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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一眼地图,心底却是大喜起来,这地图详详尽尽,把南蛮的山川,城市,甚至兵力都绘了个大概。是最好的地图了。这不正好瞌睡遇见枕头了么?
西游记2 第十四节()
第十四节
南蛮的雨,来去如风。蓝峰和吴明几人把众人叫醒后,好端端的,这后半夜却下起了大雨,听着外面那嘈杂的雨声,隆隆的雷声,吴明用力攥紧了手里的那张信纸,整个指甲都已经嵌进了肉里,但他却毫无所觉。
想起纸条上的内容,他内心更是一片乱麻,整个心随着也是随着隆隆的雷声起伏不定。
如果纸条上的内容是真的话,那廖青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也想趁机独立?
这个念头刚在他的脑海里一升起,就被吴明摇头否决,廖青并不是傻子,如果现在他自立的话,以青庭现在的地理位置,肯定马上就成为众矢之的,就算现在李铁成了东汉王朝的实际掌权人,内乱不止,却肯定不会容忍中西五省自立出去。
毕竟,中西五省的历史地位和政治地位是远远不能和东汉的南交省相提并论的。
南交省只是东汉名义上的一个省份而已,被历代帕家经营,除了保了个名义上的从属地位以外,其他方面,已经和独立王国没有实际上的区别。
但东汉的中西五省却是不同,五省地域广阔,面积都相当于现在独立出来的南蛮帝国了。而且历来都是东汉亲自任命总督跟各省都督,就算偶有动乱,在东汉王朝来,也只是化外之民不服教化,癣疾之患而已。
当地的其他民族,虽然长期闹民族情绪,但在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下,也早已把默认自己是东汉的一分子。
廖青真要自立,首先要受到东汉王朝的仇视,而且也肯定不得民心。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青庭草原西南,就是另一大帝国,波斯帝国,整个青庭省,在东南方,几乎有一半的疆域和波斯接壤。
双方就以云达雪山为界,西南方为波斯帝国疆域,而东北则是东汉的青庭省。正因为双方接壤的地方自成一个天险。所以波斯和东汉历代都有过协议,互不侵犯。
东汉人真的要南征波斯,就必须越过达雅雪山才能进攻,同样,波斯人真要直接进攻东汉,也必须翻越这道天堑。所以,无形中,这道似脆弱的一纸协议,在达雅雪山的帮助下,在双方心照不宣中,竟然维持至今。
两大帝国当然不甘心被一道山脉阻挡自己的野望,东汉频繁从沙洲调兵遣将,经西凉,击南平,拼命向西部扩张,以期能够打通一个南下波斯和北上北蒙的坦途。为自己疆域扩张开辟另外一个战场。
而波斯人则更简单直接,屡屡纵兵东进,兵锋直指东汉南交省,希望能从南边打通自己北上之路。
真的根据两国协议,波斯人自然是违背了两国互不侵犯之约。但东汉自然乐得见到双方斗个两败俱伤。自然不会以此去诘问波斯人。南蛮帕家在第一次波斯东侵之时,倒是遣使去过京都求援。但被东汉政府以各种理由推委,搪塞。最后假假的发了两千海军去进行“援助”,走至海湾省一带时,却“突遇大风,船只折损大半,无奈之下只得进平岛港口进行暂避”。
帕家当代家主接到这种借口时,登时把文件撕了个粉碎,据说连送信的鸽子都被他清蒸了。
从此之后,每次波斯人东征,帕家再也不曾向东汉求援。
这也许,是帕家在南交独立的另外一个原因吧。
尽管波斯和东汉有互不侵犯条约,但寥青一旦自立,这条约自然也是废了,波斯人为了吞下他,绝对不介意来次翻越雪山行动,这样虽然补给困难,但举全国之力,对付新立的且不稳定的“青狼军”。好战的波斯大帝腓力烈却是肯定能够做出来的。
毕竟,一旦成功,就可以以青庭草原为根据地,进而向北,向东横扫,所谓的“达雅雪山”之险恐怕也成了一个历史名词。
……
洞外,雷雨交加,偶尔一道闪电划过夜幕,也是匆匆的一闪而逝。然后雷声隆隆而来。吴明呆坐在洞口,努力向漆黑的夜空中望去,希望能从中发现什么,但他失望了,那一道闪电之后,整个夜幕再次变得漆黑,深沉而压抑。
洞口,那堆篝火已经再次升起。成了无尽黑暗中的唯一光源。一阵阵山风吹来,携带着几许雨珠,浇在火堆上“哧哧”做响。也映得吴明的脸明灭不定。
他深吸了一口气,算了,猜不到就不猜吧,既然搞不清楚,就守护好自己身边这点光亮,因为这天,终究会亮起来的。
想着想着,睡意逐渐袭来,他的两个眼皮也开始逐渐打架,就这么抱着赤宵,沉沉睡去。
……
有了行军地图,大家自然欢喜,众人商量决定,由此继续向西,到继玉森林偏西的潮汐城,想法混进对方城里,以期得到一些重要的消息,再采购一些日常用品,然后再做定夺。
这雨,来得快也去得快,清晨众人再次准备上路之时,暴雨却已经停了。
无数滴水珠尤自挂在那树丫枝头,一闪一闪的。仿佛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这里虽然已经的继玉森林边缘,但四处仍然可见许多高耸如云的巨树。地上的落叶堆积得厚厚一层。下面的早就腐烂,人一脚踩下去,一些乌黑浑浊的积水从鞋底涌出来,夹杂着一些枯枝败叶。更给人一种腻歪的感觉。
尽管如此,吴明他们还是选择从这片森林里穿过,在这莽莽的原始森林里,根本没有路可选择,相比灌木丛生的荒山来说,这已经是较好的行军场所了。
一百多位近卫营战士沉默的行进在这片原始森林里,战士们踩在浸水的腐叶上,发出“扑哧,扑哧”的怪异响声,组成了一首奇怪的合奏。
吴明左手提着赤宵,右手还还紧紧攥着那张纸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抓住点什么。
昨晚,叫醒众人后,吴明第一时间了那这张信纸上的内容,然后就被他捏在掌心,再也没给第二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猛的向空中一抛,手心里的信纸顿时化成片片蝴蝶,翩翩落地。然后他猛的一脚踩了上去。浊水四溅,连带着把一些纸屑也喷出老远。他抬起右脚,黑水涌了上来,许多碎纸屑已经被掩进这深深的脚引底部。
这些,就必要让大家知道了,就烂在自己心底吧。
田洪这时候跑了上来,悄声问道:“大人,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这次从曹烈身上搜出来的战利品,除了那张详细的行军地图外,还有就是这张信纸了,吴明初期并没打算隐瞒大家,只是当他了里面的内容之后,并没有给大家说里面的具体内容,也并没有给众人。只是一个人呆在一边闷闷不乐而已。众人虽然疑惑,却也只得把疑问埋在心底。
这田洪毕竟是心直口快,而且和吴明关系较好,见吴明把这张纸条毁了,心痒难耐,故而跑过来一问。
吴明淡淡的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廖青嘱咐曹烈小心行事的内容而已。”
“这样啊,这廖青的脾气可真怪,有什么事当面说就好了,还偏偏写进这信里,来传闻这两人是生死过命的弟兄,果然如此啊。”田洪挠了挠头,为这个蹩脚的借口找了个还算正常的理由。
吴明心里尽管心头阴郁一片,但也只得陪他笑了笑,没有接口。
队伍前方,传来蓝峰的询问声:“大人,这里有根独木桥。我们要到另外一座山头,只能从这根独木桥上过去了。不然,可能又要绕很远的路。”
吴明听得喊声,几步跑到了队伍前列,眼前的景象顿时映入眼帘,却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了这片森林,不过,这森林的外围却不是从远方观的那样,和另外一山两山相接。两山之间。多了一条约两丈来宽的峡谷。造物主真是鬼斧神工,这峡谷犹如一柄利剑划过两山。两山之间,悬崖陡峭,其下云雾深深,不停翻滚。偶有一两只不知名的山鸟在云雾中盘旋,其鸣声声入耳。回声绕绕,让人更不清楚这峡谷具体高度。
吴明站在悬崖边,手搭凉棚四处了,感觉有点犯晕,转过头问蓝峰:“只能从这里过去了么?能不能绕过去?”
如果从这独木桥过去,众人自然是没多大问题,但吴明担心的却是陶雨和何艺两人,真要从这过去,自己现在都感觉有点头晕,她俩和胡庸真的还有点犯难。
蓝峰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地图虽然详尽,但也只是把一些重要的大山,河流,城市标识出来了,这么一个峡谷,肯定不可能在地图上显示出来。所以我们也没多做其他准备,现在真要绕开,那今天上午的路就白走了,只有沿着这条峡谷往山脚走。再绕过去,这样,我们去潮汐城的路就更远了。更有可能暴露。”
吴明低头了这截独木桥,这独木桥还比较新,旁边,一截腐烂的老树被随意的丢在一边,一端的断口紊乱,显然是自然断开的。另外一端的断口却比较齐整,显然是被砍伐下来的,上面还有褐色的泥土印。一就知道是原来的独木桥。
他狠了狠心,说道:“大家按顺序过去吧。至于娘娘他们,我们找几个轻身功夫好点的人,两人一组,抬着‘滑竿’,过去应该没问题,大家记得别往下,就当平时练习轻身功夫就行。”
西游记3 第十五节()
第十五节
轻身功夫的修炼,分为外家修炼法和内家修炼法,外家就是在体重之外加上各种重物来回往返,这样开始之时则感觉很吃力,但经过刻苦锻炼,就会逐渐适应而不觉得沉重,一旦去掉附加的身外之物,顿觉身轻如燕,行走,奔跑之间,飘然若飞,步履轻疾,不扬微尘。
而内家轻功夫,则是以吐纳打坐,炼气行功,其理玄妙之极,练至高深处,往往“身在世间,却虚幻飘渺”,据说仓松亭的一弟子,夜晚偶入酒道士的居所,见其师“其息盈盈,横卧于床,离铺三尺,上下沉浮不已……”当时把这弟子吓了个半死。而后大肆宣扬,更增几分神秘之感。
不过这段传说吴明倒是相信,一个武术宗师,其轻身功夫肯定也是内外兼修到达绝顶,有此现象,也并不奇怪,武者真要突破到八段,其真气液化,上丹田已通。把真气贯于双脚,反击地面,不光“一苇渡江”,甚至连踏水而行也是可能办到的。
八段高手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何况一代宗师?
当然,近卫营战士修炼的轻身功夫,大部分都是外家轻功,在京都内城,近卫营有自己一个大型军营,称为近卫城。说此为城,也并不为过,这是一个豪华的建筑群,近一千名近卫营战士平时就驻扎在此,加上几千名随从,以及家眷,确也称得上是城中之城了。每日清晨,在近卫城那手掌宽的围墙上,往往可以到许多近卫营武者在其上纵掠如飞,如穿花蝴蝶一般。
这也成了京都内城一道靓丽的风景。
吴明让众人如同平时锻炼轻身功夫一般,从上面飞掠而过,也并非毫无道理,这独木桥虽然较窄,但树身却有脸盆粗细,跟大家平时在近卫城围墙上锻炼几无区别。众人要克服的,无非是对幽幽峡谷高度的恐惧而已。
吴明的一番话,使得众人勾起了对家乡,对京都的美好回忆,众近卫营战士发出一声暴诺,纷纷摩拳擦掌,就准备再次一展身手。从这独木桥上飞掠过去。那里还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这时候,一直呆在“滑竿”上沉默不语的左影却喊道:“大人,等等,我有话说。”
左影自从昨天晚上跟吴明交谈后,一路也是沉默寡言,不发一语。吴明听得他的喊声,心底也是疑惑,连忙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小影?”
左影一直盯着那独木桥出神,待吴明走到近前,才抬起头来,脸上却是带着一丝忧色,他轻轻对吴明说道:“大人可否附耳过来,属下有一事相禀。”
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吴明心头疑惑更增,连忙附耳过去,左影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木桥真个自然断裂,则必然跌落深渊,那有横放于桥头的道理?显然,这独木桥不是自然断裂的,而是有人故意折断,然后放于此地。这自然折断的断口肯定也是假的。其次,南蛮刚和我朝大战,疯狂征丁,这一路行来,人烟稀少,那还有余力搭桥?这独木桥虽然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属下观其切口平整如新,显然是有人故意以稀泥涂抹于上,混淆视听而用的。”
他说得慢条斯理,轻声细语。但吴明听得却是天雷阵阵,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