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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明抬头,正好看见她一脸的落寞,脸上的的愁绪浓得有点化不开。他心头不由得有点黯然,陶雨的转变,对她来说,也不知和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陶雨挥了挥手,摸着额头,对着吴明道:“吴大人,你下去准备吧。临行前,我会叫兄长给战士们炖一锅羊肉汤,这东西温补抗寒,对大家在雪地里有大用。帕王爷一番好意,咱们却不能辜负了。”
吴明忍不住问道:“娘娘,按照你分析,这帕卜里和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脱身,上次你开给我的赔偿清单,却把南蛮人宰得如此之狠,不怕他们不认帐么?”
陶雨笑了,这一笑如春花乍放,美艳不可方物,她答道:“世家之祸,不光在东汉,在南蛮也同样存在。南蛮比之我朝,甚至尤有过之,我所做的,只是帮我们镇南王一个小忙而已。这些东西,我们镇南王可没出过一毛,据我说知,三个王妃的家族可是占了近八成呢。”
吴明昏昏沉沉的向陶雨行了个礼,然后从营帐里走了出来。营帐里面,依稀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那是陶雨在坚持散步吧。但他听在心头,却如同两只巨锤在心头擂鼓。
秋风习习,吹在他身上,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天一天冷似一天了,此次雪山之行,也不知吉凶祸福。自己又在担忧战士们的性命了吧。他想着,但心头却有点不以为然。
※※※告别了陶雨,吴明就回到自己帐篷整理行装。穿越这么多年来,恐怕也只有这次战斗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既然决定要帮李莫帕夺取雪参,怎么也要全力以赴的,只是自己一走,这本营的安全却让吴明有点不放心。这里是南蛮领地,现在帕卜里巴不得陶雨毫发无损的回到东汉,按理说,应该可以高枕无忧的,但这里可是个三不管区域,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只是这留守之人也是颇费心思,田洪是除了他之外,最得现在近卫营人心的。但田洪的粗神经实在令吴明有点不放心,如果让葛义留守,吴明又怕他镇不住场,近卫营剩余的战士几乎都是以前玄武队的。跟葛义以前的青龙队摩擦过多,更何况,田洪可能更不服气。想来想去,只能把两人都留在本营,田洪为主,葛义为辅。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身边又没个人照应了。想来想去,也就杨雄还能一用,这杨雄文武全才,又到了七段。
再说了,这次夺取雪参之事,虽然是自己去邀请他,但却也是南蛮的事。不论从那方面来说,都不容他拒绝。
杨雄自从上次兽潮后,更加沉默了,每天都窝在钱均的那个大车上,悉心照顾。谈判之后,吴明也曾提议,把钱均放回去好好静养,但杨雄拒绝了。“飞马军团”副将莫子欧和钱均的关系本就不好,杨雄怕在这个非常时期把钱均放回去,遭遇不测,吴明也只得由着他了。
杨雄的帐篷里挨着辎重营而建,刚一钻进帐篷,吴明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味。杨雄正蹲在一个碳炉边,使劲用蒲扇扇着火。那炉子也不知道以前做什么用的,小的只有巴掌大的一个炉面。他扇柄都快摇断了,那火却不见旺起来。吴明闯了进去,叫道:“杨兄。”
杨雄转过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有点冷冷的道:“吴大人,今儿个是那股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吴明也不以为忤,开门见山的说道:“杨兄,这次来找你,有件事想麻烦你帮我。”
杨雄手上拿着一个汤匙,在那药罐子里轻轻搅动着,听得吴明如此说。继续低着头摆弄那药汁,道:“大人属下,人才济济,也不缺我这么一个人,再说了,现在王爷已经陷于你等之手。还需要做什么?”
吴明道:“这次任务,却不是对付南蛮人,相反,却是帮南蛮人。”
杨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来,诧道:“你们要做什么?”
吴明道:“达雅雪参就要出土了,这次咱们是帮南蛮国师去对付波斯人。抢得血参!”
杨雄怔住了,放下了手里的汤匙,沉默不语,过了好半晌才说道:“夺取血参么?”
吴明点了点头,他想了想,接着道:“要夺得这东西,可不容易,那东西一般生长于雪山顶部,悬崖峭壁之上。而山上空气稀薄,普通人在上面行走都成问题,更别说争斗了。国师是想借你的近卫营一用吧?”
这杨雄真是个将才,稍微一点拨,什么都明白了,他再次点了点头,道:“所以请杨兄能帮我,跟我去一趟雪山。”末了,他又指了指正在角落里熟睡的钱均说道:“至于钱将军,我会让辎重营陶大人专门派人前来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安危方面,我会叫李大人,让他派几个人来?”
杨雄语气突然再次转冷,说道:“李源么,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吴明也被他噎了一下,杨雄一直视李家人之人有灭族大仇,他能忍着不去找李源麻烦,已经是给足自己面子。看来要化解他心中的疙瘩,却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事,只能寄希望以后慢慢开解了,他心里淡淡的想到。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道:“我会让田洪他们注意的。”
这时候,那草药大概已经熬制好了,他转过身,小心的把那药罐子端了下来。然后拿出一个褐色粗瓷大碗,把暗红色的药汁倒了出来,扫了一眼角落里的钱均,轻轻地把药汁放于桌面上凉着。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吴明道:“这血参之事,从那方面来说,我都推脱不得,大人放心,出发之日,跟在下打声招呼。在下定然尾随,稍尽绵薄。”
说到这里,他又指了指钱均,抱了抱拳:“那钱将军的起居,就有劳大人费心了。”
吴明心头大喜,抱拳说道:“如此,多谢杨兄了,根据国师的消息,血参就这几天要成熟了,许多人武者已经赶了过去,这事宜早不宜迟。我们准备今天晚上就连夜出发,出发前将举行羊肉宴,如果杨兄得空,也请来参加。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即刻出发,一同前往。”
杨雄朝着吴明点了点头,也不答话,转过身去,从帐篷角落里拿出他那根子母大枪,默默地的擦拭着。吴明看他的样子,估计也不想与自己多说,就打了声招呼,然后从帐篷里退了出来。
又要出征了,这种刀头tian血的生活何时才是个头,只是,按照现在的形势,就算自己回到东汉,也将是不得安宁吧。这种杀来杀去的日子,实在是腻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已经初现星辰。暮色四合,又是一日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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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激斗1 第二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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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晚上的时候,所有战士围着在一起,吃着羊肉汤锅。战士们围坐在帐篷外,有说有笑。从太子四月誓师南征,到现在已是十月,整整半年,恐怕这一餐是所有南征战士吃得最痛快的一次。此去雪山,普通士兵根本没办法战斗,所以吴明就只在近卫营挑了整整一百个战士跟随自己前去。而剩下的几十个近卫营战士,则由田洪为主,葛义为辅,留下来协助李源,负责营地的安全。
席间,陶雨和帕卜里相继出现,先后进行了战前动员讲话。把宴会推向了高潮。帕卜里大概觉得,不大受战士们欢迎吧,只是在台上淡淡的说了几句:“众将士辛苦,麻烦众将士”等等万金油的话语。
倒是陶雨的演讲获得了所有战士的齐声叫好,吴明也跟着众人起哄,把手都快拍麻了。安静下来后,他把一块羊肉放进自己嘴里,心头却是哭笑不得。
陶雨在讲话中,说到“达涯雪山乃我朝疆域,今波斯不顾廉耻,犯我天朝领土,应予以痛击”。这话听起来却是大快人心,但事实上,达涯雪山只能说是波斯和南蛮的边界线而已,归属问题到现在还没有个定论。就算归属南蛮,这南蛮的独立问题到现在还没解决,更别提这雪山了。这达涯雪山上,光秃秃的一片,说“鸟不拉屎”也并不为过,平时谁都不在乎这归属问题,到现在倒成了焦点。
看着战士们只觉得解气,纷纷鼓掌,大声叫好。他心里却觉得十分悲哀,他们又有几人,明白这里面的政治交易?
临出发时,何艺从陶雨身后钻了出来,当众扑入了吴明怀里,轻声道:“吴大哥,你可要完完全全的回来,我等你。”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所有战士都再次鼓起掌来,吴明心头也有点感动,他抚摩着对方一头光亮的长发,轻声在何艺耳边喃喃:“会的,我们一定安全回来。”
再次向陶雨行了一礼,吴明率领一百名近卫营战士,在前方优露莉气呼呼的带领下,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夜众人都在疾速奔行中度过,当朝阳在山头露出半个脸时,整支队伍已经深入了茫茫雪山。上半夜的时候,大家是在一片黄褐色地表里寻找一抹雪白。而到了下半夜,众人则是在一片雪白中找寻那些褐色斑点。而到得此时,整个天地,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冰砌玉琢的一般,再也难以见到其他杂色了。
太阳挣脱了雪山的束缚,爬山了山头,雪山被这斜斜光影一照,山峰向阳一面一片金黄,如同染上了一层金粉。优露莉大概爬得累了,就倚靠在一个冰崖边休息。
从昨日出发到现在,优露莉对吴明一直不曾理睬,搞得他现在也是莫名其妙。此时见她停了下来,忙吩咐众人原地休息。
刚停下来一小会,远方就有人高喊道:“大人,前面发现几具武人尸体。”一边说着,一边呼着白气朝众人奔了过来。
吴明把罩在身上的皮裘紧了紧,把帽沿拉了拉,待那人近了才问道:“能辨别身份么?”
越接近目的地,各色人等就越来越杂,他们已经遇见过好几批武者,有汉人,也有南蛮人。不过以他们近一百来人的规模,不是名门大派也是朝廷精锐,都不是这些零散武者能够招惹的,一路倒也相安无事。
那个斥候道:“一共有五人,雪地里有凌乱的打斗痕迹。其中两人临时都抱着一起的,观其服饰,其中两人为白肤蓝眼,显然为波斯人,而另外两人皮肤稍黑,应该是南蛮武者,还有一人,竟然是个道士,显然是汉人。”
吴明心头一凛,不论怎么说,这是他们发现的第一次争斗。不能掉以轻心,吴明道:“所有人随我一同前去看看。”
众人跟随那斥候,没过多久就到了事发地点,这是一处相对平坦的雪地,附近有好几个宽约两米的大坑,显然是被人用浑厚的掌力生生的击打出来的。大坑周围,还有许多凌乱的剑痕。两个人死死的互相抱着,就躺在冰坑旁,而还有两人则躺在不远处,一人被拦腰而断,一人脑袋则去了半边。唯一还算完整的就是那躺在两人不远处的道士。但也是面色发黑,显然已断气多时。
众人站在坑边沉默了好半天,吴明才挥了挥手,道:“死者为大,收了吧。”
尽管早已经见惯了生死,但在这冰天雪地发现这些尸首,众人心里仍然有点不好受。天地茫茫,在这恶劣的气候下,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自己是否会丧生。十几个战士立马应了声是,七手八脚的安葬起来,好在这里本来就被几人轰出了几个大坑,倒也省事。
正在这时,一个近卫营战士突然惊叫了一声:“啊,是指尘剑!”
“什么?”吴明和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杨雄同时惊呼出声。
所谓指尘剑,就是一把拂尘和一把四尺单剑组成。为著名的异样兵器,天下间,也就仓松亭道士惯用此兵。难道这道士还是仓松亭的?仓松亭也卷入这场争斗了?想到这里,吴明喝道:“呈过来!”
那战士应了声是,把拂尘和长剑交于吴明。他接过一看,拂尘上的马尾已经齐中而断,平整似刀切,显然是被利器从中折断。长剑无恙,剑柄则是桃木制成,上刻“道湮”两个篆体小字。他心头烦闷,把两样兵器交于那战士,说道:“道家亦有‘剑不离身,器亡人亡’之说,把这两样东西和在一起,好好和那位师傅一起葬了吧。”
吴明转过头,望向杨雄,道:“杨兄,想来你也知道这兵器的来历,看来此次,前景更是堪忧。让你随我一起犯险,实难心安。”
杨雄道:“吴大人,此次任务,并不是受你所请而来,而是我身为顿尔要塞守将的应尽之责,你不必如此。个人建议从现在起,理应加强警戒,增派斥候探路。因为这雪山之上,未知的危险实在太多。”
吴明点了点头,转过身对一众近卫营战士喝道:“斥候增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