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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光?
这一缕火光极小极小,若不是因为四周漆黑的缘故,恐怕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这山洞。。。
子骜又四周看了看,思索半晌便是拔出佩剑,向山洞深处走去。这个山洞极长,子骜走了好一阵见到前方火光有些大了不少,又回头看去只见得洞口都随之变小了许多,回过神来,仔细一听感觉好似有着“呯”“呯”“呯”“呯”的清脆声响断断续续的传来。
这山洞里住着有人?子骜心中一惊,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山洞深处,一个若大的洞窟之内,坚硬的岩石间缝中斜插着不少火把,火把自也是燃烧着烈火将着漆黑的洞窟内照耀得亮如白昼,而在洞窟深处,盘膝而坐着一位黑衣人,双目轻闭,呼吸平稳,片刻后手臂突然抬起,那如玉般修长芊细的手指好似女儿家的一般,食中两指间夹着一柄小小的飞镖。而在这黑衣人正前方的岩壁上也是深深的插着不少投射而去的飞镖。
突然间那轻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清澈如水流般的眼眸间闪过一丝凶厉。
迅速收回飞镖,一个跃起就消失在洞窟之内,无影无踪。
随着黑衣人的消失,本就安静的洞窟霎时间更如死一般的沉寂。不过多时,只见子骜正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出现在洞窟口,他手握着佩剑,小心的打量了一番这洞窟的情景,居然没人?他心中念头刚一闪过,这突然身后一阵破风声就势而过,随即一只温软手掌便他的肩头,子骜还来不及吃惊反抗,那猛然感到喉脖处就被一柄冰凉的小刃悄然抵住。
竟是如此的无声无息,如此的无迹可寻?【!,。
第九章 神秘人交代神秘事()
冰凉的小刃当刚抵喉的一霎那,子骜本就悬着的一颗心顿时也提到了嗓子眼,冷汗是哗哗的席卷了全身,只怕身后此人如若杀意一现,自己便立即在此死无葬身之地了。
沉寂,沉寂。。。。。。
除了子骜那紧张的喘息声外,此间也再无半点杂声,两人是相离得如此之近,子骜隐隐间还能嗅到这身后传来的清丽香气萦绕扑鼻,醉人心田,他自然不敢以此就断定那人必会是一女子,这般生死存亡的关头,语词间定要小心一点才好,“阁下息怒,小子无意莽撞,如若冒犯,还请见谅。”子骜不论怎么说也是堂堂陆府少爷,陆府即使在辽国之中也是鼎鼎盛名的大家族,如若要让他说出什么求饶的话来,那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
“你是何人?为何到此?”
这身后冷冷的传来一句问话,声阴柔如流水荡漾,浅浅回淌。
问话一出,子骜就已知晓如此阴柔之声定会是一名女子无疑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经过先前那一阵,这女子武艺强过他数倍有余,只怕即便自己使出全力,也不是几合之将,更何况现在还处于劣势。
“表弟——”
子骜刚想回话,只听得突然从远处山洞口传来耶律昶的声音,山洞虽然幽长,但极为安静,所以表哥的呼喊声也是十分清楚。
子骜闻之脸色大喜,刚想应答,不料这身后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子骜那躁动的情绪,他肩头的柔手迅速松开,眨眼间就是一张发散着浓浓香气的手绢堵住了他的嘴,而后用手捂住,小脚一抬一股劲力踢在子骜右手中的剑柄之上,“啾”的一阵刺风声而过,那柄佩剑就势飞夺而去射向远方墙壁之上,“铛”的一声,似乎是那岩墙太过厚硬,未能刺入,随之就是“咣当”声响掉落在了地上。
山洞通道中的耶律昶也是听见那剑落地声,脸色一变大感不妙,便是对着山洞深处狂掠而去。
而那身后女子也是一愣,显然有点意外,不过时间不多,容不得她多考虑什么,子骜也是被这女子又是堵嘴又是踢飞手中佩剑有些惊慌,双手上抓就是握住她那柔软手臂,女子见子骜有些反抗念头,就是冷声喝道:“再敢妄动,我就取你小命!”说罢那右手上的利刃也是又一次靠近了他脖喉些许。
子骜被这威胁之语愣是唬住,他与此人并无交情,当然也不会认为她是在开玩笑了,一时间也没敢再抵触。
那女子捂住子骜嘴与他同时转身看向洞窟口的动静缓缓拖拽着他向后退去。
不过半刻,洞窟口之内一道人影迅速跑出,出现在两人目光注视之下,此人正是耶律昶。
耶律昶见到子骜先是一愣随后大惊失色,目光很快也移向了他身后的女子,女子一头柔发披着香肩颇有些靓丽,面部亦也是被黑纱所蒙看不见神情,虽然身子半躲于子骜身后,但那一席黑衫所包裹的身躯也隐隐透着些许窈窕,女子目光冷淡之中带着半丝冷酷,死死盯着耶律昶,手中的利刃却是不松反紧。
“姑娘,不知表弟有何得罪之处,望姑娘可以海涵。”耶律昶见子骜被挟持住,也是不敢轻举,这一刻只怕他自己地位再高身份再如何显贵也只能恳求一番了。
“你又是何人?”女子那冷漠的明眸微微眨动,气息平稳舒和,显然也并未因耶律昶的出现有一丝恐慌。
“在下辽卢王耶律昶,如若姑娘可以放了表弟,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耶律昶看了一眼子骜,目光很快就与那女子对视过去,语气坚定而无半丝犹豫。
女子眉头小皱,喃喃道:“卢王?你是皇室之人?何以证明?”
耶律昶先是一愣,随即也不迟疑从胸甲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举于半空轻道:“此乃我皇室金狼玉佩,姑娘如若认识那便可以证明,如若不识那此番我身上也无他物,无法向姑娘表明身份了。”
女子看着他那手举出的玉佩,这玉佩以白玉而雕极为细腻,玉身之上却又有些血红之丝,虽显得妖艳了几分,却远非纯透,玉佩正面有一只张嘴咆哮纯金而铸的狼头,栩栩如生之余透着一丝凶狠之气。
打量了一番玉佩,她眼瞳中的冷酷淡缓消失,有着一丝疑惑一丝茫然,看来她似乎并不识得这玉佩了,随即看了一眼身前被自己挟持的子骜,又是道:“你既称他为表弟,那么这个人也是皇室成员了?”
“呃。。。这。。。”耶律昶也是被这一问得有些哑然,虽不知这姑娘为何要问得如此详细,但毕竟还是受困于她,只得说道,“算不得皇室,但也是我皇族之人,姑娘如若伤了他,那么我皇室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那女子听后冷哼一声,显然并意,轻喝道:“你少拿什么皇室来压我,我可不惧你。”语罢便是看向耶律昶,道,“那他又是谁?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耶律昶脸色因为她先前的话变得略有些难看,小许沉默后说道:“他是陆府二少爷,我们并非有意闯入,如若那里冒犯了,我先给姑娘陪个不是。”
陆府?闻言那女子身子竟是一僵,连带着柳眉也是皱起,旋即看着这身前子骜背影,沉默了起来。
耶律昶见状也是愣了愣,随后手心都微微涌出了冷汗缓缓握上,这姑娘不惧皇室,看样子对陆府倒有几分忌惮?虽说知道陆府势大,难道在这辽国之内,还能比过皇室不成?莫非说这陆府在民间的威望比皇室更甚了!
好半晌后女子回过神来,看着前方的耶律昶便是问道:“陆耀宗与他是什么关系?”
这女子话音一落,别说耶律昶有些吃惊,就连被她挟持的子骜也是睁大了双眸好是疑惑不解,这人怎么突然提起爹爹呢?
耶律昶惊讶了好片刻后,也是忽然无奈一笑道:“这一个老爷一个少爷那当然是父子关系了。”说罢亦是看着那黑衫女子,疑惑问道,“怎么姑娘与舅父认识?”
那女子双眸略有光芒一闪即过,也没有马上回答耶律昶的话,想了片刻才缓缓冷道:“不认识,不过家师与其略有些——交情。”
听过这话,耶律昶才略略有些平复心情,如果照这么说,那女子听见陆府名会有所失态也在情理之中了。
不过那黑衫女子并未理会他只小许沉默片刻,道,“也罢,我与你们也并无冤仇,即是无意之举,那便不作计较了。”说完那抵住子骜脖喉处的小刃也是缓缓收回。
子骜重获自由也是一个踉跄,耶律昶见状连忙跑过去扶住他,拿出他口中含着的香巾,关心道:“表弟没事吧。”见到子骜摇摇头,这才宽下心来,对着前方那女子微一行礼轻道,“那多谢姑娘宽恕了,我等也就不作打扰,这便告辞。”
说罢耶律昶扶着子骜刚一转身,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冷声,“等等!”声利而尖锐,宛若刀锋。
耶律昶一惊,与子骜对视一眼又一同转身看去,那女子依旧翘首双腿交叉而立于石窟中央,双手环于胸前,一柄发散着丝丝寒芒的匕首正轻握于其右手之上,没有了子骜遮掩,娇柔的身躯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婀娜多姿了起来,一席黑衫绣着兰花紧裹香躯,冷酷而又妖娆性感,不禁让人腹中邪火缓缓升腾,漆黑如墨的紧身裤下穿着抵膝长靴,长靴的两边小腿间各镶有一个棕褐色小剑鞘,右腿上的剑鞘已是空空如也,左腿上的剑鞘中却紧合着一柄匕首,寒意凛然。
那女子双瞳微眨,她那鼓起的丰胸伴随着平缓的呼吸上下来回起伏,因为黑纱蒙面的缘故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亦也是冷冷盯着耶律昶与子骜俩便问道:“之前卢王可是说过,只要放了你表弟,什么事都答应我,不知还能允数吗?”
耶律昶听后先是一怔随即也是一笑,倒并不否认,这常言有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然说出来的话又哪会不认账,“这是当然,姑娘请放心,待我们离开后,定会奉上黄金两千两、白银八千两、绫罗绸缎各五百匹,不知这个赎金姑娘可否满意?”
那女子闻言后小愣片刻,随后听见一声冷哼似笑道:“果然是皇室之人,这出手可真不是一般的阔绰呀。”耶律昶也是一惊,不知她此话何意。那女子只是微顿,又道:“什么黄金白银你还是自己拿回去吧,我可不稀罕。”
“那姑娘的意思是?”耶律昶略有些愣神,疑惑的问道。他这开出的价码可不低,足足可令一普通人家几辈子衣食无忧了。
“卢王若是有心,你二人只需答应我一件事即可。”那女子说着也是微微抬起小腿,将手中匕首收入那长靴右边镶嵌的小剑鞘之内,随即又抬头看着前方两人。
闻言子骜与耶律昶都同时对视一愣,旋即又看向那女子,耶律昶也并未多作什么迟疑,只要不太过分他还是可以接受,“不知姑娘所为何事?只要我能做到,就定然不会皱一下眉头。”
那女子依旧小许停顿并未马上作答,黑纱之下也看不出表情,许久过后那明亮的双眸闪烁着些许冷漠,缓缓轻道:“现我手中正缺人手,这卢王与二少爷就留下来给我当几天随从吧。”
什么!!!
耶律昶与子骜几乎同时大惊,闻言之后犹遭晴天霹雳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好片刻之后,子骜眉头狠狠皱起,而一旁的耶律昶脸庞上更是怒意涌现,呵斥道:“姑娘既已知晓我二人身份,又何故如此羞辱!我们堂堂皇族子嗣,岂会沦落给别人当随从的境地!此事若是传出,那我皇室以及陆府的颜面何存!”
且不说皇室在这辽国之中已是九五至尊的地位,光仅凭陆府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何人敢轻易凌驾?今日这一介女流之辈竟如此口出狂言,真让他好不恼怒!
子骜则没说什么,这女子当真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她若是嫌弃赎金太少,只怕在先前表哥开出的条件中再加上十倍他们二人也不至于会皱一下眉头,可这般欺辱之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即使知道自己二人联手与她相搏,定也不会占得上风,但如若今日这女子不肯让步的话,那家族荣誉也只能誓死捍卫了。
前方的那女子倒也并未因这两人激动的神情而有半丝的慌乱与内疚,浅浅柳眉不皱反展,一双明眸缓淌着清丽波光,一句冷淡的声音幽幽传出,“你们也不必如此激动,这树林之中何等凶险难料,我想你二人能走到这里也应该有所了解,我并非有意要欺辱你们,况且我也没那闲心。”
女子长吸口气,也全然不理会前方两人那愤怒得似乎都有些发红的眼瞳,缓步转身柔软的身躯就势得一步步微移到了石床边,又是转身坐下去,看这样子好像也没意愿与他二人动手,微顿片刻抬眸看着他们,又道,“我需去那狼盘山脉一趟,而我一人应付这林中野兽颇有些棘手,两位如是有意,就随我一遭,待得到了目的地后,是去是留也是随着你们,我不作阻拦。”
狼盘山脉?
闻言子骜俩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