌泰一个,李望也是离开,李望就是先前押送慕雪行那人,苦役住的地方很苦,又苦又臭,皆是住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棚子少说也有数十个,夜黑,棚子密密匝匝慕雪行算得也不真切,一个棚子住着十多个人,有些则是更多挤在一块,慕雪行让李望安排在一个七八人的棚子里,这个棚子还算宽敞,看上去是新建的,越往里去棚子则是越旧,等待李望走去,慕雪行扫看一眼同棚之人,绷内之人眼巴巴看着慕雪行,同时也是等着放饭。
棚内没有床都是粗席,七八张席子连在一起就当是床了,慕雪行找个角落坐下,这个棚子没有六哥,慕雪行见过六哥除他之外只有张贵荣认识,这事张贵荣不能办怕他疏忽大意只有自己来。
棚子里的人个个目光空洞,似乎对明日没有什么企盼,同时夹杂汗味,慕雪行不在乎这些,只想找到六哥。
这是如意园外围空地,棚前有个空地,空地一角摆放工具,工具那头有守卫看护,棚外没有人走动,慕雪行虽是想找人但也不敢惹人注意,干完重活回来肯定是要歇着,谁还有力气随便乱走。
“锵,锵,锵”有人在敲锣,锣声异常刺耳非常尖利,锣声一响棚内的人系数往外边而去,慕雪行跟着同棚之人尾端随人流走。
排队前行步伐不能太快,前胸贴后背就像蜗牛一样缓缓而行,苦役队伍目的地是空地,空地上有个守卫拿着锣使劲在敲,见人来得差不多扬声高喝让人排好队,不听指令的守卫扬扬鞭子,守卫意思很明确不听话的自然是要挨鞭子了。
慕雪行往前瞧看,眼里皆是苦役后脑勺,现下来看想认出人机会不大,苦役们排好队伍没有喧闹之声,有五辆马车缓缓从远处而来,苦役们的眼珠皆是眼巴巴看着行来马车,马车上装的是晚饭。
每辆马车都有三个大木桶,马车拉到近处有守卫上前揭开木桶盖子开始打饭,慕雪行这才知道三个木桶分别放着,水,饭,白菜。
慕雪行不由皱得眉头,吃这些东西哪来的力气干活,不过比起发馊的牢饭,这些算是好的了起码不馊。
每个苦役都能领到一碗水,一碗饭菜,不过没筷子只能用手抓着吃,慕雪行算是里面最干净的,无论苦役怎么样慕雪行对此都爱莫能助,这里苦役这么多,如说全部是犯人那么是在说笑,有些可能附近抓来干活。
苦役每个人都是绷着脸,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干走动,领完饭菜苦役蹲在地上,五指甲中黑色污渍满满,他们也不嫌脏抓起饭菜送到嘴中。
有些事慕雪行可以不在乎,但用脏兮兮的手往嘴里塞饭这样的事还是做不出来,慕雪行现下不太饿有些渴,手中水碗延边有些黑渍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碗底还有些几粒沙子,慕雪行苦着脸试图喝一小口,这水有股腻腻的怪味,这味道是什么说不出来,喝下去的时候十分恶心。
慕雪行正要把碗放下,蹲在慕雪行旁边有人开口“别把碗放在地上,碗一落地我保证最少会有十个人上来抢,有人闹事守卫就会赏鞭子吃,你随手图个方便就会让十个人挨鞭子”
慕雪行听这人说得如此严重,吓得将手缩得回来“多谢提醒”
旁边这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很精瘦,但那双眼睛充满想要生存的欲望,少年全身脏兮兮都是打石留下粉末,指甲却是很干净。
少年人好心提醒,慕雪行自是感激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看也不看慕雪行只顾吃着,听见慕雪行说话答复“吃你的饭少说话,我告诉你要是让守卫见你不吃饭,明天就别想有饭吃”
慕雪行苦笑道“不是我不吃,只是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