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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闻言,先是一愣,继而说道:“呵,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嘛!”
“秦牧此人,可恨呐!燕军有这样的统帅,乃燕国之幸,乃本王之不幸!”
说着话,他又轻吸了一口气,突然道:“不对呀,据本王所知,秦牧可是一直不得赵晋信任,常年被贬,而且上次情报,不是说秦牧在燕军出征之时,装疯卖傻,惹怒了赵晋么,以赵晋的性格,又怎么会以他为帅呢?”
说到这里,他双眼微微眯起,像是喃喃自语道:“赵晋素来猜忌心极重,看来,他是不得不用秦牧啊……”
萧望试探性道:“大王……”
可他话刚开头,陆辰却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他,继续想着一些东西,同时眉头也跟着微微皱了起来。
见状,众人不由纷纷互相看了一眼,萧望也止住了话头。
只到过了好一会儿,陆辰才从思虑中回过神来,他环视众将一周,开口问道:“之前我们议到哪里了?”
“正在商议,是否增兵攻燕。”萧望回道。
“不!既然燕国增兵,那我们,就偏偏不增兵!”陆辰说道。
“啊?大王,这,燕国这次增兵十万,仓州便有近二十五万人驻守,以我军现在的兵力,断然无法强攻下来啊。”孙胜说道。
“谁说要强攻了?”陆辰微微一笑,说道:“上次,秦牧让本王吃了一次亏,这一次,本王也要给他点苦头尝尝。”
“大王的意思是……”
陆辰幽幽说道:“本王已有破敌之策,说不定,能兵不血刃的取下仓州!”
数日后,陆辰没等薛怀仁的后续粮草运送过来,便责令金华郡首黎青,暂时将郡中的存粮全部押运了过来,风军暂作休整之后,仅携带半月之用的粮草,便又开赴仓州,再次兵临仓州城下。
这一次,风军并没有急着发动攻城,而是大军在城外列开了阵型,而陆辰则是令士卒备了一张几案,置于城关外的平原上。
几案离城门和风军的位置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是放在敌我双方中间的,两边的箭射,都刚好达不到距离。
见两名风军士卒,竟抬着一张几案置于城外,城头上的燕军颇感奇怪,纷纷踮着脚尖,探着脑袋朝外观望。
“哎?你说风军这是在干什么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请你下去喝杯酒呢,哈哈哈哈……”
正在这时,一名风将却策马来到了城下,冲着城头上的燕军大喊道:“我家大王请秦帅单独出来一见!”
他连喊了两遍,喊完之后,就又立即策马返回了本阵,而陆辰,这时候则是独自策马行了过来,接着翻身下马,迈步走到几案前坐下,静等秦牧。
风王竟邀己方主帅出城一见,城头上的燕军士卒目瞪口呆,纷纷好奇的伸长了脖子,而消息,也很快就被传到了秦牧那里。
后者听完之后,也大感意外,不由亲自来到城头向下观望,见陆辰身穿王服,头戴王冕,那不是风王还能是谁?
他惊讶的张了张嘴,冲着下面的陆辰大声喊道:“可是风王邀我一见?”
陆辰闻言,立即看向城头,同样大声笑道:“怎么?秦将军难道要拂了本王这个面子吗?”
一国之君相邀,这可是极有面子的事儿,秦牧即便再怎么样,那心中也肯定极为受用,他略微顿了顿,又道:“风王可是有事?”
陆辰转了转眼珠,道:“没错!本王找秦将军,确实是有要事相商!事关两军将士之生死,秦将军可否下来一叙?”
见秦牧还有些犹豫,陆辰又哈哈一笑,道:“将军尽可放心,此处无诈!本王都敢和将军单独一会,将军又有何不敢呢?”
是啊,风王一国之君,都愿亲自单独一人邀自己一会,自己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想到这里,秦牧当即就对着手下士卒道:“开城门!”
说着话,他也快步朝城墙下走去。
城门缓缓打开,秦牧单人单骑奔了出来,到了近前之后,他和陆辰一样,也是隔了一段距离便翻身下马,接着迈步走来。
陆辰乃一国之君,这样的场面,在礼仪上,秦牧不得已,过来之后,只能是微微躬身拱手道:“见过风王殿下。”
陆辰笑吟吟的看着他,微微伸手道:“秦将军不必客气,请入座。”
待其在陆辰对面席地坐下之后,陆辰亲自拿起茶壶,为秦牧斟了一杯茶。
陆辰可是君主,见状,秦牧大感受宠若惊,同时也搞不明白陆辰究竟是何意思,连忙以双手扶杯,嘴上道:“风王殿下邀在下一会,究竟所为何事啊?”
陆辰为其斟茶之后,笑吟吟道:“将军之才,令本王心折不已,前番夜袭风营,又算准了本王会杀个回马枪,此间种种,让本王对将军是既爱又恨!而你我,也不过是阵营不同罢了……”
听到这话,秦牧就算再怎么样,他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含蓄的说道:“风王殿下谬赞了。”
“哈哈——将军不必过谦,本王只是据实而说罢了。”陆辰仰面而笑,笑声爽朗。
而此时,燕军众将听闻风王邀请秦牧一会,早已都聚在了城头观望。
见陆辰一个君王,竟先是为秦牧斟茶,而后两人又似乎相谈甚欢,风王还不时作出大笑的模样,燕军众将不由纷纷对视了一眼。
第344章 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六)()
一名偏将说道:“江帅,这秦帅在下面和风王说些什么呢?怎么末将看见,风王竟然亲自为秦帅斟茶,两人似乎相谈甚欢啊……”
江龙在燕国,那可是世袭爵位,当初江氏一族,也是全力支持赵晋即位的,可以说是赵晋的绝对心腹,否则,后者之前也不可能以他为帅。
赵晋不信任秦牧,江龙当然是知道的,现在闻言,他不由眼中精光一闪,幽幽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在和风王商议什么吧。”
“我国现在和风国激战正酣,有什么可商议的!”另有偏将说道。
“待秦帅回来,问问就是了。”江龙不动声色的说道。
而在下面,见陆辰一直夸奖自己,而不步入正题,秦牧有些急了,不由再度说道:“风王殿下,若无事,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哎?秦将军不要急嘛。”陆辰笑着摆了摆手,道:“仓州有秦将军驻守,固若金汤,本王也自知不是秦将军对手,因此,希望能与将军罢兵言和。”
“哦?风王殿下此话当真?”秦牧闻言,神情激动的问道,若风国能退兵,那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本王乃一国之君,岂会戏言?”陆辰说道:“再者,有将军在此,本王断难再进入燕地一步,而我风军,粮草又后继不足,也不得不撤兵啊。”
“风王殿下若能撤军,无疑是大利于两国,在下回国之后,也必定请奏我王,与风国重修旧好。”秦牧连忙说道。
“好好好,如此甚好。”陆辰笑呵呵道。
顿了顿,他又抬头看了看头顶,道:“现在天色渐暗,这样,待本王今日和诸将商议一番,明日,和将军再行商议撤军之事。”
“好,好。”秦牧赶紧说道。
“那今日就聊到这里吧,告辞。”陆辰起身说道。
“殿下慢走。”秦牧也连忙跟着站起身,拱手施礼。
而他们两个的对话,因为距离的原因,所以没人听到,可他们的动作,却让城头上的燕军诸将看的是一清二楚。
等秦牧返回城内之后,诸将不由都找到了他,江龙忍不住问道:“秦帅,刚才风王找你下去一会,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啊?”
秦牧现在心情大好,不由笑呵呵的说道:“呵呵,风王已经打算撤军了,这场风燕之战,差不多也快结束了。”
“啊?”众人闻言,顿觉不可思议,前番风军还来势汹汹,怎么这秦帅一来,还没多久,风军竟就要撤军了。
江龙转了转眼珠,又问道:“刚才末将看见秦帅与风王相谈期间,风王不时发出大笑,不知因何而笑啊?”
“没什么,只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不提也罢。”秦牧没怎么在意的说道,再者,他也不好意思说,风王一直是在夸他。
然而,这话听在江龙耳朵里,却完全变了一个味道,后者又哪肯相信,家长里短?两军对阵,风王会和秦牧说家长里短的话?
这家伙,到底和风王谈了些什么,至于这么敷衍自己吗?有什么不能让自己知道的?江龙心思百转,不过他却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顿了顿,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仓州无忧了。”
“恩。”秦牧也点了点头,道:“不过,风王狡诈,他虽说是退军,但我军也不可松懈……”
风军那边。
赵川正在为陆辰磨砚,“磨好了大王。”
待其将砚台放于桌案之后,陆辰展开一张帛书,然后拿起毛笔,在上面书写了起来,信是写给秦牧的,其内容,则是陆辰与其约定密谋反赵晋一事,但这样的书信,如果就这么送到燕军那边,自然不可能让燕军相信。
陆辰的目的也不在这里,他将书信写好之后,又拿毛笔沾了沾墨汁,然后下重笔将之前所写全部涂鸦了一遍。
等一切都弄好之后,陆辰将帛书交于赵川,说道:“明日,你亲自跑一趟,将这封书信交给燕军士卒,让其传于秦牧。”
“大王,里面都写了什么?”赵川接过帛书,好奇的问道。
“你自己看吧。”陆辰笑呵呵道。
赵川闻言,将其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全是用重笔涂鸦的痕迹,根本看不清原来的内容,他顿时就有些傻眼了,呆呆的说道:“这,大王,这……这根本就看不清嘛……”
“哈哈,看不清好啊,看不清有看不清的妙处。”陆辰仰面而笑。
第二天上午,赵川按照陆辰的吩咐,策马来到了仓州城下,在快要进入对方箭射距离的时候,他一勒缰绳,朝着城头大声喊道:
“我王有信交于秦牧将军,速速来取——”
随着他的喊喝之声,不多时,城门打开,两名燕军士卒快步跑了出来,等其到了赵川身前之后,赵川则是一本正经的将帛书交于其中一人,并说道:“此乃我王亲笔书信,务必交于秦将军之手。”
“知道了。”那燕军士卒回了一句,接着两人又折返回城。
等其将书信送到秦牧手上之后,后者接过,打开一看,不由一愣。
“这是什么?”他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拿着帛书,皱着眉头,左看右看,可无论他怎么看,都搞不明白,陆辰这究竟是写的什么玩意,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在他琢磨不透的时候,燕军众将也闻讯赶来了,风王的书信,关乎两国之战事,人们不得不紧张,因此,很快都聚集了过来。
见到秦牧,江龙第一个开口说道:“秦帅,听说风王来信了,可有说什么?”
“确实是有书信送来,不过……”说到这里,秦牧回身从桌案上拿起那封帛书,递给江龙道:“你自己看吧。”
江龙接过,其他众偏将也都围拢了过来,等其将帛书展开一看,人们顿时也都傻眼了。
“这,这是什么……”
“这,好像是被人刻意涂改过啊……”
人们议论纷纷,江龙则是目光幽深的看着秦牧,幽幽说道:“秦帅,信中到底写了什么,为何秦帅要将其刻意涂抹掩盖……”
第345章 密令(七)()
听到这话,燕军众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纷纷拿怀疑的眼神看向秦牧。
就像江龙说的,这封帛书,明显就是被人刻意涂抹了,这信中,风王到底和秦牧说了一些什么,现在,恐怕也只有秦牧一个人知道了,他为何不愿让己方将领看到信的内容?
人们的神色,明显都出现了一抹怪异,秦牧见状,连忙说道:“此信,送到本帅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并非是本帅涂抹的啊。”
现在他说这些,这在燕军众将看来,无疑是在拿自己当傻子!
不过他是主帅,人们都没敢说什么,而是纷纷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现场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江龙目光幽深的盯着秦牧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说道:“既如此,那末将先告退了。”
说着话,他将帛书还给了秦牧,而后抱拳而退。
“末将也先告退了。”另有偏将说道。
“末将告退——”其他人也纷纷开始抱拳。
“哎?慢着!”秦牧拦住众人,不悦的说道:“难道你们怀疑本帅!?不相信本帅所说!?”
几名偏将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说道:“末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