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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军会在长途行军方面比骑兵快,是因为步兵不需要相隔几天就停下来让战马进入恢复期。这样一来的话,尽管步军每天走七十里,骑军每天走一百二三十里,可是步军每天都在行走七十里,骑军却是行军两三天又要修整两三天,很多时候超过一千里的路程步军走完了三四天,骑军才会跟在屁股后面抵达。
所以了,骑兵部队所谓的快是在路程没超过五百里的前提之下,超过了五百里的范围的距离,骑兵想要保持快的代价就是让战马废掉。
汉军撤出西高车国境。
西高车好像是不知道那样,没有派出成规模的部队进行追赶。
汉军撤退期间遭遇到零零星星的袭击,抓到活口一问,是一些原本躲起来的人,他们并不是接到命令才来袭击,是纯粹的自我行为。
撤出西高车国境之后,连零星的受袭都没有再发生,留在后方刺探的斥候禀告,没有发现西高车有出兵的迹象。
“或许……”斗阿迟疑地说:“丁零人连我们入侵都不知道?”
“谁知道呢。”李坛郁闷地说:“或许是我们的入侵方向不对。”
他们多多少少是搞明白了一件事情,选择的入侵位置在下雪的时候会是冰天雪地,到了冰雪融化之后不利于行军,一旦进入雨季又会变成一片泽国。这样的环境无论怎么看都不适合进行栖息,难怪大片大片的地方察觉不到居住的迹象。
“我们前一脚刚走,当地下雨了。”李坛掌握的信息会比斗阿更多一些:“仅是下了两天的大雨,我们原先驻扎的区域不远处,地势低洼的位置直接成了大大小小的水池。要是雨再继续下,不是没可能形成湖泊。”
汉人已经能分辨得出来,那一片地方压根就是盆地,冰雪融化的水量,再加上雨季的雨量,低洼的区域形成湖泊是必然的事情,没有形成湖泊的区域则会遍处充满溪流,只有一些地势相对高一些的地方湿度会小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拷问了一些俘虏。”李坛苦笑着说:“到夏季的时候,那边会遍布沼泽。”
潜台词就是,他们的撤军行为完全正确,还是在恰当的时间点抽身,要是再晚那么几天就该面对雨季,继续拖下去则是要面对遍布的沼泽了。
“可惜了……”斗阿非常遗憾地说:“大汉便是占下了那片土地,能得的东西也不会多。”
这个说法完全正确,就是到了现代之后,不管是苏联还是俄罗斯都是当那一片土地不存在,连开发的心思都没有,以至于就是保持着原始风貌。
那一片土地并不是没有资源,是相对于其它地方来讲,开发那一片土地的耗费更高。那么有的选择的前提下,谁会去开发?
“并非没有收获。”张皓乐呵呵地说:“估算下来,皮草和药材的价值不菲。”
现在是丁零人,以前不知道有多少的游牧部队,看丁零人在那片地方的数量不多,再考虑到当地的面貌和气候,没有多少人烟就不会去消耗大自然的馈赠,留下来的自然资源肯定是多。
汉军出征讲究收益,他们去了西高车是没有干掉多少丁零人,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主动进行围猎和资源收集,后面着实是找不到敌人,才不会傻乎乎待在营地什么都不做,肯定是要创造收益。
不断的围猎和探索之下,大批大批的动物被杀死,皮毛则是被收集起来。
植物类的收获要比皮毛多一些,大量大量在中原难以找到的药材,一些从没见过的植物,反正是能找到就绝对不会视而不见。
“再加上北征的收获……”张皓美滋滋地说:“大赚特赚!”
灭掉柔然和东高车的收获是数量超过百万的牧畜,以羊的数量最多,牛的数量次之,马的数量再次之。
可惜的是因为有入侵西高车的军务,那些战俘只能解决掉,要不然还能增加收益。
要是分润战利品,便是随军出征的一名小兵,估算下来至少都能获得一千以上的五铢钱。
财帛还是次要的,将士最为看重的是功劳。
以汉军的规则,有战场立功的另外算,倒霉到没立下军功的人,以原本的官衔和爵位定论,比如连公士都不是的人,回去之后必然是会获得公士爵位。
这个是参战“低保”的一部分,规则是从先秦就形成,西汉和东汉都延续下来,到了现在的汉帝国也是选择保留。
多多少少都有收获,再来是本方死伤并不严重,部队是一直保持着高昂的士气。
汉军好像时时刻刻都是士气高昂着实是惊呆了歪果仁,一些小国寡民的歪果仁能体会到的有限,国家越是强大就能越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他们北征的时候是士气高昂,身处冰天雪地同样士气高昂。现在走在归途依然士气高昂。”弗拉维斯困惑不解地说:“汉人是永远这样吗?”
“你应该问的是,是汉帝国的每支部队都这样吗。”尤利安才不相信汉帝国的任何一支部队都是这样:“汉帝国北征的军队必然是精锐,他们以轻微的代价就灭掉了两个国家,获得了惊人的缴获,肯定高兴啊。”
弗拉维斯想了一想,觉得也是。
罗马军团要是历经这样的征讨,恐怕是会比汉人表现出更大的兴奋。毕竟是人没死伤多少,缴获的物资却是那么的多,活着的人怎么都能分润战利品,能不高兴才怪。
“我认识一个汉军的军侯。他说自己能够分到至少五百金币。”弗拉维斯不是穷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富有的人,还是感觉到嫉妒:“他对财富似乎并不怎么热衷,高兴的是能够提爵一级。”
尤利安可是很清楚爵位在汉帝国代表着什么,提出了很早就想讨论的话题:“罗马并没有设立爵位,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设立爵位?”
第989章:四大都护府()
罗马当然也是存在地位的高低,可是并没有设立一套爵位制度。
没有爵位制度的罗马,被认为是贵族有着与他国不相同的规则,元老院的一员是贵族,军队的将领是贵族,有钱也能是贵族。
因为没有成为制度的爵位,在罗马是不是贵族完全是取决于实力,也就是有没有钱和有多少私军,然后又有多少声望,才构成被承认是一名贵族的基础。
那么就造成一种很特别的现象,上一刻某个家伙可能什么都不是,下一刻这个家伙干了轰动的大事,他获得了名声,挖到了金矿,用金子雇佣了大量的武士,有了成为贵族的基本条件,缺少的就是得到承认。
罗马的历史上,会出现角斗士摇身一变成为奥古斯都,就是因为罗马缺乏严谨的阶层制度。另外就是罗马人的一种英雄情结,只要名声足够就拥有了一切皆有可能的基础。
“我们真的需要梯式的爵位制度!”尤利安极度认真地说:“我发现汉人之所以能短短时间内复国,国内民生状况堪忧却是能横扫周边各国,就是因为他们的二十等爵在驱动!”
以歪果仁的角度来看,汉帝国就是一个阶级分明的国家,爵位越高获得的待遇和福利越好,很多事情要是没有足够高的爵位根本就办不来。
汉帝国重视爵位的同时,没有堵塞普通人获得爵位的途径,相反想要获得爵位的方式有许多。
对于普通人来讲,走上战场去建立军功来获取爵位无疑是一种最好的选择,他们想要获利战功得到爵位奖赏,国家想要获得土地、人口以及资源,形成了可以说是完美的互动。
“我们有公民制度。”弗拉维斯想了想,说道:“或许可以建议奥古斯都在公民制度的基础上,进行更加完善的爵位制度。”
“汉帝国的二十等爵就是现成的。”尤利安没有一丁丁的不好意思,笑着说:“照搬就是了。”
弗拉维斯想得更多一些。
汉帝国的二十等爵的确是现成的,并且看汉人的应用并没有出现什么麻烦,可是罗马真的能够完全照搬吗?
“他们的每一层爵位都有相同的赏格和社会待遇。”弗拉维斯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例如公士可以获得百亩土地和一名奴仆,每层递增土地和相关待遇。罗马……有那么多的土地用于赏赐?”
罗马当前的疆域虽然比之前缩小了一些,但是说起来并不小。
关键是罗马的大多数土地都是掌握在私人手里,国家所持有的土地并不是太多,并且国家所持有的土地好像都不怎么样。
尤利安显然早就有过相关的考虑,说道:“没有土地,可以去打下来。”
弗拉维斯笑了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土地兼并在任何一个有农耕习惯的国家都会发生,要说哪个国家最为严重的话,毫无疑问就是发生在罗马。
罗马的贵族很喜欢建设庄园,通常一个庄园的占地就是用“顷”来作为基础单位,大一些的庄园除了必要的休憩场所之外,光是一个猎场就可能会占地万顷。
那只是用于玩乐的庄园,可不是像汉人建造庄园除了玩乐必然会留有作为农耕的土地,等于是罗马人的庄园只有投入而不会有什么产出。
“爵位制度建立起来,不正需要获得爵位吗?”尤利安的意见是除了官职之外,不承认之前默认的贵族地位,他却是不敢明说,只会在回去过亲自与君士坦提乌斯二世闭门商议。他笑着说:“现在的罗马公民与以前的罗马公民好像是两类人,应该让他们重新拥有动力了。”
罗马公民存在的历史非常悠久,几乎是伴随着整个罗马的跌宕起伏。
以前的罗马公民非常重视荣誉和追求荣耀,屋大维之后的罗马公民则是在向懒虫的方向进化,平时屁事不干就等着救济,遇到军队需要兵源的时候能躲就躲。
君士坦丁家族陷入内战更是直接打破了罗马军团只招收公民为正式兵的规则,大批大批不是罗马公民的人加入军队,甚至连不是罗马人都开始涌进军队。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主要是现在的大多数罗马公民都成了废材,想要让军队拥有战斗力当然不能遵守已经不合适的规则,自然是谁合适就让谁成为自己的士兵。
恰恰是君士坦丁家族打破了只有罗马公民才能进入罗马军团成为正式兵的规则,一些守旧的贵族对君士坦丁家族印象更坏,连带罗马社会也对君士坦丁家族产生排斥感。
废物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废物,他们只会看到原本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侵占,哪怕他们废物到根本无力去享受(承担)应该属于自己的种种,却根本不愿意有人来进行取代,只会对改革者产生痛恨,恨改革者竟然敢剥夺本来只属于自己的那些种种。
尤利安不知道君士坦提乌斯二世有没有发现自己坐的不是奥古斯都宝座,而是坐在随时都可能喷发的火山口。
罗马完全照搬汉帝国的二十等爵制度,能够为罗马注入一股强劲的动力,必然会使罗马迎来新一轮的扩张期。
对于君士坦丁家族来说,扩张只是顺带的,他们能够借此培养出一大帮的拥扈才是头等大事。
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之前那些人是什么样的身份,除了极少是获得自君士坦丁家族的赏赐之外,其余的绝大多数所拥有的一切根本不是来自君士坦丁家族。等于君士坦丁家族对统治下的绝大多数人根本没有任何恩惠,甚至相反是侵占了他们的利益,才引来他们的敌视。
尤利安到汉帝国学到的东西非常多,其中就包括统治家族必须要给予统治下的群体恩惠或受惠,要不然统治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牢靠,更不要去提什么稳固。
“殿下会留在北疆?”尤利安说话的对象换成了刘慎,吃惊地问:“以您的身份,能长久停留在边疆?”
刘慎一早就知道自己会留在峻稷山校尉部,对此并没有什么反感的地方,甚至是雀跃无比。
尤利安吃惊,是他纳闷汉天子怎么会让自己的第一皇位继承人远离中枢,并且是选了一个战区。
任何一个罗马人都梦想着能够在罗马定居,有点身份的人日思夜想的也是挤进罗马的各个小圈子,本来就在罗马生活的贵族阶层不是万不得已则根本不会离开罗马。
当然了,现在罗马人的政治中心已经换成了君士坦丁堡,不过思想并没有出现变化,只是将对罗马的执着换成了君士坦丁堡。
不止是罗马人,事实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人都有相同的执着,普通人是认为能够居住在国家的政治中心是件牛逼且长脸的事情,有抱负的人则是清楚只有身处国家的政治中心才有更多的机会。
但凡是有点抱负的汉人,他们再艰苦也会选择停留在长安,怀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