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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鞅将信封交给老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说废话了,你们所掌控之人的名单在哪?”老妪将信封拆开,除了一张信纸,里面还有一方造型古朴且独特的青铜印鉴。
她仔细地读完信,对刘邦道:“不瞒陛下,雨楼规矩森严,老妇虽为听雨楼的掌柜,但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雨楼的人员调遣,档案咨询都有专门的人负责,若无主人的信物及其亲笔信,老身也无能为力。”
“现在信和信物都有,你还不快快将名单交出来?”
老妪应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对站在门外的绿珠耳语一番,不一会儿,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从门外走进来,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交给师骆然后就退了出去。
刘邦从她手中接过木匣,手感很沉,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个匣子浑然一体,没有任何接合的痕迹,倒像是天然形成的一般。看质地,这个木匣应该是用上品的紫檀木打制而成。
其上雕刻着星空,许多祭师打扮的人站在一处高台上,抬头仰望,星辰,人物,每一笔都极有神韵,就连人物的神态都惟妙惟肖,完全可以称得上‘鬼斧神工’这四个字。
只看匣子本身,就能知道这绝对是一件不世出的珍宝,刘邦暗自称奇,翻弄了几下,他又有些疑惑“这匣子完全就是一个很规则的木块,里面能放东西吗?”
魏鞅目光闪烁,脸上隐约有几分激动之色“这竟是一件鲁班遗物?”刘邦狐疑地看着他“你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陛下——”魏鞅小心接过木匣,只看了两眼他便无比笃定地点头,他问老妪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定是觐天九匣中的其中一只吧?”老妪拱手道“公子学识渊博,老身佩服,不错,这正是觐天九匣中的司命匣。”
什么鲁班遗物,觐天九匣?这木盒子和鲁班有关系吗?刘邦疑惑地看着他。
魏鞅将匣子放在桌案上,恭恭敬敬地作揖以示尊敬,随后他指着这盒子对刘邦解释道:“鲁班乃百工之首,巧匠之祖,其所学机关之术有鬼神莫测之能,他为楚国造云梯,楚国得此攻城拔寨无数,为其造钩强,楚国得此水战无敌于天下。
因鲁班所造器械,大多都为诸侯争霸所用,故而有人将他的机关术称之为——霸道机关术,与多做民用的墨家机关术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派系。
鲁班虽说为霸道机关术的鼻祖,但他的机关术却不止于此,他同时也很擅长机封、农具、木工、锁钥、雕刻、土木建筑,就其掌握的机关术类别多寡来看,即便是与他齐名的墨翟也有所不如。这也是为什么鲁班被人尊称为巧匠始祖的原因。
再说这觐天九匣,盒者,容器也,易经有云:天圆地方,天地就是一个巨大的盒子,万物皆囊括于此,所以古人祭天皆用木盒呈奏表,用来装陈给上苍奏表的盒子又被称作:觐天宝匣。
很多机关大师了让国君重视自己的学问,通常都会上贡一只觐天宝匣。不同于一般的觐天宝匣,机关大师上贡的宝匣集他们所学之精华,玄妙无穷。
而据史书记载,这样的盒子总共有九个,所以世人将其统称为:觐天九匣,又以《九歌》分别命名: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殇,礼魂。”
魏鞅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听得刘邦头昏脑涨,他揉着太阳穴说道:“那你的意思是眼前这个盒子就是鲁班制作的觐天宝匣?”
“正是!”魏鞅显然没有发现刘邦的不耐烦,他就像是一个看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兴致勃勃地给刘邦讲解“九匣之中,有的在祭天之后就被焚毁,有的陪殉,永埋地下,如今留存在这世上的可能就这一只,觐天九匣已是难得,更别提这还是一件鲁班遗物,真的是——”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送你了,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朕,该怎么打开这个盒子?”刘邦终于忍不住了。
魏鞅讪讪一笑,俯下身仔细端详着桌案上的木盒“鲁班锁钥之术,精妙无比,其锁形如蠡状,内设机关,只有专门的钥匙才能打开,如果使用蛮力,里面的机关就会启动,强酸覆下,会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销毁。”
他摸了摸盒子上的雕纹,嘴角含笑,只见他轻轻扣动盒子的一处棱角,“啪”发出一声机括弹动的声音,盒子上雕刻的图案立刻发生了变化,星辰移位,那些仰望星空的祭师都跪了下来,摆在他们前面的一尊大鼎竟然缓缓升起。
刘邦眼睛一亮,这就像是变戏法一样,魏鞅很有规律地旋转大鼎,鼎口凹了下去,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孔洞。
“这就是锁孔了吧?”
魏鞅点点头,拿起那枚印鉴,将它倒立着插入孔中,然后向下一按,只听得咔嚓一声,盒子开了!魏鞅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个不大的卷轴交给刘邦。
卷轴好像是用什么动物的皮制成的,很有韧性,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隶书,看得刘邦是头晕目眩,他强忍着不舒服,将卷轴看了一遍,这一看不要紧,顿时给他吓出一身冷汗来。
上面有好几个他熟悉的名字,红袖,黄德,竟然还有朱透,这些可都是太后身边的人啊,尤其是红袖,刘邦记得,她是太后的贴身宫女,常年不离左右,可以说是太后最信任的心腹之一,竟连她也是瑛娘的人?好在他并没有在上面发现王忠的名字,这让他有了些许欣慰。
“我的姥姥——”刘邦瞠目结舌,他将卷轴交给魏鞅十分严肃地说道:“这卷轴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不可出一点岔子。”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老妪道:“我雨楼成百上千口的身家性命就交于公子手上,还望公子慎重啊。”
魏鞅握着这卷轻如羽翼却又重若千钧的卷轴,重重地点头“陛下放心,臣绝不辜负圣恩。”
突然有几句话想说。
刚才看到有人因为太监自称是奴婢而不是奴才而纠结,满嘴喷粪,很无奈,第一,这本书是小说,而不是史料,没必要因为这种问题而纠结,况且这还是架空。
你就算挑刺,说官制混乱,情节拖沓我也能接受。
最后交代一下本文的大致世界观:虽说架空比较随意,但肯定也有个模板来参照,这本书是接续秦代历史之后开始架空的,整体世界观是延续汉代,(从主角的名字就能看出),这里说的世界观是政治,文化,经济,军事,这些宏观的因素。政治上,比如藩王割据,太后专权,巫蛊之祸等等,文化上,独尊儒术,门阀势力崛起(实际上是东汉才开始的。)军事上,外族威胁(匈奴—北秦),经济上(盐铁专营等等,以后会提到。)
历史的整体脉络我并没有打乱(虽然可能写的时候,处理的不是很好。)
秦以前的东西,写的时候我一般都会谨慎,尽量贴近史实,至于本文现在的时间线,我也不会太过分,
我承认,功力的确不够,写的还不够紧凑,但我一直在改进不是,所以希望大家还是宽容一点,称呼之类的,纯粹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没有必要纠结。
拜谢~~~
(本章完)
第56章 天才理论()
师骆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异色,她一开始以为魏鞅只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这份事关她们生死的名单会被交给儒雅的卫青,魁梧挺拔,一脸凶相的胡不归也有可能,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刘邦竟想都没想就将名单交给了年轻的魏鞅。
“陛下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这年轻的富家公子能担当的起这个责任吗?”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她还是装出一副无比真诚的模样向魏鞅颔首行礼“公子能得陛下圣心,担此重任,真是可喜可贺。”
魏鞅笑容满面——脸上虽挂着笑容,但眼睛里越发出摄人的精光,他拱手道:“以后一起共事,还希望您多担待。”老妪点头“这是自然。”
刘邦看了看两人,很是满意,他看的出来,这两人都是心思各异,说以后要精诚合作,那绝对是一句屁话。
师骆是雨楼的旧主人,魏鞅是雨楼的新主人,新旧交替,一个自持年老的老大给另外一个年轻似火的老大让位置,心里没刺才是怪事。
不过,刘邦很喜欢这种状态,有危机才有动力,魏鞅有才识,有胆量,唯独缺少经验,而师骆老妪在这个圈子里,活了大半辈子,最不缺的就是经验,有她的存在,魏鞅必定会成长不少。
而且,这也是刘邦故意玩的一手平衡之术,一个团队对外只能有一个声音,但其内部却不能只有一个声音,他想要一个得力的锦衣卫,却不希望变成一个不受控制的锦衣卫。
就像明朝的锦衣卫,被朱棣的子孙玩脱了,最后变成一个毒瘤,为了抑制这个毒瘤,又不得不培养东西厂,这两个毒瘤。
正所谓前车之鉴,后人之师,虽然他在大渝建立的锦衣卫,与大明朝的锦衣卫不可同一而论,但防患于未然还是很有必要的。有师骆的牵制,魏鞅的步子不至于因为步子跨的太大,而扯到蛋蛋。
师骆还有用,这就是刘邦没有立刻除掉她的原因,这个道理,师骆肯定明白,但魏鞅是否能够明白,那就不一定了。
魏鞅将卷轴重新放回司命匣,小心翼翼地揣进袖子,刘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雨好像小了许多,但还是阴沉的很,卫青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该回宫了。”
太后昨天给他发了一道秘密旨令——护卫刘邦归宁,阻挡一切对刘邦心怀不轨的人。
卫青很明白太后的意思,无非是让他监视刘邦的一举一动,不让任何有心人接近皇帝,确切的说是那些太后的敌人。刘邦今日来听雨楼,他并没有阻拦,因为他已经发誓效忠于皇帝,但迟则生变,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尽早回宫比较妥当。
刘邦点点头,以示同意,这里人多眼杂,确实不是久待之地,他背着手,打了个手势,四人从侧门走了出去,一路上,有不少的马车来来往往,那些都是金陵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佩环带玉的大户公子哥,有文士打扮的青年才俊,亦有油光满面的富商,更有甚者,刘邦还发现了好几位身着朝廷官服的官员。
没有人去注意四人,走到听雨楼的后门,刘邦打趣道:“真是往来无白丁,出入达官显赫之中,灵韫,你的担子很重啊。”
魏鞅微微一笑,嘴角勾起“安逸那是庸才才做的事。”刘邦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心高气傲是天才的专利,以前公司老板总说他锐气太盛,指责他不知天高地厚,后来刘邦没有锐气了,老板连说都懒得说了。
直到那时,刘邦才明白,有锐气和自高自大不是一回事。
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才华是弓,锐气是箭,弓硬箭利,其力断金,而对于那些虚张声势的人,箭很锋利,弓却很软,射出去的力道自然只能打鸟。
刘邦自认为他是一个天才,天才都是骄傲的,天才都是孤独的,刘邦认为魏鞅也是一个天才,天才惜天才,对于天才,刘邦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释放他的锐气。
至于以后将要面临的挫折,那就是检验天才真假的试金石了,真天才,迎难而上,越挫越勇,假天才,一蹶不振,泯然众人。
这就是刘邦独创的‘天才理论’。他给了魏鞅机会,是一飞冲天,还是跌落深渊,就看他自己的了。
他们是坐马车回去的,师骆很上道,刚出门口,就有一辆马车过来接他们,豪华算不上,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坐得起的。
刘邦与魏鞅坐在马车里面,胡不归与卫青在左右护卫,马车刚出巷道,迎面过来三匹战马,蹄如闪电,奔如迅雷,惊的街上人群纷纷向左右两边闪避。
有好几个躲闪不及的烧饼,瓷器摊子,被战马撞倒,瓷器碎片,烧饼满大街都是,刘邦听到外面的响动,探出头来,还没看清,战马就消失在了视线当中,隐约能听到“阻拦者死——”这样嚣张狂妄的话。
“怎么回事?在金陵城内策马狂奔,就没人管管吗?”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视法度如无物,刘邦感觉很生气。
卫青脸色铁青,胡不归也是如此,刚开始,刘邦还以为卫青是因为自己属下的失职而感到愧疚,直到卫青小声对他说,那是鸿翎急使,八百里加急送信时,他才惊道:“出大事了!”
古代的通信基本靠马,所谓的八百里加急相当于前世的特急件,不同的级别所用马匹也不同,八百里加急用的那都是万中挑一的良驹,每一站换一次,人的吃喝拉撒全在马上。
八百里加急,基本