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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武松此时已经充分地意识到,那和尚和方金芝一路,显然也是方腊的人,而按照后世史书记载,方腊是要造反的。
并且,方腊造反的声势还非常大,在历史上也算得上是很有规模的造反之一。
所以,他派出自己的女儿和部下来抢夺这本《司徒遗书》,用意是很明显的,那就是为自己今后造反提供政治经济军事等治国理政谋略上的智慧。
因此,武松迟早还是要设法把这本书夺回来,不能让它落在方腊的手中。
作为造反者,方腊得到这本书,如果能够真正借鉴到其中的智慧的话,那么造反就会越厉害;造反越厉害,就会给社会带来越大的破坏和动荡。
这,也会导致本来就已经外强中干、武力不振的大宋,把更多的精力用于防范方腊造反这样的内部矛盾上,从而更加给北方的金人等强敌以可趁之机,导致后来的天下大乱、北宋灭亡。
作为穿越者,武松对于北宋朝廷,对于赵家皇朝,当然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宋朝灭亡就灭亡了,原本无关紧要。
问题是,如果宋朝灭亡,那就意味着千千万万的百姓要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甚至,也会包括哥哥武大郎,乃至包括武松和潘金莲自己,在乱世之中,都将活得更不容易。
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这句话,并不是空头的口号。所以,为了避免让方腊造反动摇大宋的国本,导致金人入侵更加生灵涂炭,武松本能地反对方腊。
同时,武松也不愿让这本书落入童贯和蔡京之手。因为,如果这本书落在那两个奸臣任意一人之手,都有可能让奸臣如虎添翼,同样会祸国殃民。
武松有点后悔:自己还是因为珍惜这种古籍,所以没有果断地毁去。如果今后为了防止书籍落入童贯、蔡京这样的奸臣或者方腊这样的造反逆贼之手,武松是不惜把它毁掉的。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武松的当务之急,是先救人,把林冲娘子救离险境。
他和林冲娘子骑着马,策马跑出很远,却不见那和尚追来。
又跑出一阵,看看天色已晚,估计那和尚是被方金芝劝住了,没有再追过来。武松这才松口气。
这时,林冲娘子问:“那和尚不会再追来了么?”
武松道:“我看应该不会了!”
林冲娘子突然一低头,低声道:“那,请你放我下来,我想自己走走!”
武松顿时意识到,自己和林冲娘子危机关头共乘一马,如果放在穿越前的现代社会不算什么,但在这个时代却其实是很不正常的。虽然,林冲娘子出身军人世家,是个有几分刚强之气的女子,但从穿越前的小说中所写来看,她其实也是个骨子里很保守、很重视贞洁礼教观念的女性。
因此,武松慌忙跳下马来,道:“嫂子,你骑马,我是男的,走得快!我们快点往回赶,希望能赶回城里,没的让林教头担心!”
武松牵着马,马上坐着林冲娘子,回汴梁城。然而,此时已经夕阳西下,远远地却望见,那城门缓缓地关上了。
第二百二十章 野外过夜()
按理说,此时此际,林冲无论如何应该已经得知自己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应该已经赶来救护自己的娘子才对。
但是,林冲始终不见来,而城门已经关闭,武松和林冲娘子自然也就无法回城去。
今晚,他们将只能在城外度过。
无奈之下,武松牵着马,打算带着林冲娘子,去郊外找一户人家先投宿。明天一早,就设法回城。
远远地,望见一个郊外的村落。武松便牵着马,向村落方向走去。
“武松,快走!”
就在这时,只听得后面有人喊,像是方金芝的声音。
武松反应十分灵敏,立即一跃上马,策马加速就奔。然而,他才上马,便感到背后一阵狂风刮来。
那个和尚,终归还是没被方金芝劝住,还是追过来了,要杀武松和林冲娘子灭口。
他人在空中跃起,禅杖便向武松的后背直捣过来。
情急之下,武松来不及回头,顺手拔出佩刀,拼力向后一挡。
只听哐当一声,金铁交鸣,武松只感觉手臂发麻,那刀几乎要脱手而去。
而他那一刀,也并没有能够完全阻挡住和尚的攻势。和尚那一禅杖的余劲未消,还是扎扎实实地击中了他的后背。
此时,和尚用招已老,禅杖又被刀挡了一下,加上武松坐在马上向前疾奔消除了不小力道,但是,那禅杖击中武松后背后,武松还是感到一阵巨疼,口里一甜,一股鲜血便喷将出来,全部吐在林冲娘子的后背上。
林冲娘子大惊,道:“武松兄弟,你快放下我先走吧!”
武松强忍巨疼,道:“嫂子莫慌!我扛得住!”拼命打马狂奔。但,那马此时已经跑得累了,速度怎么也提不上来了。
而和尚一击未能取武松性命,也恼羞成怒。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再度掠起,挥舞禅杖,又向武松砸来。
此时,武松的马速已经无法提快,继续向前跑,必定被禅杖砸中。
危急时刻,武松听得背后风声,感受到背后凉意,不及多想,抱起林冲娘子,就势一滚,双双滚下马来。
只听那马一声嘶鸣惨叫,竟然被和尚这一杖打得跪倒在地,背破腹裂,挣扎不起,显然是已经活不成了!
这和尚的武功,实在是已经惊人,和能够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绝对有得一比,甚至尤有过之。
武松来不及想很多,抱着林冲娘子滚落马躲过一杖之后,就势往路边山坡下继续翻滚下去。那和尚哪里会放过他们,一抽禅杖,便又要追过来击杀。
就在这时,当啷一声,有人挥剑挡了和尚禅杖一下,却是方金芝已经赶了过来,拦住了和尚。
和尚道:“金芝,不要再拦我!”
但方金芝却坚持拦住他,喝道:“邓元觉听令!”
那和尚一愣,像是有些不可置信,道:“侄女儿,你这是干什么?”
只听方金芝道:“既然你不听我劝告,那么,此时我是明教圣女,请你听令!”
那和尚邓元觉一怒,道:“你。。。。。。”
方金芝冷喝道:“怎么,你敢不听我的号令吗?”
邓元觉本来凶神恶煞,此时顿时感到气馁。
武松和林冲娘子滚到了山坡下,两人身上衣物都有多处划伤,正要继续择路而行,却听得方金芝道:“邓元觉听了,我现在以圣女名义命令你,那武松夺得司徒遗书,献给了我教,于我教有功,你不得杀害他和他的朋友!你听明白了么?”
邓元觉不说话,显然是虽不敢反抗方金芝的命令,却也对她的这一命令不以为然,仍然不肯心悦诚服地接受。
却听方金芝语气加重,道:“邓元觉,你若敢抗命,我必严惩于你!”
邓元觉这才叹口气,瓮声瓮气地道:“和尚遵圣女令!”
方金芝见他答应,语气顿时柔和下来,又恢复了一个小侄女对长辈说话的语气:“元觉叔叔,请你相信我,如果我们要得到普天下人的拥护,就必须把信用看得比什么都重,绝对不能失信于人!”
邓元觉语气中却依然明显地不服气:“哎!你是圣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怕,如果此事泄密,就是你爹爹也会责怪于你!”
方金芝道:“不,我是我爹爹的女儿,当然比你更了解他,我爹爹是不会怪我的,而且会支持我,你也知道我爹爹为人最重信义!”说罢,她又清清嗓子,朗声道:“不过,如果这武松背信弃义,胆敢把司徒遗书的下落再说出去,那么我们必定下手诛杀,绝不容情!”
武松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意思是要自己今后不得对外讲已经把这本书交给了方腊的人。
无论如何,这一次,是方金芝救了自己一命。当然,邓元觉也可能是方金芝带来的。但显而易见,方金芝对武松是手下留情了。
武松便大声道:“金芝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把书的下落随便说出去,不过,今后还有可能要请你们把书还给我!”
邓元觉大怒,喝道:“哼,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妄想把书要回去。信不信我现在就取了你小命!”
武松笑道:“谢谢方姑娘不杀之恩!”
他只是感谢方金芝,根本就不搭理邓元觉,气得邓元觉又想下来杀他。方金芝微微皱了下眉头,对邓元觉道:“叔叔,我们赶快走吧,不需要和这种不识好歹的跳梁小丑计较!”
方金芝终于带着邓元觉走了,危险警报算是解除。
武松心道:看来方金芝不仅是方腊的女儿,还是一个什么教的圣女。嗯,依稀记起,穿越前在哪本书上看到过,方腊造反,是借助明教也就是拜火教的名义聚集民众的。这么说,方金芝是明教的圣女。
而这邓元觉,虽然是个和尚,却也似乎是明教中人,或者和尚只是他外在的身份掩饰吧。按照常理,这个年代的各种教派,是泾渭分明,不会容许其他信仰的人混入自己的教内的。如果邓元觉真是和尚,就不应该是明教徒。
这种关系,武松一时理不清楚,也不着急。他牵挂的是林冲娘子,邓元觉和方金芝一走,他连忙扶起林冲娘子,关切地问:“大嫂,你没有受伤吧?”
林冲娘子方才被武松抱着滚下坡来,虽然情知武松是在危急关头为了救护自己,也仍然感到十分不安,好在此时暮色渐浓,武松已经看不到她脸上的红晕。
她想要站起来,谁知脚才一动,便忍不住哎哟一声,却是刚才滚下来时,左腿似乎受了伤。
此时马已经被邓元觉打死,没有代步工具,林冲娘子不便行走,武松也不好背着她走,如此看来,两人居然只能在这野外过夜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大快朵颐()
夜幕已经降临了。
晚风起来,渐渐让人有些感到凉意。天色黑下来,空中都是些云朵,也没有月亮。武松和林冲娘子孤男寡女地困在野外,还真有些麻烦。
还好,武松懂得钻木取火这个成语。他从林间捡来一些干透了的柴禾,挥刀在一块石头上不停地砸出点点火星,想用这种方式生火。
林冲娘子道:“自来也没有见过这种取火的方法,这,能行吗?”
武松一边锲而不舍地砸石头,一边笑着说:“行不行,都只能试试了!”
实在地说,这种方式生火是极其困难的。但,兴许是武松运气不错,试了许多次后,他的锲而不舍,居然真的把火给引燃了。
“啊!”林冲娘子不禁惊喜得轻呼起来。
武松用刀劈柴,在林间生起了一堆篝火。
他请林冲娘子坐得离火堆近些。不料,林冲娘子微微一动,忍不住娥眉微蹙,轻哼道:“啊!好疼!”
原来,她的腿受了伤,一直忍住没说。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难以动弹,整个左足关键都肿起来了。
武松知道她的脚这是崴伤。正在寻思该怎么办,林冲娘子倒镇定下来,轻声对武松道:“武松兄弟,能否麻烦你去给我采点草药来?”
武松道:“草药?这个,我却不太懂啊!”
林冲娘子道:“不妨。我爹爹平时在禁军中教武,跌倒受伤是常事,经常需要疗伤,自己倒学会了采药治疗。我从小耳濡目染,也略懂一些。”
武松顿时领会。是啊,林冲娘子是懂得一些医术的,自己都是她救活的呢。
武松便点起一支火把,在林冲娘子的指导下,到林间野地里寻找草药。这个时代,生态极其良好,草药遍地都是。治疗这种崴伤,也不需要什么特殊名贵的药材。因此,武松很快就采来一些草药,到一旁的溪水中洗尽。
武松拿来草药,问林冲娘子:“嫂子,该怎么用?”
林冲娘子请武松用石头把草药都捣碎,再拿给她。她接过草药,脸上却一红,说了声:“武松兄弟。。。。。。”
武松:“啊?”随即回过神来。她这是要给自己敷药,想要自己避开,别看到了她足上的肌肤。
危急时刻,林冲娘子和武松共乘一马,实属无奈。但她的内心里,还是和这个年代的女子一样,有着比较强烈的礼教观念、男女之防的。毕竟,她虽然是出身在武人之家,比起一般女孩来多了许多阳刚豪爽之气,但这样的家庭也使得她从小受到比较好的教育,而在那个年代,女子受到的所谓比较好的教育,无非是三从四德等礼教上的事情。
武松只好转身走开。然而,片刻之后,却听得林冲娘子语气含羞地又喊:“武松兄弟,我。。。。。。”
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