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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直到下午,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找他算卦。
老先生有些急了,他准备从椅子上起身,主动拉一拉客人。
正巧,他刚刚起身,一个身穿青袍的年轻公子,从北面走了过来,这公子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唇红齿白,但是形容颇为急切。
这个青衣年轻人自然就是赵显了,此时他的内心分外激动,因为他觉得自己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处男身,终于要在今天结束了!
就在距离肃亲王府不远的揽月楼里,有一个自己的迷妹,正在“扫榻相迎”!
而且,还是个顶级身材的大明星!
想到这里,他就完全淡定不能。
走路都轻快无比。
正当他走的开心,一个童颜鹤发的老道士,面容严肃的拦在了他身前。
“公子,算命吗?”
“不算,快滚,本公子忙着呢!”
笑话,哥现在要去进行人生中的里程碑之一,哪有工夫算命?
造命还差不多!
老道士饶有深意的看了赵显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公子,老道算准你要去揽月楼,是也不是?”
“咦”
赵显心中一惊,这老道士是怎么知道的?
他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个老道士,发现他面容焌黑,脸上的褶子也多的离奇,看起来
嗯,就像老黄。
算了,看起来这人还有些水平,姑且听他扯一扯。
以前的赵显是个忠实的无神论者,但是自打穿越以后,他心中坚定的信仰产生了动摇。
尤其是自家妹妹的那个老师陈希夷,更是让他对古代的神学家们心生敬畏。
想到这里,他拱了拱手:“老先生怎么知道的?”
废话,老庙坊再往南就是揽月湖,你小子一脸急切,不是去逛窑子难不成还是去赏月?
老道士心中鄙视。
但是脸上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一拉赵显的袖子,就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卦摊。
“公子,今天老道出门之前给自己卜了卦,算定今天运势极佳,但是一整天却不曾算出一卦,没想到是因为公子你呀!”
老道士一脸严肃,信誓旦旦。
“别忽悠我了,你这怎么算命的?”
赵显坐在卦摊前的椅子上,摆弄了一番桌子上的毛笔,懒洋洋的问道。
“看相,抽签,摸骨,测字,观风水,改命,造势,老道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老道士说到这里,有些洋洋自得:“甚至扶龙,屠龙之术,老道也略知一二。”
“你就吹吧!”
赵显撇了撇嘴:“改命都来了,你怎么不去逆天?”
老道士脸色一红,讷讷的说道:“公子,你想怎么算?”
“测字吧。”
赵显随手扯过毛笔,在桌子上的白纸上,划下了凶狠的一横。
这是个“一”字。
“问什么?”
“问前程。”
老道士摊开这张白纸,之间一张雪白的素笺被赵显这一横,几乎一刀两断,他脸色一变:“这是个一字?”
“你问谁呢?”赵显毫不客气的给了个白眼。
老道士把这张素笺小心翼翼的收进了衣袖,然后用手掩着嘴,颤声道:“公子,这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一就是天下,公子你要一笔定天下啊!”
“什么意思?”
老道士满脸肃容的看着赵显的脸,目不转睛,如同朝圣一般。
“公子,老道士如果没有看过,你命合紫薇,注定贵不可言!”
废话。
赵显狠狠的翻了翻白眼,老子身为王子,当然贵不可言。
他虽然不屑,但是心中却对这个老道士暗生警惕。
从他在后世学来的历史来看,每一个要当皇帝的人,在幼年之时都会碰到一个或者许多个会算命的人,说他贵不可言,后来这些人确实也都当了皇帝。
其中虽然有皇帝给自己正名的意味,但是不乏真事。
天知道那些算命的跟多少人说过这句话,这些人除了少数实现梦想当了皇帝,其余都死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
“似你这种骗子,本公子见得多了,还想用大话骗我!”
“呐,这是卦钱,少来烦我!”
赵显满脸鄙视,从怀里掏出七八个铜板,甩在了卦桌上,转身便走。
老道士如同鬼魅一般,拦在了他的身前。
“公子,你有帝气呀!”
神经病
就这种疯话,如果传了出去,只怕是赵显跟这个老道士,统统逃不过那一刀铡刀
“老东西,你再胡说八道,本公子马上把你扔进揽月湖里!”
“本公子说到做到!”
赵显如同躲避瘟神一般,赶紧躲开了这个老道士,跑的飞快,继续朝着揽月楼,朝着神圣的窑子走去!
留下老道士一个人,在城隍庙门口喃喃自语:“赵宗显,你虽有帝气,但是没有帝心啊。”
“老道要帮你一帮。”
老道士把卦桌上的七八枚铜板一一捡了起来,细细数了一数,然后收拢进了自己宽大的衣袖之中。
他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这八文钱,就当作是你付给老道的定钱。”
老道士索性把自己的卦摊一收,举着那个“知命”的旗子,晃悠悠的朝着南方走去。
很是奇怪的是,他前进的方向,跟赵显一般无二,似乎也是朝着揽月楼走去的。
第43章 难为情()
揽月楼作为肃州城青楼行业的龙头企业,每天到了傍晚时分,门前就会灯火如昼,一盏盏大红的灯笼放出红色光芒,把揽月楼照成了暧昧的颜色。
尤其是揽月楼边的揽月湖上,也学着金陵城的秦淮河,一艘艘画船花舫在湖边上游弋,不时传出诗酒琴音。
虽然灯火辉煌,但是揽月楼每天的人流量并不是很多,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价格贵,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这家揽月楼有一个很硬性的规定,非达官贵人不接,非富贵人家不接。
所谓达官贵人,就很好理解,样么有官位在身,样么有爵位在身。
至于富人的标准,也很是硬气,掏出一千两银子,揽月楼任你出入。
当然,还有第三种人,揽月楼也是不敢拦的,那就是身负功名的读书人,毕竟在这个时代,没人愿意得罪读书人。
赵显身负王爵,揽月楼自然不敢拦他,但是当他听说了揽月楼的规矩之后,也不免心生佩服。
这不就是后世的会员制吗?
晃悠悠的进了揽月楼之后,赵显随手叫来一个小厮问话。
“嘿,朋友,你们这的琴姑娘在吗?”
那小厮瞥了一眼赵显,陪着笑脸道:“公子爷,咱们这的琴大家,只负责弹琴,可不接客人。”
“不是,我是她请来的!”
赵显刚想掏出琴姑娘请自己来的请帖,但是转念一想,就想起来那张请帖被自己写了一句诗,还给琴姑娘了
赵显这才反应过来,琴姑娘给自己递请帖,不止是用来邀请自己,还有引路的作用。
我日啊,悔不该用来装逼啊!
那小厮意味深长的看了赵显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公子爷,您要是没有相熟的姑娘,不如小的给您推荐几个?”
赵显心中一荡,随即果断摆手拒绝。
本世子两世为人,怎么可以把处男之身用在普通窑姐的身上?
“麻烦小哥去通传一下琴姑娘,就说是赵显来看她了。”
赵显不动声色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大约有二两的样子,递给了这个小厮。
二两银子在启国的购买力,大约相当于后世了两千块钱左右,小厮左右环顾了一下,连忙把银子收进了怀里,眉开眼笑的说道:“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通报!”
“麻烦了。”
那小厮刚走出两步,回头有些犹疑的说道:“不过爷,咱们说好了,小的给您通报不难,琴大家见不见您,小的可说了不算。”
“放心,你去通报就成。”
笑话,那可是本世子的忠实迷妹,她还能不见我?
小厮闻言心中大喜,从楼梯噔噔噔,一路上了六楼,走到一间独立的房间门口,轻轻扣门。
“谁呀?”
里面传来一声好听的声音,是琴姑娘的侍女秀儿。
小厮恭声道:“秀儿姐姐,家里来了个公子哥,要见琴大姑娘。”
秀儿薄怒道:“不见不见,我家姑娘这几日心情本就不好,连琴都不弹了,更别说见私客了!”
小厮知趣的点了点头:“那小的就去回禀那位公子。”
他刚走出两步路,就听到屋子里又传来一声轻柔的仙音:“慢着。”
小厮心中一阵激动,总算听到琴大姑娘的声音了。
“诶,琴姑娘,小的在呢!”
“那公子,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说了,说了,他说自己叫赵显”
琴姑娘身子一颤,呼吸都重了几分,她从绣桌上取下一张白纸,又捏过桌上的一杆兔毫小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小字,吹干墨迹,折了两折,递给了侍女秀儿。
“丫头,你跟着这位小哥一起下去,把这张纸递给他,让他写封回书给我!”
秀儿乖巧的点点头,接过琴姑娘的素笺,推开房门,跟着那小厮走下楼去。
两人走在路上,那小厮盯着秀儿的面庞,死皮赖脸的搭着话。
“秀儿姐姐,你生的真好看。”
“少跟本姑娘嬉皮笑脸的,不然我就告诉陈总管,让他打死你!”
小厮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出言调戏,二人步伐很快,不多时就走到了一楼,找到了百无聊赖,正坐在一楼吃零食的赵显。
秀儿也不知是跟谁在生气,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动作粗鲁的把信笺扔在了赵显身前的桌子上,然后阴阳怪气的说道:“赵王爷,这是我家小姐给你的便条。”
赵显被这个丫鬟使了一通脸色,有些莫名其妙,开口笑道:“秀儿姑娘,我可没招惹你吧,你瞧瞧你这脸,都快成扑克了!”
秀儿虽然搞不懂“扑克”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怒气不减,替自己家小姐鸣不平。
“奴婢哪敢跟王爷使脸色呀,您是天潢贵胄,自然看不起我们这种青楼女子,我家小姐这几天往肃王府递了最少七八封拜贴,您都拒而不见,场面真大!”
秀儿说到这里,眼睛有些发红,哼道:“王爷您真要是洁身自好,那就一辈子也别来这揽月楼呀!”
赵显被秀儿阴阳怪气的语气弄得一头雾水,苦笑道:“秀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倒是没怎么,只是我家小姐!”
秀儿眼中掉下眼泪:“她天天往你府上递帖子,每天趴在窗边盼着你来,一天连饭也吃不下几口,可是你呢?”
“”
赵显有些无语,他喃喃自辩:“我是有苦衷的”
“奴婢才管不到你苦衷不苦衷呢,这是我家小姐写给你的,你自己看吧!”
“我家小姐说了,让你给她写一封回书,如果回书她不满意,她是不会见你的!”
赵显摸了摸鼻子,捡起桌子上的便条,摊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
“此时此夜难为情”
这七个字写在白纸的左侧,给赵显留了好大一片空白,显然是要赵显补全这首诗。
我日,这不是为难我吗?
这句诗本来是赵显写来拒绝琴姑娘的邀请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我去不了你那里
但是太白仙人的原诗可不是这个意思!
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这两句原本是单相思的苦情诗啊!
难不成,连太白仙人的诗我也要改一改?
赵显低头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他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琴姑娘的侍女秀儿。
“那个秀儿姑娘,能不能麻烦你转告你家小姐,这回书,我要当她的面写。”
秀儿眉头一皱:“为什么?”
“我很难跟你解释”
第44章 夜楼春?()
秀儿板着小脸看了赵显几眼,然后气冲冲的跑开了,她年纪轻,步子又急,没多久就一路爬到了六楼,气喘吁吁的见到了琴姑娘:“姑娘,那人说他想当面给您写回书”
琴姑娘低着头,踯躅了片刻,终于轻声回应道:“那那你带他上来罢”
“诶。”
秀儿听了,连忙又跑下了楼,一路把赵显领到了六楼琴姑娘的房门外。
这揽月楼一共七层,六层七层都是极为幽闭的场所,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进的来。
就算肃州知府萧安民,偶尔来揽月楼听曲儿,也是在四层五层,从未到过六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