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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眼不见为净呢?
“老黄,跟牙行商量一下,把这些可怜丫头接到府上先养着吧。”
老黄张了张口,刚想劝一句“天下可怜人这么多,少爷你能帮得了几个?”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赵显就已经走远了,老黄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罢,眼见小王爷身子好起来了,说不定将来王府会重新振兴起来呢,多几个丫头就多几个丫头吧。
第19章 琐事()
等到日中时分,赵显带着五个小家伙回到了肃王府,黄伯则是跟着牙行的牙人去办买奴的手续去了。
几个小丫头都已经穿上棉衣,是在路上的时候赵显花钱买的。
说来也是可怜,买了几件厚实衣裳要分给几个丫头的时候,她们还摇着脑袋,说怕弄脏了新衣服,好说歹说之下,她们才穿上。
“阿绣,后院里有澡盆,你带着她们去厨房烧点水,都把自己清洗清洗。”
阿绣睁着大眼睛,在偌大的王府里左顾右看,然后捏着衣角说道:“公子,奴家不认识路”
赵显一拍脑门,走在了前头带路。
“我带你们去。”
几个小丫头忙着点头,胆子小一些的都不敢抬头观望,只是紧紧的跟在赵显身后,生怕惹恼了眼前的大官人,再把她们赶回牙行去。
给阿绣指点了厨房之后,几个小丫头忙着拾捡柴火,生火烧水,赵显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前院在翻修,目前家里能洗澡的地方就只有我房间里,阿绣,你等会就带她们去洗洗,过段时间前院翻修完了,日子就好过了。”
阿绣是官宦女子,年纪也是五个小丫头之中最大的,很是懂事,她低着脑袋点头称是,随即轻声问道:“公子爷,奴婢请问,主人家是什么人家,奴婢们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咱们家姓赵。”
赵显呵呵一笑:“至于名字,我让你们喊我名字你们也不敢,叫我少爷就是了。”
阿绣低着脑袋,轻声道:“奴婢刚才在府门口,看到了牌匾”
赵显摆了摆手:“不作数的,这亲王府的牌子说不定过段时间就给人摘去了,你不用想太多。
“阿绣你年纪大些,也懂事,那几个小姑娘就麻烦你领着他们,等打理干净了,你来西面的院子找我。”
阿绣很是听话,点了点头,就帮着烧水去了。
肃王府的的后宅都是一座座小院子组成,西院目前是赵灵儿在住。
大约过了半时辰左右,阿绣就在西院里找到了赵显,清洗干净的阿绣模样清灵,皮肤也白白净净,看起来很是可人。
只是额角还有嘴角都有些淤青,显然是在以前的主人家或者是牙行受了委屈。
“少爷,阿绣来了。”
阿绣站在院子里,语气很是恭谨的对着房门说道。
西院的房门猛然打开,赵显手里拿着梳子,兴冲冲的跑了出来,乐道:“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烦死了。”
阿绣一脸迷糊的被他拉进房间里,进了房间才看到一个一身雪白衣服的女孩俏生生的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面铜镜,正摆弄自己的头发。
正在阿绣大惑不解的时候,赵显笑着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
阿绣连忙躬身行礼:“奴婢见过小姐。”
赵灵儿从椅子上回头看了看阿绣,疑惑道:“七哥,她是谁呀?”
“给你扎头发的小姐姐!”
赵显把阿绣拉到赵灵儿身边,郑重其事的把手上的木梳交给阿绣,沉声道:“阿绣,以后你的任务,就是给小姐梳头发!”
阿绣点了点头,问道:“还有呢?”
“还有?”
赵显挠了挠头:“会做饭吗?”
阿绣脸色有些发红:“不会。。”
也是,看阿绣的言行举止,早年肯定也是个官家小姐,会梳头就不错了,哪能还要求人家做饭呢。
“嗯,以后你就跟在小姐身边,帮忙照顾她”
赵灵儿一听就不乐意了,哗的一声拔出了手边的短剑,挥了几下,气哼哼的说道:“我才不要人照顾呢,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也能照顾我?”
赵显一想也是,自家这个妹妹是个练武的,确实不要人照顾。
“那这样吧,阿绣你每天早上来给她梳个头发,然后帮着老黄打理一下府里的事情,今天买回来的那几个小丫头你也帮忙照管一下。”
阿绣点了点头。
阿绣很是专业,没过多久就给赵灵儿梳了一个漂亮的云鬓,赵灵儿左右看了看,很是开心的抱了抱阿绣,然后跑到了赵显面前。
“七哥,你看好看吗?”
她自小在太华山生活,师娘给她梳头发也只是简单梳梳,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发型。
“好看好看。”
赵显也总算是松了口气,闹腾了这么久,总算是把妹妹搞定了。
过了一会,老黄也带着五张卖身契回到了王府,赵显从兜里掏出五两银子,让他去买些木床还有棉被回来,给几个小丫头用。
“记着,买质量好一些的床,被子也要厚实些,这大冷天的。”
老黄点了点头,但是却暗自撇嘴,自家少爷自打病好了之后,怎么变得怪怪的?
几个小丫鬟,能让他们活下去不就完了?
话是这么说,老黄还是比较佩服这个能挣钱的七少爷的,也就老老实实去买去了。
从早上忙活到现在,午饭都还没有吃,赵显拍了拍额头,把五个洗干净的小丫头都喊到了厨房。
原本脏兮兮的五个丫头,都清洗干净之后显得顺眼不少,但是除了阿绣之外的四个丫头,皮肤都有些黝黑,显然都是过了苦日子的。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呀?”
赵显很是可怜她们,问话也是轻声细气。
“少爷,奴婢叫小兰。”
“奴婢叫阿翠。”
“少爷,奴婢春梅。”
显然,阿绣已经教过她们,让她们称呼自己为少爷。
三个丫头一一答话,只有那个最小最可怜的丫头,紧紧的裹着身上暖和的棉衣,颤巍巍的站在赵显身前,垂泪道:“爷,我叫小丫”
赵显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小丫你哭什么,有人欺负你了?”
小丫摇了摇脑袋:“爷,没有,只是小丫第一次穿棉衣,就想哭”
唉
赵显爱怜的摸了摸小丫的脑袋,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这几个丫头可怜,小丫也可怜,但是在古代,像小丫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了。
他赵显能帮得了这五个,或许咬咬牙也能帮五十个,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好了,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赵家的人了,认识一下,我叫赵显,是赵家的主人。”
“从今天起,你们就在赵家做事,阿绣就是你们的姐姐,你们要听她的话。”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会苛待你们,我会每个月给阿绣二两银子,让她给你们发放工钱,发多发少,全靠阿绣自己拿主意,你们要用心做事。”
第一次见阿绣,赵显就觉得这个姑娘灵气的很,而且也知书达礼,区区二两银子,以阿绣的格局,还不至于自己贪墨。
阿绣惊讶的看了看赵显,但是却没有反驳,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赵显看了看瘦弱的吓人的小丫,轻声叹道:“至于小丫,你就跟在我身边吧,等你身子养好了,就帮少爷洗洗衣服,做做饭。”
小丫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倒在赵显身前:“小丫愿意跟着爷。”
赵显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就是要教她们炒菜了!
听说古代做菜,都像老黄那厮一样,用白水煮熟然后滴油进去,那能吃吗?!
第20章 出名()
在赵显在家里调教女仆的这段时间里,随着揽月楼琴大家的一首菩萨蛮传唱,赵显的名声也随之遍传开来。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赵显抄这句词的时候,全然没有想太多,但是随着这句词传唱开来,引发了无数少男少女的幻想!
哪个男人不想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哪个女人不想见一见,满楼红袖招的男子到底是如何丰神玉秀?
这首词的影响远不止是肃州府内,而是像瘟疫一般,迅速四散。
众人纷纷向向琴大家追问是哪位大才填出这样风流的菩萨蛮。
赵显之名,在一日之间,传遍了整个肃州城的风流场。
紧接着就是在肃州城里的上层社会里传开,比如肃州知府的千金,萧铃儿。
萧铃儿这几天正在忙活筹办今年的踏春诗会,地点就在揽月湖边,一切的一切在张若谦庞大的财力之下,都已经准备的七七八八。
此时,她坐在自己的闺房里,把本届诗会的名字誊抄确认了一遍,然后美美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着自己身后的侍女招了招手,懒洋洋的问道:“小玉,最近有没有什么新诗呀?”
萧铃儿自小爱好诗词,所以当初才不顾女儿身份,参与了哥哥萧风和赵显等人创立的春秋诗社,更在萧风进京之后,成了诗社的骨干之一。
如今的春秋诗社,大多事情都是萧铃儿打理,张若谦负责出钱。
萧铃儿爱好诗词不假,但是她又没时间搜罗新出的好词好句,全靠着侍女小玉帮忙。
小玉掩嘴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页白笺,递给了萧铃儿。
“小姐,昨天揽月楼的琴姑娘,唱了一首菩萨蛮,词填的很好呢,您看一看。”
萧铃儿接过纸条,摊开一看,纸上用颇为秀丽的笔迹,誊抄了四十四字菩萨蛮唱词,萧铃儿细细品味了片刻,喃喃念道:“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念到这里,她眉头微皱,轻哼了一句:“浮浪子。”
紧接着读到下阕。
“遇酒且呵呵,人生有几何?”
她的眉头皱的更深:“怎么上下阙似乎不搭呢?”
虽然觉得怪异,但是这词写的极好,让她难免心神动摇,也就跟着菩萨蛮的曲子轻哼了几句,一旁的小玉笑道:“小姐您唱的真好,一点也不比那琴姑娘唱的差呢。”
萧铃儿眉头一竖,怒道:“你把我跟一个风尘女子相提并论?”
小玉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赔礼道:“小姐,玉儿口不择言,还请小姐恕罪!”
萧铃儿又念了几句菩萨蛮,对着小玉摆了摆手:“算了,你也是无心的,在我面前我还是好说话,要是给我那古板的爹爹听到了,少不了你一顿打。”
说着她漫不经心的问道:“这词,是谁填的?”
小玉低头答道:“是赵七郎填的。”
“赵七郎?你是说肃王府的七郎?”
萧铃儿惊讶的问道。
“是呀,据说是前日夜里,张家的大公子在揽月楼请赵七郎赴宴,琴姑娘作陪弹了一首菩萨蛮,后来赵七郎就给填了这么一首菩萨蛮。”
“赵七郎”
萧铃儿陷入了沉思之中,肃王府三年之前辉煌的时候,赵显以及张若谦还有自己的哥哥萧风三人,的确是风流浪子,一句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确是再合适不过了。
肃王府遭逢大变,他能写出“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的句子,倒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萧铃儿嘴角带笑。
看不出来呀七哥,你前些日子还在买国朝名诗集录这种稚子读物,没过几天就能写出“满楼红袖招”这种妙句,难不成真的是返璞归真了?
她嘴角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喃喃自语:“现在玲儿更期待明天的诗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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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心情复杂的萧铃儿,他爹萧安民的心情就简单的多了,一个字,愁。
赵显的词能传到萧铃儿手里,作为耳目更加众多的肃州知府,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赵显的近况。
而且他知道的远比萧铃儿多得多,比如张若谦送给赵显的一千两银子,还有正在翻新肃王府的工程队。
眼见着赵显的日子越来越好过,萧安民的眉头就没有舒缓过,明年他任期就满了,上面交待要难为肃王府的任务却给他搞砸了!
想到这里,这位以“清”字闻名的父母官就不由肝火大动,他烦躁的放下手里的公文,挥手唤来一旁侍奉的家仆。
“阿福,你去张家一趟,告诉张若谦,说本府要见他。”
阿福点了点头,问道:“老爷,在哪儿见?”
萧安民沉吟了片刻,随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就在这府衙里,你把他唤来!”
阿福会意的点了点头,带着萧安民的拜贴,一溜烟向着城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