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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规军都打不过的,太差了,太差了。”
他摇头晃脑的一番自嘲,让张宗昌大为惊骇,早就听冯仁光说过,捻军后裔经过这几十年的累积,人数上早就上了五十万,原还以为是他冯仁光在说笑话,故意引他关注此事,可是谁知道这李云汉竟也这么说,看来此事不虚了。
“贤侄,你说吧,要多少武器装备?你开个价!”张宗昌的眼睛都红了,民初时代,有枪的就是大爷,可是要是有兵,那就是皇帝老爷!他当然知道这些人将来一旦成军,将会是怎样的一个规模,因此,很快便坠入了李云汉事先布置好的圈套。
“不过,贤侄啊,武器装备都好说,但你可得给老叔交个底,将来你能往咱山东军里送多少兵啊?”张宗昌补充说道。
李云汉和陈巽对视一眼,随即扭头说道:“大帅,我这有一份纵队军制详表,您有时间了看看,是这样的,这些军队将来一旦成军,我将拿出来一个军作为模范军,由老叔您直接指派军官充任要职,可好?”
张宗昌迫不及待的接过陈巽手中的详表,一目十行的读完后,双眉紧紧顿住,冯仁光接过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两个整备军,一个独立旅,一个特别行政区,一个兵工厂,还有,嗬!还有一百万现大洋!李云汉,你这是要裂土封侯吗?!”冯仁光拍着详表,满面怒色的冲着李云汉说道。
气氛再一次陷入尴尬之中,许久之后,张宗昌才说道:“哎,今天是来喝喜酒的,不是来谈买卖的,这样吧,冯军长,你和陈老弟你们下去说吧,拟个章程出来,待会我和云汉老弟喝好了,再谈也不迟!”
许是张宗昌被气糊涂了,贤侄竟然变成了老弟,这一变化,旁人深知张宗昌这是被那几十万部族给吸引住了,于是纷纷埋头吃饭谁也不敢接话茬。
冯仁光奉命下去和陈巽商讨,李云汉则陪着张宗昌继续喝酒。
这酒从中午喝到傍晚才算结束,一个个都是酩酊大醉各自扶着墙回家了事,剩下张宗昌和李云汉被搀扶着回到署衙内醒酒,只是,张宗昌在刚落坐的时候,发现李云汉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俊俏的后生。
这后生长的眉清目秀,身条也是顺的很,不禁的多看了两眼,后生发觉他投来的异样眼光,初时不以为意,后来竟满面怒色,可是这怒色在张宗昌看来,却是如那三月桃花一般娇艳的美不胜收。
55、性情中人(下)()
“老弟啊,你这?”张宗昌抬手一指那后生,说道。
李云汉嘿嘿一笑,说道:“她是我的贴身护卫,专司我的生活照料。”
张宗昌一听这话,猛的惊醒,随后大笑不止,等笑声终于停住了,这才说道:“原来你老弟也好这一口啊!妙哉,妙哉!都说女人的逼不如那后生的眼,我看,确实如此啊!”
李云汉被张宗昌这粗俗无比的话搞的有些气愤,还未张口,他身后的任娇却突然站出来说话了:“大帅,在下是鲁王的随侍。”
张宗昌被任娇娇滴滴的声音打动,立时张大了嘴巴目不转睛的在任娇的身上踅摸,任娇原就长的漂亮妩媚,再加上这一身飒爽的军装,更是显的巾帼不让须眉,那另一种的风韵,确实是他张宗昌平生未见,心下一阵悸动,大有张口夺人之爱的意思。
李云汉见势不妙,立刻说道:“娇娇,不可无礼!大帅面前,不要称我为鲁王!”
张宗昌全然不顾礼仪,站起身来走到任娇身边上下左右扫了半天,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便伸出一只大手要去摸一摸任娇的脸蛋,李云汉猛的站起身来,一把将任娇搂在怀里,任娇毫无防备,于是一屁股坐倒在李云汉的腿上,两人侧脸相碰,李云汉顺势在她脸上一啄,然后哈哈大笑道:“美哉,美哉!”
张宗昌眼见着如此美人竟是李云汉毂中之物,一时间又是一阵嫉妒,随后胸中之火蹭蹭蹭的烧到了后脑,转脸再看看这帅府中一个个蔫了吧唧的黄脸婆,更是老羞成怒,可是又不便于发怒,只好死死的按住不说,可是李云汉真是不解风情,在一边不断的调戏着任娇,张宗昌终于忍受不了。
“我说贤侄,你且在这坐着,我到后堂换件衣服过来。”说完话,也不等李云汉回话,张宗昌就急吼吼的奔往后堂去了,少顷,帅府侍者们又是一阵阵忙活,李云汉虽不便相问,但他却清楚这张宗昌去后面干嘛去了。
“狗贼,这等龌龊之人,竟还是山东父母官,真是天不爱民啊!”任娇躲在李云汉的怀里,如此这般的愤恨说道。
李云汉倒是不置可否,自顾自说道:“男人嘛,下半身决定上半身,不过,他倒是个真性情!”
任娇嗔了一声,脸色娇红的说道:“要不,你在这里也做个真性情的儿郎可好?”
“在这?这里可是督办府啊,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你真是个。。。唉,不说了。”李云汉摇摇头笑道,脸色却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绯红,任娇看了,竟是一阵愣怔,而后咯咯咯的掩嘴直笑道:“你一个将军,还有这不好意思的时候?说,我到底是个什么?”
李云汉抬头看看周围站着的几个侍女,暗示她切不可再做这般放浪形骸的事,那几个侍女显然早已习惯了张宗昌说来就来的风浪劲,对他二人这样的打情骂俏倒是习以为常了。
正在此时,陈巽兴冲冲的走了进来,一眼便瞧见了这副场景,先是一怔,随后悄悄准备退出,却被李云汉叫住了。
“额,额,那个,这个。。。”陈巽军事上是一把好手,但人情世故上却显的局促很多,这那的说了半天竟支支吾吾的。
李云汉赶紧松开任娇,问道:“怎样?谈的如何?”
“妥了,一切遵照我们的计划书办。”陈巽说着话,眼睛却不正眼看李云汉,任娇自知羞涩,赶紧逃离了现场,这才让陈巽又恢复了常态。
“好,谈妥就好,走吧,回铁公胡同!”李云汉站起身来就要走,陈巽却说道:“哎,不等张大帅了?”
李云汉诡异的一笑,说道:“等什么?这会恐怕是天王老子来了,张大帅也是下不了阵了。”说完话,李云汉便出了门自顾自离去,留下陈巽自言自语道:“阵?什么阵?”
铁公胡同,盐帮商会。
甲武没有去帅府,而是直接带着一众护卫回到了盐帮商会,将几间房子打扫了干净,另外又加派了一些人手把商会四周保护了起来,等李云汉一干人等回到这里,立刻上前禀报道:“鲁王,风旗主、傅旗主、杨旗主和徐旗主几位发来消息了。”
“说!”李云汉刚一坐下,便招呼任娇去准备凉茶,又屏退了众人,护国堂里只剩下陈巽和他二人。
“风旗主和傅旗主在南阳来报,路已经铺好,只能鲁王大驾,杨旗主在开封也做好了一应准备,只是徐旗主这边,倒是有些麻烦,有些老人听说您归位了,非要亲自见一见您才肯开拔。”
李云汉听完甲武的汇报,点了点头说道:“嗯,好的,你告诉风、傅两位旗主,让他们和尚建武以及袁德才那边谈好,花钱不是大事,等我到了南阳,自会支付给他们,另外,杨旗主那边一定要叮嘱到位,事情一定要办的缜密,尤其注意保密。”
说完话,李云汉顿了一顿,说道:“只是这徐旗主这倒是个麻烦,看来,我必须要亲自走一趟了。”
陈巽一听,立刻反驳道:“不可,眼下布局是重中之重,云汉兄万不可为了一些细枝末节而误了大事啊!”
李云汉站起身来久久未言,好一阵沉默之后,才说道:“子琳兄,迁徙捻军各部并非易事,况且我等目前还未寻到真正落脚点,诚如你所说,山东将来必成祸乱,这里肯定不是久居之地,可是眼下我们又能把这些老捻人安排在哪呢?”
说道这一节,陈巽早在数天之前,曾给李云汉做过一个透彻的分析,他认为,李云汉获得鲁王大位之后,正是一展雄图的时候,但他所仰仗的必须是老捻人,只有笼络住了老捻人,才能稳稳的掌握住新捻人,最终将这两股力量凝聚成一股绳,否则这个鲁王大位也不过是墙上的一幅画而已。
天下大乱,能者必广聚英雄以成事,李云汉既然有了恢复父亲雄图的想法,那接下来就必须承担起一切责任,而这首要的责任就是选定一个捻军的聚集点,以图某一天能登高一呼,为成就一番事业打下基础。
那个所谓的以曹州为特别行政区的计划不过是掩人耳目,山东现在的形势根本不适合他们居留,可是除了山东,他们又能去哪呢?目下,河南是最具有各方面优势的地方,这里四五个军阀割据一方,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最为保险,将来逆军打将过来,反倒是河南会最为安全。
可是,即便如此,那横不能把人都撒向全河南吧?
两人正在踌躇之时,任娇却推门而入了,她身后跟着几个侍女,将刚刚炮制好的凉茶分成三碗递给他们,李云汉正是口渴难忍,仰起脖子咕咚咚饮下,瞬间,一股清凉袭来,煞是痛快的很。
“哎,对了,门口刚刚来人说,有个穿军装在门口逗留却又不进来,你们谁出去看看么?”任娇说完话,李云汉一愣,随即想起一人!
56、九州歌(上)()
“陆副官!好久不见啊!”李云汉隔着老远就大声的喊道,三两步跨过来将胳膊搭在陆副官的肩膀上,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现在的李云汉早已不是当初一起闯青岛的李云汉了,他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一个纵队的司令,加领中将军衔,尽管陆浩宇早就看出来此人绝非池中之鱼,可是绝对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之快就登上了高位,心中对他更是敬仰有加。
只是,李云汉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面还是镶着两道红边的一等军官的军裤,衬衫领口敞开着,这随性的装扮,但依然是陆浩宇熟识的李师傅。
“李,李长官。”陆浩宇别扭的往后一站,恭敬的向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却欲言又止。
“哎,咱兄弟了,弄着俗套干啥?快,里边坐。”李云汉拉过陆浩宇,就往商会里进,陆浩宇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他想了想,随后说道:“李长官,您回来了为什么不去看看她们呢?”
李云汉一怔,呵呵呵的笑笑,他当然知道陆浩宇指的他们是谁,笑了一阵,他才说道:“这不刚回来嘛,我有点,有点不好意思去啊。”
陆浩宇不明就里,正要发问,此时任娇却从商会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绫罗,走起路来步履轻盈花枝招展,连陆浩宇都看的有些呆住了。
“司令,为什么不请这位兄弟里面坐呢?”任娇的话俨然如这商会的女主人一般,让陆浩宇恍然明白了。
“长官,我先告退了,只是,我这一次来,是给您报个信的,您还是抽空回去看看吧,要不然,那边都炸开锅了。”陆浩宇不等李云汉劝阻,便转身离去了。李云汉无奈的摇摇头,品着他刚刚留下的话,和任娇返回商会。
可是他们两人刚进去没一会,看门人便急匆匆撵了过来说道:“殿下,门口又来个军爷。”
“哟,这陆浩宇咋成了话唠了,走回去看看。”李云汉笑嘻嘻的转回,可是却在门口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陈老叔!”李云汉一见到是陈大勇,立刻赶上前去,一手拉着陈大勇的胳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要把他让进去,陈大勇脸色有些尴尬,在李云汉的热情欢迎下,还是随之进去了。
两人各分主客分坐,李云汉便屏退了闲杂人等,并亲手奉上任娇烹制的茶水说道:“陈老叔,我知道你早晚要来的。”
陈大勇一听这话,忽的从椅子上下来,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愧疚的说道:“老主蒙难,少主新立,臣罪该万死!”
李云汉嘿嘿的苦笑一声,随后上前扶起陈大勇说道:“老叔,你这是为何呢?”
陈大勇不敢起身,伏于地上说道:“臣愧为老主侍卫,当年关外激变,未能保住老主,臣是来领罪的!”
这一次,李云汉却不再去扶他了,任他在地上一边哭诉一边请罪,末了,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老叔,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在诸位叔叔辈都抬举我,还了父亲一个公道。”
陈大勇满面泪水,一抬头正好与李云汉犀利的目光相碰,随即拱手说道:“少主殿下,臣这些年来,每一日都在受着良心的苛责,每一日都在思念着老主,自从上次在比武大会上与少主相逢后,便日日又替少主担心,臣实在是愧对老主啊!”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老叔,你起来吧。”李云汉恩威并施,一冷一热之间,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