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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明深陷囹圄时,小慧得以和他交心,这小姑娘虽然还是以前的小慧,可内心却已起了变化。她虽仍当自己是个下人,但却真把自己当成吴明女人了,而非祝玉清附庸。所以吴明好,她从心眼里高兴。家和万事兴,三个主母互相礼让,全家一团和气,小慧看在眼中,笑得合不拢嘴,听得吴明叫她,她大吃一惊,脸红红的站出来,期期艾艾地道:“二夫人好。”
寻常小妾,此等场合抛头露面已属难得,男方更不可能郑重其事的介绍。这下不但小慧吃惊,也大出何艺意料。好在她甚是机警,讶色只在面上一闪,旋即正常,点头笑道:“小慧妹妹么,姐姐倒是听起过你,吴大哥在信中,夸你勤劳贤惠,能干得紧呢。”
两人去年瓶窑相遇时,小慧在吴明心中,还只是个普通丫鬟,就算提及也是带过,那可能交口称赞?不过何艺早成人精,既然吴明专门介绍,至少这丫头在其心头有些分量,闻弦歌知雅意,她自不介意撒个小谎,以期和这丫头结个善缘。
小慧虽然不笨,但论到心机,那是这个百灵圣母的对手。这个二夫人一团慈和,远没想像中的可恶,想到自己曾向小姐建言与其一较高下,她心头更是慌乱,连声音都些发抖了:“二夫人谬赞,叫我小慧就可,妹妹这个字,婢子实不敢当。”
眼见下去没完没完了,祝玉清也不想小慧难堪,遂拿出大妇风范道:“何妹妹还有身孕,这天寒地冻的,冷着可不好。大家要闲嗑,回家再说不迟。”
吴明道:“小清说得甚是,咱们走。”
虽到了冬季,但今天却是个好天,明媚的阳光,从空中洋洋洒洒的落下来,碧玉彩霞般地铺展在城市上空,为庭牙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在这个宁静而又寒冷的冬日里,这个帐篷城市却透出一阵舒暖的春的气息,凭增几分妩媚。
吴明本带着一个什的亲卫,再加上何艺的十几个随从,人数一下激增起来。一家人浩浩荡荡,一路朝总督府行去。他虽一向低调,但民众见到这个总督行驾,那敢争道,纷纷四散而开,众人不长时间,就到了家门口。
“总督府”帐篷群,外面仍有篱笆隔离,自成一个天地。而在三进三出的帐篷前列,被人如军营一般,围出个辕门。两个亲卫手按快剑,一脸肃然的站在门口。祝玉清在门前站住了,见陈启凤把何艺扶下来,忙伸手虚引道:“何妹妹,你请。”
近八个月的身孕,何艺的肚子已是很大。纤纤欲折的腰上腆着个大肚皮,看起来就如孱弱的桃枝上挂着个硕大的水蜜桃,让人担心他随时可能掉下来。
何艺抬头上望。时值正午,冬季的太阳虽然不烈,仍然耀眼生辉。烈日下,面前的辕门虽然简陋,却也有着灿灿金辉。她瞪大了眼,看了看门后林立的帐篷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祝姐姐,里面的帐篷何其多,我初来乍到,万一迷路可是不好,还是你带路吧。”
两人都是冰雪聪明之辈,祝玉清焉听不出何艺话里的谦让之意,遂上前一步,搀扶着何艺道:“走吧,何妹妹,我扶你进去。”
眼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妻子手挽着手,一步一步的朝里走去。吴明看着,心头却是一片温暖。
他就算情商再低,此时也看出了两人的谦让之意。这两个女人,不但外表一致,在自己心中,何尝不是半斤八两。之前吴明也曾紧张,就怕两人相处不好,闹得后院鸡飞狗跳。中西总督再是英勇,但武力总不能诉诸于后院,到时焦头烂额,除了苦笑就无他法可想。
好在她俩都非寻常女子。
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也只是普通女子吧。一个真正有才的女人,更会知进退,明得失。会设身处地的为丈夫着想,有极强的大局观,明白那些可以争,那些不能去争。
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就有一个成功的女人,如果身后有一群成功的女人,那会如何?
他摇头笑了笑,把这种略显臭屁的得意压在心底,连忙上前搀住了何艺另一边,嘴里道:“小艺,小心些!”……8624+371374……》
以和为贵5()
第五节
一月如烛。
月光透过蓬窗照射进來。如一摊水银在地上化开。活泼泼的流动。
吴明蹲在地上。把头伏在何艺的肚子上。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何艺坐在窗边。满脸羞涩的看着丈夫。过了半晌。吴明才扬起头。神神秘秘地道:“我听见了。”
何艺瞪大了眼。惊道:“听见什么了。”
吴明捉狭的笑了笑:“我听见小家伙在喊爹爹。还用小脚丫踢了我一下。”
何艺有些哭笑不得。嗔道:“那是胎动。你懂不懂啊。小家伙还洠С錾T趺春暗U媸堑摹!
吴明摇了摇头道:“我不管。反正我听见了。”说完。又伏了下去。静静聆听。
吴思庭出生时。吴明这个当爹的不在身边。所以对于他來说。面对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仍是百感从生。他楼着何艺柔软的腰肢。心头一阵阵悸动。这是我的骨肉。我的血脉。是我和小艺爱情的结晶。等将來出生了。也会缠着自己。像思庭一样叫自己爹爹。
眼见丈夫一脸安详的伏在身下。何艺心头也是一片满足。思庭出生时。吴大哥与自己天各一方。时常引以为憾。这一次。他定会陪着自己。看着孩子健健康康的出生。共同聆听孩子第一声啼哭。陪着孩子成长。听他或她叫一声爹爹。她突道:“吴大哥。你希望是个女孩还是男孩。”
吴明想也不想。脱口道:“当然是个女孩。”
何艺有些吃惊:“为什么。”
“为什么。”吴明站了起來。在窗边立定。笑了笑道:“‘好’字是什么构成的。一子一女才为好。有儿有女才是福。将來我们女儿。像她母亲一样聪慧漂亮。岂不很好。”
何艺幽幽一叹。第一时间更新摇了摇头道:“可我希望是个男孩子。”
这次轮到吴明吃惊了。看着妻子道:“女孩不好么。小艺。你不会还有那些传统思想。重男轻女吧。”
这个世界男尊女卑。一般人家。谁不希望家里多几个大胖小子。人丁兴旺。所以吴明才有如此一说。何艺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吴大哥。你错怪我了。我只是想。想为父母添个孙子。让我们何家不至于绝后。”
两人结婚后。吴明曾和岳父何啸天有过约定。他和何艺的第二个孩子。如果还是男孩。则必须跟随母姓。以继承西北何家基业。何艺垂下了头。声音低沉:“吴大哥。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吴明笑了起來:“他姓吴也好。姓何也罢。终究是我们孩子。这有区别么。”
见妻子仍是垂着头。一脸黯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接着安慰道:“实在不行。咱们多生几个。一个不行。生两个。两个不行。再生三个。总得生出个称心如意的女儿出來才好。”
何艺本來泫然欲泣。一听他满嘴胡言。顿时“噗嗤”一声笑了起來。白了她一眼道:“贫嘴。要生自己去找清姐和艾丝特妹妹生。我才不生了。”
说到这里。她突的记了起來:“对了吴大哥。思庭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启蒙老师了。你那可有合适人选。”
吴明仰头望着窗外那轮明月。轻声一叹:“有倒是有。可我却不想再麻烦他。”
在月辉中。丈夫的面孔也似有一层氤氲之色在流动。何艺瞪大了眼:“谁啊。叫什么名字。”
吴明微微一笑道:“商羽坤。小艺你应该听说过的。”
“自然。”何艺点了点头:“你手下的大才子。又是南版省督。我不想知道都难。不过人力时有穷尽。他一个人确实够忙了。再來当思庭老师。终究有些强人所难。”
吴明笑了起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小艺显然就是聪明人。稍一点拨。就能举一反三。知其根由。何艺又道:“不过商先生交游广阔。在学问之道上。也是久负盛名。鸿儒往來无白丁。让他引荐一个当思庭老师不就成了。”
吴明大为恼火。有些丧气的道:“我试过了。漫说启蒙老师。就是引荐个朋友來我帐下就职他都不肯。忒也小气。”
“这样啊。”何艺垂下了头。想了想。突的抬起头來。神神秘秘道:“以我看。商大人拒绝此事。恐怕不是小气。而是另有他故。吴大哥。你让他介绍一人为官或不可行。但若介绍一人为思庭发蒙解惑。却是大为可行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吴明被她绕來绕去。已有些莫名其妙:“这话何解。”
“傻大哥呀。”何艺伸出右手。葱白也似的食指点了吴明额头一下:“商大人这是在避嫌。你其下本就文官不多。他若介绍人來。來人再介绍朋友。人虽越來越多。却与他都有瓜葛。这就有结党营私。拉帮结派之嫌。而作为上司。最忌讳的就是这点。现在虽看不出來。可等你势大之时。就知道其中利害了。到时就算你想调整。已逞尾大不掉之势。就算他襟怀坦白。也是百口莫辩。一旦如此。你待如何处理。”
吴明心头一震。他想起商羽坤当时表情了。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历历在目。自己是当局者迷啊。而小艺久居高位。这里面的弯弯绕。自然难不到她。
清楚商羽坤心中所想。吴明心下也欢快起來。笑道:“商兄对百灵圣母。可仰慕得紧呢。小艺你要开口。此事定然能成……”
何艺笑了笑。仍用食指点了点他额头:“有些事啊。我做就失了味道了。必须你做才成。毕竟你是我的天。是我夫君。更是中西总督。”月光下。她的容颜一如五年前娇美。更带着点朦胧美感。听她叫着夫君。吴明已有些动情。握住她一双柔荑轻声道:“小艺……”
何艺从他大手中把手抽回來嗔道:“不正经的。”然后从身后包裹里拿出的针。布料等物。开始穿针引线。嘴里道:“我忙着给孩子做衣服呢。你去找清姐他们吧。”
这就下逐客令了。吴明大吃一惊:“小艺。这么晚了。你还做什么衣服。不陪陪我么。”
何艺翻了个白眼。哼声道:“孩子就一个。我这个当母亲的不管他。谁疼他。再说了。你还少人陪么。最近左拥右抱。逍遥快活得很。那要我这个孕妇陪。”
这是吃醋了。绝对是吃醋了。吴明以手扶额。死皮赖脸的做最后挣扎:“小艺。孩子也是我的。我也想陪陪你们母子啊。”
何艺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一双眸子在月色中。亮得有些晃眼。吴明被她看得心头发慌。四下看了看道:“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何艺叹了口气:“傻大哥。有时候你可真傻。你是有四房妻妾的人了。那能这么任性呢。
见吴明满头雾水。何艺只得点拨他道:“你呀。我都有两个孩子了。再生的话。清姐和艾丝特妹妹怎么办。你现在是香饽饽啊。要是我怀孕了还占着你不放。其他三个姐妹不恨死我才怪。”
这什么歪理。吴明啼笑皆非。可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眼见再不走。何艺真有棍棒侍候的架势。连忙落荒而逃。逃也似的从帐内钻了出來。
已经很晚了。圆月像一只雪球。镶嵌在墨蓝墨蓝的夜空上。显得格外皎洁。空气中的丝丝寒意也显得凝重。吴明深吸了口气。去那里好呢。小慧名义上是他妾室。但两人有名无实。吴明也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把人家清白之身要了去。正如何艺所说。这段时间。他在祝玉清和艾丝特两人闺房间留宿。一人一晚。享齐人之福。好不快活。现在却有些左右为难。因为毕竟是被何艺赶出來的。
天色已晚。小清虽然治好了病。但她只是个普通人。又体弱。恐怕早睡了吧。想到这里。吴明朝艾丝特营帐行去。
艾丝特营帐就在何艺边上。这也是吴明选择她住处的一个原因。毕竟大晚上走來走去终究不好。第一时间更新他蹑手蹑脚的摸过去。刚至帐门口。就听得艾丝特喝道:“找死。”
吴明还未回答。突然面皮一麻。一点寒星已迎面扑來。那是把飞刀。他心头一凛。侧身一闪。飞刀带着森冷的寒意。擦着他面皮射到了空处。艾丝特双手持匕。跳了出來。娇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这下要不是躲得快。还真可能出事故。吴明心头有些不满。沉着脸道:“是我。”推开艾丝特就走了进去。
艾丝特跟着走进帐篷。嘴上尤在唠叨:“哎呀阿明哥。怎么是你。你不是在何姐姐那里吗。”
这妮子。都成婚了还这么毛躁。吴明找了张椅子坐了下來。喝道:“大半夜的。你舞刀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