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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大当家的、林大哥,我和兄弟们沿江跑出去五里多,发现有三只渔船被拦腰砍断,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张彦站起身来,惊道:“什么?渔船被拦腰砍断?”
“是的。”
林岳挥了挥手,示意那汉子退下。
早在下午安营扎寨时,林岳便已经发现了这一点,只是怕众人担心才没有说。
徐元反应敏捷,说道:“这一定是锦阳县令派人干的,他是想截断我们的退路。”
“哼,这个锦阳县令,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赵有福冷哼道。
刘石紧皱着眉头,目光投向林岳,问道:“大哥,没有了船,我们该如何越过长江?”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前无去处,后有强兵,之前的豪言壮语一下子被忘的干干净净。
林岳也有些担心,不过他却没在脸上表露出来,仍是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说道:“不必担心,锦阳县令不就是想和我们打一仗吗,那咱就和他打一仗,好好教训教训他。至于渡江所用船只嘛,我们可以自己修复,相信不出三日,定可渡江。”
“大哥,渔船被懒腰斩断。。。还能修复吗?”
徐元担心道。
林岳沉思了一会,说道:“怎么不能修复了,你可以多找几支渔船,用铁索并排串连,船底多用薄木板钉制,应该问题不大;徐大哥,此事就交给你了,三日后,你要保证渔船能顺利。”
徐元拱手道:“是。”
听到林岳所说的办法,他似乎有了一点信心,但却没有把握,三日后能否,要三日后才知道。
“渔船被毁算是一个警示,我能感觉到,正有一支大军朝我们这里快速挺进!”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林岳面色一变站起身来,说道:“既然锦阳县令不让我们活,那我们就给他一点教训!明日一早,除了徐大哥留下修复渔船以外,其余人都随我转兵向南,迎战锦阳县兵!”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大声吼道:“是。”
张彦担心道:“林大哥,你伤还没好,明日就由我带领兄弟们前去吧。”
“这是我们离开山寨后的第一战,我必须去;只有消灭了锦阳县兵,我们才能安全渡江。”林岳摆手拒绝道。
“刘石。”
“在。”
林岳道:“你负责打探敌人的行踪,有什么情况立即回报。”
“是。”
看向众人,林岳继续道:“其余人都做好大战的准备,回去整点武器,明日三更做饭,五更出发。告诉兄弟们,这一战,我们必胜!”
“是。。。。”
聚会到此结束,众人相继散去。
。。。。。。。
天未亮,五更天。
林岳刚起床,张彦便是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长刀,背负长弓,一副大战来临的模样。
“大哥,兄弟们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林岳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到兵器架前随手拿起一杆长枪,道:“走吧。”
两人同时走出大帐,只见外面聚集了无数人,在赵有福和刘石的带领下,站成队列,严阵以待。
林岳走了过去,二话不说翻上一匹战马,与此同时,张彦、刘石、赵有福也有样学样,牵来自己的战马翻身而起;在山寨中,只有那么可怜的几匹马,如今已然全都拿了出来。
在翻上战马的那一刹那,林岳脸庞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左手很自然的捂住胸口,剧烈的运动使得他的伤口又裂开了,不过为了给众人信心,他还是坚持了下来,一声不吭的稳坐在战马上。
徐元的任务是修复渔船,所以此时他正站在一旁观望,并没有加入出征队列。
没能亲自参加这次战斗,他还是感觉非常遗憾的,正如林岳所言,这是出山寨后的第一战,意义重大;不过一想到渡江所必需的渔船,他便忍了下来,和参战比起来,似乎渔船更重要。
“走。”
随着林岳一挥手,众人排着队列起行,由北向南,渐渐远去。
除去徐元手下的五十人外,此次出征人员共一百五十,携带装备人手一把横刀,少数人背负长弓,还有三十余人手里拿着长枪;这样的装备极其简陋,但众人却是士气高涨,脸上没有任何惧色。
第6章 背水一战(2)()
锦阳县兵确有五百人,昨日离开县城朝北进军,随行三百家族私兵,两百新募兵勇,共计一千人;一切都和徐元所料分毫不差,这几乎已经成了他们的惯例。
向北行驶了五十里,锦阳县令命令队伍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他发现了敌情,而是因为实在受不了了,连续五十里的行军,对于平时养尊处优的他,简直是种折磨。
翻身下马,锦阳县令带着身旁的两人来到一处山坳,千余人原地坐下歇息。
“毕竟不是行军打仗之人啊,这才在马上待了一会,就浑身酸疼,等下还得坐轿子。”锦阳县令忍不住发了一句牢骚,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啊。
身旁的两人皆是鄙视不已,看着锦阳县令那肥硕的身躯,其中一人笑道:“县令大人请放心,再往前五十里就到长江边了,林岳等人是必死无疑,到时您就是头功,这点苦算什么啊。”
“嗯,说的不错,等抓了林岳,本县为你们请功!”
“谢县令大人。”
身旁的两人神色大喜,赶紧道谢。
在锦阳县中,三人的身份最高,关系也是极为密切;县令叫李长山,是县中第一世家大族族长,用金钱买通上级谋得县令一职;站在他左边的一位叫朱立,第二世家大族嫡系少主,现任县尉一职,掌管锦阳县五百县兵;最后一位叫冯兰,第三世家大族族长,现任锦阳县师爷。
三人都是世家大族的人,利益相通,目的相同,所以他们有时候想问题就能想到一块,这一次林岳穿境而过,便是三人一起拿定的主意,抓住林岳,建立大功!
“朱县尉,听闻林岳的枪法可是出神入化,更兼有张彦相助,你可有把握?”
李长山问道。
李长山年近五旬,宽大的官衣下挺着个肥硕的身躯,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大肉球一样。
“大人请放心,林岳虽勇,但却身负重伤,断不是我的对手;至于张彦,临阳县一土匪矣,何足挂齿?”
朱立胸有成足。
其实让他真正有信心的,还是带来的那些士兵,有一千士兵在,他才不怕林岳和张彦。
李长山笑道:“好,那此次剿贼就看你的了。”
一旁的师爷冯兰眉头紧锁,担忧道:“县尉大人还是不可太过轻敌啊,张彦能在临阳地界纵横数年且没被剿灭,自有他的道理,再说林岳的伤势如何,我们尚不清楚,万一。。。。”
“唉。。。冯师爷啊,你这人样样都好,就是处事太过谨慎了,我有一千大军在,何惧林岳、张彦等辈?”
朱立面露不屑之色,冷哼道:“等再向前五十里,我就把那两人抓来,到时看你还有何话说。”
冯兰苦笑,他从不认为谨慎点有什么不好,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小心无大错,这年头只有小心谨慎的人才能活的更长久。
三人没再说话,在山坳上站了很久。
夕阳西下,天色逐渐暗淡。
李长山索性下令原地安营扎寨,暂时不走了,因为从此处到长江边只有一日的路程,明日行军一天正好。
大军扎营,没有修建围栏,营帐支起后,士兵们便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歇息。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种时候,竟有一支队伍正悄悄的朝这里快速挺进。。。
。。。。。。。。
十里外。
林岳忽然一挥手,所有人停了下来。
前方出现了一条小河,河宽六丈,水流湍急,在河的对岸,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枝叶交错,遮天蔽日。
这里并非官道,而是位于官道左侧半里之外,林岳等人是绕行才来到的这里。
张彦拍马跟了上来,疑惑道:“大哥,这是。。。?”
“张大哥,我们在这里设伏如何?”林岳看着前方的密林问道。
张彦眉头紧锁:“可这里不是官道啊,官兵也不从此地过,再则此处树枝密集,地处险境,就算官兵来了,只怕也不敢进?”
林岳道:“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只要你能把官兵引来,我就能让他有来无回!”
刘石和赵有福刚才还在疑惑,心道林岳怎么突然改走小路了,原来是为了寻找伏兵之地,而且这个伏兵之地现在已经找到了。
赵有福哈哈一笑,说道:“大哥,那咱还愣着干什么啊,我这就去布置伏兵。”
“等等。”林岳突然叫住了他:“你知道该如何布置吗?”
“当然知道啊,不就是挖陷阱、插竹尖吗,以前在山寨时咱经常做。”
林岳正色道:“敌强我弱,一般的陷阱肯定起不到很大作用,想打赢这一仗,就必须出奇制胜,我们现在只有一百五十人,张大哥前去引诱敌兵至少要带走五十,如此一来我们就只剩下一百了,要用一百人布置出吞掉对方几百人的陷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还是等下我们一起布置吧,力求万无一失!”
赵有福挠了挠脑袋,笑道:“好吧,那我听大哥的。”
“张大哥,你带五十人前去吧,一更前将敌人引诱到此。”林岳吩咐道。
张彦没有二话,拱手道:“是。”
。。。。。
天渐渐黑了,借着朦脓的夜色,张彦带着五十人朝南而去。
十里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步行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到达。
来到官兵大营北侧,张彦带着五十人缓缓靠近,在距离大营百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张彦放眼望去,只见官兵营寨修建的极其简陋,不仅没有设置围栏,连拒马、巡逻队等也没有,数了数竟只有稀稀疏疏的十几人站岗。
如此松懈的营寨,若不是亲眼所见,断难让人相信,张彦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敌人故意作出松懈之态,好引诱他上钩。不过这个念头刚一升起,便被他否定了,他们是小目标进军,且行动快速,敌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而且刘石一直派人盯着官兵,须知官兵根本就没有派出过斥候,不要说发现这几十人了,也许连十里外的林岳等人都还没有发现。
沙沙沙。。。
突然,前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身着铠甲的士兵正朝这里走来,随着他脚步移动,草丛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张彦手疾,手往下一压,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吐气如丝,不敢喘气。
那士兵像是没睡醒,迷迷糊糊的站在草丛里撒尿,距离张彦等人就一丈距离,竟然没有发现。
解完小手,士兵提上裤子转身。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身后的草丛猛烈的摇晃了一下,忍不住好奇,他扭过头去查看。
咔嚓!
张彦已经站在他身后,大手一抓,瞬间捏住了他的喉咙,大力之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喉咙粉碎,士兵连惨叫声都还未来得急发出,便气绝身亡。
“大哥,好身手啊。。。。”
“厉害。。。。”
“嘘!”
张彦示意众人静声,与此同时,他将那士兵的尸体拖了过来,双手齐动,将士兵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然后自己迅速换上。
第7章 背水一战(3)()
“大哥,你这是。。。?”
“都在这等着别出声,我先进营打探一番,如果没异样,你们再大举冲杀。”
“是。。。。”
吩咐完,张彦站起身,大摇大摆的朝营内走去,他现在身上穿的是官兵的铠甲,一举一动和之前的士兵无二,摇摇晃晃,一副未醒迷糊的模样。
向前走约了约两百步,张彦停了下来,身子一闪进入一座营帐。
帐内视线有些模糊,不过依稀可以看见有十几人躺在木板上,张彦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可以确定,营内并无埋伏,如果敌兵知道他的行踪的话,现在这些士兵就不是躺在木板上了,而是手拿横刀潜藏着。
张彦缓缓走到一个士兵身前,手一伸捏住了喉咙。
咔嚓!
帐内响起一声清脆的声响,那士兵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喉咙粉碎,气绝身亡。
张彦速度不减,在结束那士兵的性命后,继续摸向第二个士兵。。。
接下来,只听帐内不断响起‘咔嚓、咔嚓。。。’声,就如同死神来临正在索命一般,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这时陆续停止呼吸。
时间不长,张彦已经将帐内所有的士兵杀死,共十三人。
在帐内搜寻了一番,并未发现铠甲、弓箭等装备,士兵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