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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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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那碗哈着气:“老爷,我已经热好了,温凉合适,你快来吃点吧。”

    希烈还是有点魂不守舍,那妇人也不曾注意,只是自个儿说着:“这些人也真是的,越来越不像样了,今天刚送走了阿达,闹着要去救他的妹妹莎莎王妃。还没站稳,你那侄子森达根又跑了过来,吵着要带兵去踏平达涯行宫的那帮乱匪,要救自己的姐姐达娜。”

    他有点呆呆的回道:“哦!”

    那妇人见得他的样子,微微的叹了一口,然后端起浓羹,送到他的面前,说道:“老爷,我知道你是忧心皇上安危,但你总得注意自己的身体不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这国家新立的,可真的没得救了。”

    希烈遽然一惊,连忙接过了碗,堆起笑道:“阿青,你多虑了,皇上身陷囹圄,我自是忧心。但劫匪抓住皇上,所图不过是自保而已,主动权还在我们手中。我所忧的,却是皇上失手被擒这大半个月来,各个世家的表现而已。”

    “只要皇上没事就好,这国家新立的,有这些问题不正是早在你的意料之中么。怎么到了此时,反而如此了。”

    希烈默默地看着对方,妻子一对丹凤眼,在烛光下依稀有了鱼尾纹,他心头也是一酸,伸出双手,在桌上抓住了对方柔荑。轻声道:“阿青,感谢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支持,我希烈何幸,有妇如此。”

    阿青的脸色一红,挣脱了对方双手,轻啐了一口:“老没正经的,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快吃吧,不够我再给你盛。”

    希烈再没有说什么,只是大口的喝着浓粥。阿青是汉人世家之后,只是全家株连,小小年纪就被判充作营妓,被迫卖身,希烈当时正值壮年,和当时的镇南王帕卜里进京进贡,一见之下惊为天人,故花了高价为其赎身。

    这几十年来,两人恩恩爱爱,相濡以沫,希烈早把对方扶正,做为正室,这阿青也不负所望,把他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这莲子羹正是阿青的拿手绝活之一,他吃了近二十年了,也不觉腻,然而今日,他喝到嘴里,却如饮醇鸠,哪里还有半分香甜的味道?

    还没喝几口,屋子外面突然有了动静,刚才那家丁在门外期期说道:“老爷,‘智慧战将’优露特大人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希烈没说什么,只是抬头,看向了阿青。阿青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为他紧了紧大衣,然后从他手里接过了碗,道:“你自己去吧,记得早点来休息,身子要紧。”

    希烈对着她歉意的笑了笑:“我省得。”然后披衣而起,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屋外,那轮月亮再次圆了,亮堂得有点吓人,月影化作万道银丝,洒落在整个院子里,清辉迷人。院子里却站着一个人,就这么直立在月光下,影子几成一点,都快与他的脚重合了。不用说,他就是“智慧战将”优露特了。

    见得希烈出门,优露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深夜来访,打扰伯父大人休息了,此间事了,还望伯父大人向伯母告个罪,在下择日,定来请罪。”他说话慢吞吞的,但声音中似乎有一股奇异的魔力,让人顿生亲切,忘却烦恼。

    希烈心下微微一叹,南蛮新立,真正有见解的人实在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寥寥无几,而这优露特就是能够与自己交心的人。想到白天在元帅府吵成一团的朝堂,再看到站在如水月色下的优露特,他不由得再次叹了一口气,自己如此操劳,为的究竟是什么?那些世家大族,又有几人明白自己苦心?

    优露特似乎发现了希烈眉宇间的那抹忧郁,他轻轻一笑,侃侃而谈:“伯父,今天国师已经来信,说皇上的安危无须我等操心,她自有安排,让我等尽快安排和汉军残部的谈判事宜,尽力满足对方的一切需求。”

    听到优露特如此说,希烈长出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顿时落地,整个心头顿时轻快了许多,他抬头望向了天上的那轮明月。

    月色凄迷,也象冰一样。这是新秋第二次圆月。

    明天,自己就可以放心安排一切事宜,再也不用这么提心吊胆,拖延度日了。希烈看着月色,淡淡地想。

    ※※※不知道,南蛮方面商量出个方略没有,这样拖延下去,何时是头?

    吴明望着天上那轮明月,幽幽地想。

    窗外,月光如水银泻地,拖出一地的亮华,从窗户口斜斜的刺进来,然后挂在了窗户上,倒像一把刀。夜风带着雪山特有的冷意尖啸着吹进来,带来了刀子般的寒意。

    悠悠的琵琶声隐约传来,在呜咽的风声中,如同远山的雪峰一般,飘渺而不真切。吴明摇了摇头,侧耳细听,这次,声音却是清晰了起来,显然对方已经调好了琴弦。接着,琵琶声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的响了起来。

    起初这琵琶声清脆悦耳,如珠落玉盘,清脆怡人,童趣盈然。让人忍不住欢呼,沉醉。他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每日赤着脚丫,在父亲面前呢喃,在母亲面前撒娇。和小伙伴们欢笑。

    而后曲调一改先前的轻快,声音铿锵,似两军对垒,骑士举起长枪,互相交击或刺入铁甲的声音;又似银瓶盛水,打落尘埃,粘稠的银浆淌了开来,只余一地银华;突地,那声音拔高,如同一缎巾帛被从中撕裂,声声刺耳,纠人心肺。

    最后琵琶声低了下来,变得欲语还休,却又弦弦掩抑,渐渐沉了下去。听到此处,一股无尽的悲意从他胸腔中弥漫了开来。他感觉自己的心里也是闷闷的,于是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转过几个回廊,他怔怔的站住了,只见何艺正坐在一个假山上。曲膝半蹲,怀抱着琵琶,那清幽的琵琶声正从随着她双手的挥动,不停的传了过来,然后钻入他的耳朵。今日,她仍然穿着白色宫袍,在洁白的月色下,那一头披肩长发更显得油亮,如同一头缎子一般,披在她肩上。

    一曲终了,吴明忍受不住,漫声道:“何姑娘,又想你兄长了么?人生悲欢无常,你又何必如此?”

    何艺本来是背朝着他的,听见吴明的声音,整个娇躯都是一颤,她转过头来,轻声道:“吴大人,吵着你休息了,下女实在不安!”

    吴明顿时大窘,有点惶恐的道:“那里,那里,是在下打扰了姑娘雅兴了。”

    何艺轻轻地站了起来,收起琵琶,然后莲步碎移,朝着吴明走了过来,这宫装本有很长的裙脚,此时她长裙曳地,小步走着,倒像一朵云飘了过来,吴明一时之间,有点怔了。

    待伊人走得近前,借着皎洁的月光,却依稀发现对方如玉的脸庞上有些许泪痕,显然刚刚哭过,他顿时又有点手足无措,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何艺仰起一张俏脸,轻声道:“大人,我实在睡不着,刚才又做恶梦了,想起了京都山水,京都的姐妹,想起了兄长……”说到最后,她几乎哽咽了。

    看着俏立在眼前的丽人,再听到对方这发自内心的伤感,吴明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再也忍不住心头那股涩意,轻声道:“檐前明月光,何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何艺的双眼顿时现出迷离之色,轻呼了一声:“吴大哥……”然后如一只ru燕,扑入了他的怀中。

    那轮月亮似乎也害羞了,悄悄的躲入了一片轻云中,整个达涯行宫顿时朦胧起来。

我心如月2 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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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达雅行宫说大也大,说小也不小了。整个行宫约三十来亩,但要住进近六千来人,还是有点勉强。战士们为了腾出更多的空间,就把营地设置到了行宫外。他们军纪严明,除了每日进宫值勤的人外,其他人,都呆在营地里,每天,只有午时饭后一个时辰,才能进入宫殿。

    现在正是午时刚过,吴明站在屋檐下,看着黑甲战士们行色匆匆的从外边跑进去,又忧心忡忡从行宫里面走出来,不时地诅咒两句,无精打采的。

    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一时间,忧虑如同潮水般的涌了上来,浓烈得有点化不开,把他的心憋住,难受之极。

    他轻轻的拍了拍朱漆圆柱,望向了蔚蓝的天空,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李源半个多月前,负责狙击,身先士卒,成功的顶住了对方几万军的进攻,然而自身也是身负重伤。当陶雨,吴明等人偕同帕卜里赶到战场之时。战场上已是岌岌可危,李源一个人提着一把丈八长矛,立于前线,兀自死战不退。他的左眼,整个眼珠早已没了,鲜血顺着脸庞流下,整张脸全是鲜血,狰狞可怖。

    听左忧说,一众黑甲军士几乎是哭着喊着打退敌人一波又一波进攻的。

    当吴明一个纵跃,飞身过去扶住他时,他只是对着吴明呵呵傻笑了一声:“吴大人,你终于来了,老子幸不辱命。”话才落音,就仰天而倒,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远方,左忧,柳风等人在烈日下懒洋洋的走了过来,要死不活的,这群人几乎是现有黑甲军的大半将领了吧。他们平时聚集在一起,整天嘻嘻哈哈,天塌下来也当被子盖似的。但是现在,那里还有半分活力。

    吴明整了整上衣,然后迎了上去。老远就堆起笑,招呼着:“左大人!”

    左忧趿着双脚,有气无力的走着,整张脸就如秋后的茄子,蔫蔫的。看见吴明来了,双眼稍微亮了点,懒懒地抱了抱拳:“吴大人。”周围的许多将领也是敷衍式的抱拳行礼,还有几人甚至在发呆,木木的,那里还有半分铁军的样子。

    吴明自然不会和他们计较这些,他走上前去,对着周围的黑甲将领们抱了抱拳,朗声道:“列位大人,李兄地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还望各位宽心。”

    人群中应着寥廖,左忧苦笑摇了摇头,道:“吴大人……”

    才起了个话头,突地后面一阵喧闹,廊道转角之处奔出一个黑甲战士,跌跌撞撞的,一边走一边大声呼着:“大人,大人……”

    众人皆转过了头,疑惑的看着来人。这概只是个普通的战士吧,也不知道是这些将领谁的亲兵。此时追上了众人,平了平心气。正准备上前汇报时,顿时呆了,结结巴巴地道:“大人,大人,大人们……,李将军醒了。”

    这人虽然结巴,但带来的消息却是震撼的,人群顿时活了,左忧向着吴明告了个罪,然后带着一群将领,飞也似的跑了。

    吴明摇了摇头,收拾心情,也跟着他们,朝李源的住处而去。

    李源的病房非常大,约有一百多平吧,这里起先是皇妃莎莎的起居之地,装修得极是奢华,吴明等人擒获帕卜里后,为了方便看管,把他的三个妃子往他寝殿里一塞,这里自然是空了出来。

    转过几个回廊,就听见李源的病房里人声鼎沸,比京都里的闹市里还要吵。里面传出各种叫喊声,也听不出是哭还是笑,间或夹杂着一两声口哨声,听起来怪异之极。还有许多黑甲战士,源源不断的从外面跑进来,往里面的房里涌去。

    待到了房门外,他怔怔的站住了,这间房子,早已人满为患,两个腰圆膀粗的黑甲军士正站在门槛上,手扶着那雕花门棱,伸长了脖子朝里面张望,留给他两个大屁股,那里还挤得进去。他心头顿时苦笑了一声,打定主意,等这些人散了再来看李源。

    正转身而走的当口,突然屋子里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声响:“妈的个巴子,一个个的都是来奔伤么?老子还没死,急个什么?你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了?全给老子滚出去,好好巡逻警戒,太子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惟你们是问。快滚!”

    这一声来得突然,虽人声鼎沸,但在嘈杂的人声中,格外清晰,显然李源也动了真气,聚音成线发出来的。

    整间屋子顿时如同被捅过的马蜂窝,“轰”的一下全部散了开来,战士们顿时兴奋的四散而逃,而后面赶来的战士只得拉住从里面出去的战士,询问自家大人的近况,欢天喜地的去了。

    整间房子,顷刻间,大部分人走得干干净净,整个房子顿时清净下来,几可罗雀。

    吴明收拾心情,正准备进去之时,眼角一瞥间,正好看见陶雨站在角落里,表情有点木木的,似乎眼圈也有点红。何艺正站在她身后,轻轻的扶着她。还有两个红衣丫鬟在两人身后约两米处低眉顺眼的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行宫里丫鬟自然是不缺的,帕卜里既然已经被俘,自然用不了这么多丫鬟,吴明自然是不客气的全部笑纳了,全部塞给陶雨。陶雨虽然年纪不大,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倒让吴明啧啧称奇,心底暗暗佩服。

    此时见到陶雨就在不远处,他那里还敢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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