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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郭允人在东宫后园,园中春光璀璨绿意葱荣,选得一个石台坐下,满园绿意在郭允眼中只如一把把明晃晃尖刀。
花蕊有蜜蜂采蜜,郭允直勾勾盯着看似平和,一旦有危险就会用尾刺同归于尽的蜜蜂,侯三轻步来到郭允身后“太子殿下”
郭允微微侧头“他们进城防军了?”
侯三唇角微微一笑“进了,听说昨天在水榭还找了陶海如麻烦”
郭允想着慕雪行那张又亲切又显得隔阂的面庞“他倒是一刻未曾闲着”
侯三犹豫片刻道“太子,国公又派人来催,微臣也是觉得应该早些选定太子妃,这事不能在拖应当早做准备”
郭允叹口气“国公让你跟着本王,是让你烦本王来了?”
“太子”侯三谨言道“太子在靖北一年,这一年里各大士族都想方设法往国舅那里送人,在这样下去各大士族都要是国舅的人了,国公早就为太子选好了,定的是葛家,现在就葛家愿意跟着国公抗衡国舅,其他士族也在观望太子对葛家态度,不能在拖了,这事先要定下才能安抚葛家的心”
郭允无可奈何冷笑“既然是选好还问本王做什么?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太子。。”侯三叹口气道“国公不是在逼太子,只是。。这是唯一选择”
郭允沉默背对侯三并不言语。
侯三见郭允赌气故意道“国舅就在太子赌气这当下,说不定又笼络数人”
一听此话郭允浑身一颤,弯穹的背脊突然挺直,郭允仰头直往苍穹长长一叹“走”
侯三一楞“太子要去哪了?”
“葛家!”
侯三大是诧异道“现在就去?”
郭允转身面对侯三“太子妃就是未来王后,本王倒要看看国公选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还能是什么人,人是一个伤心欲绝的人,伤心欲绝的人悲切大哭。
“我不嫁!爹!我不嫁!不管他是太子也好,王上也罢我就是不嫁!”
葛玉泉简直拿这个女儿没有丝毫办法,葛玉全向苗湘媛投去求助目光“夫人,你还不快劝劝她!”
苗湘媛见葛怡汐哭成泪人,心中也是万分苦涩“怡汐,要不是到生死关头,娘也不会同意这件事,你还小,有些事说与你听也听不明白,只有嫁给太子才能保存葛家,难道你想看见葛家家破人亡”
葛怡汐满心凉透,泪眼婆娑“娘。我。。”话没说完又哭咽起来。
苗湘媛上前抱着葛怡汐温声道“傻孩子,听娘的话没错,你想想有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就是嫁个好人家,太子可是未来王上,有得这份殊荣那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乖,听话,好好准备当太子妃,现在太子还未纳妃,你就是正室,以后你呀就是王后”
王后不王后的葛怡汐根本就不在意,葛怡汐双唇微颤哭求道“娘,女。女儿不想当王后,只想。只想和。”
“和谁!”葛玉泉听出葛怡汐话语当场震怒!“和那个袁望之是不是!”
葛玉泉看向苗湘媛愤气道“夫人,你听听,你听听,我就说了这次跑靖北就是找这个袁望之去了!你看她还带伤回来!真是气死我了!葛怡汐我告诉你,如你想看你爹人头落地,去,去外面嚷嚷说你认识袁望之去!你就看看国舅能不能摘爹脑袋!”
葛怡汐将头埋在苗湘媛怀中闷声大哭“娘。。”
苗湘媛瞪一眼葛玉泉“老爷,有话你就好好说,吓孩子做什么”
“我。。”葛玉泉顿时无语,负气来回镀步。
苗湘媛叹口气道“其实,望之也是个好孩子,只是。。”
“夫人!”葛玉泉气看人一眼“你还说!”
这时下人慌忙来报“老爷,太子来了!”
“太子来了!”葛玉泉深深吁口气平复情绪道“夫人,把怡汐泪擦了,等会出来面见太子,我先去招呼”
第279章 换个办法拖延()
大厅,郭允静静品茶,侯三持剑身旁凝立。
“见过太子殿下”葛玉泉入内躬安。
茶气淡淡轻袅,郭允在茶气后缓缓抬眼“不必拘礼,坐吧”
“谢。太子殿下”葛玉泉下坐。
郭允去靖北一年有余,葛玉泉打量一眼,除得有些消瘦之外倒没看出和以往有什么不同,郭允温文谦和静坐,嘴唇轻触杯口在喝口茶。
葛玉泉肃容道“太子在靖北辛苦了,回来就好”
郭允将茶放下唇角清淡微笑,有种不怒自威感觉“国公这一年才是辛苦,多亏葛公全力支持,本王这次过来就是想亲口道谢”
葛公只是一种长辈尊称,和国公之位不可同语。
葛玉泉起身正容施礼“葛家做的一切全为南朝,太子无须客气”
郭允摆摆手示意葛玉泉坐下,人刚入座,苗湘媛领着葛怡汐入内,二人向郭允施安,葛玉泉起身引见“这是拙荆和小女”
葛怡汐一身鲜红衣裳,眼睛发红眼眶浮肿一看就是哭过,郭允缓缓起身道“屋里有些闷,听说葛府后园景致不错,葛小姐带本王走走?”
郭允点明要人陪同葛玉泉哪里敢不同意,事实上正对葛玉泉心思“怡汐,太子有此闲趣,你就陪太子去吧”
葛怡汐翘着小嘴并不作答,郭允看人一眼先行离开,太子侯三出门葛怡汐还没动,葛玉泉推了推葛怡汐急道“楞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葛怡汐看一眼苗湘媛,苗湘媛道“怡汐听话,快去,你要记住在太子面前不可胡言乱语”
葛怡汐早是打定主意,郭允是万万不能嫁的,虽不情愿人已出门,郭允就在门外等人,葛怡汐上前并没有给郭允好脸色“想去后园?”
郭允笑看一眼葛怡汐“是”
“跟着”
二人向后园走去,侯三远远落在身后跟着。
后园景致的确不错,楼台假山应有尽有,园里有个水池,池上有座水亭,二人在亭内就坐,葛玉泉早是吩咐下人跟着,见人落座即刻上茶。
看得葛怡汐红肿眼睛郭允轻笑“哭过?”
葛怡汐在郭允对面没坐,人是站着听得郭允一问,别过头去半响没有说话。
对方不答郭允也不生气在问“哭过?”
葛怡汐扭头回来显得气恼瞪一眼郭允,郭允见对方只是瞪他还是不说话,郭允口中还是那两个字“哭过?”
“你烦不烦!”葛怡汐挑眉回应。
郭允静静看人轻笑“你不回答我就一直问”
葛怡汐瞪人片刻,忽而妥协深深吐口气万分凄婉道“是,哭过,满意了?堂堂一个太子就会强人所难!”
明白了,这话一出郭允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郭允苦苦叹口气携带一丝苦涩笑意道“你哭,原来是不想嫁给我”
葛怡汐张得张唇,似乎想说“是!”慢慢地皱起眉头,别过头去并不说话,葛怡汐不想痛快张口给葛家添麻烦。
不说,表情举动已经说明一切,郭允故意笑看葛怡汐问“为什么不想嫁我,我很难看吗?”
葛怡汐并不看人,只是遥看满园春色意兴阑珊道“跟你长相没有关系”
“那就是和我人品有关?”郭允还是故意装作轻松笑问。
“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什么人!”
郭允自小教习的礼节完全表现出来,雅笑一声“明白了,你就是没有任何理由讨厌我,可是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葛怡汐显得惊讶瞥郭允一眼“不公平?”
郭允浅浅一笑“是,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爹娘逼你嫁我,国公也在逼我娶你,硬生生把我们凑在一起,你以为就你有气?”
葛怡汐眨眨俏皮睫毛思虑片刻,显得亲络在郭允对面坐下瞪着大眼睛看人问“你。是说,你也是不想娶我?”
郭允凝视对方紧张忐忑眼神笑道“凭心而论是这样”
葛怡汐展眉语气中多了几分笑意“那太好了,那你去和我爹说,就说你不想娶我”
郭允长长叹口气“我说了没用”
葛怡汐起得朱唇急道“怎么会没用,你可是太子!”
郭允笑意隐含无奈“就是因为我是太子才会说了没用”
葛怡汐闭唇看人,在琢磨郭允意思。
郭允浅浅看人一眼“你知不知道,我们不成亲会有什么后果?”
葛怡汐不点头也不摇头,抬起眼帘注视郭允,郭允笑叹道“先说坏处吧,我们不成亲,你爹就不会全心全意支持我,不支持我,我呢,就没有力量抗衡国舅,国舅一旦成了南王,他就会找借口将葛家满门抄斩,当然了,我也会死,不光我会死,和我相关的所有人都会死,你算一算里面有多少条人命?”
葛怡汐倒抽口凉气“为什么?”
郭允答复相当简单“因为你爹已经摆明态度支持我,我败葛家亡,我赢葛家兴!”
“那好处呢?”
“反过来想就是好处”
葛怡汐不在说话,不说话不是代表发呆,而是想着慕雪行,郭允刚才说过和他相关的所有人都会死,慕雪行去靖北做什么葛怡汐是知道的,这么说郭允一败慕雪行也会有性命之忧。
葛怡汐只觉心里好痛,想挣扎却不知道要往何处挣扎,葛怡汐紧紧咬着唇,就像一朵将折的花般颤颤可怜。
没话在说,郭允缓缓起身“好好想想,想好进宫见我”
郭允显得满怀愉悦负手离去,侯三就在亭外不远,郭允路过侯三,侯三转身在后跟着,两人走得片刻侯三忍不住道“还以为太子是真心来看太子妃,没想到是让太子妃为太子拖延时间”
侯三听出来此次来意,郭允步伐一止装作恼怒横一眼侯三“你胆子也太大!敢偷听本王说话!”
侯三正色道“微臣没偷听,是风把太子的话吹过来”
郭允吃吃一笑“你反应倒快,不过,我什么时候要葛小姐为我拖延时间了?”
侯三有什么听不明白的“太子让太子妃想想,想想是想多久?三五月也是想,一年半载也是想”
郭允温笑道“我这是在尊重葛小姐,没看见哭得眼睛都肿了?强扭的瓜不甜,要拉拢葛家是不错,但也要人想清楚在说,不情不愿嫁过来你不怕她日后闹翻天?”
侯三知道郭允说的有道理,侯三道“反正这事拖也拖不了多久”
郭允搓叹一声“能拖多久就算多久吧,回宫”
第280章 你砸琴我砸屋()
张贵荣慕雪行一队人在街上巡逻,张贵荣有些提不起精神,慕雪行看人一眼笑道“干什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张贵荣愁眉苦脸揉着太阳穴“昨天喝多头疼”
慕雪行没好气道“谁让你和祖冲之较劲,现在后悔了吧”
张贵荣苦笑不已“谁知道他酒量那么好”
街道对面孙诩身穿便装和三骑策马过来,余人纷纷让道,慕雪行余人也退到一旁,孙诩策马从慕雪行身旁路过,两人对视一眼也不打招呼,张贵荣自然也是认得孙诩那夜在山洞里见过面。
交对一眼孙诩继续策马而行,到前面不远玉器店这才下马进去,看孙诩样子是去买些什么,有巡卫在一旁张贵荣也不多话。
一个惹人厌烦的慕雪行难找,一个疯疯癫癫疯子还能难寻?陶海如江越领着八名城防军兄弟,就在祖冲之院内,祖冲之还是披头散发凝立二人面前,陶海如冷眼看人,在装作好奇样子走向一面墙壁,眼前墙上就挂着圆盘。
陶海如看得一眼在回头看向祖冲之“我还以为你是谁,原来你就那个喜欢量东西的疯子”
祖冲之眼珠透过蓬松发丝缝隙瞧着陶海如沉声提醒“你们这是擅闯民宅!”
陶海如扬眉纳罕一笑“能说出擅闯民舍这就不是疯子嘛!”
江越亦是笑道“不是疯子有些账就能好好算了”
祖冲之手一拨,掀开半边遮目长发张眼看人询问“算账?算什么账?”
从祖冲之面色来看是显得相当诧异,江越见祖冲之还在装疯卖傻,倏地立定沉声道“何必明知故问!昨日在水榭你做了什么难道忘记了!”
既然是这件事祖冲之倒是没忘,但还是显得相当困惑“记得呀,但是水榭的事你凭什么和我算账?是你们拿假琴骗人在先,我说你们是骗子有什么不对?”
祖冲之胆气倒也不小,这么多人围陇上门明摆就是来找茬,势单力薄软话不说一句,还在直斥其非。
祖冲之如此理直气壮,陶海如想起昨日水榭窝囊气火气“腾”一下又起“砸!屋里屋外东西都给我砸了!”
身后城防军听及陶海如吩咐,哪敢怠慢有人将墙上车轮盘子砸了,那口大锅也被弃在地上,锅底碳灰四处溅射,有人砸墙上物件,也有人入屋将里面桌椅掀翻,屋内锅碗瓢盆响彻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