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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明心头暗松了一口气,这东西虽然是根毒蛇,但还不能算是异兽,只要不是异兽,吴明现在虽然也是重伤之身,但对付这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他走了过去,探手就向对方的蛇头抓了过去,“白懒爷子”的蛇头一缩,反嘴就朝吴明的手腕处咬了过来。吴明右手突地向前,猛地抓住了对方的脖子。捏住了对方的的七寸。入手的,是一段滑腻的蛇身。吴明忍住了这股恶心的感觉,猛地把对方提了起来。
“白懒爷子”吃痛,蛇身猛地上卷,就要来缠吴明的手臂,吴明提着对方的七寸,加大了手里的力道,然后提着对方,猛烈的抖动起来。
俗话说得好,“拿蛇拿七寸,打蛇打三寸”,七寸就在蛇的脖子以下不远处,都是说打蛇要命中要害。
而蛇的三寸,是蛇的脊椎骨上最脆弱、最容易打断的地方。蛇的脊椎骨被打断以后,沟通神经中枢和身体其它部分的通道就被破坏。蛇属于爬行科,这东西的脊椎和七寸都较为脆弱,最怕被人抓住蛇身,剧烈抖动。
果然,“白懒爷子”被吴明抓住七寸,抖动了几次后,这一米多长的蛇身开始还挣扎了几下,但被吴明铁箍般的五指拿住了七寸,抖动了几下后,开始还试图反卷,过了一会,就软绵绵的搭拉了下来,直直的,动也不动了。
他的脊椎已经断了,神经中枢已经瘫痪,自然是没救了。
吴明心里喜滋滋的,毒蛇虽然有毒,但毒源在其头部的毒腺,其肉却是无毒的,相反,一般都鲜嫩无比,自己刚才还在愁食物的问题,这不,马上就得到了解决。
他斜眼看了看昏迷中的优露莉,目光瞄向了对方腰间的水囊。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蹲了下去,把水囊抓到了手里。
水囊里的水并不多,所以入手并不沉重,吴明伸手掂了掂,里面的清水“哗哗”做响,也就半水囊的样子,他强忍住了一口气把它喝完的冲动。
在没有探明干净水源的情况下,每一滴水都是很珍贵的,暴饮虽然能够逞一时之快,但这样的话,其中大部分都会变成尿液,被排泄出去,并没有被身体利用起来,白白的lang费掉了。
再次回头看了看昏迷中的优露莉,他咬了咬牙,毅然转过头去,向远方篝火处走去。
……
蛇身被吴明用根树枝穿着,放在篝火上边,不停的翻转着,“嗤嗤”做响,上面慢慢的漾出一层油光。起初这蛇身还偶尔蠕动一下,但随着那股香浓的烤味越来越浓重,它也慢慢变得安静起来。吴明找来一根树枝,轻轻的戳了戳蛇身,金黄色的蛇身顿时翻卷了起来,露出了里面鲜嫩的蛇肉。
白白的,嫩嫩的。还带着一股鲜香。
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拿出水囊,小口的喝了一下。正准备享用这得来不易的烤蛇肉之际。远方,又是一声微弱的呻吟声传了过来,把他心头的那点食欲冲刷得点滴皆无,他苦笑了一声,低声喃喃道:“罢了,就救你一次吧,权当还你这一水之恩。”
说完,再次站了起来,拿起他那根“拐杖”,蹒跚着向对方的落身之地走了过去。
等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优露莉拖到篝火边时,却盯着这小妮子,心头迷茫一片,这伤口的位置也实在是诡异,让我如何着手?
只见优露莉的大腿上,有一个鲜红的点,那点的四周,青紫最甚,不用说,她是大腿中了蛇吻了。这也是吴明犹豫的原因。
他们在森林里也转了好多天了,自然也有战士不小心被毒蛇咬过,但有胡庸在,这点毒蛇上的小伤自然难不到他,胡庸的那个医疗箱里,有个拔火罐,这东西就如同个茶杯。每次有人中了蛇吻或者得了一些小感冒之类的,就见到把这个罐子放到患处,再加热,增大其空气压力。这罐子就紧紧的附在患处了,过一会儿,就吸出一大片淤血。
胡庸是个合格而且尽职的医生,他的医疗箱里,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每次遇见一些头痛脑热的,他都能想出相关的对策。
那罐子吴明也把玩过,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他疑惑的问胡庸:“要是没有这东西,被蛇咬了怎么办?”
胡庸一把抢过了拔火罐,宝贝似的藏了回去,回道:“这个,总会有办法的,没有这东西,在山里找个竹筒子自然可以代替,虽然效果没这么好,但也能将就着用了,实在不行,就用烧红的铁器挑破伤口,然后用布捂住伤口,吸吧。”
“这要是吸的人也中了毒怎么办?”
胡庸笑了笑,答道:“只要你的口腔没有受伤,是不会中毒的,你的口水会起到中和蛇毒的作用。”
……
现在吴明行走不便,这乌漆抹黑的,让他去那里找竹子,就算找来了竹子,他也不懂得如何制作,操作拔火罐,所以没办法,只有用嘴去吸了。
但是,用嘴去吸…
这怎么行?
他低头看向了优露莉,这双大腿给他的印象很深,健美,活波。曾经在城墙上晃得他睁不开眼,也曾托着这娇小的身影,漫山遍野地撵得他鸡飞狗跳。但现在,已经是青紫一片,而右边大腿伤口处,那个鲜红的点旁边,青紫更甚。
吴明看着,皱起了眉头。
正在他踌躇不决之际,优露莉再次呻吟了一声,眉头却是皱得更紧了。
吴明狠了狠心,从自己的革囊里掏出了匕首,放在火上烤热了,然后蹲在了优露莉旁边,把匕首放到了对方伤口处,手腕稍一用力。只听得“哧”的一声轻响,那个红点顿时被匕首挑破,一股暗红发紫的污血顿时冒了出来。他咬了咬牙,再次挥起了匕首,那诱人的大腿上,顿时显出了一个鲜红的十字印。
然后他站了起来,有点心虚的看了看四周,最后长叹一声,从自己的内衣上撕下了一片布料,再次蹲了下去,用右手拿起布条,覆在了伤口处。
手上,传来的,是一股惊人的触感。柔韧而富有弹性。他的手也颤抖了起来。
吴明心智再成熟,说到底,也只是个刚过二十的小伙子,这场景,他压根都没经历过,要说心里没有旖念,那自然是假的。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右手紧压住伤口,他双眼一闭,就把嘴凑了上去,使劲的吸了起来。
……
篝火腾腾的向上窜着,一闪一闪的,为这旖旎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似乎也在无声的嘲笑这对男女。
白天,二人见面还是咬呀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但到现在,却反而曲身相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但这世上的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战争是一切罪恶的源泉。
车前有路6 第二十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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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好不容易吸完了伤口处的淤血,吴明把自己也吸了个头晕脑胀,脸红脖子粗。这一小部分蹲下去鳖气所致,更多的是紧张的。
他气喘吁吁的站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浑身有点脱力,比每次力战之后还来得吃力。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靠着树干,顺着树干上望,望着漆黑的上空怔怔出神。山风吹过,树上叶子也漾起一片连绵不绝的响声,和群山此起彼伏的兽吼声声相映。但吴明心头,却说不出的空虚。
人在亢奋过后,是没有胃口的,同时也很难入睡,他腹中空空,犹如雷鸣。两只眼皮也是十分干涩。望着那截香气四溢的蛇身,一时之间,他却难以再提起食欲。也无法入睡。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从胸口掏出父亲送给自己的那支短萧。小心的擦拭了一遍,然后竖于嘴边,就这么吹了起来。
他这次吹奏的,却是《父老乡亲》。
我生在一个小《 山村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
吹着吹着,他的眼睛也是湿润了,他想起了远在京都的轩辕灵,以及慈爱的国子监祭酒唐子易,还有那高大雄伟的近卫城,以及里面和自己生活过好几年的战士,不过他们,大部分都已经陨落在南蛮了,还有一半生死两难……
还有地球上的父母和父老乡亲。
第一次,他产生了厌倦,他只想回家,回到地球,回到父母身边,那里有父亲宽阔的肩膀,母亲的淳淳唠叨。自己也不用去寻找什么武道颠峰,也不用担负这么多的责任。
但如今自己身陷异国,连回家都成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奢望。回家,这两个字,如一块巨石压在自己心头,似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自己就连回到东汉京都都快没了勇气去想,如何能够回到地球?
凄凉,哀怨的萧声如丝,一环一环的绕进了这漆黑的森林。久久不曾消散,远方,那杂乱的兽吼声一时间似乎也寂静了下来。天地之间,似乎只余下这么一道萧音。在森林里面,缠绕不绝。
众生皆在聆听。
在幽幽的笛声中,优露莉悠悠地醒转了过来。她摇了摇有点发晕的小脑袋。睁开了自己一双晶亮的眸子。火光闪闪中,她看见了一个让自己终身难望的一幕。
明灭不定的火光中,显现出来的是一张菱角分明的脸。那苍凉的萧声正从对方的嘴角,一波一波的荡漾开来,播撒进这无尽的夜空。
萧声如歌如泣,悲婉感人,让人忍不住身陷其中。对面这个高大的男子。似乎有满腔心事,透过萧声,在向自己娓娓倾诉。一时间,她睁着一双晶莹的眸子,呆呆的看着对方,竟然痴了。
夜风再次掠过天际,风吹叶动,涛涛叶声应声合奏。几缕夜风的尾巴扫过优露莉娇小的身躯,她猛地打了一个寒噤,身子也颤抖了起来。忍不住呻吟出声。
南蛮夏季的风,自然是温热醇厚,但优露莉现在却感觉这风如剔骨寒刀,一刀一刀的劈在自己身上,刀刀入肉。
她重伤之后,又被吴明吸了许多淤血,加之从未进食。自然虚弱无比。
这声呻吟声并不大,在夜空中几不可闻。但现在吴明的心灵在萧声的洗涤下,变得空灵无比,自然惊动了他。萧声骤听,吴明停了下来,小心的把短萧收于怀中,然后扭头看向了优露莉,有点不自然的笑道:“你醒了?”
看见对方也不答话,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盯着自己猛瞧,吴明更加觉得有点尴尬,随手从身边拿起水囊和那烤熟的蛇身,递了过去:“饿了吧,这是清水和食物,先吃点东西吧。”
那水囊分明就是自己的,这可恶的人竟然如此自然的拿了去,想到这里,优露莉没来由的一阵火大,她推开了对方递过来的事物和清水,冷冷的回道:“就算你救了我,我还是不会领你的情的,一旦养好伤,我还是会对你们这些侵略者赶尽杀绝,绝不手软。”
对方如此态度,吴明倒是怔了怔,他随手拔弄了下篝火,然后放下食物和水,回道:“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如果要说这场战争真的需要有人负责的话,不应该是我们,而是你们的皇帝,我们东汉的南蛮王。”吴明故意把南蛮王三个字咬得非常重。
“你们侵略我们家园还有道理了?我们英明的陛下领导我们自立,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有错?”优露莉突然显得很激动,如果不是腿脚不便的话,估计这位疾风战将又是兜头一鞭子抽过去了。
吴明看着激动的优露莉,缓缓的站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南蛮自古就是我朝的一部分,开发,建设,那样少了我们汉人的身影?没有我们汉人,你们南蛮人现在恐怕还只是一群食古不化的土著罢了。”
说到这里,看到优露莉的脸色渐变,似乎正欲反驳,连忙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东汉太祖起兵之时,各地诸侯并起,当时的交州总督帕尤趁机独立,自立为王。后来太祖统一中原。帕尤主动向东汉派遣使节。上书‘永为藩臣’。我朝首任臣相欧阳方曾建议对南蛮用兵。以打破南蛮这种半独立状态。太祖曾道:‘我朝新立,实在不易再劳师远征,使双方子民再次陷于战火。南蛮已经自降为我朝藩属,于民族,于大义都不能再兴刀兵!’”
吴明转过头来,看着优露莉:“我们进行的,只是一场捍卫自己领土完整和民族尊严的战争。有何过错?帕卜里以一己之私,把南蛮人民带入战争中,他才是真正的罪犯!”
优露莉惊呆了,从小到大,家族给他的灌输的理念就是跟随伟大的王追求自由,追求独立,建立一个美好的家园。几曾听过这些前朝往事,他冲着吴明,愤怒的咆哮:“不,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
吴明也不说话,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这个咆哮的女人。两人之间出现了一种短暂的平静。火苗跳动中,木材劈啪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