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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弘离他们有些远,听及二人在他身后嘀嘀咕咕稍微止步回头道“说什么呢?”
慕雪行张贵荣加快脚步,慕雪行在心中默算时辰道“没说什么,国公入宫有些慢了,不能让太子久侯”
范弘也不在多话提步前去。
潘齐就在魏元左手边陪坐,两人目光鬼鬼祟祟交对一眼,潘齐那眼神仿佛是说“放心吧,一切依照计划进行”
在魏元来赴宴之前和潘齐商量过,当时魏元大发雷霆道“真是岂有此理!居然在避暑居摆宴!”
郭允为什么在避暑居摆宴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既然是看出郭允心思那就可以将计就计,潘齐道“国舅何必动气,太子此举无非就是告诉北王,说南境现下是他来做主,我有个想法太子不是摆着南王姿态?那么我们不妨让他威望全无”
“威望全无?”魏元一听这话可是十分厉害“你有何办法让他威望全无?”
潘齐阴恻恻道“如果那个张顺死在避暑居呢?”
魏元当下寒毛倒立“你。。你要杀外宾!你就不怕北王动怒借口兴兵犯境!”
潘齐倒不是不怕,只是这已经是事实,潘齐道“国舅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北王送王服过来本来就是有进犯心思,此举本来就是逼国舅动怒和太子动手他好接收渔翁之利”
魏元当即恼道“他想得美!”
潘齐在道“国舅,历来相争免不了大动干戈,只是一旦大动干戈,就会引起民心动荡,所以我们才会和国公在暗地里交手,现在就是我们一个机会,太子设宴如果外宾毙命,那么他这个太子就没什么用了”
魏元思虑片刻狰狞笑道“对,一个堂堂太子如连一个外宾都照顾不好,日后如何治国!”
范弘余人接近避暑居,路上有几个宫女看着花圃,一个宫女慌忙道“哎,谁把枣花都摘了,少了好几株”
另外一个宫女过来看望惊道“一,二,三,四,四株不见,哎哟,总管要是问起我们可要挨罚了。”
慕雪行眼中流露同情看得二名宫女,宫里的东西无论是一草一木皆是金贵,金贵倒也不是说有东西有多么好,枣花如在宫外那是不值钱的东西,就和路边野草差不多,换个环境那就不一样,如是没人知道那也就罢了,如果问起挨罚是免不了的。
是以,这二名照顾花圃的宫女才如此害怕。
一听也就算了,慕雪行也没放在心上。
慕雪行身着范弘入厅,见得范弘过来,郭允起身相迎“国公来了”
郭允都起身余人自然也是要起身,魏元也是起身,只是起身速度比别人慢,显得十分慵懒。
范弘入内郭允先是坐下,余人这才落座,慕雪行张贵荣就立身范弘身边作陪。
第339章 推行新历()
范弘入座当即向众人致歉“有些事耽搁,让各位久侯了”
范弘就算是晾着张顺一个时辰他也不敢抱怨,现下只能嬉皮笑脸道“国公客气,下官也是刚到”
魏元见得张顺一副对范弘恭敬嘴脸冷笑“张大人是刚到?你不是陪我们等候多时了,难道只有国公办的都是正事?我们都是闲得发慌之人?”
魏元拿张顺出气,张顺也不敢回嘴。
魏元心里有气谁都能看得出来,郭允也不理他“上菜”
太监依桌上菜。
来慢就是来慢,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否则别人会说范弘故意摆架子,范弘道“太子殿下,来前见过一人,这人是慕护卫推荐”
“慕护卫推荐何人让国公相见?”郭允看向慕雪行显得友好又关切道“对了,上次慕护卫救太子妃水也凉,没着风寒吧”
这话是显得关心也是显得亲络,郭允故意当众这么一说,是摆出重视慕雪行的样子,有外宾在慕雪行十分恭敬道“谢太子殿下挂心,并未染得风寒”
郭允点头大是放心在道“对了,你向国公推荐何人?”
慕雪行正色道“这人叫祖冲之,他经过多年观测推算,发现元嘉历存在很大差误,于是着手制算新历法”
魏元一听话锋有些不对,推行新历那是等同推行新政,一个太子推行什么新政,现下国事由国舅国公掌控,如让郭允顺利推行,那些支持魏元士族还不把他撕了,士族那些人都是老顽固,弃旧用新肯定是不会答应,在说这事也不是说弃旧用新这么简单。
一旦修改百姓就会认为日后郭允就是南王,魏元可不想百姓产生这个想法。
话虽然是由慕雪行来说,但这话一听肯定是国公太子私下早就谈好,要不然慕雪行一个小小护卫怎么敢提起这样的事情。
目前情况是慕雪行说的话,魏元当然不能指责郭允,魏元当下疾言厉色向慕雪行道“住口!你一个小小护卫懂些什么!”
魏元在向郭允道“太子殿下,这旧历用得好好的就不必改了,如要擅改百姓定有怨言”
范弘知道魏元肯定反对,范弘笑看魏元道“国舅不用先急着反对,这事我们也是在商量嘛,闰法里把十九年定为闰年,每七个年头就是十三个月,北凉赵厞新创元始历,在每六百年中插入二百二十一个闰月,这事当初也是有人反对,你看现下大家不都是在用”
“太子殿下这祖冲之真乃当世奇人,他吸取赵厞理论加上自己观察,认为十九年七闰的闰数过多,每二百年就要差一天,而赵厞六百年二百二十一闰也不太准确。因此,祖冲之提出新闰法,来前听过他的推算,闰周精密程度极高”
“他还做了个观星仪,测量正午烈阳影长与星辰位置以定冬至时刻,并采用三百九十一年加一百四十四个闰月新闰周”
郭允听得大喜“哦?建康还有如此奇人?”
范弘在道“太子如是愿意,可以召人相见”
郭允想得想道“旧历既然不准,那么就要改,因循守旧不变通实不明智”
郭允看向魏元在道“如得新历推行,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国舅认为如何?”
有个狗屁好事,魏元口刚张,潘齐却是抢先道“太子殿下说的是”
魏元瞪圆眼珠盯着潘齐,人是瞪着魏元并没有当场指责什么,因为潘齐用眼神示意魏元不必在说。
潘齐赞同郭允,魏元也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魏元闭口不在多说。
张贵荣在旁听得脑袋都大了,张贵荣和慕雪行窃窃私语道“什么三百九百年加闰月?你听懂了吗?”
事实上不要说张贵荣没听懂,就算是潘齐魏元张顺也未必听得懂,慕雪行向张贵荣摇摇头轻声也是简短道“不要说话”
这个场合的确也是不合适交头接耳,心中虽是听不明白,张贵荣也是止声不在说话。
厅中顿然一片沉默,慕雪行看一眼张顺身后门外长廊,长廊上置放一株盆景,盆景不是常见的那些,凤尾蕨,铁线蕨,鸟巢蕨而是一盆枣花,谁会拿枣花当盆景这不是吃饱撑着?慕雪行虽然觉得奇怪也没多问,不就一盆花而已没有什么好过问的。
郭允知道潘齐就等于是魏元心腹,潘齐的话魏元怎么都会听一些,潘齐能够同意倒是让郭允显得意外,不过同意就好,同意不管魏元心里头乐不乐意,但在张顺眼中郭允就等同与南王,因为只有南王才能推行新政,郭允相信张顺一定会把这里的事情事无巨细告诉北王。
只要郭允能震得住北王,北王就不会随便对南境动兵,因为不管魏元郭允目前如何看不对眼,北王如果动兵郭允魏元肯定是会同仇敌忾,他们一定会同仇敌忾,原因很简单国都没了还争个什么。
想要张顺好好把话带回去,郭允自然是要对人客客气气“张大人”
张顺坐在这里大是不是滋味,只愿尽早结束宴会提前回朝,听得郭允张声,张顺道“太子殿下”
郭允笑看张顺显得极是喜爱道“北王送来王服,初始一看以为北王还在生本王不告而别的气,但是细看之下本王这才知道北王这是想二朝修好,北王意思本王明白了,当初在靖北也是受得北王厚待,北王富有四海本王也赏不了什么”
“这次就多谢张大人了,来人”太监捧着锦盒上前,郭允示意太监将锦盒放在张顺桌上,郭允笑道“张大人打开看看”
张顺并不显得猴急缓缓将盒子开了,盒子一开见得里面是十片金叶,十片金叶呀这要回靖北可是能买六七所大宅子了。
张顺显得十分激动呼吸也是十分急促“太子殿下这。。这个太贵重了。。”
范弘明白郭允心思微微一笑替郭允说话“这是太子殿下体恤张大人路上辛苦,不许推辞哦”
张顺恭恭敬敬离开桌几来郭允面前施礼“多谢太子殿下厚赏”
不就十片金叶,如是魏元出手能给更多,不过这办宴会的不是他,也不好随便赏人,不能赏人摆面子心里有气呀,魏元喃喃道“十片金叶收买人心,也是太小气了”
在魏元眼里郭允是很小气,对于张顺来说可是笔大财富,道谢后眉开眼笑回坐位坐下。
第340章 谁搬的盆景()
见得张顺坐下,潘齐眼珠紧紧凝视张顺身后枣花,潘齐眼睛很静很缓,似乎在等着什么。
来了,来的不是人,是风,建康一入秋,风就很多,秋至的风含着些凉,避暑居四面透风,风一起枣花和厅内其他盆景一样花枝抖动,盆景中花枝一抖,张顺就像让人旱地拔葱般,搜的一下猛然起身,见得张顺突然起身,郭允以为张顺有话要说浅声相问“张大人有话坐着说”
张顺弓腰扶着桌子,整张脸白得吓人,嘴巴大张胸腹急速起伏,郭允见人张嘴话是没说却是大幅吐气,见得张顺情况不对郭允即刻道“张大人,怎么了?”
扑通一声张顺在倒地前抓着铺在桌上桌布,桌布随着张顺倒地将桌上盘碗酒杯一起落地,酒杯盘碗落地发出“哐啷”声响。
见得张顺突然倒下,慕雪行赶紧迎得上去,张顺倒在地上虚弱咬牙指着枣花道“花。花。花。”
慕雪行半蹲张顺身边见他直指枣花当即明白什么,起身将落地桌布拿起将枣花盖着,见得枣花遮盖张顺情绪渐渐平缓,但那呼吸依旧急促。
张顺断断续续尽量说明情况“我。。我。我对花粉过敏。。”
慕雪行当下一惊,这次来避暑居可没有师医陪同,人都在太医署,张顺声音虽小在场之人全是听见,潘齐魏元装模作样对视一眼,脸上摆着关心之色来到张顺身旁,郭允见状赶紧向太监扬声道“快请大主药!”
“是”太监慌忙小跑而去。
建康太医署和靖北一样全是设置在宫外,见得张顺呼吸越来越急等大主药过来肯定是来不急,慕雪行对张顺轻道“张大人,先躺着我替你找药过来”
慕雪行离开避暑居向花圃跑去,花圃边还有宫女在照看花圃,奔及近处慕雪行急问“附近可有薄荷叶?”
见人问得这么急,宫女也知道避暑居太子正在摆宴,哪能犹豫当下应声“有的,你等会”
宫女匆匆向花圃院落外边跑去,慕雪行这时扬声道“有药杵也拿过来”
宫女听声也不止步道“知道了”
过得一会功夫宫女手上拿着薄荷叶和药杵过来,慕雪行接在手上匆匆赶回厅内,张贵荣见慕雪行拿着药杵,药杵里放着薄荷叶,慕雪行将薄荷也捣碎,将黏糊糊的薄荷叶敷的张顺肺部,肺部清凉张顺呼吸稍微平缓一些,范弘问“慕护卫你敷的是什么?”
慕雪行道“这些是薄荷叶,张大人是因为花粉引起的哮喘,有薄荷叶敷着能暂时保他平安,只愿大主药能尽快过来”
郭允眉头大沉道“花粉引起的哮喘?”
郭允先前也是见到慕雪行用桌布盖在枣花上,郭允当下道“枣花在廊上这么远,张大人怎么会染得花粉”
慕雪行起身道“太子殿下这是因为先前那股风,厅内四处通风,风一起就将花粉吹得进来”
范弘看向枣花一眼“枣花?谁将枣花搬来这里这么粗心,来人呀,将枣花搬下去”
“是”一名太监命令上前,手刚摸到桌布,慕雪行却是厉喝一声“慢着!”
慕雪行当下面向范弘郭允道“太子,国公,这不是粗心大意,是有人故意要置张大人死地!”
“谁这么大的胆子!”郭允挑眉如剑“这人是谁!”
慕雪行并没有说出罪魁祸首,目光有意无意看一眼魏元,魏元接收到慕雪行目光,魏元登时震怒道“慕雪行,你看我做什么!你该不会认为是我做的吧!”
郭允一双眼目逼视魏元,目前没有证据郭允也不好责罪,郭允知道慕雪行这么说,心里肯定是有什么说辞,郭允道“慕护卫,把话说清楚”
慕雪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