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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忽闪忽闪眨了眨眼睛,“很简单。因为我信师傅做的事情。对天下人好。清荷姐姐被抓走,到现在不知所踪。那个叫婉如的姐姐死的太冤。还有那个自生自灭的小村子。这只是我见到的,还有多少是我没见到的?我觉得婉如姐姐的死我已经无法接受了,那些暗无天日又会是怎样的?可能正如师傅所说的,卫国在诸国中还算好的,其他小国所谓的暗无天日是什么样?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师傅所以想师傅大事能成,我只是信师傅做成想做的事情后,那些暗无天日,那些可怜人能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没有欺压,没有屠戮,最好也没有侵略,没有战争。天下太平该有多好。”
周霁雪笑了,从钱钱而笑,一直到纵声大笑,“小七,我找到你,是我周霁雪今生最大的幸运。不是我夸你,你这种想法,别说你是个女子,就说天下又有多少男子会有你这样的胸襟。”
小七很鄙夷的用鼻子哼了一口气,“什么男子女子。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小七!”
周霁雪温柔的看了小七的一脸认真,心里犹豫了很久的事情,他想告诉小七,但是什么时候才是正确的时机,“小七……”
小七看了周霁雪目光中的犹豫,眨了眨眼睛,“干嘛?什么事?”
周霁雪凝望着小七的眼睛看了那天,小七一直在笑,一会嬉皮笑脸,一会做鬼脸,就没一个正形,“师傅啊,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周霁雪随即唇角请扬,眼角眉梢润了笑意,“没什么了,师傅看着你一天一天长大了,听着你刚刚说的那一番话,高兴。”
小七将自己的脑袋贴在周霁雪胸怀里,口中哼唱起已经遗忘了许久,草原上的歌曲。
周霁雪并听不清楚小七哼唱的是什么,只觉得此刻伊人在怀,只想此生只与你共享这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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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陈焱乔庄成周霁雪的随从,和周霁雪与小七一同前往安州节度使府衙。
孙青杉、周霁雪、陈焱三人在密室里长谈,小七则放开真力守护着整个节度使府衙。因为小七在外面守着,三个人才能真正的放心长叹。
三个人的位子,按常理应该陈焱居上位,孙青杉和周霁雪居次坐。
但是当孙青杉请陈焱上座的时候,陈焱却非常谦和的对孙青杉说,“我如今一个谋逆叛臣,连布衣、草民都不如,怎么和大将军争上位。还是大将军请吧。”
这话让孙青杉十分受用,在陈焱的几番客气之下,孙青杉稳稳当当的坐了上座。陈焱和周霁雪坐在他的下首。这座位的排次看起来是小事,其实三个人都知道,这关系到启事后三人的主次排位。
三人坐定,周霁雪道:“之前我和大将军长谈过,和晋王殿下也长谈。如今的形式让大将军和晋王殿下有几个选择,一什么都不做,束手待毙。二各干个的,等着陈夙一一击破。三合起伙来干。这是唯一的出路也是唯一的生路。”
陈焱点头看向孙青杉,“大将军,我也听说了,我那个六哥已经将砍头刀驾到了大将军的头上。先皇活着的时候,一直夸赞大将军,是他最信得过的武将,将多少兵马交给大将军他都放心。所以才将整个北方完全交给大将军。但是我那个六哥却一直将大将军视为肉中刺。不拔不快。十多年的治理,大将军已经将曾经荒蛮之地,治理成了繁荣富饶之所。不说别的,只说整个卫国的战马,有九成出自大将军这里,再说毛皮,铁矿,兵器这些卫国必不可少的货物,也有绝大部分从大将军这里进入卫国。我那个六哥早就看上了安州这块肥肉。以前是我皇兄在世,他动不得大将军半个手指头,现在不同了。皇兄过世,整个卫国朝政掌握在我那个六哥手里。说实话,大将军如今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就算大将军愿意主动放弃这安州节度使的位子。想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
孙青杉明知故问,“那么以殿下的意思?”
“既然君让臣死,那将军为何不自立为王?坐拥这北方四镇。”
这时候周霁雪站了起来,“殿下错了,北方四镇这块肉太小。以大将军的实力,半个卫国又算得了什么。”
陈焱道“我只是保守的说,以大将军的实力,坐拥这北方四镇只是基础。只要大将军想,确实半个卫国又算得了什么。再说大将军有云谷周霁雪指点江山,说白了这个卫国又算得了什么。现在的九州大陆本来就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大将军就从来不想卫国江山?”
“不想。从来不想。”孙青杉的言语十分冷静。
周霁雪道:“霁雪知道大将军要的从来只是守护一方百姓安宁。从来不会动这些不该有的妄念。如若不然整个北方也不会只有朝廷的二十万兵马,据我所知,节度使是有权招募新兵的,如果大将军稍有野心,也不至于,这个数字从来没有增长过。”
孙青杉点头,“确实如此。我觉得我的能力就是把控好这北方四镇的百姓安宁。人有多大胃口吃多少东西。半个卫国,整个卫国。我吃不下。可能反而被撑死。”
周霁雪道:“大将军一人吃不下,如果加上晋王,那就刚刚好。”
“晋王?”孙青杉瞄了一眼陈焱,“我信他的才。但是手里最多只有几千夜行卫。几千人能做什么?”
陈焱站了起来,给孙青杉行了一大礼,“请大将军放心,我的训练出的夜行卫并不是上战场拼杀的。我的夜行卫,是一把宝刀。大将军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一把好刀,完全要看用在谁的手里。在厨子手里就是把切菜刀,在刽子手手里就是把砍头刀,在普通剑客手里就是一把装饰用的刀,但是如果这把刀在武林高数的手里,那才是物尽其用,才能发挥它真正的做用。斩妖除魔,握风云,定江山。所以大将军不要小看我这几千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把锋利的剑。指到哪里,插向哪里的利剑。大将军的铁骑虽然厉害,但是取决一场战役成功与否的关键,难道仅仅只是兵强马壮?难道仅仅只是计谋出奇?斥候情报的准确,每一步都能走到敌人的前面,是不是更为关键?”
陈焱的一番话说的孙青杉失了言语。
周霁雪道:“如今卫国奸佞当道,百姓水深火热。其实霁雪觉得晋王有治国之才,手里有一把可开天斩地宝刀。而大将军手里有兵马,有北方四镇的财力和百姓。两位若能联手,才是卫国百姓之幸。我们为什么要把这件事看成个人私欲?为什么不能放开了想,而是为了卫国百姓,天下苍生?这个道理连小七都知道,两位当世大英雄又如何能不知?为什么有能力的时候不去做些什么,非要等自己老了,不能动了,力不从心的时候再去想,曾经原本可以做一番大事,却被自己当时的一时之念,白白浪费了。”
这下轮到陈焱和孙青杉都不说话了。
“霁雪不才,如果两位达成联盟,霁雪将以自己的所有协助二位共同举事。我出云谷前,家师早有交代,乱世出英豪,一旦霁雪择主举事,家师将以云谷之力全力支持。”
这对陈焱和孙青杉来说,无疑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两人不约而同的问,“真的?”
周霁雪点头道:“云谷出谷历练的弟子随后就到。还有长期在外历练的几位师兄也会来安州。”
两人大喜。单单一个周霁雪的支持,并不会让这两个人凡事求稳的人有任何安全感。但是如果整个云谷的加入,那无疑就是让这件事多了至少五成把握。陈焱和孙青杉还愁什么大事不成。
立时,三人在这间安州节度使府衙,也就是四年前,孙青杉当着周霁雪的面砍下自己一根手指的密室里,歃血为盟,为了自己的活路,为了卫国百姓,为了卫国苍生,誓要推翻陈夙统治下的卫国。
三人热血沸腾的走出了密室,小七从屋顶下跳下来,陈焱立刻走了。看也不看小七。小七觉得莫名其妙,孙青杉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小七点了点头也走了。
小七追着周霁雪问,“谈的如何?”
周霁雪笑道,“有我在,怎么会谈不成。”
(091)嘴馋吃不着()
周霁雪笑道,“有我在,怎么会谈不成。”
“我记得上回你和我爹整整探了一夜,这回这么快?”小七纳闷的问。
“很简单。因为我又诓了你爹和那个傻子。”
“啊?”小七眼睛瞪的滚圆,表情吃惊,“上回诓陈焱的房子,这回你又诓我爹,回头你不会连我一起诓了吧?”
周霁雪故作神秘的笑道,“你需要诓吗?你不早就是我的?”
小七想了想,好像也对,随即问,“你骗我爹和陈焱什么?”
“伯父他——”
“等等等。什么伯父?”
“你爹啊?我叫你娘伯母,难道不应该叫你爹伯父?”
小七皱了皱眉,这个称呼怎么听的那么别扭?
“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别扭。十分别扭。”
“那好吧,我还是说你爹,行了吧?”
小七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周霁雪一脸无奈的表情,接着说,“你爹和陈焱,其实对我有芥蒂。因为他们觉得我不牢靠。我毕竟只是代表我一个人。一个人的实力在我们即将要做的事里,能起到的作用几乎是微乎其微的。他们需要的是一个保障,一个保证,或者说是一个强劲的后盾。所以,我就把整个云谷拖出来说事了。”
小七指着周霁雪,“你你你,你说了什么?”
周霁雪握住小七指着他的手指笑道,“干嘛这么激动,我就说你祖师爷也支持我做这些事。反正你五师叔不是说,云谷会有弟子出来历练,会来找我。而且你祖师爷爷也说,让在外历练的师兄们都来找我。我就借题发挥了一下而已。”
小七哈哈大笑,“你等着吧,你死定了。被祖师爷爷知道你假传他的授意,让其他云谷弟子参与俗世斗争。你等着会云谷被罚吧。”
周霁雪完全不以为然,“其实我看这也许真是师傅的意思呢?要不为什么他会命令所有在外立面的弟子都到我这来?只是他不想说明罢了。”
“也有可能。谁叫素质爷爷最喜欢你呢?你做什么他都高兴。”
“除了我把功力给了你。”
“那也是为你好啊。祖师爷爷对你简直比亲生的还亲。”
“其实我也这么想。”说着周霁雪带着小七跃上了府衙的大堂的屋顶,两人坐在屋顶山仰望了夜空,今晚的夜空并不算美丽,没有一轮美丽的星月或者满月,没有漫天繁星,只有一轮胖墩墩缺了一角的月,和一些漂浮着的云。
但是在周惊喜和小七看来,只要心生美丽,哪怕现在狂风暴雪的夜,那也是美丽的。
“小七啊。其实我们俩的身世很像。儿时比较可怜,但是命运让我们不约而同遇到了好人。我的父皇母后,你的养父养母。我有师傅,你有我。”
小七微笑着点头。
周霁雪道:“其实我们俩很幸运。”
小七嘿嘿坏笑了两声,“是啊幸运的让我遇到你,幸运的让你遇见我。”
周霁雪抚了抚小七的头发,他十分想将小七男儿发髻给拆了。但是又觉得在小七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不能这么做。他尊重小七的所有想法。至少小七现在还不想做小姑娘。
周霁雪将小七搂住,“小七也就温顺的将自己的半个身子靠在周霁雪怀里,从今晚开始,我要做的事情等于正是开始。是不是应该纪念一下?庆祝一下?”
这个时候的小七,一般是没有脑子的,一般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小七很简单的点了点头。周霁雪说,“去我住处?”
“干嘛?”
“睡觉啊。”
“那哪行,我爹晚上查房。”
周霁雪哀求,“就一会。”
“一会能干吗?”
“能干很多事。”
“那你先说,你要做什么。”
周霁雪简直要崩溃,捏住小七的脸颊,“你明知故问。”
小七的小脸蛋,被周霁雪捏成了猪头,“我娘说了,姑娘大了,应该知道避嫌了。”
周霁雪气的半死,“你现在又是姑娘了?谁成天说自己老子?”
小七咧了咧嘴,“我爹说了,你都那么大了,别成天老子老子的,哪有姑娘像你这么说话。别以后嫁了人还成天老子老子没完,看你以后夫君会不会嫌弃你。”临了小七眨巴眨巴眼睛,“你会嫌弃我吗?”
周霁雪心里梗了一下,会吗?他问自己。
然后他很违心的对小七说,“不会,就是一辈子你说自己是老子,我也不会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