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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军,末将……末将是不是听错了……”
“你的耳朵好的很!”
“那……那将军为何如此行事,我军抛石机若不停下,岂非,岂非要伤到己方将士……”
在当时,抛石机这种攻城器械,所抛射出去的石弹,是对城墙进行无差别的打击,也根本就没什么太多的准头可言,有些会抛至城墙中段,有些会从城头上方飞过,抛入城内,有些也会砸在城防上。
如果风军在冲锋的过程中,己方抛石机还不停下的话,绝对会杀伤到自己人!
对于苏牧之的这种命令,孙胜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样子,可苏牧之却冷冷的说道:
“就像你前面所说,我军的抛石机,已将章军打的不敢露头了,此时进攻,正是时候!若我军停下石弹打击,则章军必会露面组织城防,与其如此,还不如一直将其压的不敢露头,以使我军顺利攻上城墙!”
“可,可是将军,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军的伤亡,就实在太大了……”孙胜还是睁大了眼睛,不理解的说道。
“我军的伤亡大,敌军的伤亡只会更大!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拿下云泽城的话,那等郡城援军一到,我军再想攻破云泽,就没那么容易了!若久攻不下,战事胶着,到时,死的人只会更多!”苏牧之依旧冷漠的说道。
“这……”他说的虽然不错,但在孙胜看来,这太冷血了!也根本毫无情理可言,他也还是难以接受。
“这里是战场!战场上,就没有不死人的!妇人之仁,给我回家吃奶去!”苏牧之斩钉截铁的说道。
说完,他又道:“孙将军还在等什么!?现在夏侯将军已率军攻城,你也该率本部人马上阵了!”
“啊!?”
“恩!?”见其仍旧一副惊恐的模样,苏牧之双目一瞪,回手将佩剑抽出一半,冷冰冰的说道:“孙将军难道想抗命不遵吗!?若是如此,那就休怪军法无情!”
“不不不!末将岂敢违抗军令!”孙胜连忙摆手,同时硬着头皮答道:“谨遵将军军令,末将这就率军攻城!”
“且慢!告诉你手下的兵团长们!所有将士,务必奋勇杀敌,胆敢畏惧不前者,杀无赦!士兵死完了!那就千夫长上!千夫长死完了!那就兵团长上!都死完了!那本帅就亲自上阵!总之,三个时辰之内!我军必须攻破云泽!”
别看苏牧之年纪轻轻的,可在战场上,他的心,比石头还要硬!
第172章 全部杀了()
整个风国,被列国所瞧不起,风王陆辰,励精图治,以使全国军民上下一心!
八十万风军将士,更是日夜操练,磨砺三年之久,此次又为收复河东失地而战,全军上下,可谓气势如虹,根本就无需主将再作什么战前动员。
而苏牧之统帅的二十万虎威军,亦是由他亲自所操练,其攻势之凶猛,一如他的铁血将令!
巨大的石弹,从头顶上不时飞过,砸向城墙,而在苏牧之的军令之下,风军将士,顶着石弹,架起云梯,开始疯狂的向上攀爬。
这时,云泽的章军就是再怎么不愿露头也不行了,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风军士卒攻上城头吧。
如此打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时间,云泽守将王栋也慌了。
“顶住!给我顶住——快顶住风军!不要让他们攻上城墙——”
“不不不!快找掩护!风军的石弹来啦!快找掩护——”
守将王栋手忙脚乱,可风军的抛石机,虽然没有太多的准头,但其目标,都是城防,因此,这里受到的打击无疑也是最大的。
在攻城中,不时有风军被己方的石弹所误伤,惨叫着掉落城墙,但这却并没有阻止风军一波又一波的犀利进攻。
而章军那边,有些士卒舍弃了躲避之后,迫不得已站出来防守,死伤就更大了,往往一个石弹过来,能砸死一大片士卒,还没等其端起武器呢,就已是被砸的血肉模糊!
这时候,双方更多的人则是死于石弹之下,场上的惨嚎声也更加凄厉了。
在如此犀利又凶狠的进攻之下,章军那边,指挥杂乱,有些人被逼着站出来防守,有些人则依旧躲于城防之下躲避石弹。
很快,夏侯杰就第一个即将杀到城墙之上,在离城头还有十来步远的时候,这时刚好一个石弹激射而来,听闻身后恶风不善,他看也没看,回手就是一斧。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那么大的巨石,在那么大的惯力之下,却还是被他生生一斧给劈的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他脚下一点云梯,一个纵身就蹿上了城墙。
等他上来,刚一站稳,迎面而来的,就是四面八方的刀枪剑戟!
五六名章军士卒,端着长戟,由好几个方向,围刺夏侯杰,后者怒吼一声,抡圆了巨斧,横扫一圈,枪戟齐断,与此同时,他人也冲了出去,大开大合,一斧一个,杀得鲜血飞溅!只一瞬间,就将这一小范围内的章军给清理的一干二净。
还在下面云梯上攀爬的风军士卒见状,顿时士气大涨,纷纷攒足了力气,开始更加拼命的往上攀爬起来!
这就是一个猛将在战场上所起到的作用!
由夏侯杰率先打开了一个缺口,随后更多的风军士卒由此缺口蹿上了城墙,跟在他的后面,开始从左至右,在城墙上大杀特杀起来。
这时候的章军,头顶着不时飞来的石弹,下面又有无数风军士卒攀爬攻城,而城墙上,又有夏侯杰这个大杀神,一时间,各处城防开始接连沦陷。
在后方纵观全局的苏牧之见状,当即下令,己方停止抛石机的打击,而后全军攻城!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风军士卒攻上城墙,这时候,云泽守军已再抵挡不住了,不用别人提醒,守将王栋已是在第一时间撤离了城墙,而随着主将的离开,城墙上的章军也再无斗志,要么争先恐后的往城下跑去,要么面对如狼似虎的风军,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投降……
苏牧之掷下军令,声称三个时辰之内,己方必须攻破云泽,实则这一场攻城战打下来,却根本连两个时辰都没用到。
这一场攻城战,苏牧之为先头部队,打的凶狠又犀利!往大了说,那就是冷血无情!为了攻破云泽,彻底打开河东的门户,他完全是不计任何代价!
占领云泽之后,孙胜负责作战后统计,看着双方伤亡的统计表,他不由暗暗咧嘴,向苏牧之汇报道:“将军,此战,我军和章军阵亡将士,皆在两万左右,章军被俘两万左右,逃跑数千人,眼下,这些俘虏,该作何处置?”
能以牺牲两万人的代价,攻取云泽城,这在苏牧之看来,绝对是非常不错的战果,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倘若一板一眼的跟章军打攻守战,己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拿下云泽,而一旦章军援军一到,那这场攻城战,就会更加艰苦了,久攻不下,到时又岂止只阵亡这两万余将士那么简单。
而他这种近乎冷血的打法,也是不可能继续沿用下去的!
听完孙胜的汇报,苏牧之声音平淡的说道:“两万战俘?都杀了吧!”
“将军!”听到这话,孙胜不由急声说道:“我中原各国,自古以来,就有成例,不杀降俘,如若将军杀了这批俘虏,我风军,必将受天下人指责……”
“在战场上,本帅的眼里,只有生和死!没有你说的这些大道理!这两万战俘,若是不杀,又当如何?放他们回去?那他们还会继续与我军作对!如果不放,我国本就贫瘠,现在又失河东,大王励精图治,好不容易才囤积足够的粮草,以收复河东之用,我军没有那么多粮食来供养这些俘虏!”苏牧之没好气的说道。
“可是,才两万人而已……”根本也用不了多少粮食嘛!孙胜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两万人?”苏牧之眉头一挑,冷漠的喝道:“这两万人的粮食,如果给我军,说不定就能攻下一座城池!”
“哦……”
“全部杀了!”苏牧之毫不留情的说道。
他这边坑杀战俘,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正在率军赶来的陆辰耳朵里,后者听闻此事之后,表面上大为震怒,当着许多人的面,将苏牧之狠狠训斥了一顿。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陆辰不得已,只能下令剥夺了苏牧之的爵位,将其一撸到底!
不过在接到王令的那一刻,苏牧之却表现的平静如常,他多聪明,眼睫毛拔下来一根都是空的,大王如果真的怪罪他的话,早就收其兵权了,哪会只在爵位上下手……
第173章 八县之地()
王栋两个时辰就丢掉了云泽城,等他带着数千残兵败将逃至榆城的时候,榆城县守杜万正在组织兵力,准备前往云泽支援呢!
云泽城的五万章军,乃河东四县之地的唯一屏障,也就是说,丢掉了云泽,就等于将附近的其他三个县也一并让给了风军。
河东郡乃风国第一大郡,下辖十二县之地,王栋短短两个时辰,就丢了四县,听起来,实在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听闻手下传报,杜万有亲自出城接见王栋,见到后者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杜万大惊失色,将其请入县府的同时,也急声问道:“王大人,眼下风军不是正在进攻云泽吗,你此时前来,可是来求援的?你放心,本官已组织好兵力,正准备前往云泽助兄台一臂之力呢!”
“哎呀!还求什么援啊!云泽已经被风军攻破了!”王栋捶胸顿足的说道。
“什么!?”杜万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说道:“这……王大人,云泽可是有我章国五万守军,为何……为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栋已抢先说道:“非我怯战,而是风军太过骁勇!且其先头部队,以苏牧之为帅,此人打仗,就跟个疯狗一样!云泽虽有守军五万,但却抵挡不住如狼似虎的风军,杜大人就不要再想着什么坚守榆城了,还是与我一同前往郡城,只有将所有的兵力集中在郡城城防,方能抵挡住风军啊!”
苏牧之不计一切代价,以命搏命的打法,显然是让王栋心有余悸。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王栋其实是属于临阵脱逃,但他可不会去背这个黑锅,而是打算说服杜万,与他一起,逃往郡城。
如果榆城坚守,又成功阻拦住风军前进步伐的话,那王栋两个时辰丢掉云泽的罪名,就更大了!
王栋为了甩掉这口黑锅,在杜万面前大言风军如何可怕,如何凶狠。而杜万也根本就不是个能征善战的将军,乃是一文人,现在听王栋这么一说,他也不禁开始害怕起来。
云泽的城防和榆城几乎没什么区别,杜万也不认为自己的能力比王栋强到哪去,既然王栋两个时辰就丢了云泽,那自己坚守榆城,最后的下场,恐怕也会和王栋一样!
与其如此,还不如听从王栋之言,退缩郡城,将这五万兵力,和郡城的十万大军汇合,集己方十五万大军,再依仗郡城的城防,坚守待援,等候大王从都城再调援军过来。
王栋丢了云泽,杜万更是连和风军的照面都没打一个,就直接带着五万守军退回了郡城。他们两个,在一天的时间里,连丢两座城关,连带着失去了周边的八个县。
当其率部抵达河东郡城的时候,章国派来这里任职的河东郡首大怒不已,如果不是旁边的其他官员拉着,他当场就要将王栋和杜万处以军法,可此时再想让他们回去回防,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
王栋和杜万以为,郡城城防较为完善,己方应当集中兵力,坚守郡城,但岂不知,他们每退一步,风军便前进一步,他们退让的八个县,就相当于是风军收复了河东八县!
另一边,陆辰亲率四十万大军,是直接过的云泽,抵达的榆城。
当他的王驾出现在榆城的主街道时,两侧的百姓是纷纷齐声欢呼,更有一群妇孺老者,直接跪在了街道的中央,拦住了队伍的去路。
“大胆!尔等平民!竟敢阻拦王驾!还不快快让开!”有士兵怒喝。
“都让开。”陆辰出声说道,他是国君,他的车驾,是六匹骏马所拉的高大战车,因此,尽管他是坐于战车之上,但依旧能看到前面的情况。
等前面的无数侍卫都从两边分开之后,陆辰起身站了起来,而后吩咐驾车的随从驱车,等临近那群老弱妇孺近前时,他迈步走到战车的边缘,看着下面跪着的一群人问道:
“你等拦本王车驾,所为何事?”
亲眼见到自己的大王,那群老弱妇孺更是跪伏于地,纷纷开始哭泣了起来,一名老者老泪纵横的说道:
“大王啊——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