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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荣刚要张口,见得院门外进来一人,这人入内见得慕雪行张贵荣先是一楞,后而眉开眼笑道“怎么是你们”
慕雪行一呆“常公子?”张贵荣也没想过常仕林会出现此地。
常仕林来他二人面前如同见着好友般笑道“一直想着去北馆见使者,不过你看刚买下染坊事多”
张贵荣讶然道“染坊是你买的?来晚一步”
常仕林诧异一眼张贵荣道“这话是。。你们也对染坊有意思?”
常仕林既然是这里东家,那么有些事也就好办了,慕雪行紧锁的眉头顿时松开笑道“刚打听过这里正好空着,没想到常公子抢先了”
怎么说慕雪行总是救过他,此举常仕林大是觉得过意不去,常仕林道“你看。这。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要不然这样染坊我转给使者?”
常仕林既然买下这更容易掩人耳目,慕雪行是万万不会让常仕林转手,慕雪行笑道“不用这么麻烦,店铺在找就是了”慕雪行突然叹口气道“只是可惜我找的那些工匠,只能先把他们遣散,等找到地方在做打算”
张贵荣楞楞看一眼慕雪行心道“他什么时候找到工匠了?”
常仕林好笑道“店铺还没着落,就先招得工匠,使者做事真是不同寻常”
慕雪行早是想好说辞,慕雪行笑道“好工班难求,多招几日无妨”
常仕林道“我看也别遣走他们,就让他们来这里帮忙,我招那些工匠要价高,做事怠慢懒懒散散早就想换得他们,如不是司空督建如意园招得好工匠过去,我才不理他们”
第91章 迎春楼()
常仕林主动要求这是更好了,慕雪行道“行,给谁干活不是干,明日我就让他们过来”
常仕林越看慕雪行心里越是喜欢,常仕林道“使者真是我的贵人,上次救我这次解了整修难题,这样,晚些我在迎春楼略备薄宴,使者一定要来”
慕雪行笑道“一定到”
常仕林在向张贵荣道“贵荣大哥也一起来呀”
张贵荣哈哈大笑道“常公子做东怎能不到”
慕雪行拱手对常仕林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迎春楼见”
常仕林也是拱手道“迎春楼见”
…
夕阳懒洋洋在山头靠着,不知是不是在吃火锅把整个天际映得通红。
迎春楼就在东门商街中心位置,也就是在门檐挂紫珠风铃瓷器店对面,瓷器店和迎春楼东家是同一个人,能来迎春楼吃喝的人钱袋就不会太薄,吃完饭从酒楼出来,风吹铃响,铃声入耳自是引人注意,酒足饭饱闲来无事肯定有些意思想着进去转转打发时间。
只要进去一转店家自有留人本事,这样一来就能在赚一笔,现下做生意也不容易,不能不多花一些心思。
迎春楼很老了,至少七十年光景,字号越老名头就越饷,人和迎春楼门柱有时候没多大差别,一上年纪皱纹就会惹人心烦不请自来,门柱也是一样柱上多了许多龟裂小痕,漆色也没刚上那么鲜艳,昨天东家刚让伙计上新漆,黯淡无光的门柱重新恢复趾高气昂神态迎客。
迎春楼厨子勺下功夫不凡,在没有食欲之人路过闻着菜香回去立马食欲大开,接近饭点迎春楼门前马车络绎不绝,生意红火马车走走停停东家大是高兴,慕雪行张贵荣已在迎春楼门外,慕雪行抬头看一眼雨檐,这种式样在靖北已经快要找不到。
雨檐很长,比任何一间靖北屋檐都长,慕雪行估计雨檐比其他人家大约长三尺,一方面保护门前台阶不受雨淋,另一方面遮掩墙壁或是没有遮栏窗口,店家很用心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店内可以说人满为患,慕雪行甚至担心有没有空桌,不过这次是常仕林做东,生意在好也不会不卖太傅公子面子,张贵荣在门外见厅内客人吃得热火朝天,人是还没进去肚子已是呱呱乱叫催促赶紧进去。
慕雪行看一眼张贵荣笑道“饿了吧,那么我们进去”
常仕林当然不会在乱糟糟的大厅接待他们,二人来到柜台报出常仕林名讳,伙计忙里偷闲引着二人上二楼,二层楼有七间雅间,伙计领着二人进去其一雅间“八珍阁”
伙计入内将窗户开起,夕阳透入屋内显得一片红彤彤,顺着窗外看去能看见天际晚霞,常仕林还没到他们二人先行入坐。
伙计引人入内自先出去,屋内布满晚霞张贵荣笑道“这地方不错,能边吃饭边赏景”
慕雪行很久未曾看过晚霞,无论是南朝北朝晚霞总是显得毫无偏颇,给与人一种美好闲逸之感。
慕雪行眼看窗外晚霞可惜叹得一声道“那边是如意园吧?”
张贵荣顺着窗口看出点头道“是呀,那就是如意园”
如意园在城外十余里一处山头上,从这个位置看过去能看见如意园高阁在夕阳下模糊残影,慕雪行脸上不由自主浮起可笑之意,如意园高阁在夕阳残影下的确显得有些可笑。
残影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根巨大木梁,木梁仿佛被夕阳压弯,弯梁就像一位垂首老人,也像北王提不起的心气,慕雪行道“晚霞多看看吧,等着如意园建好,起码有一半入城晚霞会被挡住”
张贵荣道“啊?这可不是大煞风景?”
慕雪行道“可不是大煞风景,现在你们城防军也不光是你们,很多人饭都难以吃饱,北王还有心思建如意园”
张贵荣也是满腹责怨道“可不是,当初北王想建园时有不少人反对,但谁能让北王改主意”
北王想怎么做这是北王的事,慕雪行不想管也管不着,二人闲谈杯茶时间常仕林才到。
常仕林入内立时拱手致歉“让二位久等,真是过意不去”
杯茶时间也不算久,慕雪行笑应“我们也是刚来”
慕雪行张贵荣留着主坐给常仕林,常仕林走到主坐旁刚要入座,想着慕雪行一次救他一次帮他,这坐他可不能坐,常仕林邀请慕雪行道“使者上座”
慕雪行起身显得亲络拉着常仕林坐在主坐“都是好朋友不用这么见外,如不是东家卖常公子面子,客人这么多我们二人哪有如此口福”
屁股既然是粘凳自然就不能在起来,常仕林笑道“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常仕林一入屋伙计后脚就到,常仕林道“上菜”
迎春楼有八珍,鱼唇,竹荪,燕窝,鹿筋,大乌参,乌鱼蛋,凫脯,龙鱼肠。
八珍配着八珍阁自是常仕林有心选择,八珍不一会上桌,双方敬酒一杯,张贵荣起身给慕雪行常仕林将酒满上,慕雪行闲问一句“常公子买染坊打算做什么营生?”
常仕林笑道“卖些古玩,原本也是想开酒楼,只是这酒楼乌烟瘴气也挨着度支署不太合适”
所谓官不入商,慕雪行明白这个道理,如果太傅没有点头常仕林哪有能力买下染坊,慕雪行问一句“东家可是安排好了?”
常仕林知道慕雪行所指笑道“安排好了,不是靖北人”
找个外地东家就是为掩人耳目,毕竟不能明着违反规定,不光靖北有官入商这事南朝也有。
慕雪行笑看常仕林道“我看常公子不像是喜欢开门迎客之人”
常仕林叹口气道“这事不是我想做,只是不想在让家父失望,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失望这二字含义张贵荣没听出什么,慕雪行却是十分明白,在入城前也打听过常仕林和樵夫之事,别看常仕林脸上和相仿同龄人无异,但现下他愁闷的脸显得比实际上更为苍白。他那黑眼睛所发出光芒,有时晦暗,有时苦闷。
从如此来看常仕林对于自己所做过的事也是有所愧意,并不像表面那般轻松。
年纪轻轻就遇上这样的事情,慕雪行除了同情之外已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在慕雪行和常仕林在酒楼之时,侯三还在刑司,因这一席话他们还没有说完。
第92章 两种男人()
话虽是没说完也是差不多,晚霞漫天肚子也该是饿。
饿归饿心中藏事,这饭如何能吃得进肚,朱立道“司空和下毒之事有关?这事会不会太牵强?”
侯三见朱立没有结束话头意思自己当然不能先告辞,侯三忍饥道“看起来是很牵强,但是看人需要时间,右监在朝时日也是不短,右监觉不觉得司空当年平步青云也太快一些”
朱立听在耳里眼看侯三道“从一个九品内台书令史到一品司空,的确太快,但你不能否则司空有他过人之处”
侯三点头这点倒是不能否认,没本事的人就算给得机会也无法步步高升。
朱立想想在道“说起来升得太快的也不只司空一个,我记得太医署大主药沈颐也是这般”
“沈颐?”侯三当场心中怦怦大跳,慕雪行先前还怀疑过太医署也有人掺和此事,现在朱立却把他们思寻答案说出。
话从头说,升快也不代表就有关系,这个发现要找机会告诉慕雪行,看看他是个什么看法。
现下侯三还不好在沈颐身上做什么文章,侯三道“不管司空上位快慢,现在我们麻烦不小,敢出箭警告,那么就敢。。”
“出箭杀人!”朱立厉声接话。
道理朱立既然明白,侯三也不想多话“我们日后要小心了,在我看来最好缓歇几日”
朱立想着肯定是要消停几日,否则将人逼急司空也会狗急跳墙,朱立道“越是如此,我越是想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司空出城见谁,姜三为什么死这事总算是弄明白,司空为什么见东王,谈的又是什么这个我们是一无所知”
朱立看一眼窗外晚霞“不早了,有些事我还要好好详思,就不留你用饭”
侯三起身拱手告辞道“不敢劳烦右监,过几日在登门拜访”
朱立闭上眼睛挥挥手。
侯三退下。
…
张贵荣不知常仕林有什么伤心事,只是见人不住喝闷酒劝都劝不住,人一喝闷酒醉得自然比别人快,张贵荣酒还没上头常仕林醉倒趴桌。
张贵荣看常仕林奇道“常公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都嘻嘻哈哈逍遥度日,怎么今天好像是有所心事”
慕雪行叹口气道“心里头越是孤独寂寞,就越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不一样的自己”
张贵荣向慕雪行请示道“在坐会还是扶他回去?”
慕雪行又不是贪杯的人,来此聚会就是想和常仕林打好关系,人都醉了没有留下必要“扶他回去”
常仕林车夫就在迎春楼门外,入迎春楼酒兴大发喝多一些常仕林不是一次两次,车夫见怪不怪,慕雪行二人把常仕林扶上马车叮嘱车夫赶慢一些,这才恭送马车远去。
眼里看不见马车慕雪行道“走走吧,当是醒醒酒”
张贵荣没有意见,夕阳这时候完全退去,夜幕在常仕林喝着闷酒时悄悄降临,
迎春楼雅间是雅,可不管多雅致的地方总是有四堵墙挡着显得微闷,人一出来身临四处通风街上,毛孔显然舒服许多。
天上有些星不是很亮,在张贵荣眼中星星好像也是喝了些酒,隐隐约约闪耀薄薄星光,不太耀眼夺目的东西不会引起任何人注视,星星薄光就没有引起张贵荣重视。
张贵荣看着慕雪行,慕雪行这个人在张贵荣眼中似乎比星光更加明亮,张贵荣道“贤弟是什么时候找了工匠?”
慕雪行感受着夜幕中穿透街巷夜风笑道“早就预备好,你也见过就是那天的车夫”
瓷器店风铃让夜风吹响,声音清脆悦耳,就在张贵荣身后,风铃声是入耳,不过不管迎春楼东家如何用心,总之是无法吸引张贵荣这样的人进去。
张贵荣也没有兴趣进去,不光没有兴趣进去,张贵荣对风铃声也没有任何兴趣,心神集中在慕雪行话语上“是他?那车夫也会干整修的活?”
慕雪行看一眼张贵荣,张贵荣侧脸看着慕雪行,慕雪行看见张贵荣右边脸上有只兔子,兔子当然不是真的兔子,是倒影,就在张贵荣右侧不远,有家屋舍窗纸画着白兔,让屋里烛光倒映这才映在张贵荣脸上。
如此一看张贵荣模样倒显可爱,窗就这么大走得两步,过窗兔影透射窗户对面墙上,慕雪行笑问张贵荣一句“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两种男人?”
“男人还有两种?”慕雪行这个看法倒是新颖,张贵荣追问道“哪两种男人?”
慕雪行说出自己见解“一种是只会做自己分内事的男子,就好像一个木匠,终生就只会做木匠的活,除木匠活以外什么都不会做,另外一种男人是什么都懂一些,比如不光会干木匠活,抓鱼狩猎也是好手,那车夫就是这种什么都会一些的男人”
张贵荣想着自己真是什么手艺都没有,张贵荣苦笑道“贤弟觉得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