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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媛听声整整妆容这才从里屋出来,程若媛从里屋来到厅中,只见丫鬟抱着一个大布袋沉沉放在桌上,程若媛想搭把手已是慢了。
丫鬟擦擦刘海下的汗珠道“累死我了,小姐都在这里了”
见着丫鬟如此辛苦,程若媛也不口赞一句,程若媛显得似乎有些情急上前将布袋结子解开问“靖北香料都在这里了?”
丫鬟道“四十种香料,都在这里了,小姐你要这么多香料做什么”
程若媛道“等会在和你说”
大布袋里放着四十个香料盒子,盒子也不大比馒头大一些,其实这些香料并不重,只是一下要买这些多香料,丫鬟是跑累了。
程若媛打开盒子一个一个换着闻,杜衡,月麟,木香,白芷,乌沉,闻得十余个香盒后,程若媛拿着松香盒多闻一鼻道“你闻闻看,是不是北馆的味道?”
丫鬟接过香盒闻过点头“嗯,就是这个,二公子身上衣服就有这个味”
程若媛道“这么说北馆捣衣房,洗过衣物后是用松香熏衣”
丫鬟不解道“小姐松香虽不算是下等香料,哪里比得上我们用的杏霭,不会是想拿松香来熏衣?”
程若媛当然不是想拿松香熏衣,程若媛这时忽而疑心道“这不是使者那日的香味”
慕雪行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在程若媛面前暴露一个天大的破绽。
第97章 奇怪的在意()
有些女人不能乱抱,尤其是像程若媛这样的女人,男人要想稳稳当当没糟心事情度日,那最好不要随便起意抱人。
女人很麻烦她们很在乎细节,比如衣服有没有香味或是有没有异味,腰坠干不干净是用什么颜色绳子搭配,要想让女人多看两眼,能不能讨她欢心还是次要,保持自身整洁才是关键。
慕雪行也是男人,有些事他能算无遗策,可有些鸡毛蒜皮之事又怎么会挂在心上,可往往女人就是在一些鸡毛蒜皮之事中观察男人。
衣服味道如何,这种事不光慕雪行没注意,很多男人也不会上心,女人在意。
程若媛既是觉得味道不对,那么肯定要有对比,慕雪行如果没有当街抱人,程若媛还不会想起这个,慕雪行人在北馆住那么衣上味道应该是松香才是。
可是那天慕雪行身上不是这个味道,那天指的是程若媛和丫鬟让饥民困在北馆,那日慕雪行为劝得程若媛释怀,他和程若媛一同坐在阶梯上,肩并肩坐着衣服上有什么味道双方自能闻着。
对于慕雪行来说程若媛身上香味也就是女子香粉味道,可如要往细了追究这是什么香粉,慕雪行可就答不出来。
对于女人来说身上味道,就是一个人的标识,味道是清新还是难闻,往往能代表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是以程若媛才会留心。
饥民闹事那天慕雪行进过南馆,进南馆那日更过衣,因为要装扮成农夫打扮才能进馆,慕雪行张贵荣身上那套农衣,来自车夫行囊,行囊车夫藏在菜筐中,但这行囊又是来自车夫衣箱。
就像慕雪行说的,车夫是个什么都懂一些的男人,所以车夫干的活很杂,有时候杀猪,有时扑鱼,有时候也会狩猎,鱼有鱼腥,猪身上有臭泥味,常做这些事鱼腥臭泥味就会往衣服上粘。
味道是除不去,只能压,要压这样的味道就需要香味足的香料,香味足而且能够保持持久价格不会低,普通人只能使用廉价香料。
车夫用的就是普通的石斛香料,石斛来自石斛花,普通香料做工简单,工序一般是以温水浸透用石臼杵成泥,以纱布滤出黏汁,取汁焙干打成细粉,加入一点点,降真,茱萸子,混入紧压成块状用时焚熏皆可。
慕雪行那日身上有什么味道丫鬟倒没注意,毕竟挨肩而坐的不是丫鬟,在说丫鬟那日也是吓得够呛怎能有心留意这个。
丫鬟不知道程若媛为什么要留心这个“买这么多香料回来就是要找出使者身上味道?”
程若媛点头“嗯”
找着北馆味道程若媛继续开着香盒闻,丫鬟先前是大惑不解,现下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脸怪笑道“小姐是不是看上使者了“
程若媛脸上一红,没好气看丫鬟道“我没有,不许你胡说”
丫鬟自小跟着程若媛,全府上下也就她能和程若媛没大没小,丫鬟憋笑道“我哪有胡说,以前没少人上门提亲,那时候人都没见就把人打发走了,现在小姐可没少往北馆跑,有好几次都没带上我”
程若媛假装生气瞪一眼丫鬟,正要张口解释。
丫鬟哧笑率先出声道“我知道小姐肯定会说是去看望二少爷,但也可以顺道去见使者是不是,想见人去北馆就是,何必找什么香料回来”
程若媛不想在和丫鬟逗趣斗嘴,说句心里话道“我让你找香料回来不是为闻他的味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丫鬟追问一句“奇怪什么?”
程若媛说出心中疑问“为什么他衣服上的味道不一样?北馆用的是松香,那日他身上味道有点重,还有些刺鼻,那是一种。。一种。。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松香,使者谈吐举止很有礼数,像他这样的人我想在东朝也不会是什么市井人家,举止礼数如不是自小受到教导,这是装不出来”
“他给我的感觉像是大世家的人,这样的人会去迎春楼这样的地方吃饭,会去音坊这样的地方听曲,他不像会去小茶楼喝粗茶听俗曲的人,所以他不会用廉价香料”
丫鬟道“廉价香料味道一般又重又刺鼻,好的香料清香持久,听小姐这么说也是有道理,如果不是他自己用廉价香料,那么肯定是去什么地方染上的”
“染上的?”丫鬟的话顿时给与程若媛一个新思路,程若媛嘀咕一句“饥民闯城他能去什么地方?”
能染上香味说明人肯定在某个地方待得很长一段时间,要不然香味不会熏衣,如按照这个思路程若媛是绝对猜测不出来慕雪行会去哪里,慕雪行当时换上农装,原来的衣服自是放在车夫行囊中,味道也是那个时候染上。
所以,猜人去哪,而不是猜衣服放哪,想出来的结论定是截然不同。
丫鬟这时候问程若媛一句“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
程若媛边闻香料边道“说”
丫鬟道“小姐为什么要在意味道不同?使者身上有不同味道很奇怪吗?”
丫鬟这话倒是让程若媛无言以对,可不是味道不同又有什么关系?但是程若媛心里却是偏偏在意这件事,程若媛蹙着眉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留心这件事,可是我总觉得很奇怪,饥民闯城使者又不是城防军也不是北铃骑,这事用不着他管,寻常人家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在家躲着,可他却是外出而且身上又染一些廉价香味”
丫鬟奇道“小姐怎么知道使者当时是外出?”
程若媛看丫鬟轻笑道“你当时在馆内大喊大叫,他在馆内怎么会听不见”
丫鬟想着当时自己呼天喊地想喊来程勇救命情景,现在想起不由觉得很没面子,拿当时情况来说岂能有心顾忌脸面。
程若媛推测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她们二人困在程勇属院时间不短,慕雪行如是听见早就该到。
丫鬟道“那么使者当时会去哪儿?”
程若媛叹口气道“不知道,他这个人很难看透,有时候觉得他在骗我,可他又能自圆其说,我不知道他嘴里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丫鬟愤愤不平道“对,男的都爱说谎,臭少波也是老爱说谎骗我,明明说好来看我又没来”
臭少波姓苏是张府下人,得空就会来讨丫鬟欢心,苏少波心里打什么主意,程若媛自是清楚,程若媛拉着丫鬟坐下笑道“来,和我说说苏哥哥的事”
丫鬟脸一红扭捏道“小姐。。不许取笑我,他可不是我什么苏哥哥”
女人心思还真难猜,刚刚还在说慕雪行的事,谁知话头一转居然说起不相干的苏少波来。
第98章 争执()
慕雪行不知道程若媛对他衣服味道有所疑心,现下也是没空想得起程若媛,慕雪行在郭允府上,郭允给张字条给慕雪行看。
字条上写着四字“国公失踪”
这四字入眼慕雪行眉头大皱,可他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问一句“谁送来的?”
郭允见慕雪行没什么大反应大为着急道“下人说是个挑菜的送来”
慕雪行眉头皱得更深“一个挑菜的送来?”
国公在郭允心里如同父亲一样重,郭允的急切慕雪行看在眼里,郭允如同下死命令道“我想尽快出城!”
慕雪行眉头虽皱给人的感觉很冷静,虽然心中也是着急,可他不能急他一急郭允哪里还能坐得住,慕雪行压下心急情绪缓道“别急,这事真假难辨”
侯三也在,国公失踪这可不是小事,可如乱成锅粥也于事无补,侯三心中也是怀疑这事真伪,怀疑没有证据是以面色凝重道“是呀,太子殿下别急,如是自己人送的消息,怎么会让一个挑夫来送,城外还有孙诩呢,南朝有什么消息送来,一定会过孙诩的手”
不管这是真假,郭允心中大是不安,他务必要亲眼看见国公安全才能放心“雪行,算我求你,现在别在管能否扳倒司空太傅,出城,今晚你想办法调开北铃骑,我们闯出去!”
慕雪行不为所动,冷静的双目与郭允对视“我们会闯出去,但不是今天”
慕雪行的拒绝,郭允如同视为仇人,郭允罕见对慕雪行咬牙切齿道“国公不会无缘无故失踪,这定是国舅所为,国公不能出事,我不能让国公出事!”
郭允话落,重重一拳拍在案桌,案桌茶杯让郭允这一拳震落在地,茶杯碎得一地,张贵荣在厅中见得郭允如此,吓得静若寒蝉本想劝得一声,这下子更是不敢出声。
杯落碎地,厅中之人稳稳当当坐下,余人视线都在慕雪行身上,但慕雪行视线却是落在茶杯碎片道“如是国舅所为,我们现在更不能走,司空太傅不倒北朝就不会乱,回去就没有时间和国舅交手,大局为重!”
国公待郭允如父,身为当事人如何能大局为重,郭允向慕雪行厉声道“国公生死不明!我怎么还能坐得住!”
慕雪行此时此刻显得异常无情冷看郭允,慕雪行道“我劝过你的,我劝过你不要来北朝,可你执意如此”
郭允每一根神经都已绷紧,仿佛有一种爆炸性的冲动“我如不来,南朝百姓现下。。”
郭允话没说完,慕雪行当场截话,词锋也是罕见的和郭允争锋相对,慕雪行冷哼道“太子心系百姓甘愿来北朝为质,真是大仁大义!可你没想过如此一来,你就等同于让国公只身一人留在南朝和国舅周旋”
慕雪行当初本就不赞同郭允前来北朝为质,但郭允执意而为,慕雪行心中早有存气现下话头一碰,慕雪行如同炸开词锋凌厉道“太子将国公抛下,是为保全百姓,可国公在南朝谁来保他!暗箭难防太子不懂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早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从你来北朝那一天就已经知道”
郭允面色大为痛苦“我有过设想,只是。。”
“只是没想过来得这么快!”慕雪行替郭允把话补充。
慕雪行厉声在道“你来靖北一年有余,一年时间不短了,当你决定来北朝为质,这就等与放任国舅掌覆朝局!”
“我。。”
慕雪行深深吁口气,他本来是不想动气,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会忍不住,吁口气后情绪稍稍恢复缓声道“不用急,你要相信国公,来前我给国公留下三策,只要按照我留下计策行事,国公性命无虞”
慕雪行此话出口郭允如同吃颗定心丸定定注视他,郭允道“国公当真没事?可是这字条。。”
慕雪行神情专注盯着字条“这字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侯三这时比郭允更急,侯三早就在等着慕雪行说话,侯三疾呼道“什么问题?”
慕雪行一字字说出自己看法“国舅已经知道我们来救你!”
侯三大为吃惊道“怎么会,不会的我们准备如此周密”
慕雪行想起一句老话,想起就要说出来“纸是包不住火,我还以为能瞒久一些,我相信国公并没有失踪,这是国舅故意来激你”
郭允想平静心绪可难以做到,慕雪行是人不是神,有些事不是他相信事情就不会发生。
郭允还是强硬压下情绪试问一句“你就如此确定?”
慕雪行知道用嘴巴是说服不了郭允,如不把郭允安抚住,些许到得晚上他会自行闯门。
慕雪行盘思片刻看一眼侯三道“联系孙诩,让国公写封手书过来”
如能见着国公手书,见字如见人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